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眾神的陰謀
“那也是因為你欺騙在前。”赫爾墨斯回答，“你親口對我說這是你和哈迪斯之戰，但是你真正的目的只怕是奧林匹斯神山，你的王牌不就是你身邊的那個劉愈艾，你要利用他來增加你的力量，你甚至還要把自己的心給他！來換取你的力量！”
帕拉斯淡淡一笑：“有意思，難道說我要愛一個凡人，而他會給我力量嗎。”
“你不要故意裝糊塗！”赫爾墨斯的聲音終於憤怒起來，“劉愈艾現在只是個人類，但他的身後卻有着太大的背景了，你想要利用東方的力量，後果差太遠了。我們東西方的力量從來不對等，你利用東方，一個小波就會毀了我們！既然你為了力量不顧一切和我們西方神族的利益，我也懶得和你爭論了。”他拋出手中的雙蛇杖，兩條金蛇呼地飛出，一上一下緊緊箍住了帕拉斯的身體。
“每一次聖戰我們都站在你這邊，你已經等於是眾神之王了，大地也在你的腳下，而你卻只為更大的野心便置神族的利益於不顧。既然如此，從今往後你也別再想依靠我們奧林匹斯眾神了！”赫爾墨斯一邊說著一邊以手指遙控雙蛇杖。
金蛇越箍越緊，帕拉斯感到窒息的壓迫，胸骨幾乎快要勒斷，結界的能量開始減弱。兩個巨人的拳頭離帕拉斯的身體又近了一步。
“果然我沒有猜錯。現在的對你，十分忌諱動用雅典娜本身的力量，你只能將小宇宙通過作用於人類來取勝！因為你正在修練東方的功法，要斬棄三屍！現在的你只有精神的力量，卻已經沒有神族的神力了！”
赫爾墨斯仰天大笑，金se的雙蛇越綳越緊，底杖的一端突然脫離赫爾墨斯的手掌，如同長眼睛般地準確攻向帕拉斯的要害之處。
“糟…被擊中就完了。”帕拉斯暗暗焦急：“看樣子必須破禁了，但願能夠平安度過…”她拿出不成功就闖禍的勇氣，紫黑眼睛裏放射出暗金se的光芒，準備動手橫掃眼前的牛鬼蛇神。
突然一道白se的閃電從雅典娜和赫爾墨斯之間橫穿而過。雙蛇的底杖沒能打擊到帕拉斯身上，卻全被這疾閃卷了去。
“你…你…你不知道，我以為厄耳伽涅…”帕拉斯小嘴微動。
我卻是一驚，雅典娜算到了這一步？可我不是這樣想的！赫爾墨斯則故意戲謔：“知道躲不過去了，所以乾脆送上門請死。好，你比雅典娜識實務多了。”
來不及回話，揮出雙臂推開兩側的空氣，人為地造出大範圍真空…雖然只有短短地十萬分之一秒，然而已經足夠牽出兩股強大的風暴。
“閃電豹速拳…”草根挾帶着泥土捲起百丈高的沙塵暴，如同一條黃龍直撲向百手和獨眼。狂風將兩個巨人推到了千米之外，雙腳在地上劃出了長長的深溝，就像綠紙上重重塗下兩筆棕黃se的粗痕。
暫時解除了迫在眉睫的危機，我來到帕拉斯的身邊，仰着臉道：“雅典娜殿下，您絕對不可以親自出手。”看見女神滿臉驚訝的表情，我趕緊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了。”女神坦然把手伸向我：“謝謝你不把我當作一個無能的戰爭女神看待。現在就讓我們共同打贏這場仗吧！”
在帕拉斯的周圍本來已經海潮般地洶湧着戰鬥的小宇宙，此際又逐漸收縮回她的身體裏，攝人的光芒消失了，帕拉斯的長發軟順地垂在肩后，臉龐帶着血痕，比初來極樂凈土的時候還柔弱，完全是一副平凡女孩的模樣了。這時金se雙蛇仍然緊緊纏縛在她身上。
假如我不能在一個小時之內打敗赫爾墨斯，它們就會將帕拉斯徹底勒死。
這就是雅典娜用以戰勝所有強大對手的最不可思議的戰術。
使用這種戰術，女神必須完全押上自己的生命，就像嬌嫩的花朵置於暴風雨中。當她放棄自身戰力以贖救之心去承受苦難，這苦難就可復活人類的精神，以超越想像的方式將源源不斷的潛力傳遞給正在為她而戰的人們。
當女神瀕臨死亡，她的勇士更會在霎那間獲得超越任何神聖的力量。假使我不能夠利用這最後機會一舉擊敗強敵，下一個瞬間女神就會被徹底殺死，從而導致失敗劫難的來臨。
勝利與失敗，生存與死亡，完全懸於一線。
