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獻土豆
“陛下！”
李川一邊用遙控器操控電動車，一邊可勁的忽悠：“這便是西洋所造之物，不用人力畜力即可驅動，若將之放大百倍，即可取代畜力，節省運輸所耗。”
“此物，此物是何道理？”
崇禎帝還有些不敢相信，竟然不用人力畜力即可驅動，簡直聞所未聞。
李川道：“此便是西夷格外之道，以格物之理，興匠器之利。”
崇禎帝沉聲道：“你說將此物放大百倍，即可代替畜力，西夷可有將此物用於輸送？”
李咱搖了搖頭，道：“就學生所知，西夷已經將此物用於輸送。”
崇禎帝臉色就有些難看，當即吩咐道：“將此物送去工部，即刻試製。”
“奴才遵旨！”
王承恩忙領旨，叫來幾個太旨吩咐了幾句，將寶馬電動車帶了下去。
李川又道：“陛下，學生還有一物獻上。”
崇禎帝眼皮子跳了幾下，道：“還有何物要獻？”
李川又打開袋子，取出兩個土豆，道：“此物可擔社稷之重，學生特獻於陛下。”
“社稷之重？”
崇禎帝臉色一沉，不善地道：“何物能當社稷之重，安敢胡言亂語。”
李川道：“此物名曰土豆，可作糧食，乃西夷所產之物，學生偶爾得知，便在家中命人試中，此物可以為菜，亦可作糧，不但產量極高，畝產能有三千斤，而且十分耐旱，若百姓耕種此處，則大明再無糧食之憂，因此學生認為可擔社稷之重。”
“畝產三千斤？”
崇禎皇帝臉色大變，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失聲道：“竟有如此高的產量？”
李川道：“不敢欺瞞陛下，學生句句屬實。”
王承恩也是一臉震驚，若真如此，百姓哪還會餓肚子。
百姓能吃飽飯，誰還會扯旗造反。
只要百姓不反，這天下如何會亂。
崇禎帝震驚的無以復加，過了好一會，才冷靜下來，盯着李川道：“事關社稷，你且給朕仔細道來，若有半句虛言或不實，朕會讓你知道欺君之罪是什麼下場。”
李川面無懼色地道：“學生所言句句屬實，豈敢欺瞞陛下，此物適合北方耕種，陛下可命人試種之，只需一季便可知學生所言是否屬實。”
崇禎帝聞言就信了幾分，繞過御案，親自過來取了一個土豆查看。
剛才的寶馬電動車雖然令他很吃驚，但還不足以變色。
然而這土豆可就不一樣，若真能為糧作菜，而且產量真有李種說的那麼高，那對整個大明江山都會產生深遠的影響，民以食為天，糧食可是關乎江山社稷的根本。
若是有足夠的糧食，百姓又豈會天天造化，自己又豈會為了國事糜爛發愁。
王承恩也跟了過來，拿着一個土豆在打量。
“此物如何食用？”
崇禎皇帝打量着土豆問道，眼裏滿是希翼，就彷彿一個溺水之人，在絕望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旦這這一絲希望斷掉，只怕頃刻間就是滅頂之災。
李川道：“請陛下准學生試做。”
“准！”
崇禎帝大手一揮，有些迫不及待了。
當下，王承恩在前引路，一伙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太監們見陛下過來，立馬全爬下了。
崇禎帝哪有心思理他們，大手一揮，命李川馬上試做。
李川也不客氣，難得當回大爺，將御膳房的一干太監使喚的團團轉，生火的生火，架柴的加柴，切土豆絲的切土豆絲，一個個拚命在崇禎帝面前表現，就怕出差錯。
很快，一盤炒土豆絲出鍋。
崇禎帝沒吃，到是一幫太監們搶着吃。
接着，一鍋水煮土豆出鍋。
崇禎帝沒動，依舊是太監們試吃。
隨後，又來了幾個老太監，將幾個吃了土豆的太監帶走，過了一會兒，一個老太臨才回來稟報道：“陛下，此物沒有問題，可以食用。”
崇禎帝這才點點頭，嘗了幾筷子土豆絲，又吃了半個煮土豆。
“口味尚可！”
崇禎帝臉色越來越振奮，連連點頭。
王承恩也吃了些，很快就露出笑容。
李川道：“陛下，此物燒了吃最有味道，那個爐灰里烤的還要等一陣。”
崇禎帝點了點頭，卻是沒心思再嘗味道了，對他來說，只要確定了這土豆能吃，那就足夠了，至於味道如何，只是旁枝末節，能裹腹才是第一要務。
“李愛卿，此物畝產量果真能有三千斤？”
崇禎皇帝還是有些不放心，就怕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也越大。
李川肯定地道：“絕不敢欺瞞陛下，其實學生還說的少了，畝產三千斤，只是一個保守的數字，若是培育得法，精耕細作的話，畝產五千斤都沒問題。”
“此話當真？”
崇禎帝眼睛更亮了。
李川道：“學生敢以性命擔保。”
崇禎帝問：“可知耕種之法？”
李川點頭：“學生略有心得！”
崇禎喜道：“好，此時節能否耕種？”
李川答道：“陛下，此物生長周期約為五到六個月，春種秋收，現在種有些晚了，就算能長出來，產量肯定也不會高，而且土豆也長不大。”
崇禎帝擺手道：“無妨，朕現在就想知道此物究竟能否耕種，試種吧！”
“奴才遵旨！”
王承恩連忙領旨，卻站着沒動。
崇禎帝又道：“朕聽說愛卿生財有道，可否為朕講講商賈之道？”
李川腦子裏轉着念頭，道：“陛下，商貿可富民，我大明的絲綢和茶葉賣到北方和西洋可獲利十倍，江南興工商，手工作坊無數，家財數十萬貫者比比皆是……”
看到崇禎皇帝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忙閉嘴，不敢再往下說。
崇禎帝冷哼道：“繼續說。”
李川卻不敢再說了，不然一旦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以他的小胳膊小腿實招架不住，忙道：“學生對商賈之道頗有些心得，願為陛下分憂。”
崇禎帝問道：“卿如何為朕分憂？”
李川連忙道：“學生願為陛下行商天下。”
崇禎帝臉色一黑，王承恩也是無語。
李川眼皮子直跳，不知道哪裏說錯話了。
“卿先下去吧！”
崇禎帝揮揮手，李川忙謝恩退下，心裏琢磨皇帝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等他下去，崇禎帝才嘆然道：“大明商賈這富，朕又如何不知，若天下商賈都能為國事分憂，朕又豈會為錢糧煩憂。可朕貴為天子，若與商賈同流，成何體統。”
王承恩道：“此人從西洋人那裏弄來的貨物極受歡迎，聽說轉手就是翻倍利潤，而且供不應求，聚攏錢銀之快令人心驚，聽說金陵那邊已經有人盯上此人，此前曾被應天付以私藏兵器之罪抓捕，若非湊巧陛下下詔召見，只怕是在劫難逃。不過陛下吶，宮中最近的用度越發緊張，娘娘們已經三個月沒一件新衣了，老奴都被埋怨了幾次……”
崇禎帝擺擺手：“這種事不要煩朕，你去想辦法。”
“這，老奴遵旨！”
王承恩很無奈，只得領旨，心裏卻是一笑。
陛下沒有反對，那就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