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海上鬱金香
航海是一件枯燥又充滿了危險的事情,尤其是身下的小破船隻是一條不到50料的漁船,就連大海隨意掀起的小波浪都讓能船上下劇烈的搖擺,讓人將恨不能將腸子都吐出來。
月羽百無聊賴的看着蔚藍無邊的大海,對着身側的月無痕問道:“無痕,我們出海幾天了。”
“回主人,已經五天了。”月無痕此時也沒有了許多精神,眼角有些羨慕的看着納拉斯達在大海里自由的遊動,好象永遠都不會膩一樣。
“已經過了五天,我們一路向西行進,按上次我們出行的時間,至少還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到達大唐,不過是到達大唐的哪個位置就不好說了。”月羽很是頹廢的坐在船邊,四周有納拉斯達一行守護,並不擔心有鯊魚和兇悍的魚類,目光再次的望向身前的大海,整個天地都是蔚藍色的一片,除了天空中飄動的雲,幾乎就沒有其他的景色,想要在這大海上尋找方向,可是讓月羽發愁的要死,手上的司南,倒也能發揮點作用,但也只是指出個大概的方向,沒有老水手帶路,在海上只靠他們這些根本就不懂海的菜鳥,九成是要靠運氣。
這次回出生地,月羽已經下定決心,不管用什麼方法,定要弄幾個老水手回去,在海上,一個老水手的價值根本無法用金錢衡量。
“大人,在我們西北面,發現幾隻天堂鳥的身影,那邊應該有島嶼的存在。”納拉斯達從海中潛出,露出個大腦袋,對着月羽道,龜甲族的士兵在岸上雖然反應遲緩,速度慢的和老祖宗有的一拼,但在這大海中,卻是如魚得水,靈活異常,而這次出來,除了月無痕,就帶了阿熊和阿巴兩人,生下的四人則是龜甲武士。
“調整方向,我們去那個島上看看,如果是處空島,正好作為海路補給地,如果有人,就找處地方休息一夜,早上就離開這裏。”如果這裏真的也有人佔領,那麼對自己的群島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五天的路程在現在算是天鏨,但用不了多久,肯定有人能將文明發展到文明奴隸頂峰,那個時候就擁有建造百料以上,四百料以下的船,面對大海,雖然依然不夠看的,但已經具備了征戰大海的基礎,看來自己回到殖民地,還應加快殖民地建設步伐,畢竟他手裏的不是一個島,而一處群島,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可是到處都是防禦漏洞,被人打上門來,連防禦都沒法防禦。
雙子島,是兩座相臨的島嶼不遠的島嶼,面積大體相當,兩個島嶼就象被拋棄的孤兒,相依為命,站在一座島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另座島上的山峰,而雙子兩島正中則是一片淺海區,這裏幾乎是魚類的樂園,同樣也為兩個島嶼上的殖民者提供了豐富的食物。
雙子島上的殖民地者並不多,但卻分屬兩大勢力聯盟,位於東北面的島嶼,為鬱金香盟所盤踞,而南面的島嶼則為東海兩大勢力之一的聖天堂的成員所佔領,鬱金香殖民聯盟主要核心成員大部分都是女性,東北大漢很豪爽,但東北的女人似乎有着溫柔和野蠻的雙重特點,堅毅的性子加上眾多的女性,就連東北的爺們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男人們根本就沒跟這些女人爭,各個都是不讓步的主,如果由男人們來牽頭組成聯盟,那肯定是散沙一片,所以眾人才將這個並不太弱的鬱金香工會推到前台,至少讓各個割據一方的男人們中間有了一層潤滑劑,少了許多的摩擦,讓這個聯盟的凝聚性要強許多,這也是鬱金香盟能在東北面與韓朝爭奪海權,還能抽出手來向更遠的外海擴張。
