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見面
進入青竹幫后,有很多人已經到場。他們服裝各異,門派不同,分別坐落在青竹幫幫眾臨時搭建的長棚下聊天。
剛好青竹幫也為草谷賊安排了席位。不用人領,狄康安就率直走了過去。
席位是按照周邊勢力大小排列的。草谷賊的地位並不低。而他身邊的人同樣望了過來。是草谷賊的死對頭。聚馬幫。
路上看出聚馬幫的不善,現在他們又有腳行幫船道勾結在一起,行事對他們來說更加不利。
狄康安有些擔憂。這時候,剩餘的草谷賊陸續趕來,加上柯氏兄妹三人,也有二十來個的陣容,在一群幫派中算是頂尖了。
“賁叔、闊叔。”柯脂甜甜向帶頭的兩位老者行禮,老者回以微笑。
他們是認識的。兩位老者目光落在孟起身上時,發出一聲驚咦。狄康安小聲在兩位老者耳邊解釋一句,他們才打消了顧慮。
賁叔坐在馬凳上,環顧四周,嘆氣道:”狄康安,你是谷內的智者,這件事你怎麼看?“
“不知道,青竹幫的舉動很詭異。”
三人又討論一番,始終得不出端倪。
“這位小兄弟,你怎麼看?”
孟起從觀察中回神,沒料到那位叫賁叔的老者會問他。他略加思索:“或許他們在密謀什麼。”
賁叔點點頭,這回答還算中肯。他渾濁的眼睛繼續打量幾眼,這才緩緩收回。他覺得這少年怪怪的。好像隱藏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看,青竹幫的長老出現了。”
人群中有人見到青竹幫長老幾面,隨即認出了他們,高聲吶喊,引來周圍的人側目而視。
青竹幫這次出來的共有三位長老。分別是針鋒堂三長老、陳賀堂四長老以及文人堂五長老。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們三人的面色都不好。晁博的臉色鐵青,彷彿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另外兩人也是面容頹廢。文人堂的長老可能是因為坐下大弟子的斷臂之痛,而那位陳賀堂的長老為何頹廢,就不得而知了。
晁博身為三長老,清了清嗓子,高喊道:“諸位請肅靜。。。。。諸位都知道鄙幫遭逢大難。名聲不保,內憂外患,為此,想和諸位共商大事。”
這幾句話說的和有水準,但僅此而已。他們一群人繼續含蓄。孟起可沒心情關心他們在嘀咕什麼。
“出去轉轉吧。”孟起看了一眼枕戈待旦的草谷賊一群人。自己獨自溜走了。
孟起本來是想和他們呆在一塊的,但是發現沒什麼用,他來是為了收集證據,所以並不希望和他們有過多的牽連。
青竹幫下座水閣內。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孟起走近了一些,才知道是皮革撞擊水車的聲音。
“外面傳來消息,是要打進來了。”
“沒錯,這是一場陰謀。”
孟起豎起耳朵,陰謀?什麼陰謀。
“這次有匈奴人來青山鎮,準備來一場血洗。”
什麼鬼,孟起嚇了一跳,血洗青山鎮,胃口真大,難過前幾天常常騷擾青竹幫,不過他被陷害這件事,就不知道和青竹幫有沒有關係。
“帶隊的是誰?”
“是一個叫烏堅術的人,他已經潛入了青竹幫。”
烏堅術?孟起渾身哆嗦,說道在這個時代,唯一能稱得上對手的只有烏堅術了,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裏。
“說吧,上面要我們做什麼?”
“等下長老發出信號,我們群起攻之,在這之前,先讓他們自己消耗一下。”
“是的,隊長,我早想投靠匈奴人了,媽的,跟着這群秦狗,不能無憂無慮的殺人,憋死我了。”
底下那人大大咧咧說道。
“現在那些周圍反對匈奴的幫派都在上面,等到將他們一網打盡。將軍一定會獎賞我們的,到時候青山鎮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隊長想到日後的情景,哈哈大笑起來。
“人質都關在這水牢下面,你看好了。別讓他們逃跑。”
“放心吧隊長。”
那隊長不放心的掃了下面一眼,這才神情凝重的走開了。上來的時候孟起連忙躲好,等他過去后才顯現出身形。
原來青竹幫早讓匈奴人控制了,難怪晁博那老小子一臉便秘的表情。不過說起來,青竹幫唯一能算的上有良心的,只有晁博了吧。在上次的恩怨上這老小子非但沒有以勢壓人,還對自己有一點心心相惜。曾經帶隊殺過匈奴人。可以算的上是大秦的一條好漢。
孟起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樹枝上跳躍,很快來到一處屋檐下,這是晁博老小子的院子。
約摸過了一刻鐘后,晁博才從外面回來,顯然是演說完畢。“嘭。”他的一張鐵拳砸在茶几上,目光陰沉。
順着敞開的窗戶,孟起很快溜了進去,趁機躲在了屏風後面。然後他趁着晁博發獃的時候,清嗑了兩聲。
“什麼人?”察覺屋內有動靜,晁博馬上警惕起來,一張兇狠的目光在房間內掃來掃去。
“好久不見啊。”孟起笑道。
人影從屏風後面緩緩走出來,晁博很快看清楚孟起的面容,驚訝道:“是你?”
“不是我是誰?”孟起反問。
晁博臉色緩和了一下,冷哼一聲,坐回了位置上:“你還敢來青竹幫?膽子不小啊。”
“晁長老息怒。”孟起嬉皮笑臉的坐到了晁博身邊,身邊沒有反抗,顯然不排斥孟起。
“有事說事。”
“態度別這麼凶嘛,我又不是你仇人。”
“你殺了副幫主。”晁博冷臉。
“少冤枉我。我不信你現在還看不明白。”
“可那日是幫內人親眼所見。”晁博聲音小了一些。
孟起無語,他恨不得給這老東西兩巴掌:“這是陷害懂嗎?陷害?”
“哼,少廢話,你這次來我這裏,到底為了什麼?”晁博顯然不信,冷臉說道。
“我啊,當熱是報仇了,有人利用我,難道我不能去殺他嗎?”孟起潔白的臉上劃過一道陰霾,從來都是他想殺誰就殺誰,什麼時候忍耐的了被人陷害。
沉思了半天後,晁博才冷冷問道:“你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