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把內褲脫了

第五章 把內褲脫了

?陳廣看着那個向著奔跑的胖子,眼眸中泛着一絲意外,他眼神很快恢復平靜,將情緒隱藏的很好,就算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傢伙都不會看出來他心中的殺意。

他盯着那張肉臉,突然想起這個人和後世集團軍的一個惡名昭彰強姦犯長得很像,他換上笑臉試探道:“你是?”

胖子大口喘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陳廣:“我是羅遠啊!我們是大學同學!”

“真是你啊!”陳廣笑的陰冷,他嘴角扯了扯:“羅老闆好啊!”

羅遠詫異的看着陳廣,大學四年間他沒少鄙視他,但是他總是默不作聲的樣子,彷彿天生一副懦弱的樣子,從來不會主動與人交談,更不會主動巴結自己。

雖然感到意外,但是被叫做老闆,胖子習慣性將手搭在了對方肩膀上,當他眼睛與對方對視的一剎那,他渾身打了個冷顫

異常平靜的眼眸,而他卻像是看到了最可怕的事情,跟蟄伏的毒蛇一樣危險。

他立刻害怕地收回肥膩的手,顫抖的說道:“倉...庫,裏面有個瘋....瘋子”

——

這是一個300平米的空間,每個架子上拜訪這琳琅滿目的進口食品。兩旁的過道因為擺放着各種沉重的貨物顯得空間有些逼仄。

陳廣始終保持着敏捷的步伐,一隻腳剛剛踏入倉庫,他在前世異常敏銳的感官又回到身上,他明顯感覺到有幾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夾雜着殺氣、渴望和希翼,更多的是恐懼。

“你...是警察嗎?”

陳廣目光環顧一圈,發現倉庫里躲着三男四女,率先開口的是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上衣襯衫第一顆紐扣敞開,渾身髒兮兮的卻滿是水漬,手中拿着一把鏟子,上面沾滿了血跡和毛髮。他一手捂着腦袋,他的聲音很低沉,隱隱間有些戒備的盯着陳廣,彷彿下一秒就可以暴起殺人。

他原本是這個倉庫的主宰,多了陳廣讓他感覺到有些憤怒,又有些緊張。

陳廣全身像是放鬆警惕的樣子,其實手上的橫刀隨時都可以反手將眼前的人砍成兩段,他眼睛不停的巡視着周圍的環境,以免有人被感染,或者有人乘機攻擊他。

他看到那個男人身後有兩個女孩,打扮時尚,正瑟瑟發抖,衣裳凌亂的蹲在地上互相抱在一起。

視線不遠處,他看見一個奇怪的女人,修長的身軀包裹在白色晚禮服裏面,衣服上長長的頭髮披在後背上,雙手緊緊的抓住一根棒球,因為用力過度,顯得有些蒼白,她正警惕的防備着那個中年男子,和角落裏的羅遠和他身後的張文清。

因為過度敏感,陳廣來到倉庫之後使得她更加害怕起來。

“不是。”

說完這句話,他迅速的走過中年男子的身邊,來到那名晚禮服女人五米遠的地方,而老煙情緒有些低沉的更在他身邊,兩人隱藏在角落裏,顯得異常陰冷的掏出柯爾特手槍,填裝其彈藥起來。

原本對於那個胖子的叫喊,以及對陳廣的突然闖入,使得中年男子情緒高度緊崩,抓住鏟子的手上都有些顫抖起來,在聽說陳廣不是警察之後,高度戒備的身體在一瞬間放鬆了下來,隨即有些不快陌生人闖進他的領地,臉色有些陰沉。

當他看見陳廣兩人掏出槍開始裝彈的時,眼眸中迸發出強烈的慾望。

他盯着那柄手槍,嘴角散過一絲貪婪的冷笑,隨着一顆顆金屬質感的子彈被摁入彈夾,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那是真槍...”

