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開機
“不過，我這幾天很忙，不可能隨時跟着劇組，你要確定好什麼時候拍攝我的戲，我安排好時間。”鄧珊依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淡淡地說道。
“好的，這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韓秋猶豫了一下，又接口道：“那..鄧導，酬勞的事情怎麼算呢？”
“嗯？”鄧珊一個字就把音節提高了八分，挑着眉問道：“我是你老師，你確定要和我談酬勞的事？”
韓秋微微一怔，立馬反應過來：“呃...不談了，不談了。呵呵，那個..鄧導你先忙，我就先走了啊！”
拿起劇本，韓秋一溜煙就跑出了辦公室，老妖婆的氣場真強，他差點都hold不住了。
“耶！”一出辦公室，韓秋就情不自禁地低呼了一聲，搞定了老妖婆，他對這部劇是否成功又多出了一些信心！
主演的事情處理完，而時間也快接近傍晚了，處理完晚餐，韓秋便溜達着回寢室。而在他回寢室的路上，舞蹈學院那邊的貼的告示也起了作用。
前前後後一共三個電話打來，其中兩個人在聽了韓秋講了一些具體的要求后，都紛紛表示遺憾，沒有同意。只有一個女孩兒表示了同意。在和女孩兒見了一面后，韓秋把這個角色定了下來。
女孩兒名為周雨欣，長相不錯，偏向清純一派。而且身材也很好，畢竟是舞蹈學院出來的，這地方可是對身材的要求很高。
對於周雨欣來說，她沒想過職業當演員，也沒想過出名，這只是一個課餘的兼職而已，只是在鏡頭前跳個舞而已，就能拿到八百塊錢，何樂而不為呢？
敲定這事兒后，韓秋便回去和葉晨、林華碰面。多功能大廳的事情，他們已經和學校商定好了，定在後天的下午，可以給他們騰出三個小時的時間。
至於其他的場景，也都找好了地方，這些場景，除了咖啡廳以外，大都是一些需要鋼琴的房間，只要花點錢便可以租到。
而葉晨二人在聽到韓秋竟然把老妖婆拉進來客串時，差點沒給嚇得魂都飛了出來。還好在聽到老妖婆不會隨時隨地跟着劇組時，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擦，你怎麼想的，怎麼找到老妖婆頭上去了，你不知道她最近更年期到了嗎？”
韓秋臉龐微微抽搐，“老妖婆怎麼了，她要實力有實力，演技有演技，而且還不收酬勞。這可給我們節省了一大筆資金，你小子還不滿意？”
林華把嚇歪了的眼鏡扶正，無語道：“韓秋，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我心裏也有點瘮得慌啊！”
老妖婆的威名，整個導演系，誰人不知，誰人不服！
“安啦，安啦，到時候我是導演，她是演員，還不是我怎麼說就怎麼算？”韓秋乾笑着安慰，這步險棋，他也是走的如履懸崖啊。
葉晨翻了個白眼：“你說了算？呵呵，老韓，輪搞事情的能力，我他媽就服你！”
林華也嘆道：“行吧，既然鄧導已經答應了，我們就將就一下吧，而且這也算一個護身符了，到時候鄧導總不可能讓自己參演的電影不過關吧？”
“那我們明天開機？”韓秋提議道。
“行啊！”葉晨一臉興奮，“那我們是不是還得搞個開機儀式，殺頭豬來拜拜神？”
韓秋一臉鄙夷：“拜你妹，你當我們大劇組啊？”
林華也是無語地瞥了葉晨一眼，隨後頗為傷腦筋地捂住了額頭。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韓秋召集了劇組除了鄧珊以外的所有人，寢室三基友，加上段老闆和周雨欣，除了讓大家熟悉一下劇本以外，然後便簡單地說了一下今後幾天的計劃和安排。
隨後眾人便踏上了拍攝《調音師》的征途！
第一站，便是周雨欣那不到一分鐘的鏡頭。地點是在校外某個琴行。
劇本中，這裏的劇情是主角在女孩兒的家裏為她調試鋼琴，而女孩兒則因為主角盲人調音師的身份，在家裏脫得只剩很暴露的內衣在練舞，因為在她眼裏，調音師是個盲人，他是看不見自己的，所以即便自己穿得再暴露也無所謂。
但她想不到的是，主角其實不是盲人。
一個假裝盲人的調音師，肆無忌憚地一邊彈琴一邊看着衣着暴露的性感女孩兒跳舞，而女孩兒還很天真地在主角的琴聲下跳的很盡興。最後，女孩兒給了調音師臉上一個吻，至此，這裏的劇情結束。
既然要求是在女孩兒家裏，所以琴行房間的一些環境要佈置地恰當一些，至少得看起來像一個家。佈置完成後，眾人便開始了拍攝。
這裏並沒有段言的戲，所以他就在一邊打打下手，看着幾個學弟擺弄，起初，他還以為這幾個學弟是個半吊子，最後讓他意外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韓秋的指揮下弄得井井有條，絲毫不顯得紊亂。
感覺就像是一個大導演在領着一群小兵似的。
事實上，這的確是韓秋靠着多年的老經驗在指揮着一切，不然現場早就亂成一團的。
導演是什麼？這可不是只會喊“咔”的人，而是要統領整個劇組，調節一切的人！可以說是整個劇組的大腦也不為過。
顯然，韓秋就是那個大腦！
..........
