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歹毒至極
一胖子倒在地上就捂着胸口抽搐了起來,渾身的汗就和下雨似得,唰唰的往下流,就這樣那胖子任然不住嘴的叫罵,眼睛還死死的瞪着一旁被抽的哇哇大叫的胡仙兒,夏梨把胖子的幾個大穴位迅速的封住,手起刀落在胖子的手腕上劃了一刀,呲一聲血就噴湧出來了,隨着一起出來的是幾條白囔囔的蟲子,那蟲子一見空氣就瘋狂的扭動了起來。
原本還叫的起勁的胖子捂着胸口獃獃的看着不遠處五六厘米長,手指粗細的大白蟲子,好半天喃喃自語道:“蛔蟲么?”
夏梨給胖子包紮了傷口,聽到他問話不由氣笑了:“你家蛔蟲長在血脈里?”
是啊,胖子也反應過來了,蛔蟲似乎都在腸子裏,那地上的這幾隻是什麼?
那邊曾許則拿着個玻璃瓶子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蟲子給弄了進去,奇怪的是,那蟲子離開鮮血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縮的大頭針粗細,不注意看都察覺不到。
胖子還躺在地上,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死白死白的,姜培墨上前一把把人拽了起來,扶着坐在了凳子上,不等胖子說話率先開口道:“你是馬小明的弟弟?”
胖子愣了下,盯着姜培墨好一會才露驚訝的道:“你是姜培墨?那個槍神?”
胖子的話引得周圍幾人不禁莞爾,姜培墨笑着點點頭道:“我是姜培墨,你怎麼和胡仙兒混在一起了?”
胖子路上露出了悲憤的神情來,胸膛一起一伏的,死死盯着地上痛的呻吟的胡仙兒道:“這傢伙殺了我大哥,我原本是找他報仇的,可是我發現這傢伙有些個邪門,在我有意的接近之下,花了兩年的功夫才到了他身邊!”
姜培墨詫異的道:“你哥哥不是休假的時候,意外身故了么?”
胖子臉露哀傷:“我哥哥的死亡看似是意外,其實是這個胡仙兒害的,我查了一年多才查出來些眉目,這兩年我有意無意的知道了些關於胡仙兒的事情,我越發的能肯定,當年哥哥的死絕對就是胡仙兒害的!”
任學斌把胡仙兒踢翻,拖拽着他靠在牆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胡仙兒裹着的那個毯子已經破破爛爛了,渾身裸露出來的皮膚沒一處完好的,看起來就像個血人似得,讓人觸目驚心,饒是如此,胡仙兒這傢伙嘴上還在嘀嘀咕咕的:“我真的沒有持戒孩子,我真的沒有,是胖子冤枉我,冤枉我啊!”
姜培墨見狀眉頭皺起,看着夏梨道:“有什麼辦法沒?”
對於這種修士,又這樣皮厚肉糙不怕死的活,姜培墨還真是沒辦法了。
夏梨看着胡仙兒冷冷的笑了:“骨頭還真硬呢,不說是吧,那就搜魂吧,反正搜魂一樣能得到我們想要的!”
說著夏梨搓摩了下戒指,手上就出現了一個手環鈴鐺來,夏梨握在手上輕輕的晃動了下,周圍的氣體就像水波一樣蕩漾開了,然後微風吹拂在臉上。
曾許和任學斌都愣了下,胡仙兒卻嚇得臉色都變了,慌張的搖頭道:“我說,我說,那個孩子被我藏在山上的一個山洞裏了,我能帶着你們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夏梨又晃蕩了手上的鈴鐺,叮鈴鈴發出脆耳的聲響,只是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了,那鈴聲就刺耳極了,讓人心跳猛地加速,渾身難受的不知道撓哪裏才好,而胖子和胡仙兒則受不住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不同的是,胡仙兒吐出血鮮紅鮮紅的,胖子吐出來的血一半黑紅一半兒紅。
夏梨沒去管眾人的反應倒是對胖子道:“臟血吐出來就好了!”
幾人再次出發之後,曾許撓了下頭,剛才那鈴聲讓他感覺渾身的皮肉里像是有小蟲蟲在咬似得,難受極了,轉過頭對着夏梨道:“你那鈴鐺也太可怕了,我渾身都難受了!”
