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第434章
一吻封緘。
余梅梅瞪大了眼睛,瞳孔在以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擴散着。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沈景竟然……
沈景的手,輕輕地握住了余梅梅因為緊張而落在身側的手,輕輕地吻着。
用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然後輕巧的撬開了她的齒關。
余梅梅的唇形很飽滿,也很漂亮,就好似是徐徐綻放的一朵鮮花一樣,在她的朱唇小口之中,沈景真的嘗到了一絲絲的甜味。
汲取了一點,就想要再多一點。
撬開了女孩飽滿的朱唇,他嘗到了那種濃郁的味道,似乎還帶着一絲絲的檸檬香氣,他笑了一下,“你用的是檸檬的牙膏么?”
余梅梅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鐘,旋即就回想了起來,他、他怎麼能這樣……
她表現的頓時就有些羞憤了,想要推身上壓着的男人,可是雙手都被一種狠揉人的力道給按壓着,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
沈景嘗到了甘甜。
那種讓他一沾染,就不想放掉的甜味。
從舌尖緩緩地拉開了一條細膩的絲線,纏綿的綿延到喉嚨之中,絲絲沁人心脾。
他其實交過不少的女朋友,火辣性感的有,清純可人的有,乾淨幹練的也有,他從來都沒走過心。
這是唯獨走心的一次,原來,當和愛情鏈了心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妙。
余梅梅現在已經完全暈眩了,腦子都是大片的雲彩,層層疊疊的,雲朵之外的天空,漏出來一絲絲的月光,朦朧好似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古典美人。
這樣的節奏,好似是不由她來控制了。
沈景靈動的舌已經探了進來,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的攪動另外一番天地,口允的她舌根發麻。
忽然,余梅梅感覺到自己的腰間一涼,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景竟然已經撩起了她的衣裙,順着她的大腿,一直觸碰到腰間。
“唔……”
余梅梅想要拒絕,不曾料到,剛一開口,是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甜膩嗓音,還帶着些許輕微的低喘。
女人這樣嬌軟的聲音,無疑是刺激了沈景,他本來還在猶豫着,最終還是浴望戰勝了理智,手指靈巧的跳開了她的肩帶,罩上了豐盈綿軟。
余梅梅顫抖了一下。
敏感的觸碰,叫她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更加好似是驚惶的小貓一樣,沈景一隻手繞過去,輕輕地撫着她的背,安撫的吻着她的唇。
火苗似乎就已經在瞬間無法控制了,就這樣即將升騰起來,將整個人都給吞噬了進去。
沈景的唇,已經落在了余梅梅的脖頸上,繼而向下,用自己的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女孩的鎖骨。
余梅梅此刻就好似是一條溺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男人的唇終於落在了蓓蕾上的那一秒,她劇烈的顫了一下,終於找回了一絲羞澀的理智,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可是,現在的沈景,怎麼還能忍得住。
裙子的衣領被扒了下來,露出來一半的香肩和胸口,一雙美眸含着一抹水意,流連着瑩瑩的光彩。
余梅梅肯定自己都好不自知,她此時衣衫半退的模樣,有多麼的勾人,勾的他心裏痒痒的,谷欠望也是越來越脹大……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余梅梅就好似是被電到了一樣,驀地睜大了眼睛,去推沈景的肩膀。
沈景起了身,向後錯了錯坐在了床邊。
門口傳來了余母的聲音,“梅梅,你在么?”
沈景不禁有些懊惱。
現在真的感覺到,孔夫子的發乎情止於禮,是十分必要的,最起碼,牢牢地記住這一句話,要不然真的就差點當著岳父岳母的面……
余梅梅急的很,手指一直在顫着,身上的衣服半天都還沒有拉好。
沈景不由得失笑的搖了搖頭,轉過來,扶着余梅梅的肩膀,幫她拉好了身上的衣服。
“好了,別急,你先去洗把臉。”
“還不都是因為你!”