因此，只有為數寥寥的戰士，有足夠的實力與勇氣，並且與女神同生共死相濡以沫經歷過血與火洗禮的，才有資格獲得女神徹底的信任，擔負起這意義重大的角se。
我蹙緊雙眉，雙手交叉橫在胸前，擺出戰鬥的架勢。
沒有繁瑣的戰前宣言，遊戲規則雙方都已瞭然在胸。
赫爾墨斯掂着金se權杖並不出手，只是淡淡地朝兩邊看了一看。
草原的兩邊，那兩個被震到千米之外的巨人百臂與獨眼，如同兩頭咆哮的黑熊風馳電掣般地追了過來。他們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一東一西闖進激戰圈，巨靈之掌亂劈亂舞，恨不得把我當成一隻討厭的蒼蠅消滅掉。
我的耳邊傳來女神的叮囑：“千萬小心！他們的拳頭能夠毫不費力擊碎你的腦袋。”
“不要緊，對付一頭狗熊難度也許大一點，但兩頭狗熊就輕鬆得多，您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當兩個巨人接近到距離最短的那一剎那，我抓住萬分之一的機會，凌空一躍踩上百臂的一隻胳膊，藉著他向上一抬手的力道躍至半空，空翻七百二十度調整姿勢墜向獨眼，伸出雙手搭住獨眼頭頂的百會穴附近，收緊十指的力氣插進皮肉，依靠身體下墜的重力那麼一劃，登時將獨眼額頭上的臉皮撕脫了一半，象帘子一樣耷拉到臉上，完全遮住了眼睛…這招有個很惡趣味的諢名叫“一把春纖抓面門”，據說是比喻夫妻大戰時女方的發威舉動，雖不會將對方置於死地，但悚人的效果絕對可以狠狠一挫其銳氣。
憤怒的獨眼發出獅子般的狂吼，張開巨大的手掌抓向我。因為眼睛被擋住，看不見，所以抓個空，鼻子卻重重挨了一記…原來，當百臂瞧見我突襲獨眼面部，立刻出拳解圍。然而我已閃電般地滑落到地面上，百臂這一拳撤不回來，於是便結結實實打中了獨眼的鼻子。
突如其來的猛擊令獨眼向後一仰，鼻血噴得滿臉都是。再彪悍的壯漢，鼻樑骨也是十分脆弱的部位。被鮮血和疼痛刺激得發了狂，獨眼狠狠地朝着發拳方向打回去，正中在百臂的下巴。
百臂向後踉蹌倒退，哇哇吐出一大口紅se的口涎，七零八落的碎牙齒叮噹掉了一地，眼珠也血紅地瞪起來了。他們原本是完全受人操控的戰鬥機器，此時卻變成了馬戲團里發狂的猛獸，不再聽命馴獸師的指揮，只顧瘋了似地相互撕打，一心一意要置那重創自己的傢伙於死地，不管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
赫爾墨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無論怎樣動用念力也扳不醒兩個榆木腦瓜，他懊惱地甩了甩頭，只得用小宇宙直接打擊兩個巨人的頭部，強令他們進入休克狀態。
與此同時，跳出激戰圈的我不敢怠慢，徑直向赫爾墨斯衝過來。在我身後兩個龐然大物轟然倒地，像推倒艾菲爾鐵塔似地震起一陣塵土。
“該輪到你了！！”我大喊，一氣接連打出三個閃電豹速拳，分別從上、中、下三路攻向赫爾墨斯。原本青蔥的草場受不了空氣的劇烈摩擦被迅速點燃，在他周圍燎出一片美麗的火海。
面對紛亂如雨的攻擊，赫爾墨斯毫不在意地揮動手中的傳令杖，動作輕盈得如同用調羹攪動咖啡…說來也奇怪，那些猛烈的光速拳只要一挨近赫爾墨斯的身體，立刻化成飄渺的白se蒸汽，裊裊散向兩旁。
不可思議的景象讓我瞪大眼睛，赫爾墨斯卻懶洋洋地發話了：“肉眼凡胎的傢伙！我和你之間至少隔着三層空間呢，你能打得着就怪了。”
“三層空間？”
“在奧林匹斯山，我是唯一可以改變空間排列的神祗。為了傳令的迅速，無論多麼遙遠的地方，我都有能力讓兩端在瞬間成為零距離。不瞞你說，我這個本事在雅典娜對抗波塞冬的時候曾經幫了她大忙，大大縮短你們滿世界跑腿的時間，可你們女神卻…算了！那件事不提也罷。總之，只要你的攻擊挨近我身旁，就用抽換空間的方式將它轉移到其他地區。比如你剛才那一記光速拳，此時正在阿根廷平原上任意肆虐良田呢！！所以…”
赫爾墨斯說到這裏，故意憐憫地看着對方：“你這種等級的傻瓜，不論出不出手，都絕無可能獲勝！出手反而更加破壞人間！真是可悲到了極點，唉…”
