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行蹤暴露
卡爾很清楚自己此行來的目的,為了能夠弄清楚城鎮的全貌,他想自己有必要去做一下馬爾科斯擅長做的事情。的確,從陰暗的小巷裏攀爬到屋頂能夠自己帶來一次十分奇特的經歷,但這也意味着自己不能有失誤,而卡爾以前從來沒有嘗試過去做這種事。
但歸根結底,他還是從無法地帶艱苦的環境下磨鍊出來的漫遊槍手,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甚至都算不上是一種挑戰。攀爬到屋頂實在是太容易的一件事了,只要保證不會造成什麼動靜引起在街道上來回巡邏的黑幫成員就好。不過這也是讓卡爾感到疑惑的一點,這裏並沒有什麼人光顧,完全就是理想中的無法之地。既然如此,這裏的管理者為什麼還要如此大張旗鼓的在街道上佈置這麼多巡邏隊?
但想歸想,卡爾還是動作迅速的從小巷裏攀爬到了屋頂。三番街的房屋高度跟赫頓瑪爾差不多,所以在有限的視野下,他只能大致的看清楚城鎮的全貌,雖然這對於卡爾來說已經足夠了。他探着頭,觀察着四周。這座城鎮給人的感覺確實就像是籠罩在灰色帷幕里一般,而且還時刻充斥着不同尋常的硝煙味。
卡爾發現三番街的面積大概有三分之二個赫頓瑪爾,而且自己所處的位置處於城鎮的西側,離中心還有着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從這裏遇見的巡邏隊的數量來看,卡爾猜想越接近中心地帶,他所遇到的巡邏隊的數量就會隨着一個又一個通過的街道而逐漸增多。
從地面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電力照明的路燈能夠讓他們很輕鬆的發現任何鬼鬼祟祟試圖通過街道的傢伙,而且在一片寂靜當中自己的腳步聲也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更何況卡爾還注意到隔着一兩個街區外的街道角落裏還有着固定的監視者,那些傢伙們的視野可以看清楚整條街道上發生的一切。“嗯,有點難辦呢……”卡爾沉思着,試圖找出一個辦法。
雖然戰錘的行動可以為自己提供機會,但這個計劃還是太過於倉促了,他們並沒有約定好時間以及信號。而戰錘又是一個心急的傢伙,他甚至沒有給卡爾確認計劃細節的機會。不過在一定程度上來說,自己也有疏忽就是了。現在考慮這些沒有了太大的意義,卡爾只能期望戰錘能夠造成較大動靜的騷亂,而且還要讓城鎮裏的黑幫們最後認為騷亂的發生只不過是一場意外。至於他是否有能力做到那一點,卡爾想自己很快就會看見答案了。
在思考了一會兒過後,卡爾決定沿着屋頂謹慎的向三番街的中心地帶前進。這也許會讓自己成為一個顯眼的目標,因為三番街的屋頂上沒有多少掩護。但也有可能讓自己成為黑夜當中的幽靈,只要那些傢伙們不會無聊到抬頭去觀察屋頂之間的情況。
於是卡爾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物件,盡量保證沒有在奔跑的時候會發出響聲的物品。好在他並沒有攜帶太多物品,為了減輕負擔,就連左輪他也只帶了一把。艾琳贈送給他的雙鷹左輪在潛入行動完全派不上用場,所以在出發之前他將其留在了旅館的房間裏。
檢查完畢過後,卡爾想自己需要來一場跑酷了,就像馬爾科斯做過的那樣。雖然三番街沒有地標,但在屋頂上卡爾還是看見了城鎮中央的教堂,將那裏鎖定為目標再好不過了。靠近教堂或許會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而那裏的看守也一定十分嚴密。
在屋頂上奔走的時候卡爾愈發感覺到異樣,這裏實在是太奇怪了。與其說黑幫成員的行動是出於謹慎,不如說他們的行動更像是某些掌控着他們的傢伙指使的。因為西海岸並沒有駐紮公國的軍隊,所以他們完全不用擔心會受到突襲。但巡邏的黑幫成員就像是面臨著隨時都可能會出現的威脅一樣,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陰暗的角落,想要抓出隱藏在城鎮裏的老鼠。
除此之外,卡爾也沒有看見生活在這裏的居民。現在的這種情況無非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居民受到了黑幫的威脅,在晚上的時候不被允許出門。要麼這座城鎮裏的居民早就已經被趕走或是屠殺,他們的存在對於可能存在的背後的操控者來說是礙事的。這樣一想,也許就能解釋為什麼城鎮裏這麼安靜了。
月亮隱匿進了雲層當中,屋頂上僅有的一絲月光也消失了,然而這卻成為了卡爾天然的保護傘。他可以在黑暗的掩護下來去自如的在屋頂上自由奔走,只要小心腳步聲他就可以慢慢的接近城鎮中心。的確,從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是這樣沒錯,但危險也往往隱藏在黑暗當中。
如果不是卡爾常年累積的經驗,那顆突然出膛朝着自己飛來的子彈恐怕就要貫穿他的腦袋了。在子彈飛行的過程當中卡爾感知到了危險,於是他立刻一個側翻滾躲過那顆如同幽靈一般的子彈,然後動作迅速的跳到了他所在房屋的陽台上,然後輕輕的推開沒有上鎖的陽台門閃進了屋內。
他的行蹤被發現了,這毫無疑問。而且,襲擊自己的傢伙使用的是裝了抑制器的狙擊步槍。他並沒有聽見槍聲,所以那個傢伙一定離自己有着一定的距離,因為抑制器是無法完全的消除槍聲的。這樣一來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潛伏在三番街某個屋頂隱蔽的掩體裏的狙擊手。雖然遭受到了襲擊,但卡爾覺得自己離揭穿掌控這座城鎮的傢伙們的身份更近了一步。
但目前他必須得離開這座房屋,因為他知道很快就會有數隊黑幫成員來到這裏將這座房屋圍得水泄不通。那個狙擊手一定還在觀察着這座房屋,那麼自己只能選擇從地面離開,而不能重新回到屋頂上。
在通過樓梯下到一樓的時候卡爾稍微注意了一下房屋內部的情況,除了能驗證這裏的確不存在居民這一點,這裏只有一些普通的常見的傢具。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值得令人在意的地方了。卡爾目前首要的還是要想辦法脫離目前的困境,自己已經暴露了行蹤,也同時意味着接下來的路很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