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迪斯馬斯克發威
聖域的石階，在烈日暴晒下白花花一片耀眼。沒有一絲風，空氣中充滿了暴雨來臨前的躁動。不一會兒，大雨降下，頓時讓一切的陰霾一散而空。不消一會兒，雨已停止，遠處的閃電時不時在天邊的雲層里透出一片琥珀se的光彩，空氣中充滿夜間開花的植物的芳香。
“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帕拉斯對我開口說：“已死的人是不可能真正復活的。當初我哥哥為山羊座和雙魚座延續生命，借用的是草木生長的力量。當冬季來臨，萬樹飄零，這種力量會逐漸消弱，直到冬至的子夜完全終止。所以，他們的壽命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年。”
“目前的聖域，雖然黃金聖鬥士有十一個，但是普通的聖鬥士數量連八十八的一半都沒有，實力懸殊太大。而現在，根據可靠信息，冥界108魔星的人選已經完全落實。”
我聽着帕拉斯的話，忽然感覺她是真把我當成了教皇。
這時，我問：“可以問一下么？為什麼哈迪斯會有發如此龐大的冥鬥士，而且據說他們的實力也都很強大？”
“你知道么…自古以來，亮打有聖鬥士開始，黃金聖鬥士，你們是第四代…”
我微微一頓，雅典娜繼續道：“…第一代黃金聖鬥士他們進行了海界之戰、戰神之戰，最後死盡，第二代的黃金聖鬥士更為的不幸，他們和巨人之戰，在與巨人族的戰鬥里他們全都用盡了心力…可你知不知道，在這兩代黃金聖鬥士裏面，其他的普通聖鬥士卻過了整整八代。冥界從這八代里挑選聖鬥士進行洗腦，然後替補成了冥鬥士軍團。”
“所以和冥鬥士之戰是十分殘酷的，冥鬥士天生就是強大的戰士，一代除去十二位黃金聖鬥士，有七十六個聖鬥士可供哈迪斯挑選。他選過之後，聖鬥士們才會得到永恆寧靜的長眠！八代里六百零八個聖鬥士里，最強的就成了冥鬥士！”
雅典娜轉向我：“這是只有教皇才會明白的秘密。也就是說，如果聖鬥士夠優秀，就會有冥王來面對他們，對他們進行引誘！成為冥鬥士的全都是在死後不願長眠的聖鬥士，這裏面有我們眾神的殘酷，也有聖鬥士本身的不堅定，他們渴望復活…其實那並不是一種復活，只是一種轉世，轉世之後，他們還是人類的身份而已…”
感覺…就似是一種遊戲！我再問：“那黃金聖鬥士可以得到寧靜嗎？”
“不可能！”雅典娜語破天驚！她道：“我和父神宙斯的約定就是，每代的黃金聖鬥士死盡了，那麼就由他們替補到奧林匹斯山上去。在奧林匹斯山上還有一座十二宮，本來在奧林匹斯山上，鎮守的十二名黃金聖鬥士是第二代黃金聖鬥士，可是現在，由於你殺死了童虎，所以那裏已經由最強的第三代黃金聖鬥士鎮守了…”
我又問：“鎮守奧林匹斯山上的十二宮后，黃金聖鬥士可以得到什麼？”
“可以得到永恆的寧靜…”雅典娜這樣說…神是不會容許人類太強大的一直存在下去，他們只要一部分的人類，當人差不多的時候，就會收取一批先期者的生命，這一點上和大劍的命運一樣。
我小心的問：“這麼說來，女神殿下是不是想要伐天之宮呢？”