我為之氣結，攻擊也不是，不攻擊也不是。我趕緊看身後，只見被雙蛇緊緊束縛的帕拉斯，閉着眼睛低垂着頭，衣褶間勒出了條條血痕。極度的焦慮讓我有些煩躁。
“我要盡全力提升小宇宙，只有超越了赫爾墨斯才能鉗制住他…無論如何一定要做到！”我在心中默默地給自己不斷加壓。
赫爾墨斯卻笑了：“你的內心激動得非常厲害，充滿了對我的憎恨。但這不是為了雅典娜，而是你自己，身為雅典娜的聖鬥士，這麼自私自利，真是少有，啊，你甚至不在意那些和你一樣的凡人！”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夾雜着這樣的私心，你怎麼可能和雅典娜真正實現天人合一！你終究不是那五個小子，沒他們那樣的情緒也做不到他們那種程度，靠異想天開是不行的…你們已經玩完了！”赫爾墨斯的譏諷像刀子樣一把把擲過來。
“別太小看我！！”我拿出了Gungnir槍。同時我的腦子裏響起了帕拉斯的聲音：“不要受赫爾墨斯的話語干擾，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微微一愣，又聽女神說道：“記住：赫爾墨斯雖然狡猾，但是武力值並不高。你只要直接上去與他近身肉搏，他的空間轉換就完全用不上。抓住機會奪走雙蛇杖他就只有投降的份了！”“明白！！”我握緊Gungnir迎着對手走過去，不斷提升的小宇宙與赫爾墨斯的激烈碰撞，我們之間大片草葉在狂風中顫抖着碎成了齏粉。
赫爾墨斯才不會降低身份與一個普通人類交手呢！
“開什麼玩笑！虧她想得出來。”面對不斷逼向自己的黃金聖鬥士，赫爾墨斯冷笑地褪下了一隻手套。他翻開手掌推向前方，掌心赫然出現一個鮮紅的圖案。
柔軟如絲的芳草以驚人的速度悄然生長，一蓬蓬碧綠不斷織補着禿黃的焦土，遍地狼籍的大草原正在逐漸恢復原有模樣。極樂凈土的萬物就是這樣，有着不可思議的自我癒合力。
帕拉斯長長的紫se頭髮已經全部倒覆在臉上。就在她的鼻尖眼看碰到地面的時候，黃金杖的傾倒忽然停止了。
與此同時，帕拉斯聽到我的小宇宙隱約傳來訊息：“雅典娜，我們贏定了。”
帕拉斯大喜：“劉愈艾，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
一陣風拂開我的頭髮，雪光如霹靂閃落，我高舉的Gungnir已經狠狠戳進金se巨蛇的身體。雙蛇的銳力被破壞，立刻縮回原來形狀，加諸帕拉斯身上的重壓隨即減去九成，黃金杖又緩緩回升到原來的高度。
遠處赫爾墨斯瞪圓了眼睛，心中驚疑不定。
“嘿，你就那樣一直扎着不動好了，永遠也騰不出功夫過來和我交手。”赫爾墨斯悻悻地說。他說的固然是實情，但如此點醒對方的用意，卻是希翼我抽回Gungnir，這樣就可趁機再次驅動雙蛇結果了雅典娜。
天幕漸漸轉為紫羅蘭se，夕陽的痕迹縮成了地平線上的一抹金邊，碧綠無垠的草原變得沉沉蒼茫，隨風涌動的草浪宛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面。
“黃金毀滅絕招…魔皇粉星拳…”我狠狠的打出了這一招。
赫爾墨斯唬得面如死灰：“沒錯…這是魔皇粉星拳…只有教皇才有的力量…因為力量太大，所以叫魔皇粉星拳…可是…可是…你並不是正牌的教皇…為什麼會用這招…”魔皇粉星拳的最大秘密，就是可以突破無限次元，任何的對敵人進行打擊。從這一招的威力來說，可以相比死神的天命攻擊！
我站在雲影天動的背景之下，一手拿着Gungnir對着赫爾墨斯的腦袋就要打擊下去：“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卑鄙的神祗！只會不斷地用陰謀伎倆害人！留你何用！”
赫爾墨斯嚇得連連搖頭：“別、別鹵莽，我願賭服輸還不行？我棄權，永不再提。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你們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幹涉。怎麼樣？”
