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發現端倪
二歪子一聳肩膀，臉露無所謂的表情攙扶着我
我故意一瘸一拐的往場地走。
農村的房子每家每戶都有一個大院子。院內站滿了人，假瑰蓮和黃世仁立在場地門口跟陳老闆說話。
見到她，我眼前便立即出現了瓜地里那個女孩的身影。心裏不覺一陣悲涼，父母把她帶到這個世界，竟然不負責任。
賭錢勞命傷財，不但害了自己還害子女。女孩好可憐，成了孤魂野鬼還被怪獸欺負。
怪獸？想到怪獸我心裏突然又一顫，這畜生不會是看黑皮和黃磊跟我走的近，便故意把他倆摔傷住院來孤立我吧？
有這可能，走來就先把瑰蓮控制住，現在又把跟我要好的黃磊和黑皮摔傷，至少一個月才能起床。這樣，我做什麼都是孤獨無援。
這傢伙還真不簡單，忽然有種兵臨城下的感覺。其實，不管有沒有援助，這個怪獸都算得上是我的強敵。單單在它會隱身這一招上，我就已經輸得無還手之力。
心裏頓然發悶煩躁難安，有了這種緊張煩悶的情緒是不宜推庄的。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過，有假瑰蓮在也不需要我費力氣。
黃世仁發現我走近他便伸手拉着我的胳膊，親昵的問：“好些了吧？實在是沒辦法，最近損失慘重不搞不行了。你一定要幫我把損失奪回來。”
老說這種話，你有什麼損失，設賭場害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別人那不叫損失？哼，幫你贏，再讓你哭。狗東西，只想着自己搞錢不顧人死活。
“嗯，不那麼疼了。”我笑着敷衍。
假瑰蓮盯着我默不作聲。
我也沒跟她說話。
“先扶他進去坐會，一會就到我們推裝了。”黃世仁對二歪子說。
二歪子攙扶我進場地，又是里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
“搬個凳子來讓志涵坐。”二歪子拉着一個護場隊的小夥子吩咐道。
我說：“不用，站會沒關係。”
總感覺心神不寧，擔心那個怪獸隱身的黑影會突然出現。眼睛不自覺的就會在人群里張望。
“結堆了。”二歪子突然回過頭望着我說，意思馬上到我們推庄。
我沒說話，往門口的黃世仁和假瑰蓮看去。
可能是哪個護場隊的小夥子叫了他，只見他高大得像堵牆的身軀，自帶一股兇狠氣勢朝人群這邊殺來。
我不禁又想到那個怪獸，這黃世仁家的人種真是與眾不同，作為平凡的人累都這般的兇殘，變成怪獸還能溫順？爺爺，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讓這一脈從此在這個世界滅絕，幹嘛還要給他機會？
現在不但黃悅栓的後代還在繼續害人，連已經變成怪獸的他自己還逃出來作怪。對待這種人真不能心軟。
“到我們推了讓一下，二歪子，叫他們把高板凳搬過來讓志涵坐着推。”黃世仁銅鐘般的聲音壓過場子裏嘈雜的人聲。
擁擠的上門，人自然分開一條路讓我一瘸一拐的走進庄位。二歪子把高腳凳放到我身後：“坐吧。”
我坐到凳子上洗牌。
“剛才陳老闆的人扒了多少？”我問在左邊站角的二歪子。
“不多，就幾百萬，上來時賠，最後扒回去還進了幾百萬的出賬。”假瑰蓮搶答道。
我回過頭去看她，突然又聞到一股動物身上皮毛散發出的腥臭味。我猛的醒悟過來，女鬼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要有也是屍體的腐爛味，而不是動物皮毛的腥臭味。那怪獸隱藏在這女鬼的身體裏？
它的隱身術原來練的並不精，只能隱去龐大的獸體，變成一團黑影隨着鬼魂行動，或附體在人的身上。
我看了一眼假瑰蓮的胸口，想看她的心臟跟人的是否一樣？不一樣說明這個假瑰蓮就是怪獸變得。一樣那就還是女鬼變得。
咦？看不到有心臟，胸口處是空的。連人的心臟也看不到，就一片血紅。
是我失去了透視功能，還是女鬼的心臟會變化？
我回過頭看二歪子的心臟，清清楚楚的，心臟在不停的跳動着。再看台板上的牌，也可以看得見點數。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怪獸沒有心臟？
想去看個究竟，可我不敢再去看假瑰蓮的心臟，她現在畢竟變成的是女孩身。我一個男孩總盯着她的胸口看，像什麼樣。場子裏還有這麼多雙眼睛呢。
“碼牌。”二歪子捅了一下我的胳膊提醒我碼牌。
我慌忙收回心思洗牌、馬牌、出條子。
“押錢，押錢，輸了錢的都來押錢。”二歪子對着人群大聲喊。
聽到換了一個聲音，突然有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感覺。沒有黑皮那個金牌站角，場子照樣乾的轟轟烈烈。
就像沒有我爸這個賭王一樣，地球還不是照樣轉。所以說，人的生命要好好珍惜，不能作。賭錢就是跟命運在作對。
“離手，離手，押好錢都離手。別擋莊家猴子。”二歪子的喊聲把我帶了回來。
我分神想心思這會，台板上的錢已經押滿了。見一切搞定，我把猴子擲了出去。
現在是賠錢還是吃錢我已經不關心，沒心思在乎那些。想的是這個假瑰蓮到底是不是那個怪獸變的？所以我也不去看她的眼睛有沒有發綠光，逮機會再看她的心臟。
猴子擲幾我都不知道，二歪子把牌代給我。我才看了一眼那三方已經抓家去的牌。
上門是三筒配四筒的三四七。天門是三筒配六筒的三六九。下門是對一筒。我抓的是對七筒。
“下家先翻牌。”二歪子大着嗓門喊。
等那三家都把牌翻開，我才把手邊的牌說翻就翻。果然是對七筒，通吃。
假瑰蓮和二歪子伸手把台板上的錢往家挪。我幫着假瑰蓮理錢，想藉機看她的心臟。
瞟了一眼，還是看不見像人一樣的心臟，倒是看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動。我突然想到豬的心臟，難不成那就是怪獸的心臟？
我明白了，怪獸平時就是呆在假瑰蓮的身體裏。
從現在起，密切注意假瑰蓮基本就能掌握那怪獸的行蹤。看來還是要跟她保持和好如初的關係，裝作不知道她是假的。才能了解到那怪獸的習性。
但轉念一想，她這身上的味道相當重，我都能聞到黃世仁難道聞不到？晚上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睡覺的，熏死了。
也許晚上怪獸就離開假瑰蓮的身體，怪不得昨晚它在竹林里睡覺。天一亮就丟下我們跑到假瑰蓮身體裏去了。一定是這樣的。
我在心裏暗自高興，終於讓我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