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過往
好啊，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原來是裝的？
曲如煙當場黑臉！
不等她發飆，那邊的一個保鏢突然站起來吼了一聲：“混蛋，傷了我們少爺還想逃？今天這裏誰也別想走，我要讓你們……”
哐！
“媽了個巴子的給我閉嘴，這可是如煙的場子，找死啊？”
用水清洗了眼睛，包星星總算想起了這是在曲如煙的場子，立馬開始裝好人，狠踹保鏢一腳就吼：“還不快送我去醫院……”
“是是是！”
連鑽戒都不管了，保鏢們直接照辦。
齊跡自然溜掉了！
剩下這麼一大批人，呆了好久，愣是想不太明白怎麼回事。
誤打誤撞攪局？
“不可能，他故意裝傻闖過來，就是想幫我解圍！”
眯起狹長美眸盯着齊跡跑路的方向，曲如煙心裏已經有了判斷，只是一想到被擠壓的那陣酥麻，就一陣惱火：“在老娘這裏工作了一個多月，平時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沒想到還是個滑頭加悶騷的色胚子，哼，等着瞧吧，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雖然心裏對齊跡不忿，她再看到那些軟骨頭保安服務員更來氣。
被這麼一掃，保安服務員都羞愧得低下了頭。
“還愣着做什麼？把東西收拾了，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不爽來了一句，曲如煙整個人恢復了幹練的氣質，又吩咐胖妹：“去找到那個臭小子，叫我辦公室來。”
“哦……”
胖妹應着，就去找齊跡了。
人群也隨之散去，一場鬧劇跟着結束。
可轉了一圈，胖妹愣是沒找到齊跡，就去給曲如煙彙報。
“不好，別看包星星一天到晚沒正形，其實是個睚眥必報的陰險傢伙，在緋色礙於我的面子沒找麻煩，現在臭小子要是跑出去，就危險了！”
曲如煙臉色變得很難看，吩咐胖妞：“二丫你照看着，我出去找找。”
她知道齊跡假期住學校宿舍，直接開車往大學城那邊尋找。
當然，齊跡早就溜出了KTV。
可騎着山地自行車沒走出五百米，他就發現一輛奧迪不緊不慢尾隨過來。
“還真夠款的啊，保鏢都開奧迪。”
咧嘴一笑，齊跡反而七拐八拐找了一條黑漆漆的巷子鑽了進去。
在奧迪車上還真是包星星的保鏢，出了緋色KTV就得到授意，發現齊跡就尾隨過來，準備廢條胳膊腿的給包大少出氣。
“小癟三，這是你自找的！”
四名保鏢對周圍地形很熟，一看就知道是條死胡同，提着棒球棍下車，冷着臉走了進去。
看這凶神惡煞的架勢，是鐵了心要廢了齊跡！
可還沒等他們適應黑暗，裏面突然傳出一聲：“包大少，你怎麼過來了？”
“啊？”
啪！
前面的保鏢下意識回頭的瞬間，一塊板磚從暗黑中飛出，正好砸在腦袋上。
這傢伙連哼都沒哼一下，直接栽倒地上。
另外三個被驚得不輕，趕緊擺出防禦姿態，朝着裏面大吼一聲：“小癟三，敢陰我們？給我出來。”
可惜，裏面連一句迴音都沒。
稍微適應了一下黑暗，其中一個保鏢壯着膽子嘀咕：“我們緊張什麼啊？那小子底細我清楚，就是個來打工學生仔。”
“那我們直接上。”
“走走走……”
對視一眼，三名保鏢拎着棒球棍就衝進了巷子，可到了盡頭，除了那輛山地自行車，愣是沒看到個人。
見鬼了，這是條老衚衕，不會爬牆進人家四合院了吧？
就在他們愣神的一瞬，身後突然響起齊跡戲謔的聲音：“三位，找我呢？”
“啊……”
小癟三怎麼藏到後面的？
三名保鏢腦子發懵，趕緊轉身。
可他們剛看到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還沒等反應過來，眼前就換成了兩塊板磚。
啪啪！
其中兩個正中腦門，屁都沒放一個，直接癱倒。
另外一個毛了：“操，你個陰險的……嗷！”
掄起棒球棍，這貨話還沒說完，慘叫着捂住褲襠就開始在地上打滾。