“哼，你的話也能信？！”我並不為所動。然而我身後卻傳來微弱的聲音：“等一下…”
原來是帕拉斯，虛弱地倒伏在草叢中。我趕過去扶起她：“你怎麼樣了？”
“不能殺…赫…爾…墨斯。”帕拉斯艱難地擺擺手，“這樣會…引起…奧林匹斯山整個…神族的…大內訌。”
“那怎麼辦呢？”“我正在用小宇宙通知我哥哥阿波羅，他馬上就趕來…把赫爾墨斯交給他就行了…哥哥會妥善處理好這事。”帕拉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完，又轉向赫爾墨斯，“你說你可以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這是真心話嗎？”
“放心吧，我什麼時候打牌賴過帳？”赫爾墨斯故作不在乎地聳肩，“輸家也要有輸家的風度，對不對？別忘了咱們還是一個陣線上的啊，哈哈！”
赫爾墨斯打牌的確從不賴帳，但是出老千的伎倆在眾神里卻是數一數二。
帕拉斯只能點點頭：“你願意這樣當然好，但是雙蛇杖暫時不能還給你，抱歉了。”
“這有什麼關係，就交給你們替我保管罷。”赫爾墨斯仍舊一副嬉皮笑臉。
我不放心地盯着他，總想着給他再來一下子。
“希望哥哥快點趕來，我們好儘快到冥界去和迪斯馬斯克他們會合…”帕拉斯一面說著，一面用黃金杖柱着地慢慢站起來，身後的落日餘輝在她腳下拖出長長的影子。
雖然我的帕拉斯在一起，可是如果說要這樣打哈迪斯，那是找死。於是我們選擇回去，因為冥鬥士無法復活了，可以殺光光了，所以我們可以過去先一步打敗他們，再儘可能的派出黃金聖鬥士，相信那樣可以解決問題！
正當我們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忽然，一股無匹的神念傳來，我一回頭，就見到帕拉斯雖然吃驚，但並不害怕的眼神！“帕拉斯…”我伸手，但她卻拉不到我。
“小心…不要大意…”帕拉斯的話說完，人就給那股龐大的力量攝去了！
我則出現在異次元空間，我看向迪斯馬斯克。這傻小子抓着天王霸筆到處漂着，不是這支天王霸筆，他就給這壓力絞成粉碎了。這裏有各種各樣的宇宙放射線，這種東西威力大至不可思議，最大的特點是穿透力強，還可以改變物質的本質。
“迪斯馬斯克…太好了…你沒事！”我叫。
“我可以過來…”迪斯馬斯克道：“但我沒法子動…見鬼…”我過去抓着他的手，兩人再次回到了夜神殿！戰鬥還在繼續，一個個的人死去，都是冥界的小卒子，還有一些大頭的，而黃金聖鬥士里也多了處女座沙加和金牛座的阿魯迪巴。不過阿魯迪巴的身體不好，這個大個子兩耳出血，顯然給傷得不輕。
“群星粉碎絕招…銀河星爆…”
“雄獅的咆哮…離子光速拳…”
“天空霸邪…魑魅魍魎…”
“聖劍…艾斯達拉巴…”
除了阿魯迪巴暫時不能出手，四個黃金聖鬥士相繼出手。一個個的冥鬥士給打得飛上天。
修羅回身：“怎麼回事？”我道：“女神是不是過去了？”修羅道：“的確是的，是沙加和阿魯迪巴送女神來的，女神心急，一下子就過去了…”
我道：“我們抓了赫爾墨斯，但是…女神不知怎麼了，可能出了事！”“什麼？”沙加道：“我把女神帶來，就是給你搞丟的么？”我道：“我怎麼知道，我們是一起回來的，可是迴路上出了事，我感覺不止一個神明出手！”
赫爾墨斯道：“當然不止一個神明，雅典娜就算現在的實力不如從前，也不是一個兩個人可以對付的！哈哈哈哈…”我一驚道：“你是說現在的奧林匹斯要團結起來對付雅典娜？”
赫爾墨斯道：“雅典娜的秘密已經人所共知，她想擺脫天命，雖然她管大地，但說起來是替宙斯管的，她想要真正的獨立，這哪有那麼容易，現在她要面對的就是如此。你的人這麼無恥，人這麼自私，投向我們吧，我們可以讓你當真正的神明，只要你能聽話…”
我的回答是用Gungnir狠狠打入他的頭。一個神明就這樣死了。沙加過了一會兒道：“你殺了神！”我狠狠道：“二流神，也敢在我的面前裝大瓣蒜！”
