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第248章
“啊!”突然之間,煙霧中傳來天靈禪師痛嘶怒吼,聲音凄厲之中更透着無盡的瘋狂和猙獰。
不久之後,煙霧就消散開來,露出了裏面的狀況。
天靈禪師整個人彷彿分成了兩面,正面處袈裟破爛異常,而且血肉模糊,淋淋的鮮血讓人觸目驚心。
至於許揚難以看清的天靈禪師背面,則幾乎完好無損。
天靈禪師這副詭異的模樣,似乎更加讓人覺得恐怖。
這副情形,當然預示着此僧被許揚一擊重創了,只是看清情形的許揚,卻是心中猛然下沉。
天靈禪師雖然身受重傷,氣息大為減弱,但還有爭鬥的之力,此刻正雙目圓睜,一股怨毒之念噴薄而出。
在他現身的一刻,他那血肉模糊的雙手,就在不停的掐訣,喃喃的咒語更是不斷從口中傳出。隨後,他雙手發出淡淡的金光,整個人撲向了許揚。
許揚見此卻是一臉的苦笑,望着靠近的敵人竟然毫不閃躲。
他心中無比的失落:這樣也不能擊殺此獠嗎?!
如此思索之時,許揚身子突然乏力,身上的白色靈光,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暗淡無光,最後更是剎那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後,許揚更是驟然一墮,整個身軀就向著懸崖深處掉了下去。
他在方才將火球術運行至極限之時,力求能將天靈禪師一擊必殺,早就將身上的法力用掉八八九九。如今他連維持在半空的低微法力,也已經沒有了。
天靈禪師見此情形,攻勢卻不由得一頓。
望着突然下墮的許揚,天靈禪師神色驚疑不定,但隨後嘴角一笑之下,露出猙獰之色,“小子,不論如今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詭計,但你已經徹底激怒佛爺我了。無論如何,佛爺我都要將你抽魂煉魄,永世不墮輪迴!”
話音一落,天靈禪師人影一閃,就驟然浮現在許揚上空,雙手恐怖的金芒大放之下,向著許揚的頭顱直接罩了下去。
看天靈禪師這副架勢,許揚一旦被他擊中,即使不死也要脫掉一層皮來。
只是不知為何,天靈禪師在攻擊之餘,雙眼卻一眨不眨的關注着許揚的一舉一動,臉上滿是謹慎之色。
就在他雙手的金芒接近許揚之時,許揚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之極的笑容,幾乎同時許揚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張符篆來。
剎那之間,此符篆就光芒閃爍起來,顯然已經被許揚激發了。
天靈禪師見此情形,幾乎條件反射般的作出反應來。
他渾身金芒猛然暴漲起來,身子頓時如電般的倒退而回,彷彿早就有此準備一般。此僧顯然在被許揚連番算計后,成了驚弓之鳥了!
許揚見此情形,笑容變得更為詭異,隨後他將手中的符篆往自己身上一拍,身軀如箭般的向著下方激射而去。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急墮而去,因為許揚如今已經法力空虛,現在的行動明顯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上面的天靈禪師一怔之下,似乎醒悟了什麼一樣,驚怒之極的咆哮一聲,然後身如電閃的向著許揚激射而去。
但是他卻驚愕的發現,開始時他尚能漸漸縮減雙方距離,但是很快就轉變了過來。
許揚的速度竟然變得和他一樣快!最後兩者的距離,居然逐漸拉大開來!
這樣的結果不禁讓天靈禪師驚怒異常,幾乎想也不想的取出了一道符篆,猛然向自身一拍而下。
他的速度頓時倍增起來,兩者的距離再度開始縮短了。
“嘻嘻!天靈禿驢!我剛才只是取出一道加速符,怎麼就將你嚇成那樣?!哦!想起來,不久前閣下在我手上吃了這麼多癟,心中已經對我畏懼異常了吧!都這樣了,你還有臉面追來?!難道不覺得丟人嗎?!哈哈哈!”許揚望着漸漸逼近的天靈禪師,竟然毫無畏懼之色,反而對對方嗤笑連連!
天靈禪師聽聞許揚之言,臉色頓時漲紅如紫。自從踏入仙途以來,他何時受到過如此羞辱!
這讓他幾乎氣炸肺來,頓時咆哮連連,猛然向身上連拍了幾道符篆來,他的速度頓時暴增數倍有餘。
幾乎在他速度暴增的同時,他卻渾身打了個激靈,因為的耳邊竟然聽到了“呼呼呼”的風聲,而且是近在咫尺的那一種!
要知道他身處護體靈光之中,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聽到如此近的風聲,他瞬間就恍然了!
