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天下英雄

第一百零六章 天下英雄

三條好漢,身負長劍神色剽悍,李寇只看一眼,便能從那松柏般挺立的身軀中感覺到無窮的爆般力量。

“子房安懋多蒙三位壯士照料,某李寇,感激不盡,請入座!”這時大秦時代的遊俠兒,身手了得悍不畏死,能保護張良兩人在馬賊群中來去自如,可不單單是孔武有力那麼簡單,對這裏地形地貌的熟悉,對馬賊的熟悉,若有這三人相助,驅狼吞虎並非不可能。

三人遜謝過了,張良笑道:“這三位壯士,俱都有精絕武藝在身,主上正值用人之時,何不納此沖陣之將與蒼狼旗?!”

李寇驚喜向三人道:“若能得三位壯士,可比數千大軍,卻不知三位意下如何,蒼狼旗掃榻以待!”

那三人中最是剽悍一人笑道:“某弟兄三人,常年行走江湖之間,便是尋常百姓亦以盜寇猛虎相待,子房先生安懋先生為某等討好前程,哪裏還能拒絕!”

當下三人拜服便道:“遼東遊俠兒巨越,巨良,巨興,願為主上效鞍馬之勞!”

李寇笑呵呵將三人扶起坐在案后,想了想道:“現今蒼狼旗擴充卻還不是時候,不如三位便先在我帳下親衛營做統領,往後蒼狼旗擴編開來,定要有重擔要三位挑起,你們看怎麼樣?”

許虎子帶領親衛營是足夠守衛了,但李寇的目標是將親衛營打造成能攻善守又兼具密探性質的軍事組織,對銳士的訓練等許虎子都不能有這個本領,這就需要有遊俠兒出生的這三人來輔助,卻這三人見初入蒼狼旗便能得親衛營中效力,哪裏還能不喜,俱各歡喜不提,便三人知道帳內眾人有秘事要議,先告辭下去了。

“還沒來得及問你們兩個怎麼正好就跑到安平來呢不會正巧到了這裏吧?”將三人親自送出帳門去,又令給守帳大漢送來羊肉羹,李寇斜靠在案幾後面意態放鬆,忽然想起還沒有問張良兩人如何到了這裏,當下便問道。

兩人呵呵一笑,陳恢將調羹放在罐子裏面,又擦擦嘴這才道:“說來也是巧,屬下兩人這幾年遊走天下,從隴西到扶余那邊,一邊繪製圖子,一邊卻也不住打探主上消息,百騎縱橫草原,屬下兩人恨不能那時候便與主上一起躍馬揚鞭,只是後來匈奴人退卻之後,某兩人便在九原城內,陷陣營的事情,咱們也聽說了,正要請見主上言說請東北一塊地作為基業之本,不料蒙恬正好將襄平劃歸主上,那時候屬下兩人便與巨越他們一起到了安平,總想着卧榻之旁不能有主上之外的力量存在,子房曾言主上決意會取四城下來,這安平乃是四城之中唯一一座有居住人口的,便屬下兩人趕了進來先探查敵情,聽聞此地有李斯做後盾,不料主上雄才大略,屬下兩人還沒有來得及找上門去,彭越將軍便將安平誆了下來。”

李寇呵呵大笑,出其不意直取而下,恐怕張良也出乎意料,擺擺手道:“本來還沒有想這麼快便驚動李斯,誰料人家不給咱們好日子過,馬賊來襲,正好用上這股勢力將四平拿下,這也是原本沒有料到的。”

張良進餐甚少,此刻早已將餐罐推在一邊,聽到李寇這般說也笑道:“主上善用不期之機,屬下也沒有想到事情進展這般順利,接下來四平便在咱們手上,至於蒙恬的意思,恐怕會派人來問問,右北平代郡這裏的軍事佈置屬下也勘察了一次,他沒有別人來做四城守將,主上官職不會升高,畢竟偏將軍做四平守將足矣,但討價還價恐怕也不會少,若能有打動蒙恬的利益,四平,主上手中!”