而佔據另處島的聖天盟比起鬱金香盟來則要散了許多,雖然掛着聯盟的旗幟,但大多各行其是,這也是為什麼這除雙子島最先被聖天盟發現,最後卻反而只佔據一島,並被不時的打壓。
“時姐,對面那頭色狼對你還真是色心不死哦,看看,居然又拉來一批戰爭木筏,嘖嘖,居然還有幾條五十料的海船壓陣,看來這次是玩狠的,非要把你給接過去當壓寨夫人了。”
“去你的,小浪蹄子,在拿本小姐尋開心,小心我把你捆了送過去。”時觀雪,鬱金香盟內核心成員之一,也是對對外海擴張的幾個戰隊隊長之一,這個東北女孩,就想其名字一樣,雪,聖潔卻又冰冷,不苟言笑,但笑起來卻如萬里白雪一點梅,從容貌上看並不屬於那種驚艷的絕色,而是紅裝素裹般的怡然,只有慢慢的欣賞才能品出味道的梅花。
張穎看着時觀雪柳眉輕挑,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咯咯的笑個不停:“好啊!如果時姐不吃醋的話,那個小白臉除了婆婆媽媽了點,還是很帥氣的。”
“好拉,對方可是擺出陣勢了,我們也不能落了人家的辛苦,走,去看看他有什麼長勁沒有。”時觀雪說著很是輕鬆,好象對方只是一隻她手中的螞蟻,就算來再多的人,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大人,前面突然冒出許多的戰爭木筏來,還有跟我們船差不多大小的戰船,不會是發現了我們,準備抓住我們的吧。”納拉斯達也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的戰爭木筏聚在一起,如果手下都在,倒還好說,可是手頭上就這麼兩個人,要是打起來,絕對是有去無回。
“呵呵,我們就一條船,那裏用得着這麼勞師動眾的,而且我們這個角度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我們,先把船推到岸邊,用樹枝遮掩起來,我們找處高地去看看情況。”
將漁船掩藏在一處亂石之中,用樹枝遮掩住,一行人順着石道爬上不遠處的一處懸崖峭壁,懸崖突出海面,上面還生長着顆浪漫的櫻樹,時正二月中,所處的地方因為溫差的緣故,這些櫻花居然含苞待放,很是漂亮,從這裏看向大海,正好能看到整個雙子島峽。
之前看到的戰爭木筏群此時正大擺陣形,一字長蛇般的拉開間距,看似每隻戰爭木筏都能發揮到最大的效率,而另一方,卻是剛剛處海,雖然很是混亂,象是大鍋裏面下餃子,亂的夠戧,但只有從這個高度看去,才能看出些門道,出海的木筏雖然雜亂,但高高看去,卻好似一個錐子般,而對面擺出的陣勢卻更象是層布,只是一眼,月羽這個外行都能判斷出結果來。
“真是一隻蠢豬,擺架子倒是有幾分能耐,可惜金絮其外,敗絮其中。”雖然還,沒交戰,但月羽已經給了對方那個白痴一個很客觀的評價。
“說的好,方林那個笨蛋確實蠢的和頭豬似的,以為看過幾本兵法書,就了不得了,說到底還是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
一聲嬌婉中帶有幾分豪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月羽回過身,正看到兩個年紀在20歲左右的女人,而身後卻是十幾個士兵,此時已經與月羽的手下各拿武器對峙起來,打頭的女人身穿一身宮裝裙,唐時,民風開放,而且從宮中流出的裙子,多以束腰托胸為主,玉頸下,大片雪白的肌膚直露到兩處玉女峰巒處,緊胸的上衣,勒起一道雪白幽深的乳溝,臉帶幾分冰冷,將人拒絕於千里之外,但淡然一笑,卻給人一種冬日陽光明媚的溫暖,並不驚艷絕絕的容貌卻是隨着嫣然一笑,就象冰雪中盛開的冰蓮花,淡雅素襯,甚至讓月羽想起一句古老的詩,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