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戰場
一輛又一輛的電動車拉着他們開往前線,當然指揮者變成了秦月,沒有哪個士兵知道,蘇華才是真正的隊長,都以為他是隊長養的小白臉,安琪除外,疚瘋攤了攤手,她表示自己只是來打醬油的,只要不死,天天有吃的就好。
其實前線離營房只有兩公里的距離,不一會就接近了,遠遠一看哪有什麼聯合美的士兵啊!全部都是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機械兵,最大的要數地上用六隻鐵爪爬行的機械甲蟲,它們後背上就像叩了一個大鍋,一米來高,直徑能有五米,大鍋上有無數個洞口,能無死角的發射子彈,其次就是天上一米來長的機械蜻蜓,像是在天上架了無數的步槍一樣。
還有各種各樣的機械兵,它們都在機械甲蟲和機械蜻蜓後面做炮火支援。
難以想像,天國義勇軍的士兵居然拿着槍對抗的都是機械,死的人不多才怪,為此它們還給士兵發明出了龍鱗戰甲,其實就是一套全覆蓋的防彈衣,很少有人配備龍鱗戰甲因為造價太高了。
蘇華幾個坐在頭車上,開車的是東巴,各個小隊分不同的方向前往戰場,一片茂密的樹林,據說這地形對天國軍很有利,因為人畢竟要比機械靈活好多,而且持久作戰的能力更強,機械不同,它們需要電,沒有電什麼也做不了就是一堆垃圾。
秦月上去就給了東巴一個捂眼青,“這麼急,你趕着和前面那幫廢物一樣去送死嗎?”
東巴停下了車,跟着後面小隊的車全部停下,“隊長,咱們要是誤了戰機,回去會被剋扣軍餉,你不想大家沒飯吃,餓肚子打仗吧?”
秦月用匕首拍了拍東巴的腦袋,“你這個廢物,做事情不會動動腦子嗎?衛星電話給我拿來。”
“喂,嗯,我是14小隊的秘書,我們的車子壞到半道上,正在搶修,隊長大人已經帶着一小部分人沖了過去,請指示?”
很快接到了上級的指示,“搶修好之後,立即趕赴戰場與隊長取得聯繫。”只見秦月掛斷之後一槍就把衛星電話打了個透心涼。
而一旁的蘇華早已經把安琪打暈過去,他和秦月簡直是,事先預謀的一樣,配合的非常默契,兩人在流浪的時候就學會了欺騙,欺騙所有的人讓自己好好活下去,如果說欺騙是他們的看家本領,那看別人的臉色絕對是小菜一碟,兩人一致的認為,安琪絕對是上級派下來的眼線。
東巴和黑鴨都傻眼了,這是鬧的哪一出,他們的大腦一時間斷路,黑鴨問道;“接下來咱們怎麼辦,是要在這裏等到這場戰鬥結束嗎?”雖然她心理很想這麼做,但後果就是回去不但沒有飯吃,還會被命令到最前線去巡守,巡守的死亡率高的嚇人,十有八九全小隊覆滅。
蘇華起身一把掐住黑鴨的脖子,雖然沒有使用能力的狀態,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弱小,但經過二次進化的超能者體質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他怒瞪着已經快被掐斷氣的黑鴨吼道;“你是廢物嗎?只有廢物才會做縮頭烏龜。”
秦月用匕首敲着東巴的腦袋,“全隊聽令,繞道機械兵後面去給我挑那些機械炮軟柿子打。”
14小隊再次啟程,繞了很大的一個彎,可是天上的機械蜻蜓不會輕易的放他們過去,戰鬥不可避免,還有好多的機械兵要過來支援,秦月果斷下令棄車,利用人類比機械靈活的優勢在樹林子裏穿梭,不多時,真的繞道了機械兵的後面。
戰鬥真正打響了,笨重的機械炮,根本就不能近距離射擊,移動緩慢的它們就是一台台待宰的羔羊,被炸上了天。
蘇華渾身冒火的沖在最前面,他拿着笨重的火龍機炮,對着天上的機械蜻蜓,炮口怒吼着,為後面的士兵開道。
戰鬥很順利,只是短短的兩三分鐘,秦月就命令撤退了,當然不是撤退到駐紮地,而且更加深入的沖向敵軍的一個臨時指揮部。
到地方之後,是一遍空曠的樹林,此時已經是大天亮,地面上什麼都沒有,但探測儀器上明明顯示的這裏有人類活動,那就不言而喻了,敵軍的指揮部一定是在地下。
有一塊乾枯的草坪與其他地方格格不入,是個傻子都知道這就是洞口,蘇華二話沒說,直接掀開就沖了進去,遭到了強烈的機槍阻擊,但他橫衝直撞毫不在意子彈留在身體裏的傷痛,不遠就是一個大廳,大廳里全部都是穿着聯合美軍制服的軍人,能有一百多號,他們每人手裏都有一個奇怪的手柄和一台電腦,顯然是在遠距離控制機械兵。
“朋友不要開槍,我們投降。”一個看似領導的傢伙舉起了雙手,其他聯合美軍的軍人也跟着照做了。
但這一切在蘇華看來就是一個笑話,他端着機槍就開始掃射,只留下了說話的那個軍官。
其他人也下來了,還有秦月,她命令把這裏所有的設備都帶回去,帶不走的直接炸毀。
士兵的行動都很迅速,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戰功,回去可以換成好多的酒肉,還有大煙鬼的最愛,香煙。
他們出去之後,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地面頓時出現一個大坑,然後回返。
回去的路程並不是那麼順利,甚至可以說慘痛,聯合美軍想把這隻該死的小隊永遠留在這裏,他們在監控畫面里看到了一切,他們要給自己的戰友報仇。
小隊已經損失了一半,蘇華獨自一人站在後面與秦月揮手告別,他要憑一己之力阻攔後面瘋狂追殺他們的機械兵,“放心吧,只有廢物才會死,我不是廢物,我是你的男人,好好在床上等着我回來乾死你這個婊子。”
“廢物,去死吧。”秦月帶着殘餘的士兵落淚而逃,一口氣逃到了他們棄下的車子處,上了車子之後,眾士兵終於鬆了一口氣,車子飛快的離去,目標駐紮地。
滿是怒火的蘇華一手拿着一挺大機槍朝着天上的大蜻蜓瘋狂掃射,他的身體同樣已經千瘡百孔,一腔怒火和心愛的人兒是他活下去的動力,但血肉之軀就是血肉之軀。
他就站在那裏,用槍支撐着身體,機械蜻蜓從他頭頂飛過,再也無法阻攔一絲一毫,“我就是死也不會倒下,倒下的只能是廢物。”
突然一個身影來到他面前,天上的子彈打在其身上,居然發出了乒乒乓乓好聽的聲響,和她的美貌一樣動人。
“大人,你死了嗎?”
“只有廢物才會死。”蘇華努力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抓在對方胸前的大鼓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