李寇神色嚴峻下來,蒙恬一心只為大秦,要說他察覺自己的心思不可能,但為了穩妥,恐怕在後勤方面會跟自己討價還價,只是自己也沒有想着從他那裏取得後勤保障,應付幾下足矣,卻那蘇角便在身邊,眼睛恐怕不會從自己身上挪開,這倒不是說蘇角已經探查到自己的心思,每一個上位者,對屬下都不會容許脫離自己的視線,始皇帝駕崩以前要在這裏大展可能不會很順利,若往後蒼狼旗暗暗擴編,再將這三城的將士換血,那些動作決計不能逃過蘇角的眼睛。

張良似乎能猜到李寇的心思,一笑長身而起從懷裏又掏出一塊地圖來,這一張好生巨大,足足長寬過兩米,卻見他將這細帛地圖平鋪在地上,李寇舉目原來竟然是整個長江以北大秦的地理圖形,上面講咸陽,九原,北地,代郡,雁門,右北平等細緻繪製了出來。

“子房安懋辛苦,這張地圖,好生費心思,往後幾天,你們可得給我好生休養去,若奔波勞累時候落下的傷寒作起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風餐露宿的結果就是寒氣入侵,張良體質本來不是很好,這等天才,李寇說什麼也不能不注重。

兩人神色略略激動,向李寇躬身道謝過了,張良趴在地圖上指着整個北方向李寇道:“主上擔憂擴編的事情,卻這也是不用多過計較,蒼狼旗擴編,向北有馬賊扶余做借口,富平倉平東邊是扶餘一支,至於這安平,面臨大海何愁沒有借口,只要將外面海灘整治開出關卡,東北山中叢林密集,便是上萬大軍投入進去也不會有人覺,化妝成獵戶散佈裏面,誰也沒有辦法。”

李寇詳細看了看地圖,上面果然安平東北有等高線標註的群山,又將東北的扶余北面的婁煩東胡仔細計算了一下,點點頭笑道:“甚好,不愁沒有借口,就看怎麼去找,有馬賊不斷襲擾,此地是咱們的駐地,蒙恬蘇角眼看要跟李斯趙高之流明爭暗鬥,始皇帝的身子也不是很好,恐怕這剿滅馬賊驅逐胡人的功勞都要計算在咱們肩上,且待幾天整治整個四平的軍力之後,就開始向馬賊開戰,至於胡人,且先讓他們逍遙幾天,本來我的打算,過冬的糧食肉食就要從這些胡人身上搜刮,這一回,有子房在行軍佈陣便我不愁,後勤保障有安懋,即便是蘇角不送糧草來,前期掠奪下來的東西,也能有你給配置好。”

張良一笑,他們兩人的長處李寇都清楚,日後的工作安排不用多費口舌,只他站起來從腰上拔出長劍來,虛空將東北西北兩個地方畫了一個圈,而後認真想李寇道:“主上,東北四平,不過咱們目前的基業之本而已,若果真始皇帝以後將江山交給扶蘇之外的王子,天下必將大亂,那時候群雄並起,大秦的國力不足以反彈,關中兵力不得不儘力向關外殺出,只要到時候主上能與胡人大戰不能停止,誰也不能將到時候至少五六萬的騎兵調走,若群雄紛紛殺向咸陽,蒼狼旗一馬平川越過東胡草原,以主上在北軍中人望到達咸陽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咸陽在手,李斯趙高之流何足道耳,關中乃王朝興盛霸業有成的基本,那時候東北在手關中擁坐,主上平定天下便在旦夕之間!”

李寇哈哈大笑,點點頭向眾人道:“子房與某不謀而合,本來某便打算往後取關中之地做大後方,卻沒有想過這麼多,子房大才!”

張良謙遜一笑,用手點了點地圖上紅色標註的咸陽,而後又皺眉嘆道:“只不過始皇帝果真是千古以來雄才大略最甚的君王,他的心思很難猜到,扶蘇身在北地又有蒙恬,說不得是始皇帝有意要錘鍊這位大公子的打算,至於他駕崩之後的皇位,恐怕也不能逃脫這位大公子呢。”

李寇搖搖頭,他是知道大略的歷史進程的,陳恢眼見他搖頭,驚奇問道:“主上何以肯定扶蘇不能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子?”

