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全部喚來
錢歡本以為佛門是真切的將老方丈身死的罪名安插在道門身上,但這是他在今夜之前的想法,陰差陽錯的阻止了這一場廝殺之後,錢歡總感覺有些不對。
按照理據,長安寺廟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方丈死的比那竇娥還冤枉,佛門絕不會輕易揭過此事,可奇怪的是佛門只是盯着門道,而對於負責管理此事的葉九道則輕鬆的很。
因為沒有一個和尚找上他去要說法。
一是佛門堅信是道門所謂,二則是真正知曉元兇是誰,但卻不想去承認。
至於答案,錢歡已經知曉了,或許那死去的老方丈也知曉,也或許這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劃,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
在返回錢家的途中,錢歡的臉色有些陰沉,腦中不斷在思索事情,導致無心看路,一腳深一腳淺的沾染了皮靴滿是泥濘,心情隨之跌入谷底,越加煩躁。
隨之而來的負面情緒讓錢歡無法控制內心的煩躁,揮手開口。
“去,將道門說的算的,佛門能拿得上枱面的全給老子抓來,本來想看一場好戲,現在老子想去演戲。”
聽令的黃野縮了縮脖頸,侯爺的戾氣沖頭了,這一次不知又有多少人會要承受這一場怒火的降臨了,一時間黃野希望來的人能多一些,能分擔一些這場怒火,
黃野走了。
前方趕路的三個少女表情各異,兕子的臉色十分內疚,她將這一次的罪過全部抗在的自己的肩膀上,而且是那個因她受傷的和尚,讓兕子十分內疚,錢矜笑笑拍拍了兕子的肩膀。
“小姑姑,莫要往心裏去,父親他並不是因您而動怒。”
兕子點頭,但卻沒有開口,一步一步走回錢家,卻也不敢回頭去看錢歡,而錢妍則瞪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轉,掙脫大姐的手向錢家跑去,對此錢矜也不擔心。
在慧庄附近想要傷了錢妍的人恐怕還沒有出聲,畢竟她的親娘掌控着暗衛,暗中保護她的暗衛不下五指之數。
所以,錢矜絲毫不擔心去看兩門廝殺會出現什麼意外,只不過父親因何而怒,她不知曉。
等眾人先後回到錢家時,家中的四位夫人已經在府門前等候,而那受傷的和尚則已經送入了葯廬,孫老神醫救人可從來不去在乎對方是什麼身份,是賊是官,是佛是道。
兕子被桃子帶走了,送去長孫的院中,四個孩子站在院中,每人伸出手掌,季靜拿着戒尺狠狠懲戒他們,從錢矜到錢妍,沒有一人躲過了這次教訓。
“你們父親胡鬧,黃野跟着你們父親胡鬧也就罷了,你們竟然也是如此,依仗有人在暗中護衛你們便可以如此?還有兕子那丫頭,近日嚇壞了娘親便不教訓她,一個姑娘家家學哪門子的武義,學武義也就罷了,做什麼女俠?”
四個孩子低頭不語,這一次奈何錢矜如何受寵,她被懲罰都是最重的,而且這一次連借口都找不到。
錯了便是錯了,錢家沒有規定你不許找借口,但是想在飽讀詩書的二夫人面前講出道理,哎?那算你厲害,別忘記劉仁願那一晚上是怎麼被二夫人折磨的。
不打不罵,就是陪着你嘮,從人生道理到家常,然後再到情感,總之,錢家二夫人看似文靜,但論起道理來,恐怕錢歡那嘴也是不行。
說到錢歡,這人便回來了,一人陰沉着臉,當看到家中人的時候,瞬間將面色變為討好賤笑,小跑到裴念的身前,不理會圍觀的眾人,搓手賤笑,
“呦,這是誰家的姑娘,怎生的如此漂亮,體香甘甜,小生見姑娘你,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般不要臉的話也只有錢歡能說的出來,圍觀的錢家人掩嘴輕笑,可裴念卻被臊的臉紅,狠狠瞪了錢歡一眼轉身返回院中,八尾優希面容冷淡,不喜不悲,回來了就好,沒受傷就好。
至於獨孤憐人則不依不饒的讓錢歡誇獎她一份,錢歡憋了很久,最終說了一句血腥味有點重,獨孤憐人臉色一紅,她正是身體不適的時候,銀牙磨的作響,錢歡落荒而逃,路過家中四個被懲罰的孩子時,錢歡一把抱起季靜跑進前廳,同時不忘對四個孩子眨眼。
示意可以離開了。
回到前廳,便等於進入了官府衙門,裴念是大老爺,季靜是師爺,八尾優希作為旁聽,而行刑之人便是那個被錢歡嘲笑說血腥味道太重的獨孤憐人。
一場審判開始,裴念不斷開口質問錢歡是否知錯,錢歡也樂得陪她們玩這個遊戲,點頭哈腰,你說什麼都對。
當人四個女人也不會太過無禮,變着法的詢問錢歡是否受傷,最終裴念拍案而起,遙指錢歡大聲嬌喝。
“罪夫錢歡,為允許你說話,為何會發出聲響。”
說著說著裴念都忍不住笑了,錢歡最祈求狀哀聲道。
“媳婦大人,一晚上沒吃東西,餓呀。”
“呀。”
裴念沒動,季靜一聲驚呼跑出房間,邊跑邊喊火還在雞上,裏面蹲着鍋呢,一時間錢歡有些不想吃了,他飽了。
可這由不得他,胖娘老了,不忙忙碌廚房的事情,但是她培養出的幾個新廚娘則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不論是在廚藝還是在那壯碩的身子上,相比於胖娘均是由過之而不及。
飯桌上,那一鍋黑炭十分引人注意,錢歡十分好奇季靜的臉皮到底有多厚,這種東西竟然也敢搬上飯桌了,而是看她那架勢不吃還是不行的。
就在錢歡天人兩難的時候,黃野回來了。
“侯爺,小的回來了,天亮那些人自然會來錢家,只不過。。”
黃野的聲音傳入耳朵猶如天籟,扔下筷子轉身就跑,同時告訴季靜,你的飯菜味道太美,為夫一聞便飽了,離開餐廳的錢歡才知曉黃野那一句只不過是為何,因為玄奘來了,笑盈盈的站在黃野身後。
“侯爺,小僧玄奘給您行禮了,今日您救了那可憐的孩子一命,咱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錢歡點頭同意,同時心裏也清楚的知曉,玄奘這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你玩死了我們的方丈,救下我們的弟子,這隻不過是扯平了。
但是錢歡卻微微一笑。
“和尚,本候乃大唐天策上將,長安內殺人者,按大唐律法如何?”
玄奘不緊不慢,繞過黃野面色淡然。
“錢候,如按照大唐律法,恐怕您也不會這時大費周章吧,對吧。”
錢歡對上玄奘,兩人面色淡然只不過心中想法各異,他們都抓着對方的把柄,如何用則看他們的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