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暴窮的第十九章
卡卡拉的目光落在他努力掩飾顫抖的手腕上，隨意抬眼看向他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你知道自己現在被人監視了吧？”
她往地下指了指，“就在你家的大門口，我上來的時候還看到一輛黑色轎車裏坐着監視你的人。”
哈利：“……”
“所以知道為什麼我這副德行了吧？”她這會兒似乎才想起來頭頂上還帶着撿來的帽子，趕緊嫌惡的摘掉，順便連外套也扔的遠遠的。
哈利沒有想到自己會到被人監視的地步，他被酒精短暫麻痹的腦子漸漸開始轉動，露出一抹嗤笑，仰頭將酒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冰塊在杯中響起清脆的撞擊聲。
“無非就是公司里的人，想把我攆走？呵。”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合作？沒有你我也能把公司治理好。”
“不會太晚了嗎？”她突然開口。
被這句話刺激到，哈利神經質地一把反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近：“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什麼？”
卡卡拉抿嘴：“你知道這種拽女孩子手腕很不紳士吧？”
“你現在給我講紳士不紳士？”他繼續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四歲的年紀差在他眼中完全激不起一絲尊老愛幼的觸動，甚至鼻尖貼到了鼻尖也沒有繼續停止的想法。
卡卡拉：“……”
她一把捂住哈利充滿酒氣的嘴巴，往後推去，“我今天不是來打一炮的，小屁孩。”
哈利半靠在樓梯一側的牆面上，額前的髮絲落在眼睛前，舔了舔殷紅的唇瓣毫無感情的悶笑。
“我說的合作，必須要瞞過他們。”卡卡拉開始扯回正事上，“我的父親一直致力於研發抑制變種人能力的藥物，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就是讓變種人永久的失去能力和他們不同的外表重新回歸正常人的世界裏。”
哈利不怎麼感興趣：“所以卡拉董事長是變種人的傳言是真的了。”
當時大報小報都在扒卡拉一家人的死亡，由於事情的起因是在葬禮上發生的，當時的哈利有關心過一段時間。很快他身體狀況的逐漸惡化和對研製後期變種人技術上的失敗讓他自顧不暇，逐漸絕望，就不再理會她的情況。
卡卡拉：“我現在手頭上擁有這項實驗的全部成果。”
卡卡拉：“我的想法是在這個成果的基礎上轉變過來，研製出普通人可以成為變種人的藥劑。”
哈利：“………………”
他不由自主地直起身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看到這個反應，卡卡拉總算是有了一種談判上鉤的成就感。
“因為我家裏的某些關係，咳咳，你們家的秘密我也知道了，哎哎哎，先別急着要殺我，我不是已經一個秘密交換一個秘密，正在和你說我家的情況么。”她連忙撲滅掉哈利想要殺人滅口的念頭，“在合作之前是不是先要互相了解彼此情況……你這脾氣，我們很難合作的，真的。”
“我好歹也是大小姐出身對吧，誰還沒點脾氣，別以為你小我幾歲就可以作天作地，咱們相互尊重點，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卡卡拉手指不停地沖他點點點，隨時防備着哈利奧斯本多變的性子給自己來個反殺。
哈利：“……”
“一年沒見，你話倒是變多了。”哈利扯扯嘴角，“通常都沒什麼本事的人，才會拿年紀說話。”
卡卡拉：“…………………………”
她默念，不生氣不生氣我不生氣。
隨後，深吸一口氣，重新端正態度：“我父母就是因為變種人藥劑的事情死去的。”
她說起父母的時候，語氣平淡，似乎已經過了那種悲傷的時段。
哈利眼中的疑雲稍釋，“所以你想成為變種人為他們報仇？”
“而變成變種人的藥劑也許可以治療好你的遺傳病，雖然目的不同，但是研究成果都能實現我們的願望。”卡卡拉大大方方地伸手，“所以說你出錢，我出技術，我們一起變成變種人怎麼樣？”
這個合作太誘人，就算是個騙局也無法讓人忍住誘惑。
哈利沉默片刻，隨後，抬起胳膊握住她的手。
……
想讓哈利重新振作起來的辦法只有一個。
活下去。
卡卡拉拋出來的橄欖枝就像海面上的浮木，只要有生存下來的希望，他就無所畏懼。現在的哈利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看到一絲希望，那他寧願孤注一擲也要進行下去。
兩個都沒什麼可失去的人，湊在一起，產生的瘋狂能量連想都不敢想。
