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暗裔之魂【二合一】
緊張緊張！
方豪受那鏡中人的命令，要對蘇瑤動手。
蘇瑤見狀，慢慢的往後退，戰爭一觸即發。
一旁的塗山晚兒突然出手，手握利爪，妖狐掏心，朝着蘇瑤小腹襲去。
蘇瑤感受到一絲殺機，一掌轟出，逼退那塗山晚兒。與此同時，另一隻手護住了小腹。
蘇瑤什麼都不怕，現在怕的就是孩子受到傷害。
而對方似乎看出了她的顧忌，頻頻進攻她小腹。
塗山晚兒功法詭譎，重要的是她是神念術的塗山狐妖，她的那一頭黑色長發，在她的神念術驅使之下，化作萬千根奪命鋼針，朝着蘇瑤激射而去。
“好狠的女人。”
蘇瑤輕咬貝齒，不斷用神隱之術閃躲。面對塗山晚兒殘暴的攻擊方式，她顯得有些招架不住。
而一旁的方豪，甚至都還沒有出手。
“對不住了蘇姑娘，主人有命，必須殺了你跟你肚子裏的孩子。”
“哎，懷了孕就不要到處跑，你看，把命玩兒沒了，這多不划算。”
方豪在一旁冷嘲熱諷的譏笑道。
塗山晚兒手中的攻勢不改，沒有停止，也沒有加快。
她就是要讓蘇瑤慢慢的疲憊，直到毫無反抗之力。
“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快跑。”
蘇瑤很明白，在不跑的話，她可能就走不了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逃跑的時候，卻是發現房間的大門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蘇姑娘，不要勞費心機了。有我在，你就別想離開這兒。”
方豪自信的抱着雙手，看向了蘇瑤。
對於他來說，蘇瑤現在只是在做垂死掙扎，就等着她束手就擒呢！
然而蘇瑤又怎麼會放棄，放棄就等於死亡！
蘇瑤自己不畏懼生死，但是她現在不單單是一個人，她還有孩子，她跟張凡的孩子。
如果孩子出事了，那她該怎麼對張凡交代。
所以她必須逃出去。她極運靈氣，猛地一掌朝着那大門轟去。
然而一掌拍出，卻像是抓在了通電的大門上，一股強大而激烈的氣息將她反彈了出去。
啊！
蘇瑤慘叫了一聲，再次看向自己的右手，發現手掌完完全全的被灼傷，變得有些焦黑，鮮血淋淋。
“我說了，你走不了。”
“為什麼剛剛不走？你是有多自以為是？敢隻身一人前來送死，要怪，只怪你自己作。”
此刻的方豪，早已經不是當初張凡帶他進入山海界的那個方豪。
曾經的方豪，溫柔而沉默寡言。現在的方豪，身上充滿了一股戾氣。感覺所有人都對不起他。
方豪經歷過什麼蘇瑤不知道，但是蘇瑤很清楚，現在的方豪是自己的敵人。
“怎麼辦？”
方豪有句話說得沒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竟然獨自一人闖蕩龍潭虎穴。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
現在想走，真的是走不了嗎？
砰！
就在蘇瑤失神的片刻，突然那塗山狐妖塗山晚兒出手了。
她那一頭如繳繩一般的頭髮，將蘇瑤整個人纏了起來，讓其動彈不得。
“幹得不錯。”
方豪見狀，拍手叫道：“你還是有點兒作用，不愧是曾經做過塗山妖王的女人。”
方豪語氣顯得有些不屑。
蘇瑤一聽，不由皺眉道：“塗山妖王？你是塗山妖王塗山晚兒？”
她想起來，前幾天的確得到妖族的情報，說塗山山祖收復了塗山，然而始作俑者塗山晚兒卻逃走了。
她沒想到，塗山晚兒竟然會逃到這裏來，逃到人類的世界。
“不許叫我的名字，現在我就殺了你。”
塗山晚兒很忌恨別人喊她的名字，特別是在她如今失利的情況下。
喊她的名字，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但見那塗山晚兒將一把頭髮變成了像毛筆鋒毫一樣的尖銳的利器，然後對準了蘇瑤的眉心。
“先等一等，我想問個問題。”
就在塗山晚兒準備動手的時候，方豪突然制止道。
隨後他走到了蘇瑤面前，問道：“我問你，當初你信誓旦旦的將我們帶到招搖山，結果所有人都被你給害死了。”
“可是你為什麼還活的好好的？還有張凡，他為什麼也活得好好地？”
方豪的內心一直以為，招搖山就是一個陷阱。是張凡跟蘇瑤聯手設計出來的陷阱。
他是多麼的信任張凡，可結果呢？
張凡給他們所有人都帶來了那場災難。
災難發生的時候，張凡下落不明。直到後來，方豪才知道，張凡跟蘇瑤，早已經逃到了人族地界，享受富貴的生活。
方豪不會原諒他們，原諒他們忘記了仇恨。
當然，這一切不過是方豪為自己的墮落找到的說辭，他的內心，早已經墮落如狗屎。
蘇瑤見狀，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若是非要將招搖山之難怪在我頭上，那我無話可說。”