——

徐艾戒備的看着倉庫里的所有人。

她原本是個孤兒,靠着優異的成績考入京都舞蹈學院,勤工儉學到畢業,靠着自身的努力成了一個二流小明星,在潛規則滿地走的娛樂圈,她的努力顯得有些異常可笑。

甚至於有位國際著名的導演放話說只要她願意躺下,就能立馬把她碰到天上去。

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倔強的憑藉自己的努力,只要這次的娛樂城代言費一到手,她立馬可以去威爾斯戲劇學院深造,不用在看那些糟老頭子的眼色,不用為了高昂的學費去酒桌上喝難聞的白酒,更不用面對那些厭惡的眼神...

但是一切都變了,所有人開始互相撕咬,像極了她演過的喪屍片,她跟保鏢走散了,躲到這個超市的倉庫里,卻還是要防備着別人的威脅。

她原本希翼那個進來的人是警察,然後將她解救出來,她就有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沒有瘋狂的人,沒有殺戮。

但是那個人竟然不是警察,這讓原本精神高度精蹦的徐艾快要撐不住的感覺,只需要一點點刺激都可以崩潰。

那個年輕人渾身散發著冷酷的氣息,她能敏銳的感覺到他對於那個中年男人的不喜歡,但是又不確定年輕人的意圖。

她還不想這樣去死,她努力到剛剛看到希望。

她想活下去。

——

老煙低頭一言不發的填裝着子彈,過了許久像是終於忍不住抬起腦袋對陳廣斷斷續續說道:“夥計...剛剛...對不起了...”

原本沉默的陳廣,過了許久才瞪着通紅的眼睛道:“世道變了,可以買命的不在是你的江詩丹頓,不再是你喜歡的紅大頭!而是手中的槍!你口袋裏的食物!”

“你要貪的是食物,是活命的機會!不是這些狗屎!”

中年男人盯着兩人像是起了內訌,心底一喜:“好機會!”

正當他想要衝上前去強過手槍時候,突然心裏湧起一絲危險的感覺,他踏出去的右腳忽然停住了。

是陳廣,他突然轉頭槍口對準中年男人,冷聲道:“再靠近我五米的距離,有喪屍我都先殺你!”

“夥計,我..當過幾年兵,知道怎麼用槍....”中年人顯然有些慌張,面部表情有些僵硬,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讓自己看起來想是在笑的樣子:“我是超市的保安隊長,現在大家應該團結合作,我是軍人更適合用槍。”

這時,角落裏的胖子羅遠微微張着嘴巴,他實在無法理解原本唯唯諾諾任人欺辱的陳廣,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就像是戰場上殺敵無數卻泰然處之的將軍,鎮定自若的掌控着倉庫的一舉一動。

驚訝的眼神稍縱即逝,隨後他用商人審視奪度的眼神緊緊地盯着倉庫內的陳廣,他敏銳的感覺到這是他脫身的機會:“只要他能保護我離開這個地方....”

他站了出來說,臉上滿是獻媚的表情,道:“陳廣,看在我們大學四年同窗的份上,送我去東城。”

他身後的一個身穿旗袍濃妝艷抹的張文清瞪着刻薄的眼睛看着自己老公,她從自己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絲只有面對財政局高官時候才會有的謙卑。

雖然疑惑,但也只是一瞬間就淹沒在以往輕蔑的神情中,在她眼中陳廣依然是那個窮小子而已,自己連拒絕他的力氣都覺得是在浪費生命。

她上前一步,雙手抱肩,居高臨下的樣子用刻薄施捨的語氣道:“就算是給你一次機會吧!”

張文清有這個驕傲的本錢,當年她可是西京大學的三朵校花之一,多少人拜倒在她的腳下,就連陳廣也不例外。

陳廣剛要嘲笑這個婊子的時候,羅源卻先反手狠狠的甩了女人一巴掌:“臭婊子你閉嘴!”

張文清被一巴掌打蒙了,記憶中就算是羅遠,也是像一條聽話的狗一樣,竟然居然捨得打自己!居然為了那個被自己拒絕的陳廣打了自己!

