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品推銷
第四章
“妞,讓爺香一個!”單指勾起一張瓜子臉,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牙縫間還粘着午飯後的菜葉子。
“討厭!”前方嫵媚如花的臉兒一轉,欲拒還迎的手一推,水蛇似的腰肢扭出三步遠,**的舉動可以勾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
可惜我不是男人,所以**不起來,我只對她腰間那鼓鼓的荷花有**。火眼睛睛盯!
“湯老闆,今兒個怎麼有空來這裏?”對方的人笑得花枝亂顫,媚意頓生,不愧是京城第一名妓,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是帶電的。連原本身為女人的我見了,都覺得打冷顫。
“當然是推銷啦!這次有新貨!”我揚了揚手中袋子,裏面裝的當然是我吃飯的傢伙。醉春樓是我的大招牌,每次一有新產品,我當然是第一個就是跑這裏。先由這裏的老闆看了,再普及到大眾。來得次數多了,也就跟這裏的人混得熟了,柳青青就是其中一個,每次見着都會聊扯淡外加玩笑幾句。
柳青青眼中一亮,像是聚上了星光,緊盯着我手中的袋子,嘴邊笑得更加燦爛,一扭一扭的走了出來,像是一條水蛇,我曾經千百次的擔心她會扭着腰,偏偏她一次都沒有扭到過,什麼世道?狀似無意的看了一下四周,身前的手快如閃電的塞進我的腰包,朗聲道:“湯老闆,這麼來回的跑,還真是辛苦了。”
我隨手摸摸了,鼓鼓的,喲這次加價了呢!這裏只怕不止二兩吧?都說官場黑暗,這春場更是黑暗,就拿我這小小的布商(含蓄呀)來說吧,為了站穩她第一名妓的位子,不惜下血本。為的就是讓我給她留條最好的,這種橫財我當然是來一個賺一個,來一雙盼三雙。
“哪的話!我可是專程來看柳美人的!”我上前張手來個大抱,表面上是在揩油,實際上是在黑市交易,一件內褲二兩,我賺翻了。世上多幾個黑暗場多好。貼近她的耳邊小聲道:“我放在你房裏枕頭下了!”接着的摸了一把那張手工授粉的臉,唰下一手的灰,又全掉進她胸前波濤洶湧,故意大聲的奸笑着:“你可想死我了!”心裏盤思着,是時候把內衣事業同步發展了。
我們戲還沒演完,背後哐當一聲響,我心裏一驚反彈性的轉身,只見身後站着一個身着青色長衫大致十**歲的少年,清秀的臉蛋像塊可口的豆腐,劍眉入鬢,眼亮如珠,有一種鄰家小弟的感覺,還是超帥的那種。此時正大張着口,緊盯着我停在柳青青胸上的手。腳下躺着一個打破的茶杯,是我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他明亮的眼裏然着絲興奮的火焰。
開玩笑不要緊,但開到可以嚇到小朋友那就不應該了!看他那驚駭的樣子,鐵定是想歪了。頓時心裏有點虛,雖然這種行賄受賄的戲碼是常事,但必竟不能抬到枱面上說,而且這要讓老鴇知道了,我的這項特殊福利就泡湯了。就不知他到底看沒看出真相來。
這醉春樓我常走動,樓里的姑娘小倌我都認識,開開玩笑扮扮闊爺也是時常有的人,但這人從未見過,看他那驚駭的樣子,和開始充血的臉,難道是新來的?頓時邪惡的因子在心裏澎漲澎漲,欺負人不是天性,欺負人是後天養成進而激發出來的本性。
“喲,這小倌沒見過?難道是新來的?”我一搖一擺的晃了過去,努力在臉上裝出“我是嫖客”四個大字,一把拉過還在發著呆的少年,K,這手比我還嫩,忌妒之,我抓!伸出一手抬起他尖尖的下巴,抬起一公分,笑得愈發的邪惡,左右翻看一周,“瞧這小模樣長得,還真襯爺的心,來,給爺笑一個!”
他還沉靜在剛剛驚駭中,只是呆看着我,永永不回聲。
“不笑?沒事,爺今兒個心情好,爺給你笑一個!”呲牙,笑!露出雪白齒間的那兩片嫩青嫩青的菜葉,自從逃開二牛的萬年麵條陣后,從此我就對青菜情有獨鍾了,這不出門都帶着。
少年被我這無敵勾魂笑一照,瞬間回神,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像觸電一般的閃開,長手一揮,一把把我給掃開了。
只聞嘭的一聲巨響,我那可愛的小PP吻上了大地母親那張可親的臉,K,這小倌也反應過度了點吧,我只笑一個,他就氣成這樣,我要親一下,他不宰我。什麼素質?懂不懂職業道德呀!
我火氣一來幾乎衝口而出,你哪個單位的?我投訴你!
