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雙慫傳說
閻高體格魁梧,膚色粗狂,有黑鐵漢之稱。他的頭頂戴這一顆碧綠寶石,衣着黑羽長跑,手臂上鐵甲銀胄。兩隻鐵手握拳,給人一種人間兇器的感覺。
閻高窺探張蝶的美貌,動了惻隱之心,言談舉止格外溫柔,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才。
“哈哈哈。勇冠三軍,這隻不過是大家對我的抬愛。要說到西涼雙絕,恐怕還輪不到我。”
這句話,頓時引起張蝶的好奇,西涼的文人俊傑,江湖俠客,她都打聽過。少年一輩在名氣上升過閻高的還真的不多。
“哦?小妹初臨貴地。倒要見識見識。還有哪位俊傑,可以令勇冠三軍的閻大哥刮目相看。”
“這你都不知道,也太無知了。當然是我們西涼雙慫了。”梁白夢矮小的身軀。在旁邊插話。
張蝶沒有因為梁白夢的無禮生氣。而是恭敬的說道:“哦。這倒是妹妹孤陋寡聞了,還請姐姐明示。”
梁白夢道:“我們梁家執掌威武護衛,我爹就是西涼護衛長,這武威乃至西邊幾座城池,可以說沒有什麼事情能瞞的過我梁家耳目。”
“是是是。梁家主威震西涼,我爹當初雖然人在洛陽,也略有耳聞。”
梁白夢見自己炫耀家室成功,對張蝶的態度也和善很多,接著說道:“可你知道咋們馬太守的兒子,馬超的事情嗎?”
“哦?就是被人稱為白面書生的馬超馬孟起?”張蝶略感驚訝,這可是太守的公子,這梁白夢太過大膽,敢在他爹頂頭上司面前非議人家的嫡長子。看來西涼的水,夠深的。
“什麼白面書生。你可別被外面的傳言欺騙了。誰不知道這馬超和他堂弟馬岱,合成西涼雙慫,一個只知道扭扭捏捏,躲着他爹馬騰不去軍營。一個只知道哼哼哈哈,一天到晚說殺生不對,以和為貴。笑死人了。”
梁白夢猖狂卻不顧性形象的笑聲,傳了老遠。
孟起額頭青筋暴起。駿白的面容變的鐵青。
“放開我!”孟起咆哮。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起碼是在人前。
“哥,算了,這閻高神勇無比。你打不過他的。”
“馬德,他詆毀馬岱就算了,連我這個英明神武的哥哥也詆毀,不行!我要去教訓他。”
馬雲祿身材較小,力量卻不弱。
孟起被她死死拽住,只能扶手作罷。
“小裱紙,嘴巴這麼毒,遲早生濃瘡。”孟起低聲咒罵。
馬雲祿瞧見哥哥的囧樣,笑了笑,心中暗喜,沒想到一直欺負她的哥哥,也有吃癟的時候,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馬雲祿道:“哥,你現在知道自己的名聲有多臭了,讓你不去軍營,連這個小小護衛隊長家的女兒都嘲笑你。”
“這小蹄子她懂什麼。哥是學韓信,委曲求全。遲早有一天要脫光這些女人挨個打屁股。”孟起紛紛然說道。
聽得馬雲祿一陣臉紅,呸,她怎麼會覺得哥哥變成好人了,明顯還是和以前一樣壞,卑鄙無恥下流。
張蝶瞧的那是馬騰公子的名號,不敢笑的太大聲,不過西涼民風彪悍,書生氣始終不能得到認同,也抿着嘴偷笑。
“那超公子和岱公子,真的這般無能?”
閻高不屑的說道:“一個依靠家族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有什麼能耐,真是丟盡我們西涼俊傑的臉面。”
“哦。看來馬太守最得意的就是鐵公子和休公子咯?”張蝶好奇問道。
“這倒不是,聽說馬雲祿這丫頭也不錯,可惜是只母老虎,否則帶回家作填房丫頭,倒也不錯。”閻高多喝幾杯,猥瑣的笑道。
隔壁的馬雲祿聽到這兒,再也剋制不住狂暴的心,舉起長槍沖了出去。孟起想要攔住她,可惜身體支持不住,直接噗倒在地上。
“不好,這丫頭性格衝動,一定要攔住她。”孟起心中百感交集。忽然急中生智。
“小二哥!”
