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 她是你女朋友
“哈哈……”
袁野端起酒道:“來,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康奈倒也爽快,把剩下的全部喝完。一旁的杜磊坐不住了,卻又不知該如何勸阻。我遞了個眼色,示意讓她盡情地喝。
廣告公司的工作是非常枯燥無味的,尤其是創意部,每天絞盡腦汁想創意,絲毫沒有激情。適當出來放鬆一下,可以緩解心裏的壓力。
其實我夾在中間很為難的,袁野和杜磊都是兄弟,偏袒誰都不對,可兩人偏偏喜歡上同一個人,無法從中調和。最關鍵的,還是康奈的態度。
康奈也知道兩人的心思,但對誰都不冷不熱。相比起富二代袁野,更喜歡耍貧嘴的杜磊。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着,望着對面島嶼上正在建設的金沙灣房地產項目,突然靈感乍現,一拍大腿道:“我有思路了。”
幾人停止說笑,紛紛看着我。
我激動地道:“金沙灣是雲陽市的靈魂,是最具投資潛力的黃金地盤。而金沙灣項目面對的是全國各地的高端人士,品位自然不同。挖掘文化內涵,提升城市品位,更要讓業主能夠感受到身份的尊貴和象徵。所以,我的思路是,一座城的榮耀,一個人的王朝。”
杜磊眼前一亮,頻頻點頭道:“這個創意好,金沙灣是雲陽市的榮耀,成功人士登島后可以打造屬於自己的王朝,何等榮光氣派啊。”
康奈也認同了這個創意,道:“確實挺好,既有地產商的需求,又有消費者的訴求,不失經典的方案。”
“那就這麼定了,康奈,晚上你就按照這個思路往下寫方案,完了我們再上會討論。”
“好的。”
袁野急得半天插不上嘴,拍拍桌子道:“咱吃飯時能不能別談工作?”
我心情舒暢不少,舉起杯道:“來來來,喝酒。”
剛喝到一半,一個人影從面前飄過,我愣在那裏,她又出現了。
杜磊順着我的眼神望過去,驚呼道:“哥,是她!”
確實是她。就在我打算忘記她的時候,不適時宜地出現了。
她穿着一件米黃色連衣裙,慢悠悠往前走去。走走停停,不一會兒進了一家酒吧。
杜磊開啟小喇叭功能,開始大侃特侃我的光輝事迹。袁野聽聞后,把肉串往桌子上一扔,起身道:“那還喝什麼啤酒啊,走,咱們一起會會她。”
想起早上的話,我有些打退堂鼓。架不住袁野的生拉硬拽,硬着頭皮跟了進去。
她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從面部表情看,她似乎有什麼心事。
我們選擇靠近舞池中央的位置坐下來,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她。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我的心跟着音樂節奏和燈光漫射起伏,熄滅的愛情之火再次點燃。
短短的兩天時間,這是第四次見面。如果說不是緣分,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她沒有看到我,而我卻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袁野脾氣急躁,嚷嚷道:“既然喜歡就過去啊,要不我過去會會她?”
我知道袁野天不怕地不怕,急忙按住道:“別,她不是那種人。”
“快急死我了,那怎麼辦,就這樣干坐着?”
康奈突然開口了,主動請纓道:“要不我過去和她聊聊?”
她的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只見她起身優雅地走過去,攀談了幾句坐下來,還不忘後頭比劃ok的手勢。
我手心捏着一把汗,許久沒有如此怦然心動了。多麼希望她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
還沒等到那期待的眼神,幾個一個光着膀子的紋身男搖搖晃晃走到她跟前,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挨着坐下來,嬉笑着開始動手動腳。
我的火氣騰地竄上來,敢我的女人,他媽的活膩了。還不等我反應過來,袁野提着酒瓶已經過去了,對準光頭男的腦袋砸了下去。
一聲尖叫打亂了酒吧的格調,眼見幾人要對袁野動手,我和杜磊箭步衝過去,參與到混戰當中。
混戰結果可想而知,雙方都請進了局子裏。我們幾個一字排開蹲在派出所的走廊里,與對面的紋身男橫眉冷對。
袁野手臂上被啤酒瓶渣子扎了下,流下一道道瘮人的血痕。杜磊右手指關節蹭破了皮,我不知被那個孫子往眼睛上砸了一拳,疼得直冒金星。最讓我意外的是康奈,別看着身板嬌小,打起架來絲毫不遜於男人,而且下手狠,尖頭高跟鞋踹向光頭男的襠部,想想都疼。
她也跟着我們進來了,看到我面無表情,雙目無神,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激烈打鬥場面緩過神來,直挺挺地站在那裏。
我往邊上挪了挪,湊到跟前小聲道:“沒嚇着你吧?”
她回頭看看我,或許我的熊貓眼逗樂了她,竟然笑了起來。我跟着傻笑,對接下來發生什麼並不關心。
不一會兒,警察過來了,氣洶洶道:“到底咋回事,誰先動的手?”
開了瓢的光頭男站起來指着袁野道:“警察同志,我們可是好人啊,是他們先動的手。”
袁野站起來咬牙切齒地道:“滾蛋,你他媽的不調戲我朋友的女朋友,老子會動手嗎?”
話音剛落,她面部表情發生微妙變化,側頭看着我,又微微低了下去。
“怎麼,還想打一架是不是,反了天了,都給我老實蹲着。”
警察走到她跟前,道:“你是誰的女朋友?”
她沒有說話,我有些按耐不住了,舉手道:“報告警察同志,我……”
警察走過來道:“她是你女朋友?”
我看看她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警察沒有繼續追問,過了一會兒道:“你們是自己協商解決還是走法律程序?”
我不想把事鬧大,道:“我們自己解決吧。”
“好,那你們先商量着,待會再說。”
警察走後,我走到光頭男面前道:“兄弟,不打不相識,咱們交個朋友吧,反正誰都不吃虧,以後還有個照應。”
光頭男倒也爽快,最主要是不想在派出所待着,爽快地道:“成,不過我不能白挨打啊。”
我明白他的意思,直截了當道:“說吧,要多少?”
“最少三萬。”
“卧槽,你的腦袋是黃金疙瘩,砸一下這麼貴。這樣吧,給你五百,行就行不行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