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伴讀丫鬟
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樊遲御,子告之曰:“孟孫問孝於我,我對曰,無違。”樊遲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葉初初心底到底還是有些怨氣的,不過這怨氣在韓雲朝眼裏就有些沒道理了。誰家丫鬟跟姑奶奶一樣成天甩給主家臉色的。
“子曰子曰子曰,哪來這麼子,擾的本姑娘耳朵痛!”理工出身的葉初初,喜歡詩,也喜詞,野史雜記也不排斥。可偏偏對這枯燥之極的論語不感冒。實在是,枯燥啊!
葉初初一度懷疑這韓雲朝是不是長了一副狗耳朵,自己在門外只是低聲咕囔了幾句,韓雲朝就氣沖沖的推開半久的木門。
“你你你……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聖人之言,女兒家懂得什麼?”
大宋首輔趙普曾言,半部論語治天下。論語是枯燥了些,可是架不住高考考啊,所以葉初初還是模模糊糊記得幾句的。
“誰說本姑娘不懂得,臭書生,聽好了,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葉初初顯得有些得意,拍拍手,瀟洒的轉過身,還不忘扔下一句:“一個大男人,不知道掙錢養家,成天就知道子曰子曰,臊不臊的慌!”
韓雲朝臉已經被氣得通紅,哆嗦着嘴皮子指着葉初初:“韓雲朝堂堂七尺男兒,怎會屈身與那銅臭之物!”
韓雲朝從小便被父親教導,男兒當志在四方,母親更是以君子遠庖廚為育兒經,恩師則說,寶貴貧賤,總難稱意,知足即為稱意。
這女人哪裏來的那麼些歪道理。
正在氣頭上的韓雲朝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丫鬟,哪裏有如此無法無天的丫鬟。罰!必須得罰!
跑回卧房,抱了幾件月藍儒衫,泄憤一般摔在葉初初跟前,眼睛噴火。
又念了半個時辰書,想起方才的事情,韓雲朝心生慚愧,自己好端端的與一女子置氣,折了男人氣概,便握着一卷書,背着手走了出來。
“姑娘,方才是雲朝無理了……咦,姑娘,這些布條條是做什麼用的,咦……”
陰天了,葉初初正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感覺像陰天了,哎呀,古人的衣服真不經搓,抬起頭正好對上那張黑的能擰出水來的面孔。
“啊——非禮啦——殺人啦——韓雲朝要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