“這就要看你了，如果這次的黃金聖鬥士能保存的多，那我就會豎起挑戰奧林匹斯山的大旗，帶你們去闖奧林匹斯山的十二宮，成功了，我就是新的神王，失敗了，我就要交出大地的統制權…自己也要被封印千萬年…”
帕拉斯站在天星水銀的噴泉面前，我們十一個黃金聖鬥士俯首環立在她的周圍。
她用黃金杖去接觸身後的噴泉，天星水銀立刻加速上噴，擴張出一道開屏孔雀般的扇形銀幕。銀幕開光顯影，烏雲濁霧之間一片混沌山峰，中間隱隱約約露出一角高塔。
“二百多年前，在中國廬山五老峰以西1000公里的秘境裏，我囚禁了冥王哈迪斯手下一百零八魔星，這是我在上次聖戰中抓獲的惡魔。為了防止有人破壞封印，我指派天秤星座的黃金聖鬥士一直坐地鎮守。現在一百零八魔星已經蘇醒，冥王的結界也已經打開。如果這樣下去，聖鬥士包括黃金聖鬥士在內，大多數不能領悟第八感的聖鬥士都會在哈迪斯的結界下受到限制，那樣一來，會嚴重影響我們之間的戰鬥，所以在大戰來臨之前，我必然要去破壞那裏的結界，以方便我們日後可以順利的攻入冥界！”
一輪新月，纖細得如同半圈白銀指環，在漆黑的天空裏柔和地發著光。雅典娜運用神力，率領着我們十一個黃金聖鬥士往廬山方向秘密潛行，風翔萬里，沒有人可以望見我們的蹤影。
這裏是傳說中的秘境，到處都是尖塔一樣的岩石，沒有任何灌木叢和野草覆蓋。不祥的雲團貼着地面鴉雀無聲地到處遊動，土黃se、鉛灰se、血紅se和深黑se相互混在一起，雖然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我們仍然感到每一個角落都充滿敵意。
我們緊張地向秘境腹地不斷深入，那座囚禁着一百多顆魔星的巨型高塔就在中央地帶，從遠處看，那座塔的輪廓很象一個坐着沉思的魔鬼。
帕拉斯一手握着黃金杖，一手捧着個寶盒，裏面裝着要更替的封印，黃金聖鬥士們環繞在她四周，大家一同輕輕降落到地面上。
那塔，彷彿是活的一般，當他們剛剛靠近，便從每一道磚縫裏透出一縷縷幽幽青火，上下左右依次舌卷而過，宛如不停轉動的巨大眼睛。
在塔的底部，帕拉斯放下黃金杖，一股屬於女神的小宇宙發散過去，瞬間，把一切的陰暗都給中和了。聖盾也放出萬道的金光，在這光下，雅典娜的力量得到了成倍的擴大！
“…完成了。”她輕輕說道，重新拾起黃金杖，“我們可以走了。”
想不到進行得這麼順利，我們所有人緊繃著的神經都鬆了下來。
然而，這時候一道赤金se的光芒從他們頭頂上瀉了下來。
“誰在那裏！！”我們迅速將女神圍在中央。在鎮魔塔的頂端，現出五個鐵塔般的身軀。當中一位，火紅se盔甲發出的光芒足以刺痛人的眼睛，而手裏的長槍更是鋒利得僅憑殺氣便可以劃開雲層。雖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一種令人恐怖的肅殺威勢已經無形地逼了上來。
雅典娜臉se蒼白，但是語氣相當鎮靜：“你果然出現了，戰神阿瑞斯。”
在往生的數度聖戰中，最慘烈的往往都是有戰神阿瑞斯參與的。他本是眾神之中最為殘暴、嗜血和好勇鬥狠的一位。戰神的軍團被稱為狂戰士，乃是他從世界各地選拔出來的頂尖級暴力分子，自古以來便享有“極盡破壞殺戮之能事”的盛名。
這樣一位凶神惡煞，偏偏和冥王哈迪斯最談得來。據阿瑞斯說，哈迪斯是極少數能夠理解他殘忍苦衷的人之一，但實際上真正的原因則是：哈迪斯需要阿瑞斯通過發動戰爭來不斷製造亡魂，以充實哈迪斯所統治的冥界的子民。