自己下墮得過快了!
對方是故意激怒自己,誘使自己加快下墮的速度的!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下墮,天靈禪師和許揚的在半空中的下墮的速度,早已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想像。
特別是天靈禪師,在數道加速符的增幅下,速度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天靈禪師只覺四周的景色在“嗖嗖”聲后,急劇轉變着,身為耳聰目明的修仙者,他雙目竟然跟不上四周景色的轉變!
方一察覺此事,天靈禪師連由於自身連續加速,幾乎要被自己追及的許揚也不顧了。
他只想強行讓自己的速度減慢下來,因為他十分清楚,如果以這樣的速度墮入谷底的話,他絕對會被摔成碎肉的!
所以,他想與不想的就將剛剛才貼在身上的加速符篆全部扒了下來。
他一將那些符篆取下,符篆當即燃燒殆盡,瞬間就威能全無了。但是雖然沒有了符篆的加速增幅,從天而降的自然加速卻是絲毫不減。
想到如此下墮的後果,天靈禪師都來不及肉痛那些符篆,只是心中發苦不已。
在空中如此猛烈的下墮,想要快速減速,在他全盛時期,或者他那串伏魔念珠法器還在的情形,自然是輕而易舉了。
但是對於此刻的他來說,卻不是可能輕易做得到的了!
因為,不但他那串伏魔念珠法器,被許揚藉助五絕天雲陣毀去,方才他在與許揚一番激戰後,法力雖然沒有像許揚那樣消耗一空,但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在身無法器,又法力剩餘不多的情況下,他能否將速度降下來還真是個大問題。
天靈禪師一想到在到達谷底之前,不能將速度大幅降下來,所要面臨的悲慘下場就不寒而慄。
面對如此境況,天靈禪師可不敢耽擱,他運其全身法力,向著懸崖方向靠去。
天靈禪師行動的同時,卻發現自己和許揚一同越過地平線,墮入了峽谷深淵之中。
面朝下面的天靈禪師,清晰地看到了如此一副景象。谷底一片漆黑,黑暗彷彿無窮無盡一般,看不到盡頭!
天靈禪師望着這漆黑的深淵,感覺它就像一個洪荒巨獸的大口,等着自己送讓門一般。他頓時心中寒氣大冒,原本由於傷勢而蒼白異常的面孔,更是變得無比煞白。
但此刻他已經靠近了懸崖,頓時心中一喜,雙手金芒大盛,斜向下的擊向懸崖。
“轟!”天靈禪師一擊之下,懸崖崩潰了一大片,顯然剛才一擊他加持了一個巨力術。
這一擊,他受到了斜向上的反衝擊,下墮之勢頓時稍微減緩了下來。當然這相對於他的下墮之勢,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不過,天靈禪師卻全然不顧,依舊一擊接着一擊的向著懸崖擊去,一副不將身形停下來誓不罷休的樣子。
位於天靈禪師下方的許揚,自然將對方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了,但他卻無法阻止對方的自救行為。
他身上的加速符在天靈禪師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被他取了下來,但他法力耗盡的情況下,卻無法做出其它的有效行動。
“呼呼!”許揚掉轉頭望向下方,發現已經隱隱可以看到谷底了。
初初看上去之是一個黑點,隨後漸漸的放大,最後化為一片碧藍。
當他靠近之時,發現下面是一個小湖,只有二、三十丈方圓大小的樣子。
雖然看上去距離相當遠,但是那瞬息過千丈的下墮速度,卻讓這兩者的距離變得微不足道。
幾乎是在許揚看清楚小湖大小的一瞬間,他就“噗通”一聲巨響的撞入湖中!
