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暴窮的第二十三章
就算是斷電,銀行還有第二套預防計劃,發電機會自動頂替原先不足的電力。
啟動時間還有一段，兩個人沒有任何言語，默契十足的摸黑撲到金庫里把一塊一塊分量十足的金條扔進自己的書包內。
除了書包，卡卡拉還準備了手提袋，就像超市大媽搶購般全部划拉進自己的購物車裏。
書包背着,拎着兩包手提袋,鼓鼓囊囊的全部都是沉甸甸的金條。
而此時發電機的電力也跟上,徹底恢復了照明。
兩個人看清彼此的手中的動作，互相滿意。
“拿的差不多了,快點走吧。”
卡卡拉艱難地把兩個包帶勒在自己胳膊上,跟隨着死侍離開。
路過被裹成木乃伊的保安時，她隨意一瞅,感覺到他有悠悠轉醒的架勢,卡卡拉不得不拎包上去甩在他腦袋上。和板磚沒什麼區別的金條狠狠砸在頭上，腦震蕩的餘韻足夠讓這位保安再一次昏迷。
銀行內部空蕩蕩的,攝像頭也被屏蔽，斷電再起后沒有保安過來檢查,直到原路返回到下水道里的時候，卡卡拉還覺得這一切都順利的不敢置信。
“沉沉沉,沉死了。”卡卡拉把其中一個包塞進死侍的懷裏,順手摸了摸他戰服下到處都是硬邦邦的金條，無語，“這麼重要的搶劫計劃你難道忘記拿袋子過來了嗎？”
對這點重量不在話下的死侍還特意蹦了蹦：“金條貼着我老二的感覺舒服的我想立刻擼一發。”
卡卡拉：“……”
她翻了個白眼,繼續往前走。
突然的斷電並沒有讓兩個人在意，殊不知，就在他們頭頂上方，此刻的紐約城已經亂做了一團。
高處工作觸電身亡被奧斯本公司遮掩下此次工傷事故的電力程式設計師——麥克斯·韋狄龍，從沉睡中蘇醒變成了電光人，蘇醒時吸收了全紐約的所有電力跌跌撞撞地從奧式集團跑出來。
身體的異變和周圍人敵視恐懼的目光使他按捺不住自己不斷上漲的脾氣，無法控制自己拋出的電流讓許多人類受到了傷害，這麼危險的人物站在廣場中間，從一開始的無措驚慌再到被曾經同時人類的他們譴責，排斥，他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兇狠起來。
“蜘蛛俠在哪！”
他嘶吼道。
聲音震得下水道中的卡卡拉和死侍也聽到一些動靜，紛紛抬起頭往上方看。
卡卡拉：“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死侍：“好像聽到了。”
“我要見蜘蛛俠！”電光人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冒出電流，聞訊趕來的直升機用探光燈照亮了整個廣場。
不可控制，地面也吸收了他的小範圍電流。
下水道里的兩個人頭頂上開始噗噗掉灰。
卡卡拉拍掉自己肩膀上的灰塵：“我真的感覺上面好像有動靜。”
“……”死侍道，“小可愛我耳朵不隆，豈止是好像，肯定是有事——”
話音未落，地下就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oh，shit!”死侍一把將錢袋子扔到身後拉起卡卡拉一路飛奔。
老鼠蝙蝠四處逃竄剛才還嫌棄它們噁心的卡卡拉眼睛眨也不眨的一路踩着它們跑過去，污水溝的水被濺起大片水花，卡卡拉一邊聞到氣味乾嘔一邊納悶：“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死侍：“如果我知道發生什麼還用在這和你狂奔嗎！！！”
沒用GPS導航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廣場整個地下排水系統的下水道里跑了一圈。跑完一圈之後，卡卡拉死活也邁不開步子了，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不行，我不行了。”
她把裝着金條的袋子扔到地上，蹲下來：“上去，上去搶輛車再跑。”
這個主意比他們在地下不知所措地跑上一年都來的靠譜。
死侍抬頭望着上面的井蓋拍拍自己的肩膀：“來吧小可愛，我準備好了。”
卡卡拉深吸一口氣搓搓手，抓着井下的梯子往上爬去。
死侍緊跟其後。
把井蓋打開，她先把一袋金條拋上去，然後藉著死侍肩膀的力道發力爬了上來。
爬上來了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喘氣的功夫，就覺得周圍好像不太一般。
眨眨眼睛，她抬起頭來注意到周圍的場景后，愣住了。
在她面前車頂上站着的是蜘蛛俠，還有一些奇奇怪怪打扮但是看起來應該是超級英雄的人，那些人也正望向自己……和身後。
卡卡拉：“………………”
她咯吱咯吱艱難地轉過頭，看到一個穿着廉價衣服全身彷彿鍍了層電膜的男人。
那個男人也盯着自己。
她：“………………”