開車的任學斌也跟着點頭,渾身都麻酥酥的,就像是中了一種南非的毒螞蟻的毒似得。
夏梨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鈴聲的勁道這麼厲害!”
曾許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來他們都受了無妄之災,卻聽夏梨道:“雖然這鈴聲聽着讓人難受,但是能讓睡眠好,還不做噩夢!”
任學斌在前面嗤笑道:“還有這作用啊?”
夏梨沒有理會,這是金寶才煉製出來的,用了在緬甸發現的那個秘境裏的大毒蜂的頭骨做的,具有迷幻人心智的作用,輕微搖動可以增進睡眠,搖的厲害了,那就直接成傻子了,當然金寶也做了幾副耳塞出來,免得夏梨把自己搖傻了。
到了山腳下,任學斌把後備箱裏的胡仙兒一把拽了出來問道:“說吧,朝着哪裏走?”
胡仙兒被捆綁的兩隻手朝着西面指着道:“在西面,具體要進山才能知道!”
任學斌提留着人在前面走,曾許在後面跟着,夏梨和姜培墨墊后。
一行人都有些功夫,到了西面山崖的時候也不過一個小時,停了下來,胡仙兒乖覺多了,馬上指着懸崖下面的道:“下面三十米的中間有一棵樹,樹旁邊有個山洞,那個孩子就在山洞裏!”
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今天沒有月亮,可謂是月黑風高的,山頂的風呼呼的,吹得幾人的頭髮都飛起來了。
夏梨站在懸崖邊上目測了下位置,對着姜培墨道:“我們兩下去,讓他們兩在上面待着!”
說著夏梨就從兜里一摸,摸出來一面小旗子遞給了曾許道:“拿着旗子,有危險就對着旗子喊,我們就能聽到!”
交代好了曾許,夏梨把手伸向了姜培墨,兩人走向懸崖,縱身一躍就跳了小區,曾許嚇了一跳,衝到懸崖邊喊道:“培墨,你們怎麼樣?”
不多時風裏傳來一個清晰的聲音:“我們找到山洞了!”
曾許深吸一口氣回到了任學斌的身邊,兩人可真是藝高人膽大。
這邊夏梨和姜培墨進入山洞的邊緣就遇到了一隻粗若腰身的大蟒蛇來,這蛇渾身泛着金色的花紋,頭上竟然有一隻犄角。
在空間裏的金寶倒先出聲道:“蛟?”
那蟒蛇不等兩人反應就一頭沖了過來,那碩大的嘴巴一口痰液就吐了出來,夏梨和姜培墨快速的一個躲閃,就見那蛇的唾液迸射到他們身後的歪脖子樹上,就聽刺啦一聲,那唾液腐蝕了樹,兩三秒的功夫就化成了灰了。
姜培墨見狀神色警惕的盯着那隻蛇,一隻手則把夏梨朝着身後拽了下。
夏梨見狀直接把大少爺和大小姐放了出來。
兩個小傢伙雖然沒有成年,但那身形猶如大半個小牛犢子那麼大,一出來就朝着那隻蛇吼叫了起來,大少爺更是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對着蛇的眼睛就是一爪子。
那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大少爺打了個正着,被打中了之後疼的嗷的一聲就朝着一邊躲避而去,此時大小姐則趁虛而入,打蛇打七寸,它聰明的對着那七寸的位置就一口咬了下去,只是這蛇皮實在是厚實,一個甩尾,大小姐就被甩了出去,撞擊在山壁上。
此時有兩隻能夠牽制這隻蛇,夏梨和姜培墨就迅速的溜進了山洞裏。
原本夏梨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山洞,進來才覺察出,這竟是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有門有油燈。
門是鋼板製成的,用大鐵鏈子鎖着,夏梨把極陽石拿了出來,照亮了整個通道,而姜培墨的手裏則出現了一把大刀,對着那鐵鏈就砍了上去,姜培墨手裏的大刀是金寶用天外隕石煉製而成的,還加了一萬公斤黃金煉製成一斤的金晶,那鋒利程度自是不用說,結果砍在那鐵鏈上只是留下了個深深的划痕。
夏梨不由詫異,姜培墨也是詫異萬分,這大刀他用了許久,削鐵如泥那自是不在話下,就連鑽石也是一刀就碎了的,砍在這鐵鏈上竟然只是個寸許的划痕。
姜培墨又對着原來的位置看了幾刀,終於噼里啪啦的那鐵鏈被砍斷了,夏梨沒等金寶說,就利索的把鐵鏈撿起來收了,姜培墨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抽。
不只是這鐵鏈,夏梨查看了下這鐵門的材質,直接連門都從石壁上拽下來收起來了。
見姜培墨目瞪口呆,夏梨得意的道:“這材料很難得,到時候可以把你的大刀再煉製下。”
這下整個人山洞都呈現在兩人的眼前了,山洞長約三十來米,裏面怎麼說呢,滿滿當當的塞滿了東西,角落的位置則有個被捆綁着的孩子。
夏梨定睛一看,還真是郝拉家的那個小兒子,也就是宇文家的後人,當時繼承那座古墓的小男孩,這期間為了避嫌,夏梨在這孩子為成年之前,只見過一次,他一看到夏梨眼睛都亮了。
夏梨剛要過去,卻聽姜培墨道:“我來,你把這些東西一收!”
