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是辰爍
白子葉聽說,這個靈決大陸的主宰,辰爍降生那年,整個靈決大陸都被金光籠罩,那金光封印了魔族穢君。
靈決大陸分為人神魔三界,金輝山是神界學院,那裏出來的學生,是神界精英,而神界的中心是聖焰天,每個金輝山的人都希望有一日能夠到聖焰天,見到那大殿內,那個少年的面容,該是多麼的驚人。
在辰爍沒有出生的時候,魔族穢君用魔族神器避輝傘,遮擋了聖焰天上那輪圓日的光輝,整個靈決大陸一片昏暗,生命一點一點在這黑暗的天空下,慢慢消失殆盡。
穢君以為他意圖統治的大陸,終將落於他手,那輪圓日的光輝終將被他的避輝傘吸收,讓它變成一輪無法散發出光和熱,來養育他所厭惡的神族與人族。
那滿天的哀嚎是他聽過最動聽的聲樂,那枯黃敗落的花草是他見過最繁美的聖景,那黑暗的世界讓他眼睛更加精明一般。
他站在避輝傘下,發出了那滿懷野心的笑聲,在整個靈決大陸響着,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那帶着魔力的聲音,耳朵里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更有甚者受不了那道聲音的充斥,神智不清。
神族自從圓日被避輝傘包裹后,整個神族法力無法施展。
那輪圓日是他們修為的根源,萬物靠它的光華生長,更靠它的光華變得強大。
他們無計可施,難道要看到靈決大陸被魔族統治?眾大神面面相覷,只能用搖頭來表示,自己的無可奈何。
原本寂靜的聖焰天宮殿內,卻被一聲尖叫聲打破了那道沉默。女子痛苦的喊叫聲,格外的響亮,焰帝焦急地在門外來回走動。
人族神族此時面臨這空前的危難,他的孩子卻在這樣一個絕望的日子要出生了。他卻沒有半點欣喜之色。
等了約半個時辰,孩子的降生了,暗沉的聖焰天宮內被一道突現的金光照亮了整個天宮,沒有人聽見那個孩子哭泣,而是那個接生的仙姑向焰帝道喜,娘娘生了一個太子。
焰帝看着仙姑手裏的那個孩子,孩子四周閃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宮殿。那道金光隨後照亮了整個大陸。
穢君不敢相信地看着避輝傘里露出金色的光芒,隨後衝破了避輝傘,那把魔族的神物,最後卻化成了灰燼,在穢君眼前消失。
穢君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卻有一道金光向他射來,穢君被壓倒在地,隨後那裏變成一唐池水,開出了金色的蓮花,異常美麗。
辰爍立在蓮池中央,閉着雙眼,白子葉想要靠近他一點,看看他是不是變了模樣。
可是她卻被那道金光擋在了外面,她繞着蓮池走了一圈,慢慢轉到他的對面。
白子葉一直都覺得他有着世間最好看的面容,雖然閉着眼,但是卻可以看見那屬於雙眼皮而特有的痕迹,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稜角分明的冷俊,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
立在池中宛如一座雕塑般,卻透着冷傲孤清,而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氣質。
白子葉靜靜地看着辰爍,他是不是睡著了?
片刻后,辰爍睜開了眼,在對上他眼的瞬間,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眼中跳躍着的是金色的光芒。讓白子葉越發灼熱,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她體內蔓延,白子葉無法駕馭,身體不自覺地要坐到地上。
白子葉覺得自己和炎獸斗的那七日也沒有這一刻這麼累,她支撐不住了,頭一暈,就要跌倒,卻躺在了辰爍的懷裏。
她見辰爍眼裏跳躍的金光已暗淡,此時見到的是他深邃的黑眸里的淡然,神情冷漠。
疲倦在白子葉的身體內慢慢消失,她站起身,神情有一絲慌張,而這樣的神情只出現過兩次,還有一次是她問辰爍,自己可不可以站在他身邊的時候,她害怕被他拒絕。
辰爍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白子葉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我還有多久可以站在你的身邊?白子葉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雅修閣
白子葉站在床邊,看着炎獸睡在床上,打着呼嚕,她嘴角上揚,這看似溫順無害的小東西,誰又能想到它曾經是多麼令人害怕。至少它的體型就讓人害怕。
白子葉轉身不再看炎獸,讓它休息。她轉身後,炎獸睜開了眼看着白子葉,這個主人似乎很冷漠,它見到她以來,臉上都是一如既往地淡漠,話也不多,它就聽見過她說過兩句話,征服它,謝謝!炎獸轉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白子葉盤膝坐在墊子上,閉目練功,門外嘈雜的聲音本不能影響她分毫,而這次她卻起身走向了門外。
“白子葉她以為她是誰?這次的金輝榜女子第一一定是沐晴姐姐,只有她才能進入聖焰天。”
“白子葉就是個悶葫蘆,她若是得了第一也不見得能進入聖焰天,她不過就是法術厲害,其他琴棋書畫可是樣樣不通。”
“這次的金輝榜可是要考琴棋書畫,白子葉她會嗎?”
“她以為靠蠻力就能得到金輝榜第一?他只是法術了得,這樣的人,只能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白子葉靠在門前,環抱雙手看着那群七嘴八舌的女子,如何把她扁的一文不值,她猜想她們可能是聊得太興奮,以至於她們根本不知道她在屋內,不然借她們十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在她面前說半句話。
白子葉手裏握着一本書悠閑地走進亭子,坐在一旁,隨着她坐下的動作,剛剛還議論她的人,都嚇得面色蒼白,站起身,身體在顫抖。
白子葉打開書看了起來,彷彿這些人不存在般,也不在意她們剛剛的話語一般,靜靜地看着書。
其中一個剛剛沒有開口說話的女子,對着白子葉一笑,她知道白子葉沒有看她們,那樣的微笑毫無意義,但是她還是說出了這裏所有人此時心裏有的衝動“子葉既然要看書,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去別處聊天,你慢慢看,我們走了。”
其餘女子都應和了一聲,是呀,你慢慢看,我們走了。說完立馬轉身要走。
“剛剛你們說什麼?”那群人才轉過身,白子葉忽然開口道,那句話語調平淡無奇,沒有任何情緒更加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