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城北敵營 劍刺相搏
高個兒的突厥漢子聞聽韓芙大笑,便氣忿的說不要他們多管閑事,反正他倆中只有一個人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而那位黑紅臉的漢子卻不以為然,且他看石基象是中原人,身旁跟着兩美貌年輕女子,其中一個卻是他們西域人,便好奇心大起,也不再與那高個兒爭執下去,一任他獨自在那發泄,自己到轉臉向三人一抱拳:“趕問三位從何而來?這位大哥,多謝你剛才的解勸。”一臉的真城,確實象個男子漢,呵呵!
當韓芙把話轉達給石基后,石基亦向他拱手:“小意思。我們從中原來,想向小哥打聽一下,據說本城的昊緬王子現於郊外練兵,他的大營在什麼地方?”他單刀直入,趁機詢問。
那漢子聞韓芙解說后,便將手指城北方向,說出了北城門,走不到十里路便即能到。“你們最好別去,聽說那裏管轄甚嚴,連附近的住戶全都被趕至城裏,不許留在那兒居住,如若見外人路過,更是要拖進營里嚴加盤查拷問,沒見能活着出來的。”
石基一邊看着那人說話時惶恐的神se,一邊聽着韓芙的翻譯,早已是氣憤填膺。“都說兵家不斬來使,更何況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連這樣的弱者也不放過,真不知是懼怕來犯之敵,還是藉以壯勢,彰顯自己想要稱霸中原的企圖。”
說話間,只覺一股玄氣沖頂,他的胸前盡顯現出一面鏡子,霞光大放,把那兩個漢子頓時嚇的一溜煙兒跑沒了影。
彩逸見之甚為驚奇,一問之下,才知緣由,便興奮道:“這下太好了,此鏡說不定能助你一臂之力呢。”她可真是預言家,被其說中了。
三人一馬於是疾奔北城門而來。當然也自是少不得被一番查問,但憑韓芙的一張厲嘴,不爛之舌,卻是馬跡蛛絲未露,順利出了城。
十里路程,對於他們來說,無需馭劍,只靠足下馭氣疾步,片刻即到。
而當他們出現在鐵木昊緬的陣營前時,這位北國王子早已聞得通報,正滿腹狐疑地立在高大的營門前,冷冷地看着這三人一馬的出現。
為何會說他是滿腹狐疑呢?恰因為要想到得他的陣營,必先經過一大片沼澤地。而這片沼澤地便是傳說中產有毒葯的地方。旦看澤面上泛着多如蝗蟻的滾燙氣泡,便可讓人望而卻步,仿同炙烤油煎,其苦難奈。
“什麼人?盡敢闖本王的營地,速速前來受死。”隨着厲聲高喝,石基看到一個頭戴狐尾秀花護額,身穿對襟蒙古袍的傢伙站在那兒。
嗯,長得到是眉清目秀,但眉語間卻透露出一股邪氣,令人一見之下,無有一絲好感。不過沒想到,這突厥王子居然會說漢語。石基這樣想着凌然駐立,亦是看定那雙狡猾的眼晴:“名人不做暗事,在下華山弟子柳石基,閣下就是鐵木昊緬王子吧,我是來收取洪荒寶鏡的。”
此言一出,昊緬王子不覺先是一愣,隨即一陣狂笑:“華山弟子啊,中原的名門正宗啊,歡迎歡迎,不過什麼洪荒寶鏡?聞所未聞,你找錯地方了吧。哈哈!”那笑一看即知,是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
“鐵木昊緬,你就別裝了,難道不是你派我去中原打探乾鏡下落,刺殺李世民的么?”立於石基身後的韓芙看到小王子那一臉狡詐的神se,再也按捺不住,顯身站將出來,揭露他的陰謀。
這可是鐵木昊緬沒有想到的。剛才他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石基身上,並沒太留意其身後的女子,現時看見韓芙,忽想起兩年前就沒了她的音訊,原來是私通了中原人,不禁勃然大怒:“死丫頭,你還有臉回來,居然投了異邦,勾結來騒擾本王,你是不想活了嗎?”凶相畢露。
見他這副蠻橫不講理的行徑,彩逸於一邊冷笑道:“鐵木昊緬,有本事明刀明槍地干它一場,不要做小人,暗中害人,辱沒可汗的威名。”
她這不提可漢還好,這麼一說,小王子不覺又狂笑一聲,如狼號鬼哭:“別提那老東西,想當年,要不是他把那面乾鏡給了李淵,我早就一統天下,做了皇帝。”說著,唰得一下從腰間抽出一把亮銀刺,那是一種突厥人用的長形似劍的三棱長刺。
“來吧,想要坤鏡,問問它答不答應。”寒光一閃,手中長刺直撲韓芙而去:“先解決了你這賤人。”
對於鐵木昊緬,石基是不屑與他較量的,還是那句老話,仙家對武家勝之不武啊。但他也忒看輕了對方,當他祭出飛劍,只以實劍去為韓芙抵擋那一刺時,不料那長刺卻忽得似蛇般彎曲如綿,緊緊將勇絕劍死死纏住。
赫!這刺還真不賴啊。石基嘴角漾起一絲嘲弄,逐手腕稍一用力,便將亮銀刺抖脫開去,一邊對小王子道:“有種的沖我來,打女人算什麼本事。而且就算你得到了洪荒寶鏡,就能做皇帝了嗎?笑話。”
一句話當真把鐵木昊緬激怒,還算他有點突厥男人的氣血,果然又亮直長刺,來了一個斜風追雨,撇下韓芙,朝向石基的雙目挑來。
石基仍是實劍對之,看來不把這小王子的邪風壓倒,他是絕不會老老實實地把寶鏡交出來的。於是也來了一個霧裏看花,將劍體在面門前一陣亂晃,直搖得劍霧密不透縫,如一面扇頁般只將長刺涼在霧外,如何也穿扎不進。
而二女見之,便樂得在一旁看熱鬧,彩逸更是環抱兩臂,趁機對鐵木昊緬施加譏諷:“就你這本事,只怕給了你寶鏡你也承受不起呢,反到害了自家性命,還不如安心做你的小王子省心。”
那小王子現在是全力於掌中刺上,對於彩逸的挖苦,也不予答理,但他畢竟狡猾多端,一早看出自己不是這三人的對手,尤其是這華山弟子,到是只想要那寶鏡,沒有祭出劍光,否則吾命休矣。
他一邊想着,手裏仍是不停地驅動着長刺,卻暗暗另打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