夏梨頓時感覺到好笑,剛才誰嫌棄自己收東西來着,夏梨手底下極快的把周圍的箱子,木架子全部往空間或者自己的儲物戒收。
姜培墨卻遇到了難題,因為那捆綁孩子的繩索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竟然越拉扯越緊,那被堵着嘴巴的孩子被勒的眼睛珠子都要翻白眼了。
夏梨上前一看,這繩子四五股不同皮質編成的繩子,沒頭沒尾的,倒是像個圈,夏梨扯了下,繩子竟然朝着裏面收縮了下,而繩子本身則變得更加粗了。
夏梨見狀嘴巴微張,金寶出聲道:“這繩索是認了主的法器,要口訣才行,我這有一瓶液體,你拿着倒上去試試!”
夏梨從兜里摸了下,就摸出來個巴掌大小的瓶子,在那男孩眼珠子都快被勒出來前迅速倒了上去,那繩子一沾染上那粘稠的白色液體就嗖嗖嗖的鬆開來。
夏梨見狀一把那孩子提溜了出來,然後手指輕輕一觸碰那繩子就消失了。
姜培墨在夏梨解鎖的時候就把剩下東西全部都收了起來,連一些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破爛都收了,實在是剛才那個鐵鏈給他太大的震撼了,這胡仙兒弄了不少好東西啊。
那孩子氣順了之後,一看周圍的東西都沒了,就連捆綁自己的繩子都沒了,有些委屈的道:“好東西都被你們拿光了!”
夏梨哼笑道:“對你的救命之恩,怎麼答謝回去好好想一想!”
夏梨可是知道那孩子繼承了不少好東西,身上救命的玩意兒多得要命,能被抓估計一是沒有防備,而來是這繩索有些個蹊蹺。
那孩子一聽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三人走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兩隻碩大的黑白狼和一跳大蛇兇狠的斗在了一起,三隻身上都挂彩了,卻沒有停下來。
那孩子一出去就吹了口哨喊了聲:“這是我的小白!”
那花蟒蛇猛地就竄到了那男孩的身後,化成了一胳膊粗細的盤在了旁邊。
只是大少爺和大小姐都打的瘋了,依舊兇狠的對着那蛇低低嘶吼着。
夏梨和姜培墨上前把兩隻朝後拉了下,夏梨剛想要問什麼,卻聽到自己肩膀上插着的小旗子發出了一聲慘叫。
夏梨叫道:“是曾許那邊!”
夏梨伸手把兩隻收了起來,那孩子也是個機靈的,見狀把身後的蛇也收了起來,姜培墨一把抓住孩子的后領子,兩人就朝着山頂蹬去。
兩三分鐘的樣子,兩人回到了山頂,卻看到任學斌和曾許兩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姜培墨見狀忙沖了上去,夏梨卻忙喊道:“先別動他們!”
實在是哪個胡仙兒過於歹毒了,夏梨覺得這傢伙能留下這兩人的活口只怕還藏着什麼貓膩呢,果然在夏梨上前檢查的時候,金寶提前出口道:“這兩人身上有毒物,你先拿水沖洗下再上去觸碰!”
夏梨弄出來兩桶水,一潑上去,就看到密密麻麻的螞蟻從兩人的身上爬了出來,一旁的姜培墨見狀牙關咬的緊緊的,這個胡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