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章 中國功夫
九十九章中國功夫
愛麗絲想清楚了。或許她根本沒去想什麼，只是氣氛醞釀過去，平靜下心態來感覺這樣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好好跟着隊伍走；其實老約翰還是那樣的可愛…
“西，還是西。”通道正好是東西走向。李澤渾身輕鬆，也許有那狗屎運出去了，將來寫回憶錄時還能抹上一大筆。
方向永遠不變，眾人心裏有數。
帶着萊芙走在前面，光亮霧茫茫照射不到盡頭。“一個奇怪的地方，寬度至少一百五十米，長度…更不知道盡頭在哪裏。”東面電筒射過去時也同樣茫茫一片。
跟隨在後面的丹尼爾聽了這話后，沉默了下，“總之我怎麼都沒有接近外面世界的感覺，反而思想也似越陷越深。”
“嘔——也許因為你的思想在打洞！”老約翰在最後面和愛麗絲一排，愛麗絲對他總保持着距離，也不樂意說話，所以他心裏相當不爽，正好不咸不淡地賞上丹尼爾一口。迎來的…愛麗絲的確看了他一眼，可眼神流露的，是那麼股狠勁兒…
“老男人，你這話一點都不好笑。”丹尼爾沒能知曉女人有給他報復，他相當不滿意別人辱沒了他智商，特別是他口中的老男人。
“我覺得我們應該注意點。這地方寬是很寬闊，但我總是有點心緒不寧。”李澤始終沒有停止用電筒到處晃動，希望能發現點什麼；雖然電筒確實也照不出東西來，光線還透不出一百米，前面便一片昏暗。
又連續小心走了將近百來步，倒是地上細砂踩得沙沙響，一切顯得那麼平靜；很正常，這裏有動靜才成了真正的詭異。
“李，你是否太過小心了些？”丹尼爾疑惑地問。因為李澤一般不會無的放失。
“或許是我真的把神經綁緊了點。”但李澤心裏邊的不舒坦仍然沒消減…
丹尼爾哈哈一笑氣氛一下子活絡起來，“剛才似乎某人才有放鬆過，看來由於我們的存在還沒有把自己完全釋放出來。”
不知怎麼，眾人都沒有理他，明明壓抑的氣氛剛消失了，現在又重新回來。
“為什麼這一路都是黃砂？”老約翰一直想問，又走了半晌，看了好一段路程，才終於出口。
“不知道，來到這邊全都如此，而且乾燥非常，和以往完全相駁。”李澤面無表情，繼續前走。
“缺少水分…”老約翰沒說了…手機訪問：ｗàｐ．①⑹ｋ．ｃｎ
有點步步提心弔膽。莫約一個小時后，李澤無奈地停下了腳步，因為很多事情總與期望相駁…
電筒隨意晃動，是沒路可走了。這裏竟然全是網狀的亂石堆砌，把前行的路封得死死，凌凌雜雜就找不找一個合適的口子。
“看…”丹尼爾手上並沒有手電筒，他眼睛跟隨着老約翰晃動的亮光轉動，突然跑過去，“鐵鞭、仆刀…”
在北面角落出，羅列出各式各樣兵器，散亂地上，斜靠石頭…
快步上前，李澤試了下刀口，然後依依看罷，蹲着身子小聲自語：“鎧甲、藤牌、弓箭、鐵刀、鐵矛、仆刀、鐵勾、鐵鞭、節棍、鐵刺、鐵箭…就差些火器。”
“李，這些東西…”老約翰也蹲在旁邊，聽他嘀咕很是疑惑。
李澤轉過頭，說：“也許我們找到我們此行要找的東西了。”
“什麼？”丹尼爾大訝；“就是這些破刀子鐵箭？和它們有關？”
李澤重重看了丹尼爾一眼，點點頭，沉沉道：“我曾經讀過一篇《明朝兵器譜》，這些兵器都是明朝特有的；除了缺少火器。”
“喔——”丹尼爾反手梳了下短短的毛髮，上仰的頭隨即掉下來說：“就這些破銅爛鐵，可連人的衣襟也沒發現半塊兒。”
“那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呢？”老約翰發出眾人心目中的疑惑。“朱三太子…東面，我們走錯了方向，應該是東面才有進出口。”
幾個人突然感覺精神一震；朱三太子的蹤跡似乎有了，傳聞也不是全然不可信。現在剩下的，包括出口，與生命掛鈎的出口，也似乎透出誘人的光明在召喚….