“但是，現在的你，真的就是個瘋子。無藥可救的瘋子。”
蘇瑤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的失望，然而現在，他真的很失望，方豪讓他徹底的看清，一個人墮落之後，會變成什麼人模鬼樣。
看到蘇瑤那一臉倔強的模樣，方豪冷冷一笑，隨後對一旁的塗山晚兒說道。
“殺了她吧，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話音一落，塗山晚兒操控那跟用頭髮聚集而成的尖刺，轟的一聲刺向了蘇瑤的眉頭。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
砰！
一隻手從蘇瑤左耳旁邊破門而入，一把抓住了那塗山晚兒的頭髮。
緊接着，那隻手用力一扯，將塗山晚兒的頭髮連同她整個人都被扔了出去，破門而出。
咚咚！
塗山晚兒被扔出了房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見到一個渾身充滿了殺氣的男人，猛地一腳踩在了塗山晚兒的胸膛上。
塗山晚兒懷中抱着的那面神秘銅鏡，竟然直接被那男人一腳給踩得稀巴爛。
塗山晚兒也因此身受重傷，猛得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個一出場，就殺氣騰騰的男人，正是剛剛歸來的張凡。
只見張凡邁進了房間，看向了一旁蘇瑤。
當蘇瑤在看到張凡的那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張凡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傻丫頭，懷孕了還出來做這麼危險的任務。不知道懷孕了是有孕假的嗎？”
張凡緊緊的抱着蘇瑤，那寬厚的胸膛，壓得蘇瑤有些喘不過氣。
過了好一會兒蘇瑤才反應過來，張凡回來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他回來了。他正緊緊的抱着自己。
那一刻，一種說不出的酸楚，湧上鼻尖，湧上心頭。眼淚忍不住滑落而下。
“凡，對不起。”
蘇瑤知道，自己這次的確是冒失了，她沒想到自己會深入龍潭虎穴。她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張凡聽后，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傻姑娘，道什麼歉！”
“告訴我，是誰欺負了你？”
張凡說著，帶着那雙殺氣凌人的雙眼，轉過了頭，看向了站在房間中央的那個男人，方豪。
當張凡看到方豪的第一眼，就不由一顫。
“方豪？”
張凡驚呆了，他沒想到，那個開口說殺了蘇瑤的男人，竟然是方豪。
張凡沒有見到老朋友的那種喜悅之情，眼神之中的殺氣，反而更勝。
“你不是方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凡的這句話，顯然讓那方豪有些有意料不到。
他沒想到張凡沒有見到故友的激動，反而大發雷霆。
方豪聽后，聳了聳肩，笑道：“別生氣，故友相見，用得着大動肝火嗎？”
“誰是你故友？”
張凡冷笑了一聲。
“欺負我女人，你算什麼東西？別說你不是方豪，你就是他，老子今天也要讓你跪下給我女人道歉。”
“跪下！”
張凡話音一落，無盡的力量重重的壓在了那方豪的身上。
張凡出手，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火力全開。
那力量大得驚人，砰！
方豪一身骨頭還很堅挺，但是在張凡那瘋狂無比的域場的壓迫之下，他重重的跪在了地方，雙膝直接跪破了地板。
“張凡，你別欺人太甚。”
方豪顯然沒想到，張凡對自己竟然會毫不留情。
張凡一向重情重義，可是如今對他出手，就是大放殺招。
“你算什麼東西？欺人太甚！連我的女人你都敢欺負，連一個懷孕的女人你都不放過，你是人嗎？”
“老子欺負的就是你。給我趴下。”
砰！
那方豪身上再次感受到了澎湃無比的力量，整個人轟的一聲，重重的趴在了地面之上。
“啊啊啊啊啊！”
“張凡，你個混蛋。”
方豪奴隸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張凡根本就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只見張凡的一支腳，猛地踩在了方豪的透露之上。
“不許叫老子的名字，你的狗命都是老子救的。老子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死。竟敢對我女人下手，你tm不想活了。”
