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出現轉機

第一百一十一章:出現轉機

漠漠正在和七色鹿大戰,被飛鐮切斷的樹流出彩色的汁液,流了一地芬芳。花草結的糖果掉到地上和寶石混在了一起。

此時漠漠縱身一躍,跳到了七色鹿身上,雙手抓着它的鹿角,還化了一條皮鞭,任七色鹿再怎麼奮力抵抗、顛簸都無濟於事,漠漠就是死死地抓着不鬆手。

七色鹿無可奈何,又被皮鞭抽到皮開肉定,不得不屈服於漠漠。睚眥的命令傳來,七色鹿想動,但迫於漠漠又不敢動。睚眥哭喪着臉對鄒容與說:“這畜生現在不聽我的話……”

鄒容與沒來得及細想,她說:“若漠漠有個三長兩短,定要你償命!”說著瞬間移到了漠漠身邊。看漠漠衣衫不整地坐在七色鹿身上,鄒容與心中緊繃著的弦鬆了。還好他沒事!

再看看周圍,冰月重傷在地,樗裡子和其他的魔兵看着自己不聽膨脹的身體,驚恐地大喊大叫。鄒容與施法,他們的身體恢復了原來那個體型,但是肚子卻鼓鼓的,像是懷胎十月的孕婦。

冰月變回了原形,漠漠見了兩眼發光,沒有想到平日裏有些娘氣的冰月是這麼可愛美麗的生物!簡直要將他一顆心融化了。鄒容與指尖一勾,將冰月放到了漠漠那邊,七色鹿背上。沒想到留着他還是有作用的!

睚眥也來了。

見鄒容與要走,樗裡子挺着大肚子喊:“哎,容與,我怎麼辦呀?”這個大肚子重得他行動不便。魔兵看見地上的寶石變成了普通的石頭,惶恐地拿出自己撿了在他們懷中的,哪裏是什麼寶石,全部都是一文不值的石頭。

到頭來都是空歡喜一場,還搞成了這個不倫不類的下場!

鄒容與轉身,淡淡地說:“留着生孩子吧。”又對睚眥說:“請吧——”一聽要生孩子,樗裡子和魔兵的臉色嚇得慘白,還未成人父就成了人母,生出來的還指不定是什麼怪胎呢!今後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樗裡子和魔兵挺着大肚子圍毆睚眥:“死人,快給我變回去!”睚眥瞄了一眼鄒容與,為難地說:“這肚子必須是將孩子生下來才能消的,我也是無能為力。頂多到時候給你們找產婆,安排人手。”

樗裡子恨不得吃了它,一口咬下去,只得滿嘴的毛。鄒容與他們走了,他有不得不跟上,一路上,睚眥都是能遠離就遠離樗裡子,樗裡子理解為他怕自己一個想不開一刀子抹了自己報仇。

鄒容與更不用說了,樗裡子他們一跟上,她就加快速度拉開距離。

趕得這幾個人大肚子絞痛。樗裡子捧着肚子大喊:“不行,我要生了,要生了……”前面這幾個人依舊自顧自地趕路,甚至是加快了速度,一溜煙就沒影了。

樗裡子破口大罵:“睚眥你這個挨千刀的,還說會為老子叫產婆!影兒都沒了!”樗裡子越罵越覺得不對勁,為什麼自己會有一股想放屁的衝動呀?難道這是因為孩子要出生了?“噗——”他的耳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放屁聲,這味……

樗裡子差點被熏得昏厥過去,自己忍不住也放了一個屁。這一放,根本停不下來。

說他們的屁是殺傷力倍強的武器絕對沒錯!路過的鳥群誤入這團淡黃色的氣體中,竟兩眼一翻、雙腿一蹬,渾身僵硬地往下墜。

樗裡子也是受夠了,雖然自己做廢氣排出動作也做得挺爽的。

遠離災難現場,樗裡子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發現自己肚子傳來的脹痛感消失了。原來他們的肚子隨着這些氣體的排放慢慢地消了下來。再聞聞自己的衣服,樗裡子又乾嘔了幾聲,餘味猶在呀!