……
即興而起，得興而歸的幾率有多少？老天永遠喜歡愚弄強報希望的人群，有什麼你完全可以問問現在他們幾個人的感受。可現在他們真的累了，而且累得滿臉都失去了該有的沮喪。活活走了三個小時，最後的結果——黃土，還是黃土.；沒有一點雜色。東面竟然儼然和兩壁一樣的黃土壁牆，連一個進出蒼蠅的小孔也沒找着。
累了，斜靠在黃土牆上，丹尼爾頭都枕上泥牆，有氣無力地說：“也許上帝從來就把我們當作了玩偶。”連生與死的沉重也有不起來。
“這裏才是真正的盡頭。”老約翰很少認同丹尼爾的話，但這次算間接認可了。
“那些兵器是從哪裏來的呢？”也許李澤還在幻想着出去等老后寫他的回憶錄，洞穴中刺激的XXOO之類；接過半靠在他身上萊芙遞過的小半瓶兒水，並不急待着喝。“他們不可能也是從我們進來的地方翻過來的吧？可是怎麼連一根繩索痕迹也沒有留下。”
“最可恨的是這地方連個水源都沒有。”他們已經沒有水了，李澤手裏拿的是最後小半瓶。如果有得水源，即使被喝死也要去嘗試，總比渴死好；丹尼爾是這麼認為。
“我們一開始就太畏懼了很多東西，比如說水。”老約翰清點着自從進洞眾人的一些畏縮，“怕這裏地下水陰沉得能毒死人；世上千奇百怪事的確很多，這自然也有可能；可明明在沒有水的時候連準備都不願去做，甚至喝完的空瓶都被我們扔得一乾二淨；oh——上帝…只因為我們一路進來到處都能看見不知能不能喝死人的地下水。”
“誰知道會被困進這麼個鬼地方？”丹尼爾有些氣悶不過，右手一甩；可惜手上沒有石子。
“李，你有什麼想法？”老約翰覺得現在不是追究過往對錯的時候，雖然這話題是他扯出的，不過發發牢騷而已；民主老外一向比較奉行。
“正如我說的，兵器的主人到底去了哪兒？”李澤慢吞吞地提出他一直的疑問。
“也許…中國功夫，嗨——”丹尼爾突然興沖沖地，趕忙接上，手上還來了個動作；一時全忘了剛才鬱悶樣子。
李澤搖搖頭，完全提不起興緻。“中國功夫是有，但我作為一個中國人都不相信能飛檐走壁這門子事。”
“可我學中文的時候看那個…金庸大師的，很真實；高上高下，斗轉星移…飛上這三十米高度完全是小事。”丹尼爾激動得馬上和李澤辯駁，在他眼裏似乎神秘的古中國真能無所不有。
“小說，知道嗎？小說，純粹虛幻的東西，你們美國並不比我們少。”李澤有點懶得和他理論。
“但那已經被他寫活了，有誰能證明它一定不存在？想像的空間源於現實，是嗎？老約翰？”只能說丹尼爾徹徹底底成了一個金庸迷。不過一個中國人貶駁中國功夫而一個老外卻反而來維護中國國術，這景象似乎有那麼點怪異？
可惜老約翰也對他提不起多大興趣。看小說時大可YY一下，正好增強中文能力；而真正面對事實時，則應該進行理智的斷決。
“嗨——也說說你的想法。”李澤直接忽視了滿腦子肥料的傢伙，手輕掀下旁邊的約翰，表示要看看他的看法。
“我不大相信那些虛幻的描寫；雖然我也同樣着迷這樣的中國功夫小說。”老約翰頓了頓，“也就是說，這裏不可能全封閉，必然有一個出口，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能先提起飛檐走壁的事情，已算是給足了丹尼爾面子；現在愛麗絲不怎麼搭理老約翰，反而似乎看丹尼爾更順眼；他可不想把女人直接推到對立面。雖然這倆碼事純粹聯繫不上，可女人永遠是不可理喻的動物。也許為了報復你直接轉移陣地，與人結盟，共同摧殘你；剛才不還受了一個白眼？
“oh——那你告訴我，出口在哪裏？…親愛的上帝。”沒有人認同他的觀點，這讓丹尼爾很生氣；雙手捧臉慢慢滑下，露出眼睛、鼻子…
“也許我們應該再去那面看看，那些亂石…”萊芙聲音不是很大，更沒有什麼勁兒可言，但眾人完全可以聽清楚。
李澤翻出他背的包袱，從裏面那出食物分散下去，說：“我們必須休息幾個時辰，睡上一覺；否則根本沒有精神繼續我們的旅程。”
“混蛋，剛才真不該把最後一瓶水喝了。”丹尼爾抱怨着滿嘴塞緊食物…
老約翰也使勁嚼了口，咽下后說：“下一步就按照萊芙的提議，挖也挖出個洞口。這裏唯一可能有口子的地方就應該是那面亂石堆砌的牆壁了。”
…….
向愛麗絲靠了靠，老約翰拖着張賤賤的笑臉，更像一個下賤的淫賊：“親愛的，坐過來些好嗎？”
…….
屁股再次挪動，挨近了些，“你必須得好好休息上些時辰，看看你的黑眼袋；否則我真的很心痛。”
黑暗中能看清別人臉上黑眼袋的人，有史以來老約翰數第一個…也許他隱瞞了所有人，他有練就過中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