張凡果真是毫不留情，或則說他根本就沒有將那方豪當做是真正的方豪。
瘋狂的用叫踐踏着那方豪的頭顱。
每一腳踩下去，就將那方豪的臉踩得變形，甚至連頭骨都開始碎裂。
“啊啊啊！”
嚎叫着，痛苦的嚎叫着。
方豪終於發現，自己完全理解錯了張凡這個人。
他以為張凡看到自己，不說懷舊，那也會手下留情。
然而張凡如今，卻是狠狠地踩着他的頭顱，開始踐踏着他的尊嚴。
“狗東西，不想死，就趕快道歉。”
張凡真的是下了死手。
其實，在張凡心中，根本就沒有在乎對方是不是方豪這個問題。
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女人受到了委屈，受到了欺負。
如果只是普通的委屈，或許張凡會看在對方曾經是自己朋友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然而，蘇瑤現在懷着身孕。對方竟然連一個孕婦都要痛下殺手。
這樣的人，即便是自己的朋友，也不可原諒。
就算是張凡的生死兄弟，敢放言要殺了蘇瑤跟她的孩子，那麼這個人，也必須死。
“老子不想知道你是怎麼苟活至今。你敢對蘇瑤動手，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人間地獄。“
張凡猛地一把抓起了方豪。
突然之間，從方豪身上飛出了無數黑色的蟲子。
“去死吧你個混蛋。”
方豪是八系巫師，他在得到了某種力量之後，成為了八系的大巫師。
他是用神蠱術想要蠱害張凡，然而這些蠱蟲，在張凡眼中那都是雕蟲小技。
“給我滅。”
張凡調動域場，將所有從方豪體內飛出來的黑色蟲子全部捏死。
所有的蠱蟲，全都爆體而亡。
“呵呵，你果然只是我一個披着方豪人皮的畜生。既然你都對我動手了，那我也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了你。”
“既然你想打，那麼老子就陪你打。”
張凡猛的一把將地上的方豪擰了起來，然後轟的一聲，扔向了蒼穹。
那客棧的房頂，直接被洞穿了一個窟窿。方豪整個人，被扔到了千米高的空中。
砰！
張凡見狀，飛身而起，沖向了蒼穹。然後就是一頓花式狂虐。
張凡還是毫不留情的狂揍方豪，每一拳下去，都帶着毀天滅地的力量。
方豪即便是八系巫師，但是在張凡的手中，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更加可怕的是，張凡簡直將方豪當做了死敵一般的下手，每一次出手，都是往死裏面的打擊。
連蘇瑤都看的有些震撼，她沒想到，張凡竟然會為了自己，對於方豪毫不留情。
那種感覺，就像是壓抑了幾十年的情緒終於爆發，方豪完完全全的成為了張凡發泄情緒的沙包。
事實上，張凡是真的在發泄自己壓抑的情緒。
沒人知道，他的肩膀上承擔了怎樣的責任。一回想起伏皇給自己的選擇，張凡就陷入了迷茫。
從伏羲國回到星火城，他一路之上都有些悶悶不樂。
這種情緒埋藏在內心，讓他變得十分的壓抑。
回到星火城，本來心情好了不少。特別是當他聽說蘇瑤懷孕的時候，他的確是高興得差點兒跳起來。
然而，檔攤一聽說蘇瑤遭遇了危機之後，張凡那種煩悶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特別是當他找到了蘇瑤之後。
蘇瑤差一點兒就死在了方豪手中，要不是張凡及時出手的話。
所以，張凡在生氣，發飆般的怒氣，想要瘋狂的毀滅，毀滅一切，才發泄他內心的怒火。
所以，他將方豪當做了沙包，當做了發泄怒火的工具。
哪怕是毀滅了方豪，他也在所不惜。
“給我死去！”
張凡猛地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方豪的臉上，一記升天拳，直接將他轟向了蒼穹，擊穿了雲層。
在蒼茫如海，一望無際的雲層之上，張凡瘋也似的朝着方豪一頓亂拳轟去。
咔嚓，咔嚓，咔嚓！
在張凡完全不歇氣的轟擊之下，方豪的臉碎了。
沒錯，他的臉碎了，就像是陶瓷做的，碎裂了一個窟窿。
從那窟窿裏面可以看到混沌的黑暗。
彷彿有無數的生命，在那黑暗之中哀嚎，慘叫。
張凡見狀，冷冷一笑，說道：“你果然，你果然不是方豪，來自黑暗世界骯張不堪的生物啊，給你爺爺毀滅吧！”
張凡喚出了墨邪劍，猛地一劍刺穿了方豪的胸膛。
“啊啊啊……”
那方豪凄慘的叫着，一縷縷黑色的氣息，開始從他口中飄了出來。
每一縷氣息，彷彿都是一個生命在哀嚎。
“給我滅。”
張凡將那些從方豪身體裏跑出來的東西，紛紛彈指消滅。
“可惡的人類，可惡的人類，我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放過你。”
