第10章 蛇吃黃鼠狼
主人命令，守護獸那個拒絕。小九苦着一張臉，去附近的農家找了一個陶盆。並在裏面蓄上一些水，讓聶晨跳了進去。他則是抱着陶盆，向著縣城走去。他們兩個都不知道天雲門的所在，還需要先行打聽一二才可。
過程還算順利，像天雲門的那樣的存在，大多百姓都可知道一點信息。只是在怎麼去的問題上，兩人出了一點小小的分歧。小九的意思，是要尋一輛馬車，這樣既舒服又快捷。而聶晨卻堅決反對，不同意小九的意見。
這道不是她為難小九，一定讓他保證陶盆趕路。而是他們兩個身無分文，哪裏有租借馬車的銀兩。而那些趕車之人，都是一些艱苦謀生的平頭百姓，聶晨又怎麼會允許小九為難他們。
結果不言而喻，守護獸以服從主人命令為天職，小九隻能抱着一個陶盆慢悠悠上路。聶晨倒是一點不着急，每天都在抓緊時間修鍊，爭取讓自己的修為再進一步。別的要求不高，至少要把化形決完全掌握吧，之前小九對她的打擊不小，她的小心臟都留下陰影了。
這一走，就是一月之久，聶晨半路之上修為略有提升，已經到了鍊氣四層之境。她試着運轉化形決，比之之前容易了很多，就連維持的時間也延長到了三天。不過聶晨已經習慣了被人帶着走路，根本就沒有化形走出的打算。
對此，小九滿心腹誹，卻是不敢表露分毫。只是把腳下的速度，再次減緩了一分。
在他想來，只要聶晨急着趕路，就必然會從自動走出。或者聽從自己的建議，尋找一輛馬車代步。反正自己修為不足，還做不到御空飛行，如今只能維持這個速度，主人也不能無故責罰。
可惜他的小九九再次落空，聶晨任憑他拖延磨靠，連催促之言都沒有一句。她的心裏早有計較，就是小九不這麼做，她也會吩咐其慢慢前行。她要在拜入山門之前，盡量提升自己的修為，至少要能完全施展化形決。否則到了天雲門，自己突然變成了蓮藕之身，那可就影響形象了。
如此慢慢悠悠，又過去了數天之久，小九帶着聶晨，來到一座小鎮之上。眼見天色要黑，小九建議在這裏歇上一晚。
“你們蛇不都是喜歡晚上的嗎？”聶晨撇嘴。
“主人，我是蛇妖，不是普通的草蛇。再說這大晚上的行走，萬一嚇到附近的百姓，那不是給主人添麻煩了。”以小九對這個主人的了解，只要自己這麼說，她八成會同意自己的建議。
聶晨果然點頭：“那好吧！但還是之前所言，只能去農家借宿，不許招惹是非。還有，你若是餓了，就先去野外捉些獵物充饑。不要像上次那樣，一口把人家全家人的飯全吃了。”
“那不是他們非要讓我嘗嘗的嗎？”小九一臉尷尬，訕笑解釋道，“誰讓他們做那麼點，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聶晨······
這個世界，民風淳樸，想要借宿一晚很是容易。小九隻是敲開了一家房門，就尋到了落腳之地，被帶到了左側的一個房間之內。主人更是一臉客氣，相讓小九一起進餐，小九想起聶晨的囑咐，只好客氣回絕。
主人也不勉強，道聲失陪，逕自離開。
房間裏只有一張床，自然歸聶晨所用。她以本體邁步而出，毫無形象的橫躺而上。至於小九，則被聶晨趕到了地上。他的本體是蛇，睡在地上也無可厚非。
睡到半夜，聶晨突然被一陣嘈雜之聲吵醒，其中還夾雜着幾聲痛呼。聶晨一驚，急忙探出靈識查看，卻見男主人肩頭重傷，鮮血已經染紅了半邊衣衫。
“小九，別裝睡了，趕快出去看看怎麼了！”聶晨跳下床，狠狠的踢了小九一腳。小九修為遠高自己，自己能夠察覺，他又豈會聽不到。
小九一咕嚕爬起，嘴角帶着討好笑容：“主人，我也是剛剛聽到，這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主人在這裏稍等，小九這就去打聽打聽。”
說話之間，小九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
時間不長，小九回返，向著聶晨稟報道：“主人，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家的男主人，乃是因為參與圍捕黃大仙而受的傷。”
“黃大仙？”聶晨一怔。
“就是黃鼠狼成精，據說在這裏禍害了不少的家畜。最近幾天更是變本加厲，開始襲擊傷害人類，村民上報官府無效，只好自己組織人圍殺。但那黃鼠狼很是狡猾，本身也有了一點道行，眾人圍攻不成，反而被他傷了十幾人。”
聶晨點頭：“原來是這樣。小九啊，你是不是餓了？”
“餓？”小九撓撓頭，不明白聶晨話語何意，只好據實回答，“確實是有些餓了，只是主人吩咐，不準吃農家飯食，小九也只能忍着餓了。”
“嗯！既然餓了，那就去把黃鼠狼吃了吧。雖然量不多，但也好歹是快肉不是。”
“啥，吃黃鼠狼？”一聽這話，小九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主人啊，黃鼠狼的肉不好吃，我還是先餓着吧。”
聶晨輕哼：“不好吃也得吃，這是命令！”
小九苦着臉，雙目緊盯聶晨，一副勞苦大眾受壓迫的樣子。可惜聶晨視而不見，反而再次催促。小九無奈，只好回身走出，夜風吹拂衣衫獵獵作響，頗有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慷慨之意。
聶晨心中偷笑，不忘在背後囑咐一句：“小九啊，這樣的美食你可要一口吞下，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小九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在聶晨看來，對付一個小小的黃鼠狼，小九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可讓聶晨沒有想到的是，小九一去就是一個時辰，始終沒有回返。
“難道出了什麼變故？”聶晨不禁有些擔心起來。有心跟出查看，但想想自己的修為，若是連小九都應付不來，自己跑去卻只能添亂。
正在糾結之時，房門一開，一個身影邁步而入。聶晨心中一喜，還以為是小九回來了，剛要出聲招呼，卻發現有些不對。這個身影，比之小九要矮了幾分，彷彿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一般。
不等聶晨做出反應，那身影猛然一閃，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前。一個毛茸茸的手掌探出，把聶晨一把抓在手中。一擊而中，身影很是得意，發出桀桀怪笑。
“沒想到那蛇妖真有同夥！如此也好，你的同伴追殺我的弟弟，我就吃了你報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