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臉二姨娘
姚紅見勸不住，便只得在心底嘆口氣。
二姨娘見狀在心底輕哼了一聲，再說了今天可不是由她先發難的，真記仇也記不到她沈蓉啊！一想到此，她便又笑了起來。
到了用膳時辰，陸府一干人等坐定。今日三姨娘身體不適並未前來，四姨娘前去看望照顧，也沒有來，只來了李氏和沈氏。
陸笙用着餐，秋若在旁邊伺候着，瑾心一早上都在做紙鳶，尚未結束便還沒有來。
直到用餐結束，方聽見陸妱先開了口，“昨夜姐姐去哪了？我上輕容園找你都找不到人。”
陸笙藉著喝茶無聲嗤笑了一下，這才從容自若微微笑，“妹妹找我什麼事，吩咐丫頭告訴我便是。”
“哦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前幾日我和姐姐提的上香的事，來通知姐姐時間的。”陸妱笑眯眯的，“我怕丫頭萬一記岔了或者忘了告訴姐姐，又想晚上姐姐定然沒什麼事一定在院子裏，所以便自己跑了一趟，可丫頭卻說你不在。”她有些遺憾說著，話里卻又將陸笙半夜出去的事點了一遍。
陸笙溫溫應了句，“是這樣啊，那是選在什麼時候呢？”
陸妱和二姨娘都在偷偷打量陸遠，卻不見他有何異色，心中頓時暗暗生氣。一個大家小姐半夜出府，一點規矩都不懂，誰知道她出去做了什麼男盜女娼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丟得可是陸家的臉！可陸遠竟然不管不問！
正生氣着，卻忽然聽見陸遠開了口，陸妱心中一喜，暗想爹總算要說句公道話了，卻是平靜問陸笙的。“哦？笙兒要去上香？”
雖然開了口，竟是半點責怪對方半夜出府的意思都沒有。
陸妱心底頓時一陣失望，卻又嫉妒，爹果然就只會偏袒她！好在再過不久，就可以永遠除掉她了！想到這，陸妱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一點。
“是的爹。妹妹說上金閣寺祈福，多些福分，日後我嫁入睿王府也可平平安安。我想着也是妹妹一片好意，去一趟為大家求個心安，便答應了。”陸笙溫和回道。
真矯情！陸妱暗想，說的好似自己多善解人意，全是為了讓大家心安一樣。她就不信難道她陸笙不怕死？
果然，陸遠欣慰得看了陸笙一眼，順帶還誇獎了一句陸妱，“恩！妱兒這次做的不錯。”
陸妱心底不樂意，臉上卻還是帶着笑，甜甜回道：“謝爹爹誇獎。”
大姨娘見狀也是開心，沒想到老爺難得的也誇了自家女兒。唯獨二姨娘臉上的笑有些僵硬，聽了許久越發得忍不住了。“不過話說回來，笙兒你大半夜出府還是有些不妥。你畢竟是陸府的大小姐，若是被別人看見，不僅自己清譽有損，別人還會覺得老爺不懂的管教女兒。”
陸笙的笑意有點深，餘光瞥向陸遠，只見他臉上的笑意微凝，倒不知是氣陸笙還是怪二姨娘掃興。當初她刻意讓秋若帶傷去書房，可不是為了體現自己多善良，更多的是為了在陸遠心中埋下團火！
“二姨娘說的是。”她先應道，便偷偷觀察陸遠，見他不耐煩朝二姨娘望去，心裏便有了底。
見她承認自己行為不妥，二姨娘便高興了。原本她就是想先指出陸笙的不足讓陸遠對她不滿，再以一個寬容大度的形象出現，勸陸遠不要生氣，向陸笙賣好，又可以給陸遠對她印象轉好。
只不過她的如意算盤打到一半，卻出了岔子。
只見一名樣貌清麗的丫頭出現，將飯後的水果一一呈上，隨後站到了陸笙身後，倒是個誰都沒見過的生面孔。
陸笙揚着溫和的笑意，若無其事看向陸遠，“爹爹，前幾日女兒向您報備過，花錢買了個丫鬟，便是她了。昨日她處理好家事，連夜進的城，我想她無依無靠的在外邊住一夜也危險，便出府將她接進來了。倒是一時沒有考慮好身份，確實有些不妥，還望爹爹不要責怪。”
二姨娘一聽買了個丫鬟心中便覺不好，只見陸遠神色變了變，果然是想起了幾日前二姨娘去輕容園鬧的事情，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剛剛二姨娘不說話還好，或者瑾心早點進來也好，二姨娘都不會去挑是非。
可話說出去了，後面好人還沒來得及做，就先被打臉了。二姨娘頓時尷尬得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完全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倒是大姨娘反應快，先接過了話茬，“看來是笙兒太心善，體恤這可憐丫頭。老爺，這是善事，我們可不好責怪笙兒的。”說著，又轉頭看向陸笙，“下次晚上出去多帶幾個人護着，可別叫你爹擔心了。”
陸笙柔柔應下。
陸遠目光看下瑾心，“你就是那個賣身葬父的丫頭？倒是個孝順孩子。”
瑾心上前行了個禮，態度落落大方，“謝老爺誇獎，奴婢為人女，這都是應該的。”
見狀，陸遠點點頭，倒是滿意陸笙挑人的眼光。這丫頭口齒伶俐，行為舉止又有禮，倒是個機靈的。如此想着臉色便好看了不少，幾人又聊了會天，直至散去陸遠這才踱步至二姨娘身邊，嚴厲開了口，“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平時少搬弄是非，也虧得笙兒心善不喜計較！你要閑得慌，就多跟在大姨娘邊上學學，看她如何親厚照顧晚輩的。”說著，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大姨娘心喜，臉上的笑容自然燦爛。老爺剛剛的責罵不僅是幫陸笙說話，更是肯定了她在這陸府的地位。有個兒子又如何，在老爺心中，他可是更加認可她這個大姨娘的。
她上前，假意勸慰了幾句，便帶着陸妱離開了。陸笙自然還是那人畜無害的溫柔樣子，帶着秋若和瑾心和二姨娘道了別，也便施施然離去。
姚紅看着臉都快氣青了的二姨娘，只得硬着頭皮寬慰，卻被對方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說我搬弄是非！若不是那賤丫頭在老爺耳邊嚼舌頭，老爺怎會知道那日之事！好！真是好啊！好你個陸笙，一直以來倒是我沈蓉小瞧了你，明面上笑眯眯善良得像朵花，背後比誰都卑鄙。陸詩這丫頭還說她溫厚善良不記仇，簡直就是瞎了眼！”她罵著，胸口一陣起伏，顯然已是氣極，“還有李氏這個賤人，也敢在我前面得意。等老爺百年之後，還不知道這陸家誰是主母呢！”
“夫人！”姚紅連忙出聲，一臉驚恐跪到她跟前。“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即便再生氣，也不可隨意咒老爺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