難怪鄒容與和睚眥他們跑得這麼快!原來是他們都知道,還故意拿他們開玩笑,真是不可饒恕!樗裡子命令幾個魔兵憋着,等到了睚眥他們面前再放,魔兵真忍了,只是有些不舒服,竟然打了一個嗝,氣體全從嘴巴跑了出來。

樗裡子嗅到之後立馬捏住鼻子:“等一下——”同時飛出去,幾個魔兵放屁不成,全通過打嗝排了出來。真是一把辛酸淚呀!

樗裡子下降到地上,本想找個溫泉來泡一泡的,但是一時找不到,又想着有條河湊合湊合吧也是可以的。就在樗裡子伸腳進河裏面的時候,透心涼直逼大腦,樗裡子的嘴唇都伸長了。

現在是春天,河裏的水溫度還不怎麼高,樗裡子浸入水中凍得顫抖。一百年前,易鵬被他丟進水裏,現在想想,有機會一定要拿兩壺酒,備上烤雞到他的墳前說一聲對不起,這太冷了!不管他聽不聽得到吧,反正自己表達出來了就心安了。

魔兵自覺地跑到下游去洗,一群大男人圍在一起,這場面也是壯觀。樗裡子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還是臭得令人髮指,算了,連衣服都扔了,換一套全新的服裝。

這樣折騰了一會,樗裡子回到魔宮的時候看見其他人都進去了,但是鄒容與和漠漠還在城門樓,而比厭也出來了。另外還有兩個人,看着身影竟然有些熟悉。

他快步走上去,發現這兩個人是一百年未見的宗政澍和司徒瑢。

“嘿嘿,在這裏說話,讓人看見了多不好,不如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樗裡子對諸位說。

宗政澍回來了,他說過,他一回來就來魔宮接鄒容與和漠漠,他說到做到。但是他心中竟然有一些不情願,如果宗政澍不回來,也許他就能永遠和鄒容與這樣曖昧下去。他回來了,他們的關係就不得不終止。

“擇地方,不如就在我這個魔宮?”比厭伸手朝着裏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宗政澍和司徒瑢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司徒瑢說:“魔君。我們兩個是天族的人,這樣就去你的魔宮,恐怕不太好吧?”

比厭大笑:“據我所知,宗政澍已經不再是天族的將軍了吧?”聞言,鄒容與望向宗政澍,她這一百年來未曾關注過他的消息,是以並不知道他已經不再是天族的將軍了,又為的是什麼而被削職。

“即便不是將軍了,但還是天族的人,骨子裏流的還是天族高尚的血。”司徒瑢蔑視比厭道。

“是,我們魔族流着的是骯髒的血液,站在這裏和我們魔族的人說話,也不怕污了你的眼。”鄒容與說著要往魔宮裏面走,漠漠跟着她。

“容與!”宗政澍急忙叫住她,“我說過,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到魔宮來接你,現在我回來了。”

“你憑什麼來接我?”鄒容與問他。現在她是比厭的妻子,是魔族的魔后,與他宗政澍已經沒有半點的關係了!

比厭走上前,攔在了宗政澍和鄒容與中間:“你接走她之後呢?你怎麼向天族的人交待?告訴他們,你愛上了一個妖,並且生下了孩子?到時候你會怎麼樣?剔除仙骨?跳下誅仙台?還是你讓容與和漠漠也跟着你受罰?”

比厭一連串的問題逼得宗政澍啞口無言,是呀,這些他都沒有想通過,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護她安好。

“要怎樣輪不到你操心!”司徒瑢道,她看樗裡子此時竟然沒有表示而生氣。按理說他一定會支持宗政澍接走鄒容與的,和一百年前說好的一樣。

“我……我可以保證漠漠能夠活下去,以我的生命去守護他……我可以一無所有,拋去一切富貴榮華……”宗政澍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是如果他什麼都不說,鄒容與就一定會進去了,到時候,想要再見到他們就更加難了!

“你拿什麼來保證?”樗裡子問他,“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說出來。”

沒想到自己一直都信任的兄弟,今天居然不站在他這邊。“樗里……”

“樗裡子,你瘋了!”司徒瑢吼他,這個時候他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要添亂,說他沒頭腦都不解氣。

“你閉嘴!”樗裡子吼回去,“我瘋沒瘋我自己知道!”隨後,樗裡子又看了看在場的人,“容與、漠漠,他們自己不想回去,你們憑什麼來擾亂人家的生活?”