余梅梅瞪了沈景一眼,從床上跳下去就跑向了浴室。
沈景這才走到門口去開門,門外,本來剛才只是余母的聲音,現在一打開門,還是兩個老人站在外面。
“叔叔阿姨,你們有事么?”
余母的目光朝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裏面看了一眼,“梅梅……”
“去洗手間了。”
沈景臉上的表情坦蕩蕩的,沒有一點的隱藏隱瞞。
余父這才說:“剛剛你阿姨洗了果盤,叫你們出來吃。”
沈景跟着余父余母兩人走出來,心裏默念着,幸好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要不然的話,在岳父岳母面前的印象還都沒有固定下來,就要一落千丈了。
………………
同樣,需要應付岳父岳母的,還有就是陸斯承。
陸斯承陪着徐微微來到徐家住幾天,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以往,就算是來到這裏,徐父和徐母對他,雖然說是談不上是什麼冷言冷語,但是也絕對並不熱絡。
他們內心一直都記得,當初徐微微帶着一身價值連城的嫁妝,關鍵時刻來解了自己公司的水火危難,當時微微的父母心裏都是不情願的。
只不過,這些年來,他和他的父母,對徐微微都十分好,叫人沒有辦法挑出來半分的錯處,他們的態度也一直都停留在不溫不火的狀態。
就彷彿是多一分,就滿了,少一分,就虧了。
然而,卻都不像是今天……
徐微微的父母對他,和藹可親如同春風拂面,都已經叫陸斯承猝不及防了。
“別來廚房,廚房裏面有這些保姆在這裏,不用你幫忙。”
“多吃點蝦,我記得微微說過你這人就是喜歡吃麻辣小龍蝦,只不過那個大廚過年回家了,等他回來,你一定過來吃一次。”
“斯承,你怎麼能去睡客房呢?你理應是和微微睡一起啊。”
“小小諾交給我們了,我跟你爸也都是帶過孩子過來了,就別提還有保姆,孩子肯定是不會有事兒的。”
陸斯承就這麼暈暈乎乎的,走進了徐微微的房間。
徐微微剛剛從浴室里走出來,髮絲濕漉漉的,身上穿着一件粉嫩嫩顏色的睡袍。
她看見站在門口的陸斯承,詫異的眨了眨眼睛。
陸斯承聳了聳肩,“爸媽叫我來這裏睡。”
要是以前,徐微微聽見這樣的話,一定是會十分高興的。
恨不得會一跳三尺高,撲上去就給陸斯承一個吻。
可是現在……
她笑了笑,“還好我從小就習慣睡大床。”
陸斯承總覺得自己的鐵拳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毫無一點用處,近來,徐微微總是這樣,倒是並不是說挑不出錯處來,只是太讓人感覺到溫吞了,就連以前的時候,那種熱烈,都仿若是水中月鏡中花一樣,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再也無法重新找尋回來了。
陸斯承在浴室裏面去洗澡,徐微微則去嬰兒房裏面看小諾,在門口,就被徐母給攔住了。
“孩子已經睡了。”
徐微微一個字都還沒說,就被給推到了門外。
“快點回去吧,別叫斯承一個人在房間裏,他好容易來一回,別怠慢了,什麼都不熟悉。”
“誒,媽……”
徐微微還沒說完,門就關上了。
她不由得搖了搖頭。
父母表現的太過於刻意了,就算是她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也會產生懷疑,就不用提陸斯承了。
她想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力來和陸斯承周旋,可是,事與願違,她始終沒了那份激情,笑都顯得敷衍。
陸斯承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夥子,跟徐微微在一起,一直表現的就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的角色,自己的妻子有心事,當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了。
他從浴室裏面走出來,徐微微正靠在床頭看書。
柔和的燈光,灑落在女孩披肩的長發上,也灑在護眼的微黃紙頁上。
女人已經換上了一套十分柔順的粉色的家居服。
陸斯承倒是不知道,原來徐微微竟然這樣喜歡粉色,在娘家的梳妝枱,床帳,都是粉色的,就連衣服也是粉色的居多。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他的面前刻意穿着的都是那些深顏色的衣服,刻意的將她自己的年齡給向上拉了幾歲,直到此時,他才想起來,徐微微,比他小了八歲,甚至於比陸白雪都要小。
陸斯承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在看什麼?”
