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有錢的第三章
澤維爾家平時挺低調的，好不容易舉辦場慈善拍賣會，鑲着金花緩緩敞開的歐式大鐵門從第一輛車駛入后，便再也沒有關上過。
等卡卡拉到這兒的時候，大廳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輕聲聊天，優雅又矜持，彷彿昨天派對上和半.裸服務生以及兔女郎調情的不是同一個人。
卡卡拉早就習慣了這種狀態，環視一圈先從舉着飲品的服務生那裏拿了杯果汁，慢慢悠悠地往裏走去。
走到半路迎面而來一個人。
是這次拍賣行的舉辦人，查爾斯·澤維爾，他身後還跟着一位面容清秀，看上去有些不習慣這種場合的男人。
這個男人卡卡拉還從沒在任何的派對中見過。
“嘿，你好。”查爾斯笑容燦爛，他碧藍色的眼眸帶着滿滿的誠意，即使他和卡卡拉見過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自然而然露出的笑容也不讓人覺得疏離尷尬。
果然是金龜婿的首選，廣大少婦們的夢中情人。
卡卡拉乖巧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查爾斯側頭沖跟他過來的男人介紹：“這位是卡拉集團的千金，卡卡拉小姐。這是我的朋友，漢克，是位生物學博士。”
搞科研的？聯想到查爾斯身懷數位博士學歷，卡卡拉瞭然，通常來講聰明人都愛和聰明人玩，這樣不容易產生代溝。
從來不會對帥哥甩臉色的卡卡拉更是大方地握手表示禮貌。
同這位漢克的男人握手時她注意到漢克的手掌似乎要比其他高個男士都要大，手指骨節分明，並且相當有力。
倒不像是搞研究的弱雞研究員的手。
她打量的不着痕迹，查爾斯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般開口說話將卡卡拉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
“斯塔克先生特意通知我，你拿出來拍賣的東西他會出雙倍的價格買下來，我想還是提前通知你比較好。”
……這個自大狂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找機會膈應她。
她看了一圈沒找到斯塔克的頭頂，眼睛微眯：“這傢伙已經矮到扔進人群看不到的程度了嗎？”
查爾斯：……
漢克：……
查爾斯稍微側頭將目光抬向遠方：“今天是波茲小姐代為出席。”
也就是說斯塔克沒有過來。
同查爾斯稍作點頭表示暫時離開，卡卡拉順着查爾斯的視線往小辣椒的方向走過去，乾脆徹底忘記自己剛才注意到的事情。
等她離開后，漢克略微鬆了口氣。
“我覺得和她握手，心臟都快爆炸了。”野獸漢克擦了擦自己有些潮濕的手，順便推了推鏡框，“她很漂亮。”
棕發碧眼，優雅高貴，純正的上流社會培養出的名媛。
查爾斯輕笑一聲，注視着女孩婀娜多姿的背影，拍拍漢克的肩膀讓他陪自己去見其他人。走去與她背道而馳的方向時，他略微側頭看了一眼卡卡拉。
驚訝於她敏銳的觀察力，卻從頭到尾沒有將自己感應到的卡卡拉的想法說給漢克聽，白白讓他更加緊張。
現在變種人還沒有讓廣大的普通人類所接受，貿然暴露在大眾視線中肯定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他需要做的努力還有很多，需要一步一步改變大家對變種人的想法。
卡卡拉沒想到自己多餘的一瞥，引出查爾斯這麼多的念頭。
被他指引着找到小辣椒，卡卡拉從她手中搶走了切好的一小塊芝士蛋糕。
小辣椒的表情還有點發怔，轉頭看向虎口奪食的人，她露出淡淡的笑容。
“卡卡拉小姐。”
卡卡拉保持着口紅不蹭掉的方式，一口吞掉小蛋糕塊，沒有多餘的空隙發音打招呼，只是伸出手來沖她晃了晃。
“那個矮子人呢？”把蛋糕咽下去后，卡卡拉沖小辣椒問道。
波茲小姐：……
這樣說她的老闆，作為員工她還是很為難的。
“正在某處展示他最新研發的武器。”波茲知道卡卡拉對斯塔克的性格了如指掌，像對外界宣稱的謊話對卡卡拉倒是沒有必要。不過小辣椒還是保留了老闆一半的行程地點。
這次斯塔克老闆要向軍方展示最新研發的戰爭武器，跑去了荒無人煙的地方，這筆生意如果做成又是一項不錯的進賬。不過像他這樣的人難免會被戰爭販子盯上，為了人身安全着想，員工們還是有義務守住老闆的某些行程。
卡卡拉隨意地“嗯”了聲。像托尼那種吃戰爭飯的傢伙，發財容易送命也容易，人又妄狂自大還是個花心大蘿蔔，想殺死他的男人女人可以組成一場世界盃，順帶着連啦啦隊都不用請了。
