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皇甫俊頤
在大殿中等了很久的人終於等到了長老們到來,三個長老坐在大殿中央上,看着台下站着的學子。
“明日便是你們返凡探親的日子!切記作為金輝山的學生,要以除魔衛家為己任,也不要忘了修鍊,待你們探親回來,便是又一界金輝榜排名賽。榜尾將離開金輝山!”
長老宣佈完,台下的人都對着台上的三位長老鞠了一躬,表示知道了!
長老讓他們散去,回去自己準備一下,白子葉和晏鶴軒才走出大門,殷沐晴就跟了上來。
“子葉,我聽說你沒處可去,不如去我家做客如何?”殷沐晴對白子葉發出了邀請。
“不用!”白子葉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轉身離開。
殷沐晴看着白子葉的背影,眉心緊皺,白子葉是唯一一個敢拒絕她,並且拒絕得沒有一絲餘地的人。
李柔曼見殷沐晴臉色不對,知道是被白子葉所拒而至,李曼柔覺得白子葉真是不知好歹。
“你拒絕她,就不怕她記恨於你!”晏鶴軒還是第一次見到殷沐晴被拒絕,至少他自己可從來沒有拒絕過她,畢竟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有如何?”白子葉覺得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她不喜歡客套,而和她是不是討厭這個人沒有任何關係,她只是討厭那些事而已。
“你這個丫頭,心是不是石頭做的?真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讓你掛心的人?”
白子葉聽到晏鶴軒這句話,神情一變,想了片刻,隨後又是一張淡然的模樣。
“白子葉,長老讓你去一趟!”
走到半路,一個人跑來通知白子葉讓她去長老那裏,白子葉沒有半刻停留向長老住處走去。
來到長老處,白子葉敲了敲門,聽到讓自己進去的聲音,才走了進去,發現兩個長老正在下着棋。
白子葉沒有打斷他們,站在一旁靜靜地等着,直到半個時辰過去,長老才開口:“子葉,他們都要去凡間,你也去凡間一趟。”
徐長老放下手裏的棋子,繼續道:“你去東靳國,去國青院,在那裏學習學習,再回來!”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問,為什麼?我不想去!可白子葉不會這麼說,她不會違背師傅們的吩咐,答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哈哈!徐老,你贏了!還是下不過你啊!”
“歐陽長老,謙讓了!”徐長老,捋了捋鬍鬚笑到。
“怎會想起讓子葉去凡間學習?”
“子葉一直待在金輝山,這個孩子修鍊天賦極高,可是情感卻不豐富,這天上一日,人間一年,讓她下去學習幾年,比她待在金輝山好得多。”
歐陽長老點了點頭,徐老看事果然獨到,讓子葉去人間感受一下人情冷暖,也是不錯的。
白子葉回到屋裏,開始收拾衣服,晏鶴軒連白子葉收拾包袱,好奇地問道:“你莫不是想通了要和我去南堰國?”
“我要去東靳國!”
“什麼?你去那裏幹嘛?”
“師傅讓我去國青院學習!”
“我們南堰國也有學院,你何必去東靳國,跟我去南堰國如何?”
白子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師傅的吩咐,不得不從!”
晏鶴軒臉皮抽了幾下,這個傢伙真是木頭,除了會聽從吩咐,其他人說的完全不搭理。
聖焰天宮
辰爍看着鏡子裏的畫面停了片刻,手一揮,畫面消失,對着門口站着的老人招了招手。
“爍帝,有何吩咐!”老人弓着身子,對辰爍說道。
“東靳國,是不是有我凡間的身份存在?”
老人沒有想到辰爍問的是關於他在凡間的身份,不敢停留地回答道:“是!”
“是何身份?何時開始凡間修行?”
“爍帝是東靳國辰王,是東靳國國主的弟弟,因爍帝前段時間一直修鍊,所以在人間現在並無這個身份。”
“明日我就去東靳國,你安排一下!”
辰爍說完,轉身離開,老人一臉茫然,為何爍帝此刻想去凡間?但是他不敢多加猜測,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去辦。
白子葉等到晏鶴軒等人都離開了金輝山,她最後一個離開。飛出金輝山,往着東面,就能到達東靳國。
因為來到凡間,長老吩咐一旦着地便不能使用法術,夜晚的時候白子葉走在樹林中,聽見身後有馬蹄聲,轉身看見一個穿着紫袍的少年,捂着傷口,向她奔了過來。
白子葉身體一閃,躲過了那匹馬,而少年卻不幸地撞上了前面的大樹,人從馬上跌落了下來。
眼見後面的人就要追了上來,白子葉立馬上前扶起少年,用力拍了一下馬屁股,馬跑了出去,白子葉帶着少年躲進草叢。
見追着少年的人都向馬跑的方向追去了,白子葉才把少年扶到大樹下,讓他躺着,她拾了材火點燃了火堆。
白子葉見他臉色蒼白,手捂住胸口,見五指之間有血溢出,白子葉拿開他的手,撕破了他的衣服,為他清理傷口,見他面色好轉,才放了心。
皇甫俊頤被周圍的鳥叫聲吵醒,睜眼看見眼前一堆柴灰,自己的傷口也包紮得很嚴實,身上還蓋着一件白色的衣服,但他肯定這是女子的衣服,因為上面綉着蓮花。可是卻不見人。
“你醒了?”白子葉見皇甫俊頤四處張望,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皇甫俊頤轉身,看見白子葉手裏拿着荷葉包着果實,站在自己背後:“是姑娘救了我?”
白子葉沒有回答皇甫俊頤的話,把手裏的果子,遞到他手裏:“你的傷沒有大礙,你吃完就上路吧!”
白子葉縱身一躍,跳到樹上,拿下自己的包袱,跳了下來,拿過皇甫俊頤手裏的衣服,轉身離開。
皇甫俊頤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什麼話都不多說就走了,皇甫俊頤在背後大聲喊到:“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皇甫俊頤,你來東靳國找我!”
白子葉並沒有在意皇甫俊頤在她身後說的話,沒有任何回應地向前趕路。
皇甫俊頤笑了,這個女子就像冬日的寒梅一般,高潔冷冽,一枝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