“一群白痴，打架又不是比武，誰跟你來光明正大？”
啐了一口，齊跡撿起棒球棒，不緊不慢湊近還沒暈的保鏢。
保鏢蛋疼得渾身沒氣力，可看到齊跡的棒子，還是大叫起來：“你……你想幹嘛？”
還幹嘛？
“送你和另外三個作伴啊。”
“你你你攤上大事了，我們少爺不會放過……”
“屁！”
一棒槌悶在保鏢嘴巴上，保鏢碎了一嘴牙，當場暈厥。
然後齊跡扔下棒子沒再搭理，反而轉頭看向側面一個院子，裂開嘴：“小妮子不用藏了，殺氣那麼重，這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殺手嗎？”
還有人？
只是一閃，一個人影已經翻過院牆立在齊跡身前。
灰色緊身衣包裹還沒發育完全的嬌軀，長發披肩，可以看出這是個女孩。
不過，她的臉上帶着一張灰色鬼面，整個人充滿陰冷氣息，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奇怪的是，女孩那雙烏黑的眼睛看向齊跡的瞬間，已經閃爍起近乎膜拜的光芒，弱弱開口：“您的身體比以前好多了……”
“嗯，說說小妖精叫你來幹嘛？”
齊跡很平靜。
少女垂頭：“首領找了輻射和血液變異的世界級專家，讓我請您回去治病！”
“算了吧，哥早就和小妖精說過，西醫治不好我的病，只有我大華夏的醫術才有可能。再說了，從十六歲之後，我已經是華夏軍方特戰人員，哪怕現在廢了相當於退伍，也和殺手沒了關係，叫她不要浪費時間。”
“首領只是擔心您！”
“我說過，病我自己想辦法，你馬上離開華夏，不要招惹是非。”
從兩人對話來看，少女竟然是個殺手？
而齊跡也並不是普通學生那麼簡單，好像做過殺手，而且還當過兵……
可這兩種身份怎麼會重疊在一起？
事實齊跡在很小時候就就被人帶離華夏，送入了世界排名前三的地獄殺手訓練營培訓。
在十六歲時候，因為某種特殊原因，他以重傷代價殺光基地所有教官守衛和大批狙擊他的培訓人員，最後加入了華夏駐海外特種部隊，成為一名特工。
只不過，在一年前探查某個神秘研究所的時候發生爆炸，齊跡差點死掉，卻被灰面所在組織的首領救回。
至於那個殺手組織的首領以及灰面和其中很多成員，都是當初在地獄訓練營存活下來的孩子，因為齊跡才獲得自由。
他們和齊跡關係很複雜！
齊跡雖然被搶救過來，卻被國際醫學專家判了死刑：“身體遭受特殊物質輻射，血液變異，機能和體質不斷下降，最多還能活三四年時間。”
灰面的首領想讓齊跡留下繼續治療，齊跡卻選擇返回華夏。
因為沒有被擄走販賣之前，養着他的獨居老人就讓齊跡熟記過一本華夏古醫術殘篇，上面記載的醫書裏面記載的行氣強身健體方法，比神醫華佗創造的《五禽戲》還要神異，至於治病救人的秘方，更是神奇無比，遠超《黃帝內經》等傳世醫典。
而齊跡之所以能以一己之力闖出地獄殺手訓練營，和這門醫術對身體改造有很大關係。
所以他回歸華夏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惡補華夏歷史和各種醫道武術，配合殘篇找到根治自己的辦法。
到現在齊跡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當然，就算會死，咱也得體驗一下正常人工作上學、談情說愛的悠哉生活，不能留下遺憾。”
早就給自己的人生定下目標，齊跡平靜看向灰面，已經散發出不容忤逆的氣息：“小灰灰，叫你回去就趕緊給哥回去，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王！”
灰面身子一顫，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渾身浴血的十六歲少年，冷靜而決然，一手血刃一手沙漠之鷹，所過之處都會有屍體倒下……
眼中崇敬更濃，她竟然單膝跪地，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