李寇背着手在地上走動幾圈,沉吟良久嘆道:“扶蘇性子還算寬仁,若他當皇帝,大秦還能繼續下去,只是倘若始皇帝不待見這位大公子,那麼他效仿晉重耳流亡在外,必然能圖大事,這幾年來始皇帝態度曖昧不能明,誰也不知道他的心思究竟中意扶蘇還是胡亥。但要我看來,扶蘇雖有蒙恬蒙毅馮劫馮去疾這些人遙相呼應扶持,但胡亥有趙高這個始皇帝的心腹加上掌握大秦的李斯,佔據長期在始皇帝身邊的便宜,若扶蘇三年之內不能回到咸陽守衛始皇帝身邊寸步不離,恐怕按着咱們這位皇帝的心思,詔書也會給趙高去北地下,一旦他老人家不能支撐到見到大兒子,胡亥便將逼迫兄長自殺蒙恬自盡的詔書跟着下去,到時候……即便是扶蘇有百萬大軍,也不能將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拿下!”

眾人盡皆驚訝,張良見得李寇從人的習慣性動作分析事情的進程,若有所思皺眉思索,卻陳恢在地上來回走動,有些激動不住倒吸冷氣,李寇呵呵一笑道:“一個人不可能長生不死,始皇帝尋找長生不老葯已經是逆天,這幾年他派出去專門為了這事情的人越來越多,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果真不能支撐下去了,聽說明年年初他還要東巡出來,恐怕鞍馬勞頓不能繼續他的生命了,路上只要一個不小心,加上趙高李斯等人合謀,胡亥的皇位穩穩噹噹!胡亥此人,一貫善於察言觀色,卻這人也是有些政治才能的。但趙高手中掌握內朝李斯手中掌握外朝,恐怕他做了皇帝之後,耳目都要給這兩人蔽塞,此人生長深宮大院之中,對天下沒有直觀的了解,趙高在始皇帝駕前數十年恩寵不倒,哄騙這樣一個小孩子自然沒有什麼意外,加上到時候胡亥剛登上帝位大封趙高,彼時此人權勢滔天,朝廷之中哪個人敢反對他?李斯此人干大事而惜身,趙高當權個容不下的變時他,到時候大秦的柱石始皇帝已不在,蒙恬被殺,蒙毅免不了跟隨而去,李斯這個善於治理國家的人再失去,恐怕馮家父子也不能好活,大秦,轟然倒塌。哼哼,胡亥天性刻薄,享受才是他當皇帝的要事,趙高蒙蔽之下,整天笙歌不斷,這天下剛評定沒幾天,六國遺舊趁勢並起草莽之中,關中老秦人也對胡亥為了享受更加橫徵暴斂不滿,內憂外患,大秦,不能長久多少日子了!”

眾人再次倒吸冷氣,將來天下的走勢他們是很關心,畢竟李寇的心思他們都明白了,便是彭越也清清楚楚,卻李寇這般分析的能力,即便是張良這個自負天下無雙的智謀大家,也目瞪口呆不能置信,他可以肯定天下會打亂,但時間不能確定,李寇這般分析下來,在他看來便是驚天智慧。

李寇一笑,作為一個後來人,大略的方向已經清楚了,只要心思細膩一些平日裏再注意觀察,不難肯定這天下將來的走向,前面一長段話,他清楚把握着方向,裏面的理由,大部分也是後人總結出來的。

“主上大才,屬下實不及!”若說以前張良是將李寇的人格魅力當做自己輔佐的理由,目下的情景,便他着實心悅誠服。

“不過比大伙兒多了一些信息才能分析出來,臨兵佈陣,我不如子房,統籌後方,我不如安懋,統兵征戰,也不能有英布季布彭越靈敏,往後的日子,要用你們的時候多,要記住一句話,天下缺了誰都可以,但蒼狼旗缺了咱們誰都不可以!”大略方向李寇自知比別人要目光長遠的多,但在具體執行上卻是張良他們更擅長,往後的日子,恐怕自己親自帶兵上陣廝殺的機會不會有了,這些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力量!

