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他不惱,縱着她
慕以瞳一個晃神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掙扎。
她咬破他的唇,致使兩個人唇齒間都是鐵鏽般的腥甜。
溫望舒不同尋常的急切霸道,根本不顧她的激烈反抗,大力的壓着她不斷深吻,彷彿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她被他死死的控着,按着,壓着,他的氣味一如他的人一樣強烈到無法忽視。
滿滿當當的充斥着她的世界,不管怎麼躲都躲不掉。
等他終於放開她,和她抵着額頭互看眉眼,她的紅唇已經徹底破損掉。
“你秦獸!你變態!”她抬起拳頭不留情的砸在他肩頭,手臂上。
他任由她動作,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柔和到要把一切東西化掉。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不害怕?”
“怕什麼?”
她覺得他總是問一些廢話,實在沒有耐心也不想回答他。
“你給我起來!”
“我不。”
誰知道溫先生還撒起嬌來。
她越是推他讓他起身,他就越沒臉沒皮的故意卸下全身的力氣。
慕以瞳被他壓得喘不上氣,氣惱的捏住他的腰側,擰了一個鈍角。
耳邊聽得他悶哼一聲,還沒等得意,脖頸就叫他咬住,還煞有介事的美名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咬了你嗎?我明明是掐你!”
“你想咬我?”溫望舒邪邪一笑。
得!
又開始不正經了。
慕以瞳不想理他,索性閉上眼睛,攤開四肢,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還算溫望舒有點良心,沒有繼續逞獸浴。
自己起身,他把她一起拉起來,攏到胸膛里,貼在心口上,妥帖安放。
這麼安安靜靜的抱在一起,好像歲月都能夠永恆似的。
只是老實不過幾分鐘,慕以瞳開始哼哧哼哧的動來動去。
溫望舒本來剛才就被撩撥起來,這時候漸漸有些受不住。
懷裏人還不安分,他不禁咬她的耳朵嚇唬她:“再動就吃掉你。”
可惜,慕以瞳才不怕他。
仰着臉,她明艷燦笑,“吃就吃,誰怕誰。再說,誰吃掉誰還不一定呢。”
他哼了聲,作勢就要往她唇上吻。
慕以瞳趕緊故意“嘶嘶”的抽涼氣,軟着聲音抱怨:“你都把人家的嘴巴咬壞掉了啊。”
“是嗎?我看看。”
他說著,粗糲的指腹溫柔的描繪她的唇形。
那唇瓣比平時腫了好幾分,顏色也妖孽好看。
溫望舒的鳳眸越來越暗,眼看着就是一場暴風驟雨,正在這時,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
“咕嚕。”
急忙捂住肚子,慕以瞳哀怨的看着溫望舒。
折騰了一晚上,他不給她飯吃就算了,竟然還想要吃她。
一拳擂在他胸膛上,她一雙眼睛媚態橫生的瞪圓。
溫望舒攥了她的腕子,低笑,“餓了?”
“廢話!”
“帶你去宵夜?”
“嗯。”
打電話給司機回來開車,他摟着她,溫吞着聲音和她說話。
他說一句,她嗆一句。
他也不惱,縱着她。
*
四九城的老館子裏,慕以瞳和溫望舒都最喜歡富川居,尤其是那兒的點心。
這個時間基本沒人了,兩人沒要包間,就這麼坐在一層大堂里。
慕以瞳習慣靠窗,就選了個臨窗的位置,一邊吃宵夜,一邊還能欣賞四九城的夜景,一舉兩得。
溫望舒利落的點了幾樣精緻小點心和小菜,一壺清湯,熬得濃濃的送上來。
他給她盛湯,又往她碟子裏夾了一個棗泥軟糕,輕喚對着窗外發獃的小女人,“吃東西。”
慕以瞳回過神,先雙手捧着湯碗吸溜喝了一口。
暖暖的一口下肚,通身如有熱流劃過,她不禁眯起眼睛,縮了縮脖子。
“好喝?”
“嗯,好喝。”
“吃點心吧。”
今晚的溫望舒,一定吃錯了葯。
慕以瞳嘴裏含着點心,眼睛偷瞄他。
被他得個正着,他就笑的頃刻間柔情似水,“看什麼?”
“咳咳咳!”慕以瞳被嗆到,怨懟不已。
“又不是小孩子,沒人跟你搶,怎麼了這是?不知道慢點?”他說著,起身走過來,給她拍背,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坐在了她身邊。
“你幹什麼呀?”她彆扭的推他,“坐回去呀。”
有時候,她說話的時候喜歡糯糯的咬着“呀”這個尾音,她自己估摸還不太知道,這個字在別人,尤其男人聽來,幾乎等同於致命的吸引力。
而對他來說,效果更甚。
可是時機和地方都不對。
溫望舒只能撫着她的發,盡量放輕放緩語氣:“快吃。”
*
他真的真的不對勁兒。
漫長的前xi,慕以瞳幾次都快要昏睡過去。
溫望舒卻極為有耐心,不慌不忙,不緊不慢。
那些平常做不到一半就會提qiang上陣的挑逗,今晚一個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慕以瞳躺在床上,貓兒一樣細細的喘,細細的叫。
他不給她痛快,急的她躬身自己去尋。
“別動。”他制住她的動作,耳鬢廝磨:“急什麼?”
