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十萬保護費
等了五天，劉全那邊終於有消息了。
“少爺，劉全請您去一趟縣城。”
李常越來稟報，劉全請李川親自去縣城商量。
李川不敢耽擱，當即和李常越去了縣城。
到了全富當鋪，劉全今開沒營業，專門關門歇業，就在等他。
李川還以為劉全要傳話，結果到了後院，才發現有個在監在等他。
太監二十多歲，臉色稍微有點白，就像是宅了幾年沒曬太陽似的，也有點陰柔，看人的眼神多少讓人感覺有點陰冷，讓人下意識地就不跟這些人打交道。
“這是田公公！”
劉全對田太監十分恭敬，給李川介紹。
“見過田公公！”
李川拱了拱手，神色自如。
田太監冷冷道：“你就是李川？”
李川道：“正是在下。”
田太監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些西洋之物你從哪弄來的？”
李川道：“自然是從洋人手中弄到的。”
田太監盯着他看了一陣，就在李川琢磨這閹人是不是要讓他說出進貨渠道時，田太監忽然笑了，道：“行了，咱家也不問你從哪弄到的洋貨了，那些洋物咱家給趙公公看了，趙公公很是喜歡，要親自跟你見一面，你收拾一下，明天跟咱家去常州府吧！”
“要去常州？”
李川很意外，趕緊回庄收拾東西。
李常越不放心少爺，也連忙收拾行裝，準備跟着去。
第二天一早，李川和李越常去了縣城，準備跟田太監去府城。
找了個機會，劉全跟李川說：“李公子運氣可真是好，竟然能得到趙公公的召見，劉某鞍前馬後，孝近了一年，也沒見過趙公公一面，李公子發達了可別忘了劉某。”
李川笑呵呵地說道：“那是自然，這次還要多謝劉掌柜了。”
“小事一樁！”
劉全連連點頭，道：“劉某也就是跑了個腿，能幫上忙就好。不過李公子的那些西洋貨可真是金貴，李兄弟可否給劉某一點貨，讓劉某也賺幾個錢養老婆孩子？”
李川沒有拒絕，也沒答應，道：“等我見過趙公公再說吧！”
劉全點了點頭，就沒再問。
田太監的排場不少，不但有馬車坐，而且還帶了五個護衛。
李川也雇了輛馬車，和李常越跟在後面。
江陰離常州並不遠，八十多里，日出前出發，中午就到了。
常州是府城，但給人的感覺卻沒有江陰繁華。
鎮守太監在城中有一座不小的府宅，田太監沒走正門，帶着李川從偏門進了府，讓他在前堂等着，然後去內院稟報，李常越則在門等着，連進府的資格都沒有。
大約等了一個柱的時間，田太監才過來帶他去見鎮守太監趙源。
趙源四十多歲，到是生的相貌堂堂，麵皮也很白凈。
如果他不開口說話，很難看出這是一個陰陽人。
“見過趙公公！”
李川拱手施禮，只是略微俯身，神色從容。
“大膽！”
田太監在一邊喝道：“見了趙公公竟然還不下跪，莫非想找死不成？”
趙源高居上首，神色平靜，沒有吭聲。
李川從容地道：“在下是來給趙公公送銀子，若趙公公不喜，那就當在下沒有來過。”
田太監還要繼續吆喝，趙源揮揮手，男太監立刻弓身退了下去。
“你就是李川？”
趙源打量李川，臉色依舊平靜，讓人看不出深淺。
李川道：“正是在下！”
趙源沒問他的貨物來源，而是悠悠道：“咱家幸得陛下信重，為陛下鎮守常州，時刻不敢或忘職責。今滿州建奴屢屢犯關，大軍耗費無度，陛下都在節衣縮食，我等奴才深受陛下君恩，自當為陛下分憂，你能為陛下效力，咱家就很欣慰。”
李川沒吭聲，這些空話套話沒有意義，肯定還有下文。
趙源繼續道：“你的西洋貨物一年能有多少？”
李川信心十足道：“貨物公公也見了，那種打火機在下一年可以弄到十萬個，鏡子和琉璃杯五萬個沒有問題，牙刷牙膏可以弄到十萬套。”
趙源蹙眉道：“貨源有點少了。”
李川微笑道：“公公有所不知，西洋路遠，貨物運到大明殊為不易，面明洋人的貨價錢都不便宜，而且這些貨物在西洋的產量也不是很高，只有這麼多。”
趙源想了想，道：“國事艱難啊，陛下為了將士們的軍餉都捨不得多加幾個菜，作為大明子民，你也有義務為君分憂，這樣吧，一年二十萬兩銀子，咱家就給你撐腰。”
“二十萬？”
李川眼皮子狂跳，道：“這有些太多了吧？”
“二十萬還多？”
趙源皮笑肉不笑地道：“你那些西洋貨物咱家看了，就算再多，一個打火機至少也能賣到五兩銀子，二十萬你要是還嫌多，那就把從哪裏進的貨告訴咱家，咱家找人去干。”
李川道：“公公這話在下就不敢認同了，若是只有一百個打火機，一個打火機十兩銀子都能賣到，但十萬個打火機並不是個小數目，一個能賣二兩銀子就算多了。”
趙源陰**：“咱家不管，一年二十萬兩銀子沒得商量！”
李川叫了幾聲苦，只能苦着臉勉強應了。
其實二十兩銀子對他來說並不多，但不能答應的太爽快了。
趙源見他答應了，這才露出笑容，竟然起身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錢財不過身外之物，能為君分憂，才是人臣本份，放心，咱家會為你請功。”
“那就多謝公公了。”
李川只能虛與偽蛇，至於請功什麼的面子話他就當是耳邊風。
只要趙源給他撐腰，賺錢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二十萬兩銀子雖然不少，但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
實在不行，多賣點人蔘和古董，直接在淘寶上買銀子就是了。
要是能弄到御用瓷器或元青花，隨便就是幾千萬。幾千萬淘金幣，在淘寶上買銀子也能買他幾十萬兩，只要趙源不逼他交出進貨渠道，銀子並不是問題。
從鎮守太監府出來，李川長總算覺得生活開始美好起來。
好不容易來了府城，不好好逛逛也太虧了。
李川帶着李常越逛了一圈，他對這個年代的那也商品沒什麼興趣，最後在幾家藥鋪一通狂掃，直接收了一大袋子人蔘，各種精美的瓷器也買了不少。
買東西的時候他避開了李常越，到手后就直接上架售賣。
讓他驚喜的是，有好些瓷器都是景德鎮出來的，雖然沒有御用瓷器值錢，而且數量多了也影響價格，但幾萬塊還是能賣上，而且也擋不住量多。
三百多件瓷器加上一袋子人蔘，總售價幾千萬。
唯一遺憾的是，全部賣完需要時間，人蔘好說，這玩意賣的很快，瓷器賣起來就有點費勁了，三百多件瓷器全部賣完的話，估計最少要好幾個月。
看來還是要弄高檔貨，不但價值高，賣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