不管怎樣，有一點十分明確：無論他們兩個誰和雅典娜發生戰爭，另一個肯定或明或暗都會幫忙。
因此，雅典娜在和哈迪斯的友軍們進行了這麼長時間的外圍戰之後，還沒有遇上阿瑞斯，這令她早已感到十分不安。如今窄路相逢，懸着的心反倒可以放下來了。
“想打一仗？”雅典娜乾脆直截了當點明對方意圖。阿瑞斯哈哈大笑，他的聲音囂張如同雲層里的滾雷，連百里之外的山林里都驚起了一群群宿鳥不停亂飛。
“你贏了哈迪斯那麼多場，正是打得最順手的時候，就這麼收場也太可惜了。實在不符合女戰神的風格。”阿瑞斯將手中長槍一橫，欲破開天空中雅典娜的神威。
“不許碰！！”雅典娜厲聲說。
“你這是下挑戰書嗎？我接受，就以這個做注吧。”阿瑞斯得意地笑道，“你身後那隊不大聽話的黃金聖鬥士，被外面的謠言誇大得有點不象話，我可不允許這種名不副實的現象出現。”阿瑞斯打了個手勢，四個身如鐵塔的狂戰士走上前來，分別著黑、白、紅、青四件戰衣，代表恐怖、瘟疫、狂暴和災難，一字排開站列在阿瑞斯身後。
雅典娜眉毛一揚：“你不是共有十二個高級戰士嗎？怎麼只帶了四個來？”
“兵不貴多而貴精，”阿瑞斯回答：“我這四位隸屬西方的高級狂戰士就足夠打敗你那十一個所謂的黃金聖鬥士了。”
“不準侮辱我的戰士！”雅典娜喝道，“但是想吹牛沒有人攔着你，四個就四個，只要他們失敗了你就得接着上陣，不準逃跑！！”
“哈！這個當然！”阿瑞斯不以為意，“你應該最清楚：我什麼時候真輸給過你？”他指的是在與雅典娜上一次的戰爭中，近六十名聖鬥士死於狂戰士的拳下，也就是從那時侯起，悲痛萬分的雅典娜開始允許手下在必要時刻使用武器。
“那個時候，如果你不是耍賴改變遊戲規則，早被我打敗了。”
雅典娜回答：“與你這種一心只想殺得快活的傢伙沒什麼好講的！”
雙方戰士擺出備戰狀態，後面擁立着各自的神，空氣緊張得可以劃得着火，他們的小宇宙不斷膨脹，終於觸動了自然萬物的脆弱神經，頓時雷鳴電閃，飛沙走石，風雲變se。
群體作戰的最大好處，乃是招數組合無限大，以一化百，以百化千。
Gungnir長槍在我的手上，我這個教皇和別的教皇可是不同，從不管以多打少，怎麼打好就怎麼打。黃金聖鬥士寶貴無比，單打獨鬥的付出死亡的代價，那種事怎麼可能。
只是區區四個狂戰士，縱然再強，又怎麼可能會是十個黃金聖鬥士的對手。而且我很自然的招出了天秤座的黃金聖衣，一有需要，我立時讓黃金聖鬥士用武器。我們十一個人，正好，有八個人可以拿武器，而剩下的三個人可以用雅典娜之詠嘆調。
一旁觀戰的阿瑞斯，突然舉起了長槍，空氣中劃出一道火焰，槍身無限延長，向他們呼嘯而來。雅典娜連忙揮動黃金杖，用神靈之光將黃金戰士們罩護住。
然而，阿瑞斯的長槍卻是奔着自己的手下而來！！
四個狂戰士在目瞪口呆、絕望哀號之中，被主人的利器穿心而過，串成了一串糖葫蘆，血淋淋地掛在戰神長槍上。這令我們聖域方面的作戰人員深感吃驚和意外。
“你這個嗜血的惡魔，竟然連自己的部下都不放過！”雅典娜大罵。
“敗將沒有活下去的資格。”阿瑞斯說，“而且，現在才是狂戰士的真正實力開始顯現的時候！”他口中爆發出撼天長嘯，熾烈的小宇宙將手中的長槍煅燒得如同剛離開熔爐的鋼水，沸騰的火焰源源不斷輸送到四具屍體裏面，