他落水的一刻,濺起了一道高足有上百丈的水箭。
除了那水箭外,湖泊中從許揚墮落處起,還形成一圈圈波及全湖的水波,隨後化成一個個波浪,沖向湖岸,景象甚為壯觀。
許揚沒入湖中,就再也沒有浮上來,除了還在蕩漾的水波,彷彿根本沒有人掉下去過一般。
天靈禪師望清下方是湖泊之時,心中剛稍稍一松,畢竟湖泊對於減緩衝擊力作用不小。
但是他看到許揚掉下去的情形,心情又不禁緊張起來,看樣子掉進湖泊也不一定安全,所以他為減緩下墮速度,而做的衝擊步伐自然不減。
“轟轟轟!”響聲不斷下,攻擊着懸崖的速度,比起方才似乎還快上了幾分。
只是儘管天靈禪師幾乎耗盡法力,但最後還是未能完全卸掉那股下墮力,“噗通”一聲他在許揚墮湖的水波還沒有消散之時,就徑直撞入了湖中。
天靈禪師心神焦躁無比,但卻無可奈何,只能運行剩餘的法力,先後使出了輕身術和靈盾術。
天靈禪師只覺得自己的輕身術絲毫用處也無,身子撞入小湖之後,毫無減緩的一撞到底,狠狠地撞到了湖底的淤泥中,最後更是穿過了淤泥撞到了淤泥下的硬泥。
靈盾術在撞到硬泥地時,就像紙糊般碎裂了開來。如此一來,天靈禪師就幾乎是不設防的撞到了硬泥地中。
這樣的結果讓天靈禪師驚怒交加,但是他還未來得及作出其它反應,就在撞擊之下頭腦昏花,渾身骨頭彷彿要散架一般,痛不欲生。
“啊!咕咕咕……”天靈禪師方一張口慘叫,淤泥就猛然貫入其口中,嗆得他不輕。
只是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他馬上用了一個閉氣術,讓自己的呼吸暫時停頓了下來。
如此天靈禪師頓時恢復過來,他將口中淤泥吐出后,馬上從湖底淤泥中爬出。此時他渾身淤泥,樣子狼狽異常。
但他根本就顧不得這些,就趕緊檢查自身的傷勢,雖然渾身劇痛,但是傷勢並不嚴重。
天靈禪師察覺自身安全,嘴角浮現出劫後餘生的笑意,只是臉色被淤泥遮掩,讓其看起來顯得猙獰異常。
他渾身金光迸發之下,身上沾染的淤泥頓時全數彈開。隨後,護體靈光一轉之下,化成了一道靈盾術,將海水盡數擋在了體外。
天靈禪師挺起靈盾術,就四處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他雙眼法力灌注下,施展了一個靈眼術,身周湖水清澈異常,腳下就是湖底的淤泥。在施展靈眼術的狀態下,他能將方圓近十丈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
很快,天靈禪師的臉上就浮現出一絲疑惑,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和許揚掉落之地相隔應該不遠才對,附近怎麼會絲毫痕迹也沒有呢?
略一思量后,他就一聲輕笑的將神識從體內放出,直接探入淤泥之中。但很快天靈禪師就臉露愕然了,因為他依然沒有探尋到許揚的任何蹤跡。
天靈禪師眼中不禁有些驚疑不定起來,當下加持了一個輕身術后,身子向著一個方向就移動起來,四處探尋起來。
但是這個小湖原本就不大,半柱香不到的時間過後,此湖就幾乎被天靈禪師翻開了底朝天,可是許揚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絲毫的蹤影。
當下天靈禪師再也隱藏不足心中的焦慮,再度將小湖仔仔細細的搜索的數遍。但是許揚的蹤跡,天靈禪師還是察覺不到絲毫。
隨後,天靈禪師仍不死心,將搜索的範圍擴大了數倍之廣,不但小湖,就連小湖四周數里方圓之地,也是查探得一絲不苟,只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依然是毫無結果。
小半個時辰后,天靈禪師暫停了搜索。
他站在湖邊,望着小湖眼中露出驚疑不定之色,喃喃自語道:“那小子法力耗盡,掉下的速度應該比我快上數倍,乃至數十倍才對。他連靈盾術也施展不了的情況下,不是應該摔死在湖底中嗎?怎麼可能蹤影全無呢?!”
天靈禪師思量了一會後,有些遲疑的將尋蹤鼠放出。
但是他帶着此鼠在附近兜來兜去,此鼠卻是一直眼神迷茫,完全察覺不到許揚蹤影的樣子。
“那小子掉進湖中,綠研粉果然被湖水沖刷掉了。”天靈禪師並不氣餒,只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后,無奈的將尋蹤鼠收了回來。
雖然天靈禪師認為許揚多半已經死去,但畢竟沒有對方的確鑿死訊。
如果許揚僥倖活着,說不定會成為自己的心腹之患。
如此隱患,此僧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他再次搜索一番,仍無結果后,竟在湖邊盤膝恢復起法力來,似乎乾耗起來了。
此僧這麼一坐,就是兩天兩夜的時間。
最後不知道是他法力全復,還是耐心磨光,亦或者別的原因,他終於悻悻離去,只是那時他的臉色已是難看異常。
對於天靈禪師的上述行動,許揚是毫不知情的,此時他正迷惑的打量着自己四周的景色。
許揚此刻仰面躺在一片潮濕的草地上,頭顱不時微微轉動,目之所及是一個方圓百丈綠油油的草地,其中還有零星的幾棵樹木。
草地四周被一面白茫茫的白霧包圍着,這與空雲谷的護谷陣法禁制有些相似。
許揚掃視着四周,而眼中則滿是思量之色。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兩天兩夜后的此時此刻,他還是一頭霧水。
當日他掉入湖中,還未來得及,其實也根本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后,自己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地上?