這是末世剛剛開始的第二天,人們還處在金錢、地位、權利的美夢中,渾然不知道這是一個黑暗、殺戮、血腥和無情時代的開幕。

陳廣沒有興趣搭話,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撇了一眼那個始終保持戒備的晚禮服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他的視線只停留一秒,卻落在羅遠和中年男人看在眼裏。

陳廣不理會他們,示意老煙監視他們后,在後者舉起冰冷的手槍對準他們同時,他快速的清理掉背包上沾染的肉塊,從背包掏出裝有屍核的收集器、注射器和一小瓶注射葡萄糖。

他將一管約為兩百毫克的“屍核”碾成粉末,放入葡萄糖里融化,用注射器注滿一針管,脫掉了衣服準備,一針插入心臟,隨着乳白色的液體進入心臟里,他感覺一股難言的熱氣包裹着自己。

注射完后拔掉針管,他渾身通紅,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嘴上狠狠的咬住手臂,防止咬到舌頭。

屍核,可以強化人體各項技能,最大的作用就是強化人類的骨骼和肉體,還有可以免疫喪屍病毒。

直接服用的話,至少要等二十四個小時才能起作用,但是外面有不確定數量的喪屍在遊盪,最快速有效的方法就是心臟注射,雖然其中的痛苦足以讓一個硬漢昏厥過去,但是陳廣依然堅挺下來。

羅遠和中年人感到震驚不已,他們第一次看見有人吸毒用針管直接插心臟的,張文清再一次用尖銳的聲音嘲笑道:“還吸毒!你真是個loser!”

這次羅遠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冷笑,他眼神興奮,他之前不確定陳廣的行為,現在在他看來,陳廣一開始就在那個尤物的身邊休息,現在又是吸毒,這無疑是可以拉攏的對象。

在他看來吸毒的沒有一個能逃脫錢和女人的誘惑。

而陳廣恢復平靜閉目眼神時,他想要靠近卻害怕老煙那手上的槍,只能站在原地說道:“別這樣,都是老同學,雖然以前有些誤會,現在外面那麼亂,大家放下芥蒂同舟共濟才對。”

在他看來,他是一名企業家,開着一家即將要上市的公司,手中掌握這幾百人的人生,這麼優厚的條件陳廣沒理由會拒絕,只要躲過這次暴動....

看到陳廣完全不理會的樣子,張文清彷彿自尊受到無視,雖然她嫁給了同學當中最有錢的羅遠,但是有個在她看來完全就是垃圾的人居然也敢無視她,憤怒道:“像你這種人,隨便弄點理由送到牢裏,花點錢還不是隨便弄死!”

“臭婊子你想死我立馬把你推出去!”羅遠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臉上,尖銳的尖叫聲透過倉庫,傳到外面的街道上去。

“砰!”

陳廣抓起地上的一包進口餅乾,砸在羅遠腦袋上,一瞬間睜開冷光四射的眼睛怒道:“要不要我給你個話筒,把全西京的喪屍叫來給你助興啊!”

房間裏除了老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陳廣,彷彿這個年輕人比剛才踏入倉庫的時候,還要鋒芒畢露,渾身散發著一股彷彿要爆開來的感覺。

這時候已經注射屍核,不會被輕易感染的陳廣,才有心思觀察期所有人來,他看見躲在角落裏的兩個抱在一起的女孩,衣服多出被撕破的地方,兩人不停的哭泣,因為陳廣的怒吼只敢低聲抽泣。

羅遠陰沉的盯着陳廣,一把將自己女人退向他,說道:“只要你護送我回去,這個女人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當年騙你三十萬的事情就是她給劉藝出的主意!隨你處置怎麼樣?”

中年人聞言,嘿嘿一笑:“兄弟想要,那邊兩個也歸你了,那邊那個小明星你想上我也不管,我只要一把槍,我可是當過兵的,說話算話。”

角落裏的兩個女孩聞言更是顫抖個不停,徐艾聽到中年人這句話,更是擺出極端的防禦姿態,一雙聲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更是向後退了幾步,背後靠在捲簾門上才停住,雙手用力的握住棒球。

如果...他也是這種人,我...我該怎麼辦?

年輕的女孩不知道這麼緩解心中的恐懼,她不知道自己的臉已經快變成一張白紙,只有手中的棒球棍才能給她一點點可憐的安慰。

這時。

陳廣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舉起手中橫刀,指了指穿旗袍的張文清,用戲謔的口氣說道:“哦?你先把內褲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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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無盡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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