“哎。來了”
小二的如同原地待命,很快出現在孟起面前。
“呦。客官,你怎麼在地上。那兒涼,我扶您起來。”
“別說那麼多了,你家店主有靠山嗎?”
“啥?”
“就是你家背後有什麼大人物撐腰沒,這兒可能要鬧出事情了。”
“哦。我家主人是端木家的一位管事。一般沒人人敢鬧事。”
“如果有人鬧事呢?”
“不管是誰,一律驅逐,永不入內。”
“好,我要舉報,隔壁有人要鬧事!。。。”
聽馬超瞎編一通后,店小二嚇的一身冷汗。急忙往樓下敢去。
不過隔壁這場鬧劇,顯然已經開始。。。
“我不是好惹的!”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他們不知道這丫頭是從哪裏來,此刻一隻血紅的大手印出現在閻高臉上,整個人目若呆雞。回過神,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惱怒。他居然讓人打了!
“你找死!”閻高接近瘋狂。
梁白夢尖叫的跑了過去,心疼的撫摸紅腫的臉頰,口中一個小賤人小賤人的咒罵。
“誰敢傷我妹妹!”
門口衝進一道人影,頭戴白虎錦帽。衣着如雪。俊美的臉頰殺氣浮現。如一隻憤怒的白虎,英氣勃發。
“好帥。”張蝶捂嘴驚嘆,馬休、馬鐵等人她都見過,原本以為這就是涼州最俊秀的青年俊傑,沒想到眼前這位男子,猶如天神,令群雄失色。只是身材過於瘦小,若能豐滿雄壯,定然成為一方英雄。
楊海憨厚的臉上蕩漾驚詫神采,顯然被這為從天而降的公子鎮住了。
其他三人也是一愣,隨即冷笑連連,馬騰家嫡子馬超,顯然認識。
梁白夢見來人是口中那個慫貨,頓時有了底氣,跳出來尖酸刻薄道:“呦,這是誰啊,馬超你一個廢物,誰給你的底氣在靖星樓撒野。”
“啪”的一下。孟起出手迅速,比起馬雲祿先前那巴掌更加有力。梁白夢楞了一秒,頓時發出凄涼的叫聲。
“你一個護衛長的女兒,狗屎一樣的官位,居然敢觸犯我馬家嫡長子的尊嚴。要是讓我父親知道,必滅你梁家滿門!”
張蝶和楊海倒吸一口涼氣,傳聞這馬超膽小如鼠,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面,張嘴閉嘴就是滅人滿門。
梁白夢受了驚嚇,尖叫道:“你只不過是馬家不得寵的野種,有什麼資格滅我梁家。”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
孟起霸氣說道:“即使我是馬家的庶子,也是馬家的人,輪不到你們這些跳樑小丑撒野。”
見到梁白夢受辱。閻高再也沉不住氣。上前一步檔在了孟起身前。
“超公子是吧。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算什麼英雄。在下和你比劃比劃如何?”閻高沉着臉,煞氣瀰漫,恨不得將這兩個害他顏面盡失的人,挫骨揚灰。
“滾。小爺沒功夫和你廢話。雲祿,人也打了,氣也出了,哥哥帶你走!”
閻高一個閃身堵在了門口,低聲陰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即使超公子是馬太守的公子,也不能不顧枉法,當場行兇吧。”
“哦?行兇?我馬超行兇了嗎?”孟起鬆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這時梁白夢跑了上來,尖叫道:“這兩個紅印就是證據,馬超你敢抵賴?”
“雲祿,你看這對狗男女真好笑,自己的臉腫的和豬頭一樣,硬說是我一個柔弱書生打的,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眾人抿嘴偷笑,可不是么,在他們眼裏,馬超就是個慫貨。
聽見眾人議論紛紛,閻高怒極反笑:“牙尖嘴利可救不了你們,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馬休馬鐵和韓夫人的。如有差池,我自當向馬太守請罪。”
“怎麼?你真敢在靖星樓動手?”孟起鎮定神閑,絲毫不畏懼閻高的威脅。
閻高猖狂笑道:“靖星樓算什麼狗東西,不就仗着端木家作後台?實話告訴你,我們閻家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不管是誰來。你必須得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