“容與,我想聽你的決定。”宗政澍看着鄒容與的背影,害怕又想要知道最終的結果。鄒容與連身都沒有回,“我和漠漠是魔族的人,自然是要待在屬於自己的地方。”

宗政澍退後一步,臉上掛着凄然的笑容,是有多絕望才想到了不計後果大鬧一場。“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大不了大家都沒了。”

眾人緊張地看着他。

“比厭,三日後一水之岸,叫上你能叫的人,我們一戰去留!”宗政澍手中的劍指着比厭,說完后他收回劍轉身離開。

晚上,司徒瑢和宗政澍坐在桌子邊,誰也不開口,就這樣靜靜地坐着。司徒瑢有好幾次想要問他,但是都忍住了。現在宗政澍他心裏一定非常不好受,還是不討論這方面的話題折磨他了吧。

夜色中走來一個人,他推開門,和司徒瑢四目相對。司徒瑢站起來,鄙視地問他:“你來做什麼?”來人躊躇了一會,還是跨腳進來,“我想聽聽宗政澍的計劃。”

“聽了之後就泄露給比厭?”司徒瑢冷笑,在她心中,樗裡子已經是一個叛徒。他已經背叛了這麼多年的感情。樗裡子自嘲地笑了笑,“怪我一時鬼迷心竅。”

他走到宗政澍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我現在鄭重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宗政澍沒有什麼表示,事已至此,他和魔君比厭是非打一場不可的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吩咐,我定當全力以赴!”樗裡子終於看到宗政澍的表情有些鬆動,正當他要慶幸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司徒瑢無情的聲音。“宗政澍不像某人大義滅親,胳膊往外拐,不分輕重被愚昧蒙蔽雙眼。”

若是平時,他肯定跳起來大喊大叫,與她好好地理論一番。但是今天他知道錯的人是自己,理在他們這邊,是以忍了受了。“你說的都對。”樗裡子難得的妥協,嚇了司徒瑢一跳,竟然忘記了繼續將她準備的罵辭接下去。看他態度良好,且放他一馬。

宗政澍心中還是把樗裡子當兄弟,並且再一次選擇了相信他。如果樗裡子能幫忙將他的意思傳達給鄒容與和漠漠,到時候少了他們兩個的反抗,就只剩下對手比厭。於是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事情告訴了樗裡子和司徒瑢。

“也就是說即便拿走了天璇玉,漠漠也能活下去對吧?”樗裡子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沒錯。”宗政澍點頭。

“真是難以置信!”司徒瑢也是驚訝到找不着下巴。“如此說來事情似乎比預想中還要好辦!”

“佛祖竟然也有網開一面的時候?”樗裡子還是不敢相信,若說上一次郁雪蓮的事情有司徒瑢替他擋了兩道天雷使得他有一口氣撐下來,但是這一次只憑藉他自己,怎麼辦到的?

司徒瑢白了他一眼,“蠢貨,人家在佛祖面前跪了一百年,何況人家是用虔誠感動佛祖的!”司徒瑢說完,自己都也覺得驚險,“如果原石碎了回不來,你們三個估計就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可是你為什麼不刻在我的石頭上?”

司徒瑢有些難過,大家患難與共,是生死之交,沒想到危急時刻,宗政澍如此生分。“對啊。”樗裡子心中也有點失望。

“當時沒有想到這麼多,腦子裏面一片混亂。”宗政澍解釋說。

“好啦,和你開玩笑的!”司徒瑢趕緊說。樗裡子對他們說:“不管容與怎麼變,但是唯有一點是絕對不會變的!”這一百年他一直都和鄒容與在一起,所以鄒容與的變化,他是最清楚的。

司徒瑢問他:“什麼不變?”在她的認識中,鄒容與什麼都變了,尤其是性格變得更加冷漠無情。隨着時間的流逝,她們都因為一些經歷性格發生了變化。

“感情!”樗裡子肯定地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漠漠,別看她整天逼着漠漠執行一些艱難的任務,但是她每時每刻都關注着漠漠,甚至在漠漠受傷後用法術給他治療。這些漠漠都知道,只是一直假裝不知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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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難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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