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小媳婦繪畫做圖太厲害
那小廝走到了李蘊和許輕遠身邊,笑着問了句,“兩個客官是來買成衣還是布料,成衣在一樓,布料在二樓。”
“麻煩小哥了,我們既不買成衣也不買布料,我們想見你們這鋪子裏的管事,想談筆買賣,勞煩你去通報一聲可成。”李蘊儘可能的溫和低下語氣的說。
小廝猶豫,不知是去還是不去?
另外兩個人聽到之後,上下打量着李蘊和許輕遠,“你們一看就是窮光蛋,找我們管事談什麼生意,不買東西就走開,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就是,都沒錢還學人家談生意,真以為自己全國首富蘇山呢。”另外一個同樣瞧不上李蘊他們而說。
李蘊不知全國首富是誰,但是許輕遠知道啊,全國首富蘇山,是以販賣布料和刺繡發家,在全國各地開下的綢緞莊不下於百餘十家,只真真正正的首富,當之無愧。
李蘊雖是不知首富是誰,卻也不會貶低了自個兒,瞧着那兩個不屑她的小廝冷哼,“惡狗狂吠,開門做生意能像你們兩個這樣,瞧着你們布料行也好不了哪兒去,遠哥,我們走。”
其實,當李蘊與許輕遠進來的時候,鋪子裏內室就坐着掌柜的,聽到是來兩個不買布料的,就沒出去,誰曾想,來的倒是個脾氣硬氣。
瞧着像是有什麼事情找他,掌柜的這次起身,端着手中的茶像個老太爺般從裏面出來。
“姑娘找我有何貴幹?”
“你是?”李蘊抓着許輕遠的手,正要走呢,卻瞧見他從裏面出來。
“在下姓梁叫梁康,正是這如意館的掌柜,你是有何事?”
李蘊看着眼前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原來是如意館的掌柜,頓時和顏悅色起來。
“小女雖不是來買布料,卻也是想與掌柜的談一項合作,小女自幼學過作畫,又喜愛剪裁衣服,倒是有幾個衣裳的樣式可以給你參考一下,若是你覺着可以的話,我可以把這衣服的樣式賣給你。”
“我們如意館有專門繪製衣裳樣式的畫師,他們可都是大家之作,你能比的上他們?”梁康瞧着眼前的小娘子,模樣周正,語氣端莊,落落大方,瞧着不像是故意上前訛人的主兒。
“你還沒瞧見,怎麼就覺着我畫的不行,你只是先看一下,要是行的話,就收,不行的話,我也不強求你買下不是。怎麼,偌大如意館的掌柜連這點勇氣都不敢嘗試啊。”李蘊故意激他。
梁康隨即放下手中的茶壺,吹鬍子瞪眼的看着李蘊,“你竟敢說我沒勇氣,我若是不敢嘗試,我能在這地界開如意館,你可知道,這整個城內,光是蘇山名下的綉坊染坊就不下三家,我能開如意館那也是憑的真本事,能做到在蘇山之上也是憑藉真本事。”
“你的本事小女自然不敢妄加評論。若說勇氣的話,你還是有些弱。”李蘊抿嘴輕笑,一點都不示弱。
許輕遠全神貫注的看着李蘊,覺着他這個小媳婦,突然瞧着格外順眼,就是這樣與人爭吵,也帶着喜慶。
“成,你且拿出來你的樣式,我倒是要看看,你畫的樣式真的比我花重金聘請的人還要好看。”梁康找了椅子坐下,低聲吩咐小二去取了筆墨出來。
李蘊看着筆墨,當即頭大,她不會用古代毛筆啊。
許輕遠也看出來了李蘊的遲疑,“怎麼了?”
“遠哥,我不會使毛筆,拿不住。”她小聲說著,語氣里儘是撒嬌語氣。
正捧着茶壺喝茶的梁康,差點嗆住,這是在談買賣,怎生還談情說愛起來了,在他這個老人家面前真的適合嗎?
許輕遠輕皺眉,“若是不會,就此作罷,改日我去山上狩獵,掙錢還交給你,養家餬口的事本就是靠漢子干,現在卻讓你個小娘子為難了。”
“你掙得錢還交給我,不怕我全給霍霍了。”李蘊笑着說完,看向梁康,“掌柜的,能否麻煩你給我找一截燒過的木塊,炭塊也成。”
“小三子,你去給拿一小塊炭塊出來。”
炭塊自然是有的,外面天寒地凍,誰家不燒上幾塊煤炭,不管是好是壞,家家戶戶都少不了煤炭。
那小三子,也就是從開始接待李蘊,唯一對李蘊和許輕遠沒歧視的小童子,他是真實在,拿了巴掌大小的一塊遞給了李蘊。
“姑娘看着行不行?”
“行是行,就是塊太大了。”李蘊哭笑不得說。
許輕遠瞧了下她,想到她是要做什麼了,伸手一握,掰開一小塊遞給了李蘊,“大小可還可以?”
“遠哥真厲害,我正想要不要拿着大塊去畫呢。”
許輕遠給她掰開的煤炭大小正好,她完全是把煤炭當成現代用的鉛筆。
拿着煤炭,不管其餘之人,她自己鋪開宣紙,一開始只是簡單的畫了幾個線條,漸漸的紙張上的線條鋪開,勾勒出一副完成的衣服樣式。
李蘊也不是照着腦子裏的東西根據自己的喜愛亂畫,她進來的時候看了下如意館的布料,以及瞅見的幾件成衣,樣式簡單樸素,前胸對襟,細長的盤口斜着盤在左下方,男女款式基本差不多,但男式的更為普通,女式的側重點在領口以及袖口,掐腰和長裙擺尾。
李蘊畫的領口是豎領,微微張合,袖口寬大中間收緊,下擺長裙看着像魚尾又像是百褶,畫線流暢。
做好另外一副,李蘊又做了其他的一幅,第二個就奔放熱情了些,低胸領口,掐腰長裙,高度開叉,像清朝宮裝不過是改良版的,只敢開一個叉。
兩個做好之後,沒等李蘊拿起,梁康就起身,盯着那兩張畫。
“這、這……。”
“這種樣式可是見過?”李蘊笑眯眯的問梁掌柜的。
“不曾見過,不曾見過。但是看着雖是好看,我怕製作出來沒人願意買?咱們大周民風是樸素,不喜穿花哨的衣裳。”
“掌柜的,我且問你一句,鎮上可是有花樓,樓子裏是不是有姑娘,那裏面的姑娘可不是撿着花哨的衣服喜歡穿,這點,想必你們男人比我還懂的吧。”李蘊低聲笑着說。
許輕遠站在一側,臉色變的黑沉,她倒是越來越膽子大了,還敢和男人說樓子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