那四個已經死去的狂戰士，又慢慢抬起了頭，個個眼珠暴突，面se黑灰，血紅張開的嘴裏發出狺狺低吼，五臟六肺統統爆裂開，血和腸子流了一地，但是骨骼和肌肉則無限強大強大強大再強大！！
…他們體格比之前暴脹了一倍，已經完全是戰鬥型的行屍走肉了！！帕拉斯和我及眾黃金聖鬥士們無一不露出了驚駭之se…我們不是為了自己的境況，而是為了眼前這種超乎想像的罪惡！“你…這是與哈迪斯一起發明的法術？”帕拉斯以一種連她自己都不認得的聲音問道。
“沒錯，戰神與冥王最完美的智力結合。”阿瑞斯很得意，“冥界正等待時機好張開大口將你吞噬掉呢，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然抽回槍身，四個狂戰士直向紗織他們撲了上來。
煉獄冰鋒剎！浮生泯滅斬！暗雲裂解術！紫電裂空波！
“去吧…武器！”八把天秤座上的黃金武器一下子飛入到了眾黃金聖鬥士的手裏。同時，我也飛跳着迎向了阿瑞斯！
阿瑞斯獰笑着，火紅se光芒一閃，戰神手中的長槍閃電般地向我掃來。
那柄造型充滿邪惡與恐怖意味的巨型長槍，前身乃是一塊名為“大地之核”的精元重鐵，在煉獄的真火中煅燒了一萬年以後，由惡龍Nidhogg的黑血淬火鑄成，槍尖凝聚着無數生靈死難的冤魂，舞動起來時，四周的空氣里會飄着永遠揮散不去的濃濃血腥與幽怨磷火。
這是一支必須時時飽啜鮮血和生命，才能維持無往不利殘暴的魔槍。它的原有名稱已經查無可考，一位中原人士將它譯為：天王霸筆！
轟…兩股力量交擊在一起！我盯着阿瑞斯，血氣一陣的浮動。阿瑞斯也是感覺到了意外，他將天王霸筆往地上一插，槍尖發出低吼般的嘯聲，所指上方的天空如同被龍捲風猛烈刮開，立刻露出黑洞般的真空。
一股強大的引力從我的身上拉出長長的光跡，那是我的小宇宙的光芒正在被天王霸筆逐漸吸食。我如同慘遭抽筋般地全身不斷，苦苦掙扎，卻又無能為力。
狂風中傳來阿瑞斯得意的笑聲：“新的小教皇，你大概忘了…我就是從邪惡的力量中誕生的啊。你這樣一個心裏全是陰暗邪惡的所謂聖鬥士在我面前和我交手，最終只會增強我的小宇宙。正義和光明的力量與你無緣，你邪惡能打敗邪惡之主嗎？你還能拿什麼打敗我？”
阿瑞斯倒提着天王霸筆一步步走向我。他要殺了我…
““你休想！！”黃金杖和天王霸筆撞擊到了一起，伴隨着驚天巨響的耀眼白光，蛛網狀的，像細長的刀刃一般划裂天空，大地上瀰漫著烈火焚燒的氣息。
帕拉斯救下了我，她一面用左手操持黃金杖格擋阿瑞斯的進攻，一面悄悄地用右手驅動意念來保護我。不料阿瑞斯識破了她的心思，冷不防叉開五指猛地攥住她雪白的右手腕，用力一捻，鮮血頓時像甘蔗汁一樣從骨肉里被榨了出來。
“啊”一陣鑽心的疼痛令帕拉斯冷汗淋漓，她的手腕粉碎性骨折了。
“雅典娜…既然你送上門了，那你乖乖束手就擒吧！！”阿瑞斯將天王霸筆突進黃金杖的圓圈中，攪動槍身大力一掄，帕拉斯被拔離地面，在空中劃過長長的圓周，飛彈到鎮魔塔的牆壁上。
她還沒來得及掉落地上，阿瑞斯的槍尖已經到了。帕拉斯咬緊牙關，就在空中以黃金杖頂開天王霸筆的尖鋒…可惜她只有一隻手臂的力量，天王霸筆頂端的倒鉤順勢插進了鎮魔塔的銅牆中，像槓桿一樣旋轉九十度，槍身與牆壁正好將帕拉斯緊緊夾在半空中。