方豪激動地慘叫着，張凡見狀冷冷一笑，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你怕光啊！”
每一個暗裔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害怕的東西就是他們的死穴。
之前被張凡幹掉的那個暗裔怕的是火，所以張凡利用岩漿之火將其葬送。
而現在這個暗裔怕的是光，所以它才躲在了方豪的體內，它怕見到光。
如今身體被張凡打破，光芒從那裂縫跟窟窿中照射進了那方豪的身體之中，於是那暗裔生物開始慘叫連連。
張凡開始更加猛烈的攻擊着方豪那碎裂的面孔，將她的面孔完完全全的打破。
更多的光芒照射進了那黑暗的身軀，無數黑色的光芒從那窟窿中逃逸了出來，然後在光芒的照射下開始幻滅。
最終，那躲在方豪身體內的暗裔，完完全全的消失。
將方豪體內的暗裔消滅之後，張凡擰着不知是死是活的方豪慢慢的落到了地面上。
“凡，沒事吧！”
蘇瑤將張凡從空中落下，趕緊上前詢問道。
張凡聽后，看着她微微一笑，說道：“沒事了，他被暗裔入侵，還沒死。”
張凡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方豪說道。
“那隻狐狸呢？”
他看向了門外，發現塗山晚兒不見了。蘇瑤這才回過神來，搖頭道。
“對不起，讓她跑了。”
剛剛蘇瑤在關注張凡的戰鬥，根本沒有注意到塗山晚兒的事情。
結果塗山晚兒趁機已經逃掉。
張凡聽后，摸了摸蘇瑤的頭說道：“沒事，逃了就逃了，小丑而已，她不敢再回來鬧事。”
張凡今日展現的霸氣與威嚴，顯然將那塗山晚兒給震懾到了。
“走吧，我們回家。”張凡對蘇瑤說道。
“等一下，花花，他們把花花抓了。方豪還換走了花花的眼睛。”
蘇瑤連忙說出了自己到這兒來的目的。
張凡聽后，不由眉頭一皺。他眯了眯眼睛，然後釋放了域場，然後開始搜尋花花所在。
最後，他發現在房間的一口木箱之中，有生命體的存在。
張凡連忙打開了木箱，結果在木箱之中，發現了花花。
可憐的花花，她的雙眼的確已經被挖去。看到這一幕的蘇瑤，內心無比的心痛。
“是我對不起她，是我沒有照顧好她。”蘇瑤萬分自責，花花不過才十多歲，就遭受到了這樣的傷害，實在是太慘了。
張凡見狀，說道：“放心吧，我會治好她的。那雙眼睛，是不祥之物，或許沒有了那雙眼睛，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吧！”
然後蘇瑤將花花從那木箱中抱了起來，而張凡也將已經完全昏死過去的方豪扛在了身上。
“走吧！我們回家。”
隨後，張凡帶着蘇瑤她們，回到了千嬌院。
……
回到千嬌院之後，張凡開始檢查了方豪身體的情況。
方豪的身體還有幾本的機能只是靈魂十分羸弱。
至於花花，她的情況要好很多，只是沒有了雙眼。
趁着小姑娘還沒有醒來，張凡讓千嬌院的姑娘外出尋找眼球。
最後，他從一名剛剛死去的孩子那兒得到了一雙眼睛。作為補償，張凡給了那個家庭豐厚的賠禮。經過千嬌院眾人的苦口婆心，那個孩子的父母才答應將孩子的雙眼捐獻了出來。
然後，張凡給花花換上了一雙眼睛。雖然眼睛是換上了，但畢竟不是自己的雙眼，她的視力下降了不少。
當花花醒來的時候，張凡將真相告訴了她。
還將她帶到了昏迷不醒的方豪的身旁，然後對花花說道。
只要她願意，現在他就將方豪的雙眼挖下來，給花花換上。
然而花花卻拒絕了。
事實上，花花並不喜歡那雙眼睛，因為那雙眼睛會看到別人內心的恐懼。那些令別人害怕的東西，往往也會讓花花趕到畏懼。
花花只想用有一雙正常的雙眼。既然那雙眼睛被挖走了，那就讓它被挖走吧！
看到花花如此懂事，張凡也鬆了口氣。
這件風波，暫時平息。
至於方豪，張凡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不清楚，方豪能不能醒來。醒來了的方豪，是好還是壞。
總之，方豪的事情，讓張凡相信。距離黑暗之日到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黑暗之日即將到來，誰能夠阻止那場浩劫？
張凡回想起了伏皇的那句話，這場浩劫，或許唯一能夠阻止浩劫的人，就是他。
然而面對那個選擇，張凡陷入了痛苦之中。
如果選擇為人，那麼張凡將會跟蘇瑤在一起，面對浩劫。或許在這場浩劫之中，他們會議通知死去。
如果選擇為器，他或許能夠拯救浩劫，讓蘇瑤與孩子能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然而，他卻將永遠與自己心愛的人分離。
一想到這兒，張凡內心萬分糾結。
“哎，是該跟瑤瑤好好聊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