點到為止，卡卡拉識相地沒有接着往下問，很重要的一點是她對斯塔克去哪裏賣武器一點興趣都沒有。和小辣椒聊了會兒天，沒過多久聊天軟件上的那個所謂八卦閨蜜群的幾個人踩着時間花枝招展的進來了。
簡單的結束話題后，卡卡拉轉而就加入了八卦組。
八卦組圍成一圈正在那兒到處看着各位青年才俊順便聊一聊最近的八卦。
就是剛才在車上聊天動不動就愛玩封殺這套幼稚遊戲的F4少女組。Flower4其中之一的老大端着酒杯沖其他人使眼色。
“聽說了嗎，奧斯本集團的繼承人回來了。”
這種小道消息基本上都是從她們這樣的人口中流傳出來的，半真半假，不過基本上她們這夥人中的消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真的，要比熱衷於報道豪門花邊新聞的八卦報紙更具真實性。
“繼承人？”八卦二號不着痕迹地朝路過的某位紳士投過一道耐人尋味的視線后，順着剛才的話題繼續聊下去，“是叫哈利·奧斯本吧，聽說他11歲就被送到了寄宿學校學習生活，這麼多年一次都沒回來過，大家都說……他已經被放棄了。”
最後一句話壓低了聲音，只有她們幾個人能聽到。
卡卡拉挑挑眉，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
“放棄？諾曼·奧斯本手底下就他這麼一個親生骨肉，放棄的話身後的集團、財產給誰，總不能給大廈里那些老不死的傢伙吧。”
另外一個八卦組成員也贊同卡卡拉的說法：“他要是真回來了，說不定奧斯本集團的天就要變了。”
這或許算是個信號，如果奧斯本集團接着由哈利掌控，那這位從小就沒有和上東區打過交道的少爺說不定能像一匹黑馬，贏得更多上東區女孩子的青睞。
畢竟繼承人和總裁，從根本上千差萬別。
卡卡拉欣賞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安靜地聽着她們沒有停止的對哈利·奧斯本的八卦，有說他的長相，也有說他的性格，一個一個彷彿親眼見過似的。
正百無聊賴打法時間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她們幾個人停止談話，不約而同地往引發騷動的方向看去。
一個穿着紳士三件套的男生漫不經心地走進來，遇到這次舉辦拍賣會的主人查爾斯后，生人勿進的臉上終於揚起一抹禮貌的笑容，這一笑彷彿冰雪消融般陽光自信。
“說誰誰到。”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八卦女一號，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髮型，檢查自己的形象是否完美，“哈利·奧斯本也來了。”
他就是哈利？
卡卡拉打量着。
淺栗色的短髮，八二分側梳，髮型乾淨利落，細緻乾淨。
舉手投足都帶着濃重的英倫氣息，是當下少女們最喜歡的紳士類型。
他自從進入大廳后就沒有停止過自己的微笑，即使是第一次和上東區的人見面，也遊刃有餘，並不露怯。
“看來奧斯本家真的要變天了。”自帶着淑女扇輕輕搖了搖，八卦團中的一員說出了大家內心一致的想法。
不知道為什麼哈利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並不是在他家自己舉辦的迎接儀式宴會上。
好像除了小道消息沒人聽說過更大的動靜。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還是這個哈利單純的是向上東區宣誓自己的歸來呢……
“嘿，美女，在想什麼呢。”
輕浮的語氣在卡卡拉耳邊響起，讓原本沉思的她嚇得往後一退，尖銳的高跟鞋直直踩在一個軟乎乎好像是腳面的東西上。
她趕忙轉身倒退，看清了抱着腳丫子坐在地上嗷嗷亂叫的人後，她一愣。
“你是那個頭套男？”
“我叫死侍，如果你喜歡喊我死侍哥哥也可以。”
死侍忽略她說的頭套男這麼智障的詞彙，戲精的演完一場腳面被踩出坑的戲后，隨即像個沒事人似的輕鬆自如地跳起來，沖她來了個飛吻：“剛才謝了。作為回報，我可以以身相許，你帶房卡了嗎？我現在就可以洗白白……”
“韋德。”注意到這邊動靜的查爾斯急忙穿過人群制止了他當場耍流氓的行為，無奈地按住他，“別鬧了。”
漢克也站在一旁警惕地盯着他。
被人管着的感覺太差了。
死侍見狀沒有辦法在和剛才幫了自己小忙的女孩搭訕，無奈地聳聳肩給卡卡拉比劃了好幾串熱情的飛吻：“木馬，木馬，木馬，木馬……我去後花園等你喲，一會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