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奇怪的箱子(3)

第3章:奇怪的箱子(3)

?回到公司已經是3點鐘。我們所有送快遞的都在公司等着接貨。沒有見到小黃,我奇怪的問瘦子。“小黃咋還沒來?”

小黃叫黃磊,28歲。比瘦子大2歲。

瘦子姓耿叫耿蘇龍,他可是真叫瘦橡根竹竿一樣,人瘦個子還高就顯得格外的瘦。所以,誰見到他都會自然而然的就要叫他瘦子。整個公司里的人都這麼

叫他。

瘦子聽到我問他,小眼睛往周圍掃了一眼然後對着我的耳邊輕聲說:“在二八杠場子賭錢。”

我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我爸就是干二八杠輸到跳樓的。“啊?他天天上班哪有時間賭錢?”我吃驚的問瘦子。

“他呀,今天叫你幫他代送,明天叫他代送,後天叫我代送。一到下午他就亂找人代送貨,自己就跑到二八杠場子去賭錢。今天肯定是輸了,到現在還沒

來。要是贏了早就回來了。”瘦子依然是低聲說話怕被別人聽見。

我低頭不語。心裏在想着。這人啊一染上賭博的習慣可就啥事情都沒心思去做。我爸媽那會開着一家快捷賓館生意挺好的。後來被一個常住在我家賓館裏

的賭徒,帶到二八杠場子去賭錢,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直到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我爸賭王的稱號不是因為他賭錢精明老贏錢。而是恰恰相反,他是越輸

越要賭,越賭越輸就像永遠也輸不慫。所以人們才叫他賭王。

聽我爺爺說,我家從祖輩傳下來的那些字畫古董,全被我爸偷出去賤賣了。他才有了那些源源不斷的賭本。

老爸啊,你在買那些祖輩留下來的古董時有沒有想過我呀?倒是給我留下個一兩件吶,唉,白跟着你姓許了。

“他什麼時候開始賭的?”我又問瘦子。

“有一年了。有時輸的連買煙的錢都沒有就往別人借。我們公司不光他一個人,還有好幾個呢。我也去過,輸了幾千塊錢就沒敢再去。”瘦子說著話,從

褲兜里掏出黃山香煙,遞給我一根。我搖頭說我不抽煙。他就“吧嗒”一聲按着了打火機,點着了香煙抽了一口。

我想到了爺爺跟我說過,那地方不能去,就是個吸金窟、無底洞。你有再多的錢遲早也會被它吸光。你贏十次不夠一次輸,因為你要是心不貪一次去贏個千兒八百的你就滿足不想幹了。當你每次去都贏錢,漸漸的就想越贏越多。

突然有一天你去輸了,你心裏就會不平衡甚至會賭氣,就一心想要翻本。而這個時候如果你的情緒再一暴躁,急切的想把輸的錢能夠儘快的給贏回來。那麼你就會自亂陣腳失去判斷力,就會盲目的去下賭注。結果會把之前十次贏的錢

給吐的精光還要搭進本錢。

你要是自制力強的就會想到算了,就當做之前沒贏就此收手。你若要是個倔犟暴躁的脾氣就會從此賭興大發,老想着翻本那就會牯牛掉泥坑越陷越深。

記得我當時還問過爺爺,那些人為什麼要賭錢?爺爺說是被錢吸引的。賭博其實每個人都想,但是真正能坐上賭桌去正式賭錢的人都是些膽子大頭腦聰明

的人。許多賭博佬起初都是有錢的大老闆,聰明的頭腦和敢拼的膽量使他們步入了商業站場並小有成就的創造了財富。

可是商場就是一個不斷要創新,不斷被淘汰的弱肉強食的地方。想要發展想要去創造更大的財富就必須要有更多的知識和奮鬥的精神。若想要讓自己成為不敗之人那就要不斷的去學習,只有用知識來充實自己才能在商場立有一席不敗之地。可他們即貪婪而又懶惰,即喜歡冒險卻又缺乏毅力。

遇到困難或被淘汰他們想到的不是去學習更多的知識,而是選擇把商業戰場轉移到賭場。認為賭場局面小好控制,賭資還可以無限的放大,甚至可以一夜暴富。

熟不知賭錢有幾個是靠運氣贏錢的?都是靠作弊。爺爺說特別是現在賭錢不是在比運氣,而是在比誰的作弊技術高明。

我又問爺爺,你又不賭錢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爺爺告訴我,他的父親當年在畔湖鎮開了一家最大的賭場。他14歲就在賭場幫他父親打理業務,見到過賭

場太多的黑暗。

我爺爺年青的時候在畔湖市也是個家喻戶曉的人物。中國解放后,我爺爺在畔湖鎮中學做教書先生。後來當了畔湖市一中的校長。

想到與爺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我的心突然一陣傷感。我想爺爺了。

“哎,小黃回來了。看樣子又是輸得很慘。”

我正低頭想着心事,瘦子突然捅捅我胳膊用下巴指着公司大門口對我說。我朝門口望去。就見小黃愁眉苦臉沒精打採的叼着煙走進公司大門。

送快遞的有幾十號人,多半都在低頭玩手機。見我和瘦子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就朝着我們跟前走過來,一屁股坐到我身邊的沙發扶手上猛抽着香煙。

“我靠,看你兩這一邊一個的燒着煙囪想把我嗆死啊?”瘦子在我身邊抽煙我就已經強忍着沒說話,現在小黃又跑來抽,瞬間我眼前就煙霧繚繞煙味嗆得

要命。我準備起身走人,卻被小黃一把拽住。

“男人還怕煙味?是男人嗎?”小黃用牙齒輕咬着煙屁股,抬起頭一隻眼眯縫着,另一隻眼斜看着我,說話的樣子一股子的痞氣。

我也不服氣的斜睨着他準備說:這怕煙味跟是不是男人有關係嗎?