“謹記主上教誨!”身為上位者,目光長遠才是凝聚屬下的必備能力,你可以不會打仗,你可以不會計量,甚至你可以什麼都不會,但知人善任與大方向大略方針的制定這兩個能力,作為上位者一定是不能少的,張良與陳恢眼見李寇能有這般目光,哪裏再會有其他心思,便在這寧靜夜晚的小小軍帳中,虎臣良謀凝聚在李寇旗下。

看着拜服在身前的這些人,李寇心懷大暢,哈哈大笑將眾人安扶坐下,案上羊肉羹已經有些冷卻,他卻也不在乎大口灌了一肚子,手指輕輕敲着案幾向張良兩人笑道:“遊走天下,必然趣事不少,子房安懋可碰見過有趣的人?或者這天下可生了有趣的事情?”

張良眉頭一皺,與陳恢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神色鄭重下來,張良道:“有趣的事情到時很有一些,但有趣的人,卻……主上,屬下兩人遊走江湖,果然碰見過幾個很有趣的人來!”

李寇原本便是要問問這幾年那些本應該叱吒風雲的人物過的怎樣,聞言眼睛一亮示意兩人

“要說有趣,卻也果真有趣,但這些有趣的人,着實將來決計會成為起兵反秦的大力,個,當屬沛縣的劉季!此人一介無賴,渾然看上去便是跟一幫酒肉朋友混跡江湖,卻屬下與他不期而遇相談幾句,現此人實乃心機深沉的梟雄,看似毫無心機的模樣,但他身邊跟隨的幾個好漢,個個不是孔武勇猛便是計謀出眾,更有趣的,是此人能夠隨時平衡手下人的利益分配,又善於與官衙打交道,現在被任命為沛縣一個亭長,往後天下風雲變幻,此人定當屬吞吐水火的英雄!”大漢的開國皇帝劉邦,決計不會是一個真正的混混小無賴,近乎令人不屑的表面下,那些混混手段,端得能稱得上厚黑,張良這麼說,李寇心下頗以為然,這個劉邦,已經將混混無賴的手段使用的出神入化上去令人作嘔的手段,着實能狠狠點在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的軟處。

“但此人卻還不是最令人忌憚的!”陳恢見張良低頭去喝酒,點點頭接着道,“屬下兩人現這個人有些趣味,便借故去他家,經過門口時候正碰上他的夫人歸家,這個女人,比之這位劉季,實在世間男兒多有不及!”

彭越插口道:“一個婦人能有甚麼手段,竟值得先生如此?”

張良臉色鄭重,舉目向李寇看上去緩緩道:“這個小女人端得不凡,劉季目下,不過一個小小亭長,屬下看來,此人現在的心思還在做大秦的官員上面,若沒有他夫人,給他一個小小縣令也足夠吞沒他的野心,即便是將來大秦打亂而起,他也會珍惜得來不易的官職。但有那小婦人在身邊,這個劉季的野心,可以吞納天下!”

李寇呵呵一笑,呂雉,那是一個一般的人么?劉邦的天下,不知這個不起眼的小婦人在裏面出了多少力氣:“子房你且能令子房看上眼的,即便是一個女人,那也不能小覷!”

張良點點頭:“嗨!這個名叫呂雉的女人,絕然看清楚了大秦當今的天下大勢,屬下猜想,這樣一個整日在農田耕耘的女人,跟百姓關係最是密切,兼之此人與鄰里和睦有賢名,從點滴當中窺得大道,別的不說,但說一個。屬下兩人眼見那劉季有趣,便買通一個遊走江湖的老者,令他前去向那呂雉得一碗水,此事方令屬下兩人警覺大起!”

