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慘烈血戰
雖然現在是統一戰線,但楚家和皇室的競爭已然存在,趙達川見到楚中天如此威猛,自然不願意落後,更有意展示實力,提高自己國家的話語權,體內浩元涌動,氣勁頓生,將他寬大的龍袍吹得獵獵作響。
“皇極霸世!”
昂!
趙達川起手便是絕殺,高亢的龍吟聲響起,一條百丈金龍顯化,繞着趙達川盤桓,攻守一體,將對手死死壓制。
不過他現在也就靠着這一口氣,如果能一鼓作氣將對方擊敗那還好說,如果不能,讓對方擋住了這波攻擊,那佔據就很微妙了,就算不至於落敗,也會陷入下風。
畢竟攻擊的消耗要比防守高很多。
其餘五國自然也都有靈仙境強者參戰,各自選了一隻玄級妖獸,猛烈地戰作一團。
……
整體來說,妖族的玄級妖獸要比人族的靈仙境武者要多少一兩個,難免有人需要以一敵二,好在靈仙境武者有靈軀護身,萬一遇到危機,臨近的靈仙境強者也會出手相助。
如今已經管不得個人恩怨,所有人必須一致抗外,要不然少了一名靈仙境戰力,其他人要面臨的壓力就更大,早晚會輪到自己。
對雙方來說靈仙境級別的戰鬥才是關鍵,如果荒級妖獸和入仙境武者的戰鬥先分出勝負,那他們也只能看看這,很難插手靈仙境級別的戰鬥。
但如果靈仙境級別的戰鬥先解決了,那下面的戰鬥已經沒有必要看下去,入仙境或者玄級妖獸,揮手便可滅殺大部分低階戰力,毫無疑問。
不過此時入仙境武者顯然十分被動,只能寄希望於誰能先建功殺敵,再抽出手來幫助其他人,如此才能慢慢扭轉戰局,取得勝利。
……
不知是隱藏的好,還是巧合,一名玄級妖獸,居然悄無聲息地脫離了高端戰局,來到了下方戰場;陷入被動的眾多人族靈仙境武者竟然也沒有發現。
而這名玄級妖獸就是……
入仙武者和荒級妖獸的戰鬥沒有靈仙和玄級那麼聲勢浩大,卻更加慘烈,基本上每時每刻都有武者、妖獸身死。
雖然楚禕等人比較輕鬆,並沒有生死之危,但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運,或者說那名強勁的實力了,更何況妖族當中也有精銳,橫掃一方的存在。
就比如眼下,就有一隻三角龍模樣的妖獸,仗着強橫的防禦和鋒利的犄角,基本不顧防禦,蠻橫地撞來撞去,勢如破竹,不知道多少人族武者成為它角下亡魂。
“死!”
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爆喝一聲走了出來,這是來自萬象國金光門的宗主,金光門只是一個小宗門,宗主本身也不過是入仙境後期修為,不過此時卻選擇挺身而出。
雙眼充血的他不管不顧、不閃不避,與三角妖獸正面對剛,饒是胸口被洞穿,依舊狀若癲狂,雙拳之上,金光爆閃,一拳一拳地轟在對方的腦袋上,硬生生將對方砸得腦漿四濺。
不過他自己本身也好不到哪去,胸前劇痛無比,低頭一看,原本鮮活跳動的心臟,已經沒了蹤跡,咧嘴苦笑,“你這該死的畜生……”
話沒說完便沒了氣息,從空中跌落,被踩成肉泥。
不過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死亡,也沒有人來得及為他悲傷,因為所有人都在死戰,所有人都在做着同樣的是。
就在他身亡的不遠處,另一名裸露上身的精壯男子也在以野蠻地打發與對方對轟,而他還不止要面對一個敵人,胸口有一個巨大的凹陷,背部也血肉模糊,不知道受了多少傷。
可以看出他只是一名散修,憑藉自己的悟性、機緣,一點一點鑽研、琢磨,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可同樣是今天,他要葬身在這裏了。
從他的眼中看不出悲傷,看不出痛苦,更看不出後悔,有的只有恨與怒,只有殺,就算死,也要講眼前的畜生帶走!
“哈哈,王強,你可不要就這樣死了,我還沒跟你分出勝負呢!”
突然一柄大刀切入戰局,將其中一隻妖獸的腦袋切下,被叫做李強的漢子扭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好友王絕。
兩人都是散修,相識多年,經常一起遊歷,這一次也是如此,不同的是,這次他們都沒有機會回去了。
已經看不起王絕的表情,滿臉的血污,還缺了一條胳膊,腹部也有一個大洞,隱隱可以看到裏面的腸子,顯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剛剛那一刀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此時雙眼一黑跌了下去,但妖族並沒有給他就這樣死去的機會,數只妖獸爭相撲上,將王絕撕成數塊。
“啊!你們這群畜生,該死啊,該死!”
李強仰天怒吼,眼淚不住地流出,不要命地和眼前的妖獸撕殺在一起,直到沒了動靜。
“好友,我先走一步!”
又是悲壯的吼聲,伴隨着巨大的爆炸,一名受到重創的武者選擇自爆來發揮最後的餘熱。
不遠處的一人見狀,嘴角勾起笑容,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也收了重傷,活不了多久了。
將腰間的酒壺解下,痛飲一口,然後重重摔下。
“來,幹了這壺烈酒,你我來世再做好友!”
接着猛地沖向獸群,和對方同歸於盡。
這裏的戰鬥太過血腥,也太過震撼,每一名隕落的武者原本都是威震一方的存在,可此時他們聚集在這裏,為了靈澤域,為了萬億生靈而戰,無怨無悔、無悲無痛,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能多帶走一隻妖獸,多做一份貢獻,哪怕是死!
數萬入仙境武者和數萬荒級妖獸的交戰,好似兩邊潮水在撞擊,殺聲與吼聲交織,響徹整片天空,地面都在顫動,四周到處都在發生爆炸,浩大的能量聚集在一起,整個蒼穹都變了色,墨雲翻滾、雷霆遊走,宛若一片末日景象。
今日註定血灑萬里,今日註定屍骨成山,今日註定將為葬神之野加上更加濃重的一筆。
饒是楚禕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沒有辦法,饒是她自己,也只能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