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所謂繪卡

第十四章、所謂繪卡

“哦,我該怎麼勸說你呢,我的朋友,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的想法,那會消耗你生命里最寶貴的也是僅有的青春年華,而且不一定能得到回報,嗯~,就好像我一樣。”

凱勒爾一半調笑一半真誠的勸告道:“我聽說你在制卡技藝上很有天賦,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專註於此,成為一個正式的制卡師並不比成為繪卡師差,至少在高級別之後,兩者的地位也相差不多。

不要讓虛幻的美好引誘你墮入這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我想理智如你應該聽得進我的告誡。”

對於友人的勸告清音報以真摯的笑容回應:“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多了解一些繪卡的知識對我的制卡師道路也會有所幫助,畢竟兩者的關係密不可分。放心吧,我的朋友,我能掌控好自己,至少不會做孤注一擲的事情,窮人家的孩子沒有任性的資格,除非我有十足的把握。”

“好吧,這一點上我至少是放心了,成為繪卡師的消耗是四大職業之最,摳···嗯,節儉如你應該不會擅自拿昂貴的基卡做實驗。”

清音沒有反駁,臉上的表情似是而非。

如果自己的設想能成立,拿幾張低級基卡做實驗也並無不可,他並不缺乏勇氣,也沒有別人想得那麼安分守己。

不過資本的確不夠他揮霍也是事實,對於繪卡的消耗他還是要問清楚。

“繪卡的消耗真的就那麼大嗎?”

“你應該把這句話換做肯定句,你知道我每個月報廢了多少基卡嗎?”凱勒爾苦笑着反問,不等清音回答就給出了答案:“至少二十張三星基卡,上百張二星,至於一星,抱歉,真的記不太清楚了。”

清音暗自咂舌,然後恍然大悟:“我總算知道學校回收的低級基卡都用在什麼地方了,原來繪卡師就是一群敗家子。”

凱勒爾聳了聳肩,對他的比喻表示贊同:“理論上是這樣的,如果你沒有成功創造出新卡牌的話,這些基卡跟打了水漂沒什麼差別,繪製失敗的基卡就是一些比較好看的精美垃圾而已,連打紙牌遊戲都嫌重。”

“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敗家···嗯~,我是說繪製卡牌的嗎?”

哪怕驚訝於這個職業巨大的消耗,清音還是對繪卡賊心不死,高成本高風險的兩座大山之後自然也會有高回報的誘惑,之前他就已經聽凱勒爾說過關於某些繪卡師一卡成名,風光無限的例子。

只要你創造出了一張哪怕是最低級的一星級卡牌,你都能得到聯邦的獎勵和資助;如果你創造的卡牌效果實用,哪怕無法量產也能賣出個大價錢,畢竟物以稀為貴,稀有卡的價格普遍在通用卡的十倍以上;如果你創造的卡牌即實用又可以量化生產,那麼恭喜你,你會成為各大勢力追捧的對象,數不清的賺錢機會都會接踵而至。

聯邦卡牌工廠的版權購買費用以及雇傭工資、卡牌銷售的分紅、各方勢力的投資······,等等等等,每一項都是巨大的利益,足夠普通人揮霍一生,更別提隨之帶來的社會地位了。

靠着創造出一張幻想卡牌而一輩子不愁吃喝的繪卡師不在少數。

可以說只要繪製出一張新卡牌,你就能走上人生巔峰,如此巨大的誘惑足夠讓人無視奢侈的前提條件而孤注一擲了。

畢竟任何一個世界都不缺乏賭徒,而清音雖然不算賭徒,但他掌握着自己獨有的優勢,完全沒有理由不去試一試。

在清音期待的眼神下,凱勒爾娓娓道來:“構思好你的創造思路,從文字到形象,從種類到效果,從大體到細節,越詳細、越合理越容易成功,當你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拿着與你構思的卡牌相對應的基卡,溝通幻想鄉,把你的想法在那個世界構勒出來,如果成功,它就會在幻想鄉中保持存在,完成了這一步,你就與你的幻想造物產生了靈魂上的聯繫,現實中你握着的卡牌上也會相應的發生改變。”

聽到這裏,清音發現他說完了,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禁追問道:“什麼改變?”

“如果基卡種類合適,星級符合,能夠承載的了,卡牌就也就正式完成了,如果承載不了就會報廢,繪製失敗的話基卡也已經注入過幻想鄉的力量了,同樣等於報廢,大多消耗掉的基卡都屬於後者,畢竟如果你成功創造了幻想造物,只要再找到合適的基卡就能完成繪製,與之相比,一張基卡的報廢已經不算是損失了。”

這過程有些超出清音的預料,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這麼簡單?”

凱勒爾睿智的笑道:“你要知道,清音,這世上越是聽起來簡單的事就越是難以辦到,繪卡就是其中之一。”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沒有太多的要求本身就是變化性最大的要求,相比起來,複雜的制卡過程雖然繁瑣又要求極高,但卻有跡可循,有明確的道路可走,沒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他喝了一口果汁舉例道:“合理的幻想本身就是一個矛盾,它阻礙了繪卡師的規模化,

換一種方式來說你會明白一點,假如你想要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生物型幻獸,那你不僅要構思出它的體型外貌、身體構造、行為細節,還要讓它擁有合理的食性、起源、生存方式、能力、繁衍方式等等等等各個方面,往往創造出一個全新的幻獸種類就要塑造出一個龐大的生態圈與食物鏈,其中不管哪一環節超過了未知的規則,哪怕是再小的地方出了問題,造物也會直接宣告失敗。

最要命的是事後你很有可能連哪裏出現的問題都搞不清楚,不成功一次,你就完全不會有經驗上的收穫,雖然這種事情上經驗也不一定有用就是了。”

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清音點頭總結了自己的看法:“我想我明白了,以凡人的思維履行造物主的職責本身就是一件逆天之舉,就算是在幻想鄉的特殊環境中也不過是提供了一定的容錯率和可能性而已。”

凱勒爾點頭微笑,眼神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你的比喻很正確,繪卡師的確就是一群竊取了造物權柄的人,這是他們凌駕於其他卡牌職業之上的原因,也是制約他們發展的瓶頸,或者說這是對他們褻瀆行為的變相懲罰。”

“想不到你還有成為宗教信徒的潛質,你不也是繪卡師嗎?”感覺到他語氣上的變化,清音忍不住搖頭笑問。

“我現在還算不上,不過信仰是自由的,我相信冥冥中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創造了我們現在眼中神奇而奇妙的浩然世界,我不會狂熱的認為他就是所謂的神,也不會因此而每天祈禱來表示感謝,我僅限於相信而已。”

“這種態度可算不上信仰,不過我可不想跟你討論這種亘古長存、毫無實際意義乃至千萬年來都掰扯不清的話題,還是說說繪卡時有沒有什麼需要其他格外注意的事項吧。”

“其他就沒什麼好補充的了,只有一件事要注意,繪卡的時候一定要確保與幻想鄉的溝通穩定,要是你構造到一半突然與幻想鄉斷開了聯繫,那麼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一般就算有具現天賦的繪卡師在創造卡牌的時候也會藉助冥想座機來保證穩定,沒有天賦無法自主溝通的繪卡師就更離不開它了,所以,非要說還有什麼先決條件的話,冥想座機也算一個。”

凱勒爾做出虛捏着卡牌放在額頭冥想的動作,然後又突然拿開做出一臉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冥想座機嗎?”

清音聽到這裏陷入了沉思,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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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幻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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