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佐料
東巴的屍體也被扔了出去,機庫里陷入安靜,只有三十幾人在休息,到了中午,飢餓的咕嚕咕嚕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秦月起身打了個響指,“你們誰出去弄點點心?是爺們是廢物,自己看着辦。”
滿臉傷疤的刀疤,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老子他嘛的才不是廢物,隊長,如果我死了,就讓大家用我的肉充饑,我很期望你的小嘴能品嘗兩口我身上的美味。”他拿起了大槍,後面跟着好幾個雙眼發紅的戰士他們並不強壯,甚至其中還有一個腳有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好多人都選擇了默不作聲,不怕死的人只有這幾個,就連五大三粗的黑鴨也猶豫不前,顯然是怕死。
“好,你們是真正的勇士,記得留一口氣回來,我會救你們這幫漢子。”秦月踹了一腳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還沒醒的蘇華,“你這個廢物還要睡倒什麼時候?”
被踢醒的蘇華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了一眼之後連問都沒問,直接衝出了門。
把刀疤干愣了,他后一步跟了出去,看見蘇華變身火焰巨人跟好多屍體打了起來,屍體又和野獸打了起來,簡直就是一場大混戰,突然幾具骨頭架子朝刀疤幾個一步一步走過來。
刀疤知道子彈對骨頭架子的作用沒有多大,於是拿起了一根大鐵棍,準備敲碎它們的骨頭,混戰開始了。
骨頭架子的行動速度很慢,還奈何不了刀疤他們,但衝過來的野獸可就不一樣了,野獸一個個擁有着巨大的體型,一爪下去就把擋路的骨頭架子拍了個西八碎。
刀疤和他的兄弟們後退了幾步,端起大槍,子彈不要錢的一梭子一梭子打出去,好多野獸死了又有好多野獸衝過來,還有屍體干打不死,他們岌岌可危。
這個時候蘇華沖了回來,冒着火焰的大手撕扯着攔在路上的任何東西,他的身上已經有好多各種屍體的零部件,像是一個剛從地獄裏出來的惡魔,“快帶着野獸的屍體回去,這麼多夠咱們吃一震子了。”
刀疤知道,這場非人的戰鬥不是他可以參與的,只能帶着身後的幾個兄弟們做搬運工,有時候他在想,廢物就是廢物,即使不怕死依舊是廢物,我出來幹什麼?只是一個小丑嗎?
他低着頭,扛着野獸的屍體回到機庫里之後,感覺自己很糟糕!
不一會,蘇華也回來了,機庫的小門被他敞開,外面根本沒有一個能動的,機庫周圍已經被他殺光,還帶回來了一截大樹榦,用來烤肉吃。
刀疤拿着一個大斧頭用力的把樹榦一點點劈碎,弄了一堆火開始烤野獸的肉。
秦月過來指指點點,然後用匕首拍了拍蘇華的臉,“做的不錯,不過嘛好像缺了點什麼,烤肉怎麼能沒有小佐料,你要讓大家吃到吐嗎?廢物!”
蘇華一聲不吭,對此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如果去外面弄,又不知道哪裏應該有這些東西。
秦月圍着蘇華走了兩圈,“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我說什麼你沒聽到嗎?”
蘇華扯住了秦月的頭髮,而且很用力,一下子就把她給扯到地上,“婊子,你讓我去,我就去?我他嘛艹你大爺的。”
一堆大頭兵在看戲,不知道隊長的老公又發了什麼瘋,這是要家暴嗎!
疚瘋過來拽住了蘇華的手,像拎拖布一樣拖到了機庫外面。
“你要幹什麼?”蘇華的聲音有點顫抖,他的整個膀子都被拽脫臼了。
“不幹什麼,只是覺得秦月說的對,沒有佐料的肉實在是太難吃了,恰好我知道這裏的食堂里應該有佐料,咱們去拿點。”疚瘋鬆開了手。
蘇華把脫臼的膀子往上一推歸了原位,跟着疚瘋兩人來到機場的食堂,食堂的玻璃碎的滿地,一層灰的地板上滿是腳印。
腳印是幾隻大老鼠的,它們正趴在餐桌上睡覺,百八十斤的身體佔了整個桌面,幾個桌面上的大老鼠已經發現兩人,它們吱吱叫着漏出了兩根長長的獠牙,還有鋒利的爪子,抓的桌面嘎瞪嘎瞪響。
變成火焰巨人的蘇華挺身而上,與幾隻大耗子廝打起來,他身上不一會功夫就被撓出了好幾道大血口子,不停的流血,而疚瘋趁這功夫進到了食堂的裏面,抱着大包小包調料走了出來,看好戲。
蘇華已經打碎了好多的桌子板凳,還有一面四寸寬的強被他一拳轟出一個大窟窿,這幾隻老鼠的戰鬥力和剛剛外面的野獸和屍體根本不能比,它們實在是太強了,強到蘇華已經有了落敗的跡象,幾次險象環生,差點死在老鼠的獠牙之下。
“我是怒火中的英雄,我要把你們撕成碎片。”蘇華吼着與幾隻老鼠滾打在一起,他的腳和手已經被老鼠死死的咬住了。
“嘻嘻,這樣可不太好,隊長大人,我來幫幫你。”疚瘋拿着一個大馬勺,一個個拍着老鼠的頭,老鼠的頭頓時炸裂成噁心的漿液迸濺了蘇華一臉。
蘇華起身吐了起來,實在是太噁心了,他找到了一沓餐巾紙,擦了擦臉和衣服上的臟物,突然發現一顆像果核一樣的東西,非常硬還冒着奪目的紅光,心想,這應該就是能核,進化到一定程度的野獸,非常厲害的屍體還有超能者身體裏都有這個東西。
四個能核被他收起來,和疚瘋一起回到了機庫,此時機庫里已經肉香肆意,同時也伴隨着血腥味和內臟散發出來的臭味。
刀疤接過疚瘋懷裏的調料,順便還佔了兩下便宜,但後果是凄慘的,他的手可沒有蘇華那麼結實,直接被疚瘋摁在自己的大胸脯上,血肉模糊,像是塗上了一層紅彩,隱約可見指骨。
刀疤一瞬間就痛暈了過去,手脖部位大動脈止不住的往出飆血,其他士兵以為刀疤死定了,幸虧美女隊長出手不但救了刀疤,順帶着把刀疤徹底廢掉的手也治好了。
其實秦月不為別的,只為刀疤烤的一手好肉,要不然她才懶得去救,咸豬手死了活該!
刀疤依舊在烤肉,他熟練的烤制着各種口味的肉,偶爾看一眼不遠處的疚瘋,寒意打心底往出冒,此女碰不得,誰碰那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太彪悍了,太給力了!
蘇華呢,還是感覺膀子有點難受,大概剛才脫臼的時候肌肉拉傷了,他偷摸的瞅了一眼疚瘋,就是想不明白這個傢伙怎麼這麼給力,不行,我要更強,強到能幹死她,而不是被她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