既然有了活下去的方法，哈利重新換上了西裝革履，將頭髮一絲不苟的梳理整齊，回到奧斯本集團，以集團董事長的身份處理着一切事宜。而他的辦事風格仍舊那麼我行我素，原本被監視的事情就緊緊壓在心底逼迫着他的神經，現在他看公司高層哪一個都不順眼，尤其是麥肯，那個各種限制他在公司處理事情的人。
很有可能，授意別人監控自己的，也是他。
避開麥肯佈置下來的視線，以各種花天酒地巨額消費藉此掩蓋他向秘密賬戶匯錢的痕迹。哈利表面上的生活仍舊頹廢，彷彿自暴自棄的年輕人，但偶爾從夜總會的後門溜走後，他總會徹底回到清醒的模樣，偷偷跑去皇後區和卡卡拉匯合。
沒辦法把哈利的巨額財富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劃出一筆投入實驗室的運營。
這讓卡卡拉搶劫銀行的念頭再一次冒出來。
在哈利再次找上自己之後，她把死侍也喊了過來，三個人在西餐廳的樓上她的房間裏進行秘密聚會。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進女孩房間了，但是這種感覺就像高中女孩舉辦睡衣趴體一樣。”死侍東看看西瞅瞅，順便還拿指頭逗弄了一下床頭上粉紅色的紗簾。
這些都是巴特管家特意為卡卡拉準備的卧室裝扮，見死侍屁股上長毛哪哪都坐不下的模樣，她面無表情的盤腿坐在床上：“你的好奇心還沒停止嗎？”
哈利拉了個椅子在床旁邊坐下，雙腿交叉，不耐煩的開口：“你確定真要讓他加入嗎？”
這是搶銀行的主力，沒他不行。
這話卡卡拉當然不可能說出來。
“搶銀行這件事需要裏應外合，人數控制在三個以內就可以。”
她想了想，“正好死侍一個人進去，你里應，我外合，哈利在聚會上故意製造動靜把警察主力吸引過去。”
死侍一屁股坐在她床上。
“為什麼不是你里應，我外合？”
“因為我是女的。”
死侍：？？？
“這個時候女權主義者去哪了——”他不斷喊叫，被卡卡拉一腳踹到大腿上，叫聲戛然而止。
“下面都是客人，萬一蜘蛛俠聽到了怎麼辦！”
哈利眼前一亮：“蜘蛛俠來這家店吃飯？”
卡卡拉翻白眼：“比喻，比喻詞，OK？”
到現在哈利還沒放過獲取蜘蛛俠血液的念頭。
死侍揉着踹了一腳不痛不癢的大腿：“一起進去，不然這事我不幹。”
意思是要死一起死。
卡卡拉：“……”
她翻了個白眼，算是暫時同意了這個條件。
然後身子一扭伸手打開床頭櫃中的抽屜，從裏面拿出捲成海報大小的繪圖紙來。
三個頭聚集在一起。
眼見着圖紙慢慢打開，裏面的內容逐漸呈現在他們眼中。
半晌。
死侍揉揉眼睛：“是我眼神不好嗎？”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坐直身子，已經不對這個計劃抱有任何想法了。
他沉聲：“錢的問題我來解決，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好好練習一下畫畫吧。”
圖紙上，一開始是用直尺把通道平面圖畫的整整齊齊，後來似乎是嫌這種方法太麻煩，從開頭不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自我放飛，到後來連衛星導航圖都比她畫的簡單易懂。
“喂喂喂？我從小就學習繪畫的，我的美術老師是世界著名藝術家好嗎。”
哈利沉默：“誰？”
“當代抽象派大師。”
死侍舉起圖紙抬頭迎着燈光仔細端詳：“是挺抽象的。”
卡卡拉一把抽回自己的傑作，不再理會他們二人的嘲諷，繼續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計劃是這樣的。
首先在進入計劃的好的下水道→通過自己繪製的地圖進入銀行內部→利用儀器短暫屏蔽銀行監控→利用儀器打開保險→偷走小錢錢然後原路返回。
這裏要友情感謝提供各項高科技器材的奧斯本集團董事長哈利奧斯本同志。
死侍聽完之後，無語：“這不就是全程借用小哈利的儀器嗎？在這之前你不是也有計劃嗎？”
“在這之前我的計劃是模仿哥譚市那個小丑搶銀行的方式。”卡卡拉冷靜開口。
死侍：“他有什麼方式……”
“硬搶。”
“……”
最近這段時間，卡卡拉翻遍了各種新聞中關於搶銀行的事迹來學以致用，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哥譚市的小丑作風最犀利，簡單粗暴。
“你說的這話真應該讓蝙蝠俠聽一聽。”死侍感慨，“估計他會直接撲棱着披風來找上你談談人生聊聊理想。”
卡卡拉面無表情：“他很帥嗎？比布魯斯的下巴還帥？”
哈利：“不過以韋恩集團在哥譚的地位，說不定布魯斯韋恩還見過蝙蝠俠。”
他想了想：“蝙蝠俠是被蝙蝠咬了一口變異的嗎？和蜘蛛俠一樣？”
知道所有□□的死侍：“emmmmmmm……”
秘密聚會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