李寇呵呵一笑,原來歷史上對呂雉說你們家有富貴之相得,還是不知哪個遊走江湖的傢伙搞的鬼,當下側耳細聽張良:“那一日,呂雉與農田耕耘,那老者便去問此人討一碗水喝,說來着老者也慣會裝神弄鬼,呂雉看他有些導航,便要他稍等自去加重取溫水出來,引得左鄰右舍都來觀察,方向那老者請教他家小兒的面向,那老者得了屬下兩人吩咐便道貴不可言,卻行走出百里之外時候,那劉季追了上來,那時候屬下兩人便在他家左近,分明這呂雉急匆匆遣人請那劉季追上去的。這樣心思,於大庭廣眾之前先取得口實,再暗暗令劉季去相試,這樣一來,鄉鄰盡知劉季有大富大貴命相,又將劉季原本不甚深廣的野心勾引起來,有這等女人做內助,劉季又有些手段,恐怕將來會是主上大敵!”

李寇笑呵呵摸了摸鼻子,呂雉,劉邦,這兩個人自己是十分景仰的,即便是將來做了敵人,劉邦的手段他也不會嗤之以鼻,反而會當一個值得令人尊敬的敵人,至於那呂雉,原本前世中他佩服的古人裏面就有這位大漢的開國之母,現今雖然張良的話中之意有幹勁趁着這兩口子羽翼未豐趕緊除去的味道,但他也不會做這打算,改變歷史是可以的,但歷史的人物,他卻不會改變尊重的態度。

“咦,我記得主上曾說過這天下有兩個令他欽佩之至的女人,莫非便有這呂雉一席之地?”英布皺眉想了想,忽然低聲叫道。

李寇不置可否,擺擺手示意張良繼續說:“還有一人,主上不得不早早提防,此人便是會稽項梁的侄子項籍,項梁此人,雖多謀而剛愎不能有臨事決斷的能力,不足為主上敵手,恐怕以他的性子,最多蘇角章平便可殺之,但這項籍,氣度豪邁慷慨從容,身手足堪與主上英布將軍相比,在政治上,有不動則已一動便會致人死地的本能!”

李寇驚訝起來,項羽是兵家的天才政治上的白痴,難道他還有歷史沒有記載的能力?

“此人習慣以武力解決爭端,所以很得江湖好漢的人心,熟讀兵法而精於戰事,決定此人於政治上一生不能有精湛的表演,但就是這種人,在所得利益分配方面能有一兩個出人意料又狠辣不能抵禦的主意,防不勝防!”張良說的很是鄭重,李寇自然不會果真將見過一次的項羽當成白痴,當下臉色肅然也記住,暗暗將提防的心思變升了等級。

“有能力有資格將來做主上敵手的,便也只有這麼兩個,其他或許還沒有現,至於舊趙舊燕張耳陳餘之輩,一戰便可滅亡,不足道爾!”陳恢做最後的總結,李寇心下甚是喜悅,這兩人的目光果然毒辣,楚漢之戰名垂青史,也果真只有這麼兩個人才配得上兩人的法眼。

“另有一人,統籌能力比屬下高不止一籌,此人慣於分配一個沛縣,在他治理之下蔚然有序,可惜此人跟隨劉季,又甚是惜身,不可能成為主上帳下謀士,若不然便是強行綁架也要拉過來才是!”說完又可能成為李寇敵人的,便陳恢有些惋惜說起謀士來。

定然是那蕭何罷!

“此人名叫蕭何,沛縣人,與安懋有異曲同工之能!”張良也甚是贊同陳恢的話,但他的意思是說兩人各有長處不分上下,用意以提醒李寇也不用太過惋惜。

“劉季有一個蕭何,某有子房安懋,便是他能有翻天之能又待如何?或許項羽能力壓某與英布,但現在的蒼狼旗良將謀士,便是胡亥趙高李斯之流也不足為慮,何懼區區幾個沒有佔據天下的人,不說他們啦,明日那蘇角很可能便會得到三城給咱們拿下的消息,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應付他的問話,如何安排過後為咱們奪取果凍糧肉,至於其他,還要等開過年才說,且該如何安排?”長吸一口氣,李寇擺擺手結束平平淡淡議論天下英雄的話題,今夜過後,遼東的勢力割據打破,這個人少地多的地方怎樣治理才是正道,儘管往後天下大亂要佔據的是西北關中之地,這東北自己也不會丟棄,兩面夾擊總要比單獨面對關外群雄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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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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