正說話間，周圍的景se忽然像被風吹皺的水中倒影，紛亂零碎零亂起來，最終直到完全消失。只見太陽神給復活的鬥士，亞特蘭斯、貝烈尼凱和薩歐三人滿身傷痕，目光獃滯，殺氣騰騰，每人手裏抄着個傢伙，朝着我和黃金聖鬥士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砸下來。
“天舞寶輪！”沙加先一步把他們控制住，然後道：“注意！你們看，他們的脖頸上每人都穿進一根孔雀羽毛，這種閃耀金光的孔雀羽毛是赫拉的武器。他們已經被赫拉操縱了！”
我仔細打量他們，發現三人的額頭都有一個巴掌大的血印，像是人為地抹上去的。於是我讓幾滴血濺出血圍屏障，分別落在他們額頭上，立刻解讀出了其中的秘密。
“那個血印是阿波羅的血！是阿波羅用自己的血保護他們三人來到冥界！可是現在阿波羅的血已經抵擋不住赫拉的傷害了。”那就是說雅典娜的戰略同盟出事了。
我運血神大法，把孔雀翎毛拔出來了，這孔雀翎毛一離開亞特蘭斯的身體，亞特蘭斯的眼神立刻恢復了正常。
“可把你們找到了！！”他激動地對我喊着，突然撲通跪倒在地，未及開言，聲淚俱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問。
“阿波羅大人已經不在了！”亞特蘭斯嚷道，“他用帶意念的神血把我們送入冥界，囑託一定要找到雅典娜。”“且慢！你說‘阿波羅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亞特蘭斯稍微平靜了些，回答：“就在你們大舉進攻冥界的時候，阿波羅大人便得到了一個重大消息…哈迪斯正在積攢力量推動九星連珠的永久大日蝕，為了讓整個地球完全成為死亡世界。作為太陽神，阿波羅大人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然而他當時已經陷在天後赫拉等奧林匹斯眾神的圍攻中，無法抽身去阻擋哈迪斯的行為。後來，當阿波羅大人終於殺出重圍，損耗嚴重的他已經無法使出相等的力量去對抗哈迪斯的野心了。為了幫助雅典娜保護人類，阿波羅大人決定使出最後一招，用自己帶有神格的生命去封住旋星門。”
“旋星門？”我眼睛裏露出詫異神情，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
亞特蘭斯繼續說道：“旋星門在奧林匹斯山的頂端，是一處和宇宙意志相通的秘境。宇宙中的天體原本有着屬於自己的運行規律，但因為旋星門的存在，神祗可以通過它使自己的小宇宙對星移斗轉產生作用力。哈迪斯就是利用這個途徑暗中製造九星連珠！阿波羅大人必須搶在前頭破壞掉他的計劃！”
我默不作聲地聽着，目光和其它黃金聖鬥士交流了一下，臉se越發凝重起來。
只聽亞特蘭斯繼續說道：“只要封住了旋星門，任何神都別想再改變星星的方向！但是旋星門是左右兩扇，阿波羅大人只能封住其中一扇，另一扇必須由另外一位同樣具備復活生命的力量的神祗來封。”“冥后？？”
亞特蘭斯用力點頭：“是的！另一位可以封住旋星門的神祗只有春之女神貝瑟芬妮。奧林匹斯眾神中，唯有她和阿波羅大人一樣具備復活死者的實力。請轉告雅典娜，無論如何，必須讓貝瑟芬妮答應這件事，不管用什麼手段！這也是阿波羅大人最後的囑託！”
亞特蘭斯一邊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光手帕，上面印着宛如光線炙出的焦痕文字，一望即知是出自太陽神的手筆，只見上面寫道：“貝瑟芬妮已被哈迪斯關押到原塔爾塔羅斯的遺址中，盛怒的冥王甚至下令中斷供應她依賴已久的玲瓏煙。身受聖毒之癮折磨，貝瑟芬妮的神力正在不斷削弱，很快將完全喪失。你們必須趕在這之前設法讓她封住旋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