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包廂里的鬧劇
李逸凡微微笑着,他並非大儒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是說身經百戰見得多了,他的工作就是為了應付各種突發情況,自然三教九流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接觸。
“不必了,你們的事情我來就能解決。”李逸凡笑着淡淡說道,“你不像是個土鱉,上竄下跳的像個猴子才是真的,我沒念過書不懂禮儀也還說得過去,你們都算是高級知識分子,要是還這麼做的話,只能說你們這麼多年的書都白念了。”
“呸!你怎麼說話來的?”紅毛更是憤怒了,他把嘴裏的香煙往地上一丟,吐了口唾沫說道,“你信不信我削了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李逸凡還是笑着答道,“你是葉良辰看多了吧?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約架的。當然你要是真想的話,我用不着那麼多花樣,也能夠讓你生不如死。”
紅毛還想要說話,被他身後的那個玩兒打火機穩坐釣魚台的男生給拉了回去。
“挺有意思的,那麼你就說說看,你打算要怎麼解決?——猴子,你別讓人看笑話,給我消停點!”男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指着不遠處茶几上的幾杯酒說。
血腥瑪麗。
李逸凡也回過頭去看了看,點這個酒的不是裝逼就是行家,從他們的樣子看來後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看來想要敷衍了事是行不通了啊,李逸凡嘆了口氣,端起酒杯來搖晃了兩下想着。
李逸凡學過如何察言觀色,包廂里的一行人,肯定是以玩兒打火機的這個男生馬首是瞻的,他也好像挺享受這種被人擁戴其中的感覺,翹起二郎腿來,好整以暇的看着。
“你們是說這幾杯酒是假的?”李逸凡問道,“不過雞尾酒而已,哪裏來的什麼真假?”
“不是說真假,是說你們這血腥瑪麗,就是買的成品,不是現場調配的。”打火機男說道,他轉身指了指吧枱的方向,“我都沒有見到有調酒師在那裏,那你能告訴我,這個是怎麼調出來的嗎?”
今天酒吧里的一向都敬業的調酒師雷子請假,就能碰到這種倒霉事情,也不知道是算運氣好還是孬,李逸凡無奈的笑了笑,“的確是調出來的,調酒師不一定非得在吧枱,哪裏都可以。”
“那你說他在哪裏?”打火機男點燃了煙。
“在這裏,我就是調酒師,保安兼職調酒師。”李逸凡說道,“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再點一杯,親眼看我是怎麼調的。”
“為什麼要再點一杯?”一旁從頭到尾都在低着頭玩兒手機的女孩兒抬起頭來問道,昏暗的燈光里,也能看得出她是極其漂亮的。
李逸凡這才注意到這個女孩兒——她穿着件米白色的短袖體恤,套着水洗白的牛仔褲,雪白的肌膚,好像能夠被燈光給照穿了似的晶瑩剔透;明亮的大眼睛,沒有戴美瞳就像是嬰兒一樣的黑白分明;嬌俏的鼻樑挺拔,再配上櫻桃似的小嘴兒,比電視裏那些什麼偶像明星,都要更加耀眼奪目,看起來純潔得叫人自慚形穢。
她如同墜入凡塵的精靈,不應該在這烏煙瘴氣的酒吧里,應該在風景如畫的青山綠水邊,繞是見慣了美女的李逸凡,都不由得有些驚嘆。
“我沒有義務為你們表演,我不是猴兒,也不是你們看雜耍的對象。”李逸凡收回了目光,又解釋道。
紅毛聽了不屑的說道,“我看不是不願意,是怕露餡兒不敢吧?反正吹死人也不抵命,你一個小保安,不老老實實的看你的大門兒,跑這裏來丟人現眼,真是笑死人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有娘生無娘養的人總是沒有教養,喜歡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殊不知這樣,反倒使得自己更加卑微。”李逸凡淡淡道,“你們要是不願意買單,那我就只能說歡迎光臨,一路走好了。”
“我看你是欠收拾!”紅毛按耐不住就沖了上來,掄起拳頭,要朝着李逸凡微笑的臉上招呼,好像就是這張臉,讓他蒙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
紅毛的拳頭還沒靠近,就被李逸凡單手抓住,接着就是一記過肩摔,砰的一聲將他放倒在地板上!
“不自量力。”李逸凡不屑的說道,“我說過我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現在就迫不及待,想要嘗試一下么?”
說著,李逸凡抬手得力,只聽咔嚓的骨節聲音不絕於耳,接着就是紅毛殺豬似的大吼大叫起來。
“你要做什麼?!”打火機男沒敢輕舉妄動,就李逸凡剛剛這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他就不可能是對手。
包廂里的其他人,都被李逸凡突然發難給嚇住了,回過神來之後兩個唱歌的女孩兒,也都發出恐懼的尖叫來。
樓下的吧枱邊,芸姐的旁邊,不知何時來了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他正是酒吧的幕後老闆——肥羅。
包廂里的尖叫聲,穿過震耳欲聾的音樂,被肥羅聽見了,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對旁邊的芸姐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事兒,就幾個小公子哥兒鬧事,我已經讓小凡去處理了。”芸姐端着酒杯,雲淡風輕的說道。
“那小子是個可真是個狠角兒,有我年輕時候的風采!”肥羅點頭稱讚到,“不過他比我還要好點兒,這麼年紀輕輕,能夠有這麼強大的控制力,以後也不知道有多厲害,肯定是不簡單!”
芸姐呵呵的站起來,翹着蘭花指,戳了戳肥羅油光水滑的大臉,微微挑起秀眉說道,“他厲不厲害我不知道,羅哥你的厲害我可是惦記着的呢,這麼長時間了也不來看看人家!你也知道你這麼厲害,人家是食髓知味天天都盼着的呢!那句話叫什麼來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十天沒來,對人家可就是三十年啊,人家都快忘了是什麼滋味兒了!”
芸姐媚態橫生,她這種靠男人吃飯的女人,總是有這樣取悅男人的本事的,嘴巴要會說會做,上下兩張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