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傳聞中的孔周三劍
“荀夫子,您也來了。”子墨說道。
伏念他們管荀子叫做師叔,也就是要比子墨大了兩輩,那要叫什麼?算了不管什麼反正都是老師,直接這樣子叫最簡單了。
“嗯嗯。”
荀子掃了一眼子墨手裏的書,沒有說什麼,然後也不再理會子墨,自己在藏書閣中看書去了。
他走了之後,子墨撇撇嘴,荀夫子一直是話不多,而且他性格也很奇怪,雖然倡導儒法並施,可是他自己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從荀子身上真的感受到了一種深奧的強大,子墨在秦時明月的世界待了五年了,見過的所有人中,荀子給他的感覺是最強的。
伏念常年修身,為人剛正不阿,他的內力難免會有一些攻擊性,即使是與他同座,也能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但是荀子完全不同,他似乎處事不驚,剛才子墨雖然專註的看書,但是偌大的藏書閣若是有人走動還是應該能夠注意到的,可是當荀子近前的時候完全沒有察覺。
儒家講究入世精神,這種超然物外的境界原本不應該出現在儒家之人的身上,但是荀子卻是具備,這也是子墨一直堅信荀子達到聖人境界的重要原因。
然後子墨又在藏書閣待了一會,隨意的翻了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等到傍晚的時候就準備回去了。
荀子注意到了子墨的離開,他微微皺眉,
丁掌柜還在小聖賢庄,先去他那裏吃了一點東西,還答應着等到放假再去他那裏工作。
吃過東西之後,子墨就去了張良那裏,現在天色已晚,昨天在張良這裏請了假,今天該去和他彙報一下情況了,雖然沒有啥收穫。
張良先生平時除了讀書之外,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個國家的地圖,就像是研究軍事一樣擺弄着地圖。
“三師公我回來了。”子墨說道。
張良沒有避諱什麼,桌子上依然是放着那個大地圖,抬頭看了子墨一眼,示意他坐下就好了。
“今天怎麼樣?說說吧,都去那裏了。”張良語氣平淡,聲音很柔和,就像是根本沒有為子墨擔心似得。
子墨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個小盒子,遞給了張良,“我去工地那裏了,蜃樓還沒開始建,不過我闖進雲中君的營帳,然後拿來了這個東西。”
張良接了過去,打開那個盒子,三種丹藥近在眼前,拿出來仔細的端詳了一番,什麼人都不是萬能的,他其實不懂丹藥的。
“這一些丹藥是做什麼用的?”張良問道。
子墨給他仔細的解釋了起來,不過聽着聽着,當聽到聚仙丹的時候,張良忽然眼前一亮,明顯他對這個更感興趣。
張良實力雖然很強,但是他和衛庄、蓋聶、伏念這些人相比,又不是武學天才,而且起步還晚,在原著動畫中,他曾經和衛庄過招,不過他與衛庄是舊相識,兩人當初應該更像是“打個招呼”,也不是真正的動手。
子墨曾經猜測張良是儒家第七層,但是這只是猜測,而且沒有參照物,不一定準,包括伏念和顏路,子墨其實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那個層次。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絕對是十層一下……
“三師公,你要是想要這些都給你了,反正我也用不着。”子墨十分大方,其實他自己可能真的用不着。
張良思付良久,也沒好意思都要了,於是說道:“給我這個聚仙丹吧。”
聚仙丹是提升內力的,給張良來用倒是也合適。
“嗯,好。”
說著張良就拿出了那個裝着聚仙丹的小瓶子,將剩下的還給了子墨。
子墨接了過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留着這樣的幾個丹藥將來能有什麼用,只能先放着以後在說吧。
“你惹了雲中君,以後去了咸陽更是要小心,雲中君的背後還有一個龐然大物,就是陰陽家,陰陽家高手如雲,而且個個都不是什麼善茬,一定要完事小心啊。”張良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子墨嬉笑道。
對陰陽家的事情,嘿嘿,我可能比秦始皇都了解,我就不和你一點一點的數落了,怕嚇到你。
子墨從張良這裏出來,然後就去了六藝館,雖然是半夜了,但是今天剛剛和雲中君硬扛,似乎對於劍道又有一些理解,想來趁熱打鐵。
六藝館這裏只有木劍,不過練習的話是夠用了。
手中握着一柄木劍,在腦海中將今天戰鬥的整個過程過了一遍電影,子墨劍術並不精湛,對兵器的要求也不高,在他手裏什麼都可以為劍!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想和高手對決,手裏的兵器絕對不能是長戈,更不能是木劍,那一把魯班之劍,我要定了!”子墨心裏面嘀咕着。
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未發覺的名劍,比如孔周三劍,現在子墨知道的只有一把含光,另外還有兩個飄落在未知的地方,另外兩把的名字叫做承影與宵練。
孔周三劍現在只剩下傳說故事了,誰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裏,曾經問過張良先生,他也不知道,看來這樣的劍,自己能夠得到的機會很小。
三劍也就是三種境界,含光無形、無質、無感,是真正的中庸智者,大智若愚。
承影有影而無形,像一個孤獨遊走的魂靈,半真半假,亦幻亦真。
宵練有形有感,是真實的,是鮮活的,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要是能被我撿上一把多好啊,我要是有顏路老師的運氣的話,嘿嘿,我早就殺進咸陽了。”
呃,醒醒,還要練劍呢。
儒家劍法招式繁多,哪怕是最基礎的劍招想要練習一邊也要很長時間,一把木劍在子墨的手中渾然一體,人即是劍,劍即是人!
不知不覺間,夜已深,汗水從額頭到臉頰,再經過下巴,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也有一些滴在了衣服上。
練劍之後,將木劍放回原處,子墨用溫水沖洗一邊身上,將衣服洗了洗,就回了宿舍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