“青木!”一個宏亮的男聲自背後響起,轉頭對個一張剛毅的俊臉,那臉型像是經過名師加工而成,每一處都經過了精心的打磨,墨色的眼睛似海深沉。他身着天藍色的衣衫,帶着點閃光的質感,把他那修長健壯的身形包裹更加優雅脫俗,渾身散發著一種天成的威嚴。和布匹交往甚深的我,一看就知道那衣料是最頂級的絲綢,而且還TMD是城西聚客布店擺在最高層,一匹的費用夠我賣三個月內褲錢的頂級布料。突然牙齒有點癢,想咬人!
今天啥日子,美男子集體出現,還選妓院這麼……有層次的地方。
來人一臉着急的神色,在看到我對面的少年時緩了下來。“你上哪去了,我到處找你!”
“黃……爺!”少年也是一臉的驚喜,歡喜的迎了上去,看了看旁邊的我,濃眉一皺,眼裏閃過一絲輕蔑和些微的怒氣,冷冷的瞪了一我眼,快步走了過去。
K,什麼態度,什麼態度嘛?一個小倌也敢給我臉色看,心中那個窩火呀。遠看着老鴇往這邊而來,我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氣呼呼開始投訴:“李媽媽,你們院那個……”
“我就說沒事吧!”我話還沒說完,那個有着“豐滿”身材的老鴇卻搶着開了口,笑得臉上不知刷了多少層的粉唰唰的往下掉,我捏住鼻子退後一步,我可不想變成史上第一個被胭脂嗆死的人。
“這不就找着了!”她走向我身後的二人,嘴邊笑得更歡,一臉討好的看着那藍衣之人,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態度“別著急,媽媽我馬上就叫上我們院裏最漂亮的姑娘出來,兩位爺,請!”
爺!還兩位!腦中一個晴天霹靂,那我剛剛……看着老鴇狗腿兮兮的把二個人迎入房間,交待了柳青青幾句什麼,這才朝我而來,一滴冷汗從額間滑落。
“湯老闆,你來了!”老鴇好似這會才注意到我“不好意思,今天有點忙!”
“呵呵,沒事沒事,顧客是上帝嘛!”K,敢情我剛剛瞟的是上帝呀!
“上帝是何物?”老鴇一臉茫然。
“沒……沒啥!”說了你也不懂,興許還當我妖言惑眾呢“那只是我們鄉下對……恩客的一種叫法而已!”上帝我回頭會向你老婆解釋的,原諒我!
“哦!”老鴇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剛剛想說什麼來着?”
我腳下一個啷嗆差點栽了個跟頭,我能說我剛剛調戲她的客人,還嫌人家被調戲者不上檔次嗎?
“呃……我剛剛是急着給您看看新貨色呢!”我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欲蓋彌彰。
老鴇一見我的袋子,頓時喜上眉梢,立馬就領着我進了後堂,我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討價還價了一番,總算把這幾樣新產品的價格談妥當了,又接了個五百件的大單。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又路過剛剛的走廊,這走廊上都是醉春樓最頂級的包廂,相當於現在的總統套房,也就是說,能進到這兒來的,都是腰包鼓得撐不下,銀兩多得發燒的主。我除外,我走的是後門。也難怪剛剛老鴇那副討好獻媚的樣了。看來對面房裏這間的人非富即貴。想起剛剛那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什麼,一種奇怪的感覺升了上來,總覺得哪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好奇心作祟,移動一步,再移一步,貼近窗邊,學電視中的經典情節,伸出手指舔了一下,往窗紙上一戳,窗戶聞絲不動!再戳,仍舊不動!我再再戳,還是完好如初,再再再戳……手痛了!MD這窗紙加上了鋼的成分吧?這麼硬!難怪小時候上學,老爸老媽都讓我少看電視多學習,原來電視裏面全是騙人的。靠之!
正盤算着要不要拿把鎚子呀啥的來,結果前方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反彈性的把腰桿兒挺得筆直。抖抖小腿望望天,我純屬路過,絕對沒有偷窺等不良嗜好。
只見門內氣沖沖的走出一個人,卻不是兩位帥哥中的任意一個,而是剛剛和我黑市交易的花魁柳青青,她鼓着一張包子似的臉,狠狠的跺着步子朝自個房裏走。
“青青這是怎麼了?”我攔下他,好奇的問,能把這個自視甚高的花魁氣成這樣,這絕對是個大大的八卦,其衝擊力保守估計,不亞於小鎮的內褲事件。
“別提了!”柳青青人如其名,氣得臉都青了,鼻子像是噴着兩管火氣,回頭瞪一眼出來的房間道:“從沒過這樣的客人?我只不過向那位青衣公子敬了杯酒,居然……居然……就把我趕了出來!哼!”她憤憤的一甩衣袖,再次咚咚咚的蹬着地板憤憤的離去。
居然還有人趕這京城第一名妓,大新聞呀!貓着腰往那大張的門口望了進去,不得不說柳青青是個好同志呀,養成不關門的好習慣,方便我偷瞄。我瞄呀瞄呀,越瞄就越明朗,越瞄就越興奮,越瞄就越覺得那柳青青活該被趕,這原因……不明擺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