靠!
她心裏低咒,煩躁的扯着頭髮,嚷嚷:“你到底來不來!不來就走開,我困了!我要睡覺!”
“乖,急什麼?”
他還是那樣子,看在慕以瞳眼裏簡直賤死了。
沒辦法,只能使出殺手鐧。
手臂纏住他脖頸,她貼着他的耳朵,說了一長串的話。
什麼下流說什麼,什麼無恥說什麼,什麼沒下限說什麼。
溫先生怪癖,聽了這些就受不住。
果然。
截斷她話的,是他突然的爆發。
折騰到接近清晨,慕以瞳一點力氣沒有,昏過去人事不知。
溫望舒放開她的時候,她已經打起輕鼾,確定是累壞了。
起身去浴室擰了濕毛巾回來,他給她擦了擦身體,裹了被子,自己在外面固定着,抱緊。
懷裏小女人咕噥一句,往他下巴蹭了蹭,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
齊老打來電話的時候,慕以瞳還被溫望舒抱在懷裏,睡得熱乎乎,嬌粉粉的。
“喂?”
“可不巧,吵到丫頭睡覺了?”
腦袋懵了一下,她反應過來,急急起身,耙着頭髮:“沒,沒,齊老。”
“老人家習慣早起,忘了你們年輕人貪睡啊。”
齊老說著,看向一邊急的抓耳撓腮的愛孫,慈愛一笑,“好了,讓阿皓跟你說。”
說話間,那邊換了人,晉皓清朗的男聲傳來,“阿慕,是我。”
“嗯。”慕以瞳鬆了一口氣,吸吸鼻子,“有事嗎?”
“你忘了,外公不是還欠你一頓早點。”
“今天?”
“嗯,你收拾一下,我馬上過去接你。”
“哎?你……”
“是誰?”
兩道聲音交錯,響起在手機對面。
晉皓整個人愣住,臉色驟變。
齊老看見,不禁問道:“怎麼了?”
看了外公一眼,晉皓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指着手機又指着外面。
齊老點頭,他就疾步往出走。
那時候,腦袋裏是空白的。
慕以瞳知道溫望舒是故意的。
這個男人不知道幾時醒了,懶懶散散的靠在床頭,鳳眸卻透着凌厲。
自嘲一笑,慕以瞳輕聲說:“晉皓,你還在聽嗎?”
“……嗯。”
聽他這個反應,剛才溫望舒的聲音,該是被他聽見了。
輕輕嘆息,她說:“抱歉,今天不方便。其實也不過一頓早點,你叫齊老不必放在心上了。”
“阿慕。”晉皓捏着眉心,忽而沉聲問道:“你為什麼啊?”
是啊,為什麼啊?
“唔,我現在不方便回答你,先掛了。”
把手機扔在床頭柜上,慕以瞳滑進被子裏,閉上眼睛。
溫望舒看着她裝睡,最後冷冷發笑。
掀開被子起身,進了浴室。
水聲簌簌,慕以瞳慢慢睜開眼睛,望着浴室門發獃。
直到他從裏面出來,她還沒回神。
擦着頭髮,溫望舒走到床邊,坐下來,“要不要我幫你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擁着被子坐起,她歪頭,言笑晏晏,“嗯?”
溫望舒丟掉毛巾,捏住她的下頜,凝着她的眸子,“告訴他,你是誰的女人。”
“嘖!瞧你,一大早上那麼大火氣幹嘛。”
“慕以瞳。”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會解決的,行不行?”
“你解決不了,就我來。”
“嗯嗯嗯,不勞溫先生大駕,我自己來。”
“慕以瞳。”他念着她名字,靠近過來,一字一頓:“你也知道,我耐心不是特別好,不要敷衍我,懂?”
“懂,懂,溫先生,你好啰嗦。”
*
她還是喜歡速戰速決。
約晉皓見面還算是順利,他堅持到遠揚接她,慕以瞳沒拒絕徹底。
下班時間剛過,她從大樓里出來,遠遠就看見一個男人靠在一輛黑色車子邊,吸煙。
她見他吸煙的次數不多。
本來晉皓這樣陽光的男人,吸煙的時候就會有一種非常憂鬱的氣質,看得人心裏酸酸的。
深呼吸一口,她揚起笑臉走過去。
“等很久了嗎?”
那樣無懈可擊的笑容。
晉皓碾滅煙支,默不作聲的打開車門。
慕以瞳還是心裏不忍,彎身坐了進去。
沉默着開車,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捏着方向盤,手背青筋爆出。
她轉頭看向他,終於開口:“晉皓,你在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