“泰戈爾的詩歌。”
徐微微笑了一下,“我可不是文藝青年,就是不太困,想要磨着找一找睡意……”
陸斯承歪了歪頭,忽然湊過來,溫熱的呼吸都朝着徐微微噴洒了過來,“那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事情?”
徐微微楞了一下,才猛地回過神來,心思一時間有些慌亂,“我……有點不舒服。”
“身上來了?”
徐微微急忙點了點頭,“嗯。”
陸斯承眯了眯眼睛。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剛才在衛生間裏,並沒有看到有衛生棉。
“真的?”
“嗯嗯,真的。”徐微微躲開了陸斯承的眼神。
陸斯承的眼神突兀的就這樣暗了暗,直接就伸手將徐微微給撈過來拉在了自己的懷中,直接就去撩徐微微身上的睡裙,大掌已經朝着她的下身探了進去。
徐微微又驚又羞,“你……”
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男人的大掌已經嚴絲合縫的覆在了她的腿間,熱燙的掌心溫度,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傳遞在女人最柔嫩敏感的部位,叫她本能性的就夾緊了雙腿。
“你騙我。”
陸斯承眼神幽暗的說:“你身上根本就沒有來例假。”
徐微微推着陸斯承的手,可是,他卻不肯放開分毫,相反,握的越來越緊,將徐微微整個個人都給桎梏在自己的懷中。
她眼角暈染開一層薄薄的淚霧。
陸斯承靠近了徐微微的面龐,用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微微,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微微的表現,並不顯然。
畢竟,因為最近,徐微微本就因為陸斯承“出軌”,然後還有帶回來的小小諾,而情緒不穩定。
只是,最近,因為徐微微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正常了。
因為她正常,也太平靜了,才叫陸斯承感覺到了有絲絲縷縷的不安。
“斯承,你……別避我。”
徐微微的身子在顫抖,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裏面砸落下來,掉在了手背上,紅的彷彿是內心深處難掩的憂傷。
陸斯承抱住了徐微微的身子,撫着她的背。
“乖,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
他的聲音,循循善誘,帶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徐微微卻只是哭,卻不開口,一句話都不說,眼淚都已經把陸斯承身上衣服的衣領給打濕了。
陸斯承揪心的厲害,可是,不管陸斯承怎麼問,她都不肯說話。
這樣斷斷續續的抽噎,哭的陸斯承心煩意亂,小腹起了一陣一陣燥火。
自從小小諾的事情“東窗事發”之後,陸斯承就沒有碰過徐微微了,兩人同床而眠,卻彼此都沒有過肌膚的零距離接觸了。
只是,一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他沒有辦法繼續忍下去了。
他翻身就將女人給壓在了身下,女人的臉上遍佈濕漉漉的眼淚,陸斯承吻上了她的臉,用自己的舌尖,一點一點的將女孩臉上的淚痕給吻着,卻總也是吻不幹凈。
他咬着她的唇,“你還真是水做的,不哭了,行么?”
徐微微咬着唇,“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此時,溫香軟玉在懷中,陸斯承胡亂的吻着徐微微,“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大過年的,可不許再繼續哭了。”
徐微微說:“你既然是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當徐微微這句話一說出口,陸斯承心裏已經是向下沉了沉。
這話……
他剛想要否認,徐微微已經說出來了——“斯承,我們離婚吧。”
陸斯承的後背,猛地僵住了,瞳孔愕然放大,“什麼,你說什麼?”
一向是沉穩的陸斯承,此時被徐微微的這句話竟然給激的都有些結舌了。
徐微微閉上了眼睛,眼角滾落了一滴眼淚,“我說,我們離婚吧。”
這一次,一字一頓,清晰,字正腔圓,就好似是新聞聯播上的主播那樣十足標準的普通話。
一個字一個字的,刺入了陸斯承的耳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