許揚方始時還覺得荒謬,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稀里糊塗的掉到了這片草地上,儘管他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他初始時還擔心天靈禪師會追殺到這裏來,心情緊張了好一段時間,但是卻沒有發現天靈禪師的絲毫蹤跡,這才讓一直緊繃的心情鬆了下來。
但是劫後餘生的他,卻是絲毫喜悅之意也無。這與他因為摔下來,導致身體受創無法行動無關,而是因為他想起了死去的空雲道人。
想到空雲道人,許揚自然而然的沉浸到了回憶之中,臉上滿是露出懷念之色。但是不久之後,他卻悲傷起來,最後更是神色猙獰異常,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憎恨。
不用多言,自然是想到了空雲道人之死了。
他腦海中,空雲道人慈祥的笑容和天靈禪師猙獰的面孔,不斷的交錯。
隨着兩幅面孔轉變,他心潮波瀾起伏下,最後“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隨後就不醒人事,昏迷了過去。
直到不久之前,許揚才重新轉醒過來,而那時他發覺自己的傷勢又嚴重了幾分。
想起當時的一幕,許揚眼中噙着淚水,輕嘆一聲。他心知剛才由於對空雲道人懷念,和天靈禪師的仇恨,讓他心魔發作。
幸虧當時他法力全無,而且當時也並未沒有運功,否則由心魔造成法力反噬的話,那就後果難料了。
經過這麼一番波折,許揚才將心中的哀傷強行壓了下來,開始真正打量着這個奇異之地。
不大的草地,除了其中的幾顆樹木和周圍的白霧,讓許揚注意的只剩一個地方,那就是草地的正中央。
那裏有一個毫無青草的空地,大小隻有丈許方圓,而裏面卻突兀的存在着一副盤膝而坐的人類骸骨。
許揚盯着骸骨仔細端詳起來,但是由於距離較遠的關係,他沒能看出什麼異常來。對此他掃視了數眼就不甚在意,打算先全力療傷,之後再作打算。
自身的傷勢,他早就查探清楚了,傷勢儘管嚴重,但是經脈的損傷還在可修復的範圍,顯然掉入湖中之後誤入此地,減緩了自己下墮的衝擊力。
不然,說不定自己將成為為數不多的被摔死的修仙者之一了。
此刻他唯一有些苦惱的是,自己和天靈禪師那一戰,將自己的法力耗損一空。想修復自身的傷勢,必須多少恢復一些法力才行,那樣所花費的時間就多上不少了。
想到此處,許揚也不耽擱,慢慢的開始恢復起法力來。隨着法力的恢復,他開始運轉起凌雲訣,快速的修復着自己的身體。
一炷香后,許揚已經盤膝而坐,慢慢的全力恢復起自身的實力來。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許揚才站起身來,他的法力已經恢復了兩三成,傷勢更是盡復。
此處空間雖然沒什麼危險,但他還是想先查探一下此地,好尋找離開的出路。他神識外放,同時使出了靈目術,頓時將四周的情況查探的七七八八。
這是一個類似空雲谷陣法內一般的所在,草地不大也沒有太多的特別之處,四周的白霧卻是讓許揚有些覺得神秘莫測,絕不像空雲谷陣法濃霧那麼容易破除。
許揚略一思量,卻是沒有卻理會那白霧,而是步向了中間圓形空地。
很快,他就來到空地近前,並發現了一些奇異的地方。
圓形空地中的泥土竟然異常的結實,而且彷彿是受到了強大的擠壓生生的壓實一般,比起普通的石塊還要堅硬得多的樣子。
那副骸骨身前的地上,赫然佈滿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古樸小字。
他走到空地之中,首先神色奇異看着那具骸骨。
這骸骨在遠處觀看之時,還不覺得如何,但是現在在近處觀察時,卻是發現骸骨看上去有些晶瑩剔透。
這樣的情形,讓許揚不由為之一驚。
他清楚骸骨出現如此情況,表明主人定然大不尋常,絕對不會是凡夫卒子,十有八九和自己一樣是一位修仙者。
而且據許揚所知,除了修鍊傳說中的一些奇異功法外,就只有修為極其高深的修仙者,才會出現坐化后的骸骨變得晶瑩這種情況。
無論是哪種狀況,都足以讓許揚大吃一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