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娘家人冷血無情
“你說啥話呢,給我們送來的東西,還有要走的?你這死丫頭是不是欠揍啊,回頭就讓你大哥揍你一頓。”聽到李蘊的話,李老太臉色瞬間變的極為難看。
“他敢揍我,遠哥會功夫,不定誰打誰呢。趕緊的,把獵物給我拿出來,一塊不少的還給我。這些年,我給你們的東西也夠多了,現在我食不果腹差點餓死在山上,你們不僅不救濟,現在還要揍我呢。”李蘊也是來了脾氣,橫衝直撞的往廚房那邊去。
她算是看清了,她這娘家啊根本不把她當人看,這般壓榨,她都懷疑自己是李老太親生的嗎?
李老太自知屋裏煮着肉,肯定不想讓李蘊進去,防備自己閨女她這心眼可真夠狠的,“欣兒,給我攔住她,這死丫頭是真的瘋了,當初就不該要你,賠錢貨還事兒多。”
“同樣都是親閨女,哪裏有你這樣的娘,二姐大姐兩個哥哥都是親的,偏生到了我這裏就成了賠錢貨,娘,你說這話不心疼啊。”李蘊眼眸含淚,有些傷心,被親娘這樣防備和謾罵,她是頭一遭遇到。
“你兩個姐姐和哥哥沒有像你這樣和我對着乾的,趕緊給我走,不然我就趕你們出去。”李老太和李欣雙手擋着們,不許他們進去。
李蘊是死要往裏面進,許輕遠一開始還能坐視不管,看到李蘊與她們起了矛盾,而李欣、李老太也不是什麼善茬,他擔心李蘊被傷着,在後扶着她。
“遠哥,你給我推開她們,是咱們的東西,我今兒就要拿走。”李蘊發了脾氣,撥開李欣,轉身對着許輕遠喊了聲。
“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你敢給你老子娘動手試試看,看我不撕了你個小娼婦,你是沒人管教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個小娼婦。”李老太被李蘊推了一把,張口罵了出來,一口一個小娼婦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李蘊當即愣在原地,滿是委屈的雙眼看着李老太,“你就是這樣罵自己親生女兒的?”
“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寧願不要,賠錢貨,給的錢沒養你花的多,真是白瞎老娘一雙眼,竟然沒看清你這吃裏扒外的死東西。”李老太眼神閃爍,不敢看李蘊,說不出來的心虛。
李蘊回頭看了下許輕遠,收起眼中的委屈和淚水,厲聲道,“遠哥,進廚房把咱們的東西搶也要拿走。”
“阿蘊?”這是許輕遠第一次喊她,語氣裏帶着李老太全家給不了的關心。
“遠哥,我娘這般待我,我、我還能如何?”李蘊一口一聲的遠哥,喊的許輕遠心都酥了。
許輕遠長的威猛高大,可比李蘊兩個哥哥高多了,許輕遠站在廚房門口,裏面的人也不敢動怒。
“阿蘊,你這和娘與你二姐鬧啥,趕緊帶着你夫婿回家,不過是一塊肉的事兒,看你都急紅了眼,真是沒見過世面。”李蘊大哥,李長根這才出來露個頭,端着長兄為夫的架子,說是勸和,也是訓斥李蘊的。
李蘊看着他,“大哥也說了,不過是一塊肉的事,之前遠哥拿着獵物的時候,你與二哥幹啥給他要走,你們不知道我們在山上,沒有東西吃快餓死了么?就是一塊肉,那也是救人命的肉,今兒我還偏要拿走了。”
李蘊眼尖的發現,砧板上還有一個羊腿在,看來他們沒全部燉完。
這頭羚羊看着不大,剝了皮之後,只留下一個羊腿,其他的東西都被李家之人一鍋煮了,本想吃個羊肉宴,卻沒想到,李蘊帶着許輕遠殺了回來。
“那、那肉沒煮熟,你也拿不走啊。”李蘊的二哥,李長林結結巴巴的說著。
李家兩個哥哥倒是不敢造次,因為家裏就目前來說,還是李老太當家做主,上面有個老子娘打壓着,李家兩個哥哥也受了不少氣,在李蘊面前逞強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沒熟我也要拿走。”李蘊這一根筋兒的毛病犯了。
許輕遠看着她,本想說,拿走那塊生肉,他們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沒想到李蘊要的還真多,這脾氣,這性子,還真是有點野。
李老太和李欣在門外,被許輕遠當著,他是怕這倆人傷着李蘊,李長根與李長林站在鍋灶一邊,看比他們高許多的許輕遠,也不敢動李蘊。家裏的漢子不動,兩個婆娘,李蘊的大嫂和二嫂更是不敢動彈。
李蘊絲毫不客氣,掀開鍋蓋,拿了一個打水用的木桶,直接連湯帶肉的舀了出去。
“這本該就是我們家的肉,我一點不剩的全帶走。你們若是好生與我說,咱們一家和睦,我也可以分你們一半,偏生你們這般對我,親生的娘嘴裏罵我小娼婦,親姐姐還說要打我,兩個哥哥、嫂嫂呢,只看到了這滿鍋的肉,可曾真的關心過我?”
李蘊盛好,從鍋灶台上提下來這就要走。
李長根的大兒子李松,看着都七八歲了,瞧見李蘊提着肉要走,當時就急了眼。
“爹、娘,我小姑提着肉乾啥去?這肉不是給我吃的嗎?奶奶說了這肉可是留給她的孫子我吃的。”
李長根不說話,拉着李松,倒是李長根的媳婦,王氏,滿嘴不屑的說,“你那個好小姑,那提着羊肉走嘞,到嘴的肉被人拿走了。”
“是啊,小松,你小姑不疼你了,不僅不往家裏帶東西,還想從咱們家帶走呢,這肉要是拿走,你可就吃不上肉了。”
李欣站在許輕遠後面,風涼的說著刺激李松的話。她就是想讓李松發怒,撒潑,只要肉留下來,怎樣都成。
李老太瞧見李蘊這般舉止,心裏快急瘋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還說我罵你,你去村子裏問問,誰家有你這樣的,和老子娘搶東西,可是給你長本事了啊!”
“是我的東西我就要拿走,一點都不留下。我現在算是看清了,一家子沒一個想我過的好,我之前每次來家裏,也不瞧見你們給個臉色,你們只是想要我給你們帶東西,卻從來不為我着想。”李蘊從裏面往外出。
她說的這一番話可是刺激了嗜肉如命李松,見他抓着灶火里的火棍,就往李蘊身上打!
燒火用的火棍是鐵鉤子,這會兒一直放在鍋灶里火堆里,燒的通紅,怕是落在李蘊身上,這脊背上的肌膚可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