帕拉斯被夾住的部位正好是脖頸，異樣的窒息使她喪失了戰鬥力，幾乎昏迷。
好在這個時候，黃金聖鬥士上來了，他們用飛快的速度把四個狂鬥士的屍體切割成了碎片，然後撲向阿瑞斯。
雖然阿瑞斯也算是強大，可是他面對的是十個黃金聖鬥士，還是拿了武器的，就算是怎麼用心，也是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殺死他們，黃金聖衣的堅固可不是一般的。在漫畫裏，之所以死神可以輕鬆的打碎五小強的黃金聖衣，其實是五小強太無能，沒有把小宇宙催發起來，要不然，從前三代黃金聖衣是怎麼打敗死神和睡神的！無論阿瑞斯如何瘋狂的揮舞天王霸筆，也是不可能一下子取勝。
“這些人看樣子還是有點能耐的，不如捕捉回去當訓練狂戰士的獵物。”阿瑞斯這樣想着，將長槍舉過頭頂急速輪舞，腥風颼颼，天王霸筆在空中劃出紫電光弧，不停爆裂出越來越多的青se磷火，最後所有光影和能量縮化成了龐大的紅se六芒星陣，七十二顆紫晶魔釘將黃金聖鬥士一一打飛到天空上。
“就算是黃金聖鬥士，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孱弱，，當年打敗了我，現在卻是不能，再說當年可是滿滿的十三個黃金聖鬥士一起出手，現在么，卻是不行了，下一步只要將雅典娜的頭切下來帶走就行了。”
阿瑞斯滿意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不料卻看到一個男人向他走了過來，身上的黃金聖衣發出耀眼的光芒。“你…為什麼能沒有事？”
“因為在黃金聖鬥士里，我也是可以正大光明使用邪惡力量的人。”迪斯馬斯克回答。
以人類的眼光來打量：阿瑞斯身高約為兩公尺十公分。火紅堅固的神衣之下，粗壯的肌肉塊塊墳起，即使站在十米之外，仍能感覺出他體內令人驚恐的力道。
迪斯馬斯克有意不看戰神的臉…因為那樣做的話，他就得微微仰起頭，給對方以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他當然不讓對方有這個機會。
他只是平視，視線的焦點，落在阿瑞斯的頸子上，人的形體中最脆弱部分之一。
戰神哼了一聲，天王霸筆如呼嘯的猛龍直向迪斯馬斯克咽喉刺去。
別的神祗或許會認為和人類交手很降低身份，但戰神是例外…任何可以滿足嗜血的廝殺都在他愛好的範圍內，雖然他根本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
迪斯馬斯克出招：“積屍氣冥界波…”
“這個對我沒用！”阿瑞斯吼道，天王霸筆將迪斯馬斯克的黃金聖衣像紙一樣刺穿，又扎進了迪斯馬斯克的身體，槍尖的倒錨鉤住了迪斯馬斯克的鎖骨，將他拖倒在地上。
鮮血從傷口汩汩而出，阿瑞斯有意攪動槍身，加大對方的痛楚。
迪斯馬斯克無動於衷，就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聽憑天王霸筆拖着自己在地上移動。只是雙手牢牢張開，再使了一次積屍氣冥界波。