“好，葉晨，就這樣，保持這個表情，記住，你在彈琴的時候，你是沒有表情的，因為你是個‘瞎子’，你什麼都看不見，所以你不需要做出任何反應，專心彈你的琴就行，但是你又必須表現出你很自得，你很爽，一種偷窺的竊喜，但是你又是面無表情的，所以這一切你都要通過你那雙‘瞎了的’眼睛來表現。”
“哎呀，不對，不對，你這特么像一個殭屍一樣，你彈個毛線的琴啊！”
“咔！再來，記住，葉晨，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所有的情緒只能通過你的眼睛來體現！”
“咔！重來！”
“咔！”
“咔咔咔！”
一上午的時間，便在韓秋不停的“咔”聲中度過了，臨近中午十二點，這短短一分鐘的戲到現在還沒完成。
作為四年的室友，韓秋可不會對自己的兄弟客套，直接噼里啪啦上來就是一通說教，別說段言，甚至連林華都有一點看不過去了，這哪裏是在拍戲啊，簡直是在搞批鬥大會啊！
“葉晨，你的眼睛真的太僵硬了，你平時和我們開玩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
葉晨抱着杯子猛灌一口，無奈道：“老韓，真的好難吶，臉上要沒有表情，眼睛又要表現出情感，這真的太難了，平時我眼睛可是和表情一起動的，分開來動真的好難！”
他今天算是見識到韓秋的話嘮了，怎麼以前這麼久他就沒發現呢？
韓秋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很難嗎？你泡妞時面無表情眼睛卻含情脈脈的神態怎麼做出來的，別告訴老子你是裝出來的，在騙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對啊，我是裝出來的....呃，不不不，我那是真情流露！我怎麼可能騙人家呢。”葉晨乾笑道。
“真情你個頭啊！”韓秋舉起攝像機，就想直接扔在這傢伙的頭上，“你那會兒都能演出來，這會兒你演不出來？”
葉晨沒好意思看韓秋，嘀咕道：“我那會兒入戲太深了....”
“艹，該入戲你不入戲，不該入戲，你天天給老子演！”說著，韓秋這火就上來了。
葉晨見情況不對，立馬舉手投降：“唉唉唉，打住，是兄弟就有話好好好說，讓我再試試，再試試！”
“好吧，再給你一次機會，記住了，要面無表情，但是眼神要表現出竊喜和自得，要把一個偷窺者的感情表達出來！”韓秋頓了頓，接着道：“你就想像一下，你在和一個女孩兒聊天時，她露點了，你看到了，但是她自己又沒發現。這時，你想繼續偷窺下去，所以你要表現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眼神中的竊喜和得意卻又不自覺地流露了出來。你就想像一下這種場景時，你要怎麼表現。”
“嗯！”葉晨有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彷彿體會到韓秋要求的那一層意思了。不就是一本正經地偷窺嘛！
“好吧，咱們繼續，那邊兒，雨欣，就再辛苦一下你了！”
“韓導，我沒問題！”周雨欣笑着點點頭。
“那好！action！”一切就位，韓秋叫了開始。
這回，不知道是不是葉晨這小子真的在腦海意淫韓秋講述的畫面，反正，他那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又稍微帶點竊喜的樣子緩緩出現在了鏡頭中。
一秒，兩秒，三秒.....
一分多鐘后，伴隨着鋼琴曲最後一個音符的按下，周雨欣的腦袋也適時的出現在葉晨的臉頰旁邊。
一個吻，輕輕落下。
“咔！”韓秋叫停，並衝著葉晨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好，這段過了！中午咱們去吃大餐！”
“歐耶！”
周雨欣開心的揚起了小拳頭，葉晨也大呼了一聲韓導萬歲！
韓秋則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艹，帶這些新人，可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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