死侍還在往上遞金條。
“哎幫忙接一把啊兄弟。”
不是兄弟是姐妹的卡卡拉動作迅速地把地上那包金條扔回了下水道中，無辜地舉起雙手來：“我只是一個下水道修理工，打擾到你們了，你們繼續……繼續……”
說著繼續，瞥了一眼正要冒出頭來的死侍，她一腳踩上去把他的頭重新踩回井下。
死侍：“￥%……#……”
卡卡拉還沒重新鑽回井下，電光人似乎被她完全不重視自己的態度激怒了，嘶吼一聲抬手甩出一道刺眼的電鞭直直地衝著她飛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好像靜止了。
在回過神，一個頭髮銀白頂着飛行鏡的男孩站在自己身邊，見她注意到了自己，還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hello，面具小姐。”
此時，她離一言不合就甩電鞭的事故發生地相距幾百米。
沒有人承接的電鞭撞擊在卡卡拉剛才所站的井蓋處，直接將地面劈出一條深黑的印記，電也直接導向了大地。
隱隱約約，卡卡拉還聽到了一句罵人的聲音。
沒猜錯的話是正好摸着鐵爬梯往上爬的死侍………………
“……”卡卡拉回過神看他，“你是誰？也是超級英雄？”
小男孩看上去對超級英雄這個稱呼受寵若驚，連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我是澤維爾天賦學院的學生，大家都喊我快銀。”
他今天是和朋友們一起偷溜出來玩，在X教授趕到前要儘快跑回去。
卡卡拉點點頭：“你好，我叫芭比。”
快銀有些獃滯：“芭比？”
不會是他想像中的那個芭比吧……
卡卡拉：“對我的稱呼有疑問？”
快銀連忙搖頭：“沒……沒有，就是好奇你為什麼會在……會在井蓋下面出現……”
這個問題其實很難回答。
卡卡拉望了眼和電光人打鬥的超級英雄們，笑容變淡了些，重新扭向快銀的時候又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因為我是下水道修理工啊。”
快銀：“你剛才扔下去的那一包……”
卡卡拉想都沒想：“是工具。你知道像我們這種修理工肯定要先保護好混飯吃的工具。”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快銀還是無法想像平時五大三粗的下水道修理工會是芭比這副嬌滴滴的樣子。
他們兩個正在安全的地方說話，戰場那邊又出現了新情況。
因為要擋住沖向人群的電流，鋼鐵俠飛馳過去伸出手掌沖電光人發射出一枚炮彈，自己也狠狠被電流擊中不受控制地在地面滑行了幾十米才停下來。
停下來的時候，整個戰甲都在冒煙。
快銀：“哎呀，鋼鐵俠也打不過他嗎？”
“鋼鐵俠？”卡卡拉意識到活生生的斯塔克就在裏面，不由自主的往那頭看去，看到鋼鐵俠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她頓了頓，抹了把自己眼睛上的面具沖快銀說道，“你能幫我個忙嗎？”
快銀：“什麼忙？我還要趕去戰場，不過我辦事一般都很快的。”
“既然你是澤維爾學院的人，應該就是變種人吧？”卡卡拉笑了笑，“你能把我送到鋼鐵俠面前看看他，然後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嗎？”
後者快銀能夠理解，可是……
“為什麼要去見鋼鐵俠？”
卡卡拉隨便胡謅：“因為他是我偶像。”
那麼多超級英雄圍攻一個電光人，快銀晚一些加入好像也沒什麼關係，他覺得這個突然出現在戰鬥中心還一副狀況外的女孩很有意思，而且對變種人一點排斥都沒有，很樂意幫忙替她實現願望。
站在她身邊扶住她的脖子，快銀眨眨眼：“準備好，1——”
二和三都沒有數，一的聲音剛落，她就站在了鋼鐵俠旁邊。
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但還是嚇了一跳的卡卡拉：“……”
“為什麼不數剩下的數字？？？”
“因為太慢了啊。”快銀回答的理直氣壯。
原本以為電鞭會把自己戰甲弄壞沒成想直接將電池都充滿了，斯塔克躺在地上有一種劫后重生的感覺。
他正要起身重新加入戰場時，眼前多出來兩個腦袋。
一個棕色一個銀色。
棕色的頭髮像極了卡卡拉臭丫頭的發色。
只不過那個臭丫頭從來沒有把長發紮成那麼高的馬尾辮。
快銀：“你的偶像好像昏過去了。”
卡卡拉：“怎麼把他的面罩打開？他在裏面不會缺氧嗎？”
斯塔克：“……”
賈維斯突然開口：“sir，這個音色很像卡卡拉小姐。”
斯塔克被震的耳朵嗡嗡直響，傳到耳朵里的聲音都是變形的，聽賈維斯這麼說，他的面罩自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