“這傢伙傻大B了？”阿瑞斯怎麼也是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雕蟲小技！神的小宇宙是人類的幾百倍，你想把我弄到黃泉比良坂去，一直使上十年也未必辦得到！”阿瑞斯不屑一顧，“太礙事了！！我來替你結束無用功吧！！”
戰神抽回長槍，卻以槍桿猛烈擊打迪斯馬斯克的身體各處。迪斯馬斯克站立不住，一隻手撐在地上，就算是身上穿着黃金聖衣，也是在這種巨大的力量下吃盡了苦頭。
迪斯馬斯克身上血污縱橫從黃金聖衣里流了出來。然而當他抬起臉，目光卻依然冷峻凌厲，沒有絲毫偽裝和勉強。鎮魔塔的青銅門就倒在他手邊，迪斯馬斯克將兩丈長的門閂抽了出來，把裝飾有突起花紋的一頭，伸進狂戰士血肉模糊的屍堆中一陣攪動。
阿瑞斯詫異地睜着眼睛看着他。頃刻，門閂挑起了四顆血淋淋的殘破頭顱，凌亂的頭髮緊緊纏住門閂的鏤花紋，在半空中飄動。
迪斯馬斯克握着門閂站直了身體，眉宇間充滿傲慢與狷狂：“既然你手上有傢伙，我也得拿件武器，這樣才公平。但是你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實在不配我們女神的黃金杖來對付，就用這個人頭拖把奉陪好了！！”
話音未落，迪斯馬斯克已經揮動着門閂直搗向戰神面門。四顆猙獰恐怖的死人臉孔撲面而來，在潑血般的光芒中變成了四個美杜莎，向阿瑞斯一齊張開了血盆大口。
戰神舉槍抵住迪斯馬斯克，人頭拖把與天王霸筆對撞到一塊，污血全甩到了戰神的臉上。死者的八隻眼睛放射出駭人的白光，強烈程度超過了迪斯馬斯克黃金小宇宙的百倍以上，將阿瑞斯整個籠罩在光束中。
戰神開始感到不安，那樣的金光即使對神而言，也過於強烈了。
面對對方凌厲的攻勢，他不敢再隨意應付，緊握天王霸筆向迪斯馬斯克眉心猛地刺去。
猛烈的撞擊震得戰神雙手虎口發麻，他的攻擊遭到了最強硬的阻擋。
“這怎麼可能！他只是個人類而已，哪來這麼大力量？就算他是黃金聖鬥士！”
迪斯馬斯克不理，將手臂用力一揮，阿瑞斯被摔得後退好幾步。
此時的迪斯馬斯克，通體籠罩着紫藍se的光，眼睛像黑夜裏的兩團烈火，棕se的頭髮被風吹得張牙舞爪，一股囂張的霸氣在空氣中蔓延。
“還不明白嗎？大爺我是巨蟹座的黃金聖鬥士，論力量，我們巨蟹的鉗子是不會輸的！看招…積屍氣冥界波…”他一聲長嘯，掄起手中的“拖把”再次砸向對方，正打中在阿瑞斯的頭頂，將戰神的頭盔擊得粉碎。
阿瑞斯滿臉血污，被震得暈暈乎乎。忽然耳朵邊一陣疼痛，睜眼一看，竟然是那四個死去的狂戰士，張口緊緊咬住了自己的臉頰。
令人翻胃的恐懼把鑽心的疼痛加重了一百倍不止，阿瑞斯發出了怵人的慘嚎。
“好好承受狂戰士們的怨怒吧！！”迪斯馬斯克大喝道，縱身一躍，“巨蟹八腳連擊”凌空而下，快如鞭打，在阿瑞斯的身上不斷撞擊出驚人的火光。即使是戰神，此時也不由得連連後退，幾乎快被踢變形。的確如此，巨蟹不旦有一雙有力的鉗子，還有八隻腳。
阿瑞斯拚命掙開了亡者們的嚙咬，拄着長槍勉強站定，氣喘咻咻，華麗的神衣好幾處破裂開來，碎片簌簌地直往下掉。就在這時，Gungnir的槍頭出現，一下子從他的身體裏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