但想到他今天輸了錢心情一定不好就不跟他計較。把話又吞了回去。

“來,抽一根。抽會了就不嗆了。”小黃突然遞過來一盒中華煙,其中一根已經露出煙盒一大截。意思叫我就拿那跟抽。

乖乖,抽中華煙?四五十塊一包

呢,輸了錢還能抽的起這麼貴的煙?我在心裏琢磨着。便用手推開了他遞過來的煙。“我不抽。”

就在這時,大貨車來了。我們紛紛去接貨。我今晚的貨很少,只有四十幾件。小黃的貨卻堆得像座小山。我心說,這就是對偷懶人的懲罰。中午貨少你可以叫別人代送,晚上一下到了這些我看你再找誰代?

“中午叫別人代送的貨少,這晚上就立馬給補回來了。老天就是叫你別偷懶。我看你啊,還是踏踏實實的送貨穩當。”我一邊對單子,一邊對小黃說。意思是想勸他別再賭錢了。

他好像聽出了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說:“唉,今天特么實在是背,我不伸手的時候他老是賠錢賠錢。可等老子一下錢,特么的就通吃。把老子差點沒氣

背過去,今天可把老子給輸慘了。”小黃邊搬貨邊罵道。

“輸了多少?”我把頭伸到小黃跟前小聲問。

小黃用手做了個八的手勢。“八百?”我問。

“加個零。”

“八千?我的天,你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夠啊。你哪來的那麼多錢?”我吃驚的很。

“在場子裏拿的爪子。”小黃不以為然的說。

聽到這話我一陣愕然。爪子,就是賭場裏的高利貸。一萬塊錢一天三百塊錢的高利息。我爸就是被這些爪子的主人給逼跳了樓。

家裏的古董字畫都被我爸賣光了,沒有了後援賭資他便開始在賭場裏拿爪子干。聽老媽說起初是在這個已經住進我家別墅的叫黃世仁(其實叫黃施仁)跟

前拿了30萬。每天付他9千塊的利息。用了兩個月到利錢超過本錢的時候,我爸就跟他商量少利息,就降成了每天兩百。

後來我爸在一次推二八杠(就是做東)的時候一下倒掉(就是賠錢給押注的人)了上百萬。這些錢全是在場子裏所有放爪子的人跟前拿的。你10萬、他40萬的就這麼湊成了上百萬。

第二天,黃世仁就跟我爸說他可以再借一百萬給他,讓他把場子裏那些零散的錢還掉,利息每天按照一百算。但條件是要寫字條還要拿別墅抵押。

我爸說要用別墅抵押的話就要借他三百萬才幹,不然到銀行抵押利息還低好多呢。雖然是小城市但我家別墅最少也要值八九百萬,因為地處市中心面積上千平方米。這要是哪天拆遷的話,要分多少門面和住房啊。

這別墅原先是住着三家,我家我大叔家和姑姑我們三家住一起的。我大叔結婚不久出車禍死了,我嬸就改嫁了。

6年前我姑父去世后,姑姑就跟着我堂哥去了加拿大。我爸給了姑姑50萬塊錢就等於把她的房子給買下來了。所以才有這麼大的面積。

那個黃世仁就借給了我爸三百萬。一年後,這本滾利再利滾利,就把我家的別墅抵給他還不夠。這些事是黃世仁第一次到我家要債時老媽告訴我的。

我望着小黃眉頭緊皺,拿單子對貨都有些煩躁不安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想,哥們,你拿了抓子這以後可就會像雨天背稻草,越背越重將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咦?咋又有水泥廠楊三寶的快遞?還是那個寄件地址,還是那個像文件一樣大小,輕薄的幾乎沒有分量的快遞。我低頭再去對手裏的單子時,又看到了楊

三寶的快遞。這一連幾天都從廣州連續寄來同樣的快遞,這裏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很好奇真想拆開來看看。可這是快遞員最大的戒忌,連想都不該去想的

而我卻在這兒獃想。

對完單子我騎上三輪就先走了。

由近到遠,最後又只剩最遠的水泥廠矮老頭的這一件了。

這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我騎着三輪來到水泥廠已快五點。冬季天黑的早,加上下午天就暗了這天就格外黑的早。

市內的雪化得的快,山上和這半山坡上的雪還是厚厚的沒有化。映着大地一片雪白。我敲響矮老頭家的門,這回他及時就來把門開了。

“老先生,快遞。”和中午一樣,我把單子放到快遞上遞給他,意思是讓他簽字。

“進來吧,外邊太暗看不見。”老頭沒有接我的快遞,而是轉身朝屋裏走去。

我跟着進了屋。老頭逕自朝房間走。

“小夥子,再搬一次這箱子看能不能搬得動?”老頭站到大衣櫃旁指着櫃頂上的箱子說。

這老頭是腦年痴獃了吧?幹嘛老要我搬箱子?明明知道搬不動還非要我搬,幾個意思啊?

“老先生,我幫你把鎖撬開不就行了。”我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我的想法。

老頭站在那兒不動,也不說行或不行,只是用手指着箱子意思就是叫我搬。唉,這人老了脾氣反倒變執拗了。要不說老小老小,老了,思維方式就跟小孩

子一樣,脾氣也很倔犟。

年青人麻,就要尊老愛幼是吧。用我們的方言說就是饒老饒小。沒辦法,吃虧就吃在年青上邊誰讓我是年青人呢?就饒恕他是老人不懂事,搬吧。

我走到衣櫃前,擺好姿勢伸出雙手去搬那箱子。心裏還在不服氣地想着,不又是白費力氣,老頭你不信就式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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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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