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寶貝你醒了
淚水模糊了安瀾的視線,她抹了一把眼淚,攥緊的拳頭用力地砸在了方向盤上,發出了一陣尖銳刺耳的鳴笛聲。
半個小時候,安瀾回到了鑫海花園,可卻在小區外,見到了她最不想的人。
或許現在應該說是最不見的人之一了。
安泓學一邊和保安們推搡着,一邊高聲叫囂:“我女兒就住在這個小區,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告訴你們,我女兒可是現在當紅的明星……”
尊嚴被季藺言踐踏成渣,如果連自己的名聲都毀了,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安瀾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安泓學的手腕。
安泓學回過頭,看見了安瀾,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極為諂媚的笑,“寶貝女兒,你回來了。”
“上車。”安瀾冷聲說。
“寶貝女兒,我跟你說,你不能住在這裏,這裏的保安素質太低……”
“我讓你上車!”安瀾聲音近乎咆哮。
安泓學很是識趣兒,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走向了安瀾的車子。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對小區外的保安道了歉,然後回到了車上。
“你來幹什麼?!”安瀾冷眸看向了安泓學,冷然道:“我不是說過,會晚兩天給你轉賬嘛!”
再多給我點。”安泓學搓了搓手,一臉諂媚地說。
安瀾闔了闔綴着頎長睫毛的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側目看向了安泓學,沉聲道:“上個月不是剛剛給了你五萬了嘛?!”
安泓學嘿嘿一笑說:“最近手氣背的很,那一把我本來是能回本的,如果不是……”
“我沒興趣聽你廢話。”安瀾從包里拿出了支票本,快速地寫下了一張兩萬塊的支票,遞給了安泓學。
安泓學一臉笑意地伸手就要去奪安瀾手中的支票,可安瀾卻突一抬手,冷眸以對安泓學,“這是這個月的……”
“不是吧,才兩萬塊錢!”
“不要就還給我!”安瀾的面色陰沉,伸手去奪安泓學手中的支票。
安泓學倒是一個會見好就收的主,他聽見了安瀾這麼說,臉上立馬揚起了笑,“寶貝女兒,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爸爸會心疼的,這樣爸爸先走,過幾天再來看你。”
嘭!
聽見了關車門的聲音,安瀾用力地捶打着方向盤,良久后,她調轉了車頭疾馳而去。
夜迷醉。
K市最奢靡夜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在這裏彰顯的淋漓盡致。
震痛耳朵的音樂像是穿紅着綠的男男女女身體的開關,他們在舞池中央扭動着身體,女人極力地展現着自己的魅力,男人們則在找尋着自己的獵物。
安瀾端起了酒杯,一口飲下了茶色的威士忌,嗆辣感像是刀子刮過了她的咽喉。
她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覺得眼皮兒越來越沉,視線越來越模糊。
朱一漾晃晃悠悠地從包房中走了出來,他打了個酒嗝,他抬頭時,一眼看見了坐在吧枱前的安瀾。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淫邪的笑,圓潤的身體像是一個肉球似的,朝着安瀾滾了過去。
“安瀾小姐。”朱一漾肥碩厚重的手,搭在了安瀾的肩膀上,色眯眯地盯着安瀾,“這麼巧啊,你也來這裏喝酒啊。”
安瀾側目,模糊的視線中,浮現出朱一漾的那張和朱一樣的臉。
即便她因為酒醉身體無力,可卻還想要遠離這隻豬。
她抬手揮開了朱一漾的咸豬手,踉蹌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朱總,真不好意思,我、我要走了。”
“唉!”朱一漾抬手攬住了安瀾的去路,“安瀾小姐,難得在這裏遇見,不如陪我喝一杯。”
他對酒吧打了個響指,“來一杯Tequila。”
朱一漾接過了酒杯,遞到了安瀾的面前,“安瀾小姐,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安瀾瞥了一眼朱一漾,不禁胃中一陣泛噁心。
“嘔!”她連忙側身,乾嘔了一聲,朝着朱一漾擺了擺手,“朱總,我實在、實在是不能喝了。”
媽的!明明知道朱一漾不懷好意,可她卻無能為了。
如果不是接下來跟他還有合作,安瀾很想接過杯子將一杯Tequila潑在朱一漾的臉上。
不!最好是一杯硫酸,也算是給他整整容了!
朱一漾的面色突然一變,冷哼了一聲說:“哼!安瀾小姐這麼不給面子,那接下的新戲,我看我們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安瀾聞言,眉心一凝,剛剛打發了吸血鬼,如果再失去這份工作的話……
硬着頭皮,安瀾接過了朱一漾手中的那杯Tequila,她深吸了一口氣,仰頭滿飲此杯。
“朱總,我可以走了嗎?”安瀾將手中酒杯倒扣,示意自己把酒都喝凈了。
朱一漾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淺笑,他抬手朝着門口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並沒有半點想要強留下安瀾的樣子。
安瀾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吧枱上,踉踉蹌蹌地朝着門口走去。
朱一漾唇邊的笑意愈發濃郁,“一、二、三,倒!”
“噗咚!”
突然,安瀾感覺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眼前驟然一暗,雙腿一軟,猛然跌倒在地。
朱一漾得意地笑了笑,瞥了一眼酒保說:“Peter,給我在頂樓開一個房間,老子今晚要好好開心開心。”
說著,朱一漾一邊搓着手,一邊朝着安瀾走了過去。
夜迷醉的頂樓能夠俯看整個K市,可是這裏出名的卻不是風景,而是情趣酒店。
朱一漾駕着安瀾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拿出了房卡打開了一間以SM為主題的房間,他一雙三角眼微眯,一臉色相地看着安瀾,“老子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是玉女,還是欲女!”
朱一漾將安瀾丟在了床上,然後一件一件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像是白條豬一樣呈現在安瀾的面前。
酒醉還有三分醒,安瀾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娛樂圈中混了這麼多年,她總保留着一份戒心,如果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安瀾是不會安心入眠的。
她用力地蹙了一下眉,悠悠地掀開了眼帘,模糊的時間中映出了朱一漾的身影。
在安瀾看來,他就像是一頭棕熊被人扒了皮毛。
“呦!寶貝你醒了。”
安瀾聽見了朱一漾的聲音,不禁縮了一記哆嗦,“朱、朱總,您、您這是……”
“呵!”朱一漾冷笑,眨了眨他的一雙三角眼,伸出了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寶貝,如果你肯答應我的話,我會讓你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