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結衣
走在樹林的小徑中，亞絲娜難得的放鬆了心情。不管怎麼說，現在是她先了。
“悟凡，快到了，前面有一個......”
小蘿莉？
亞絲娜赫然發現，前方有一個白色裙子的小蘿莉，正迷茫地呆站着。
是......玩家的小女孩嗎？
亞絲娜推測，這裏姑且是安全區的，一些生活玩家和完全沒有戰鬥慾望的玩家都會來這裏散心。而且，她來過這裏幾次，都沒有見到過類似的NPC。要知道，NPC一般是不會到處亂走的，不可能之前不在，現在又冒出來。
“你怎麼了？只有你一個人嗎？”
亞絲娜朝小女孩走去，心情並不算很好——這麼小的孩子也被困在這個遊戲裏了？
“媽......”
媽？
“媽媽！”
小女孩撲到了亞絲娜懷裏，她頓時就慌了。她才十五歲啊，而且孫悟凡就在身後，這要她怎麼解釋？
“不、不是的......小妹妹，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媽媽！”
“媽媽媽媽！”
不管亞絲娜如何否認，小女孩就只是一味地叫她媽媽。
這孩子是不是腦袋不太靈光？
畢竟都這麼大了，連自己的媽媽都會認錯？
也不怪亞絲娜會有這樣的念頭，不過更令她疑惑的是，為什麼這麼一個小女孩會單獨出現在這裏？她的父母呢？
難道這孩子是單獨一個人被困在遊戲裏......雖然很有可能，但父母怎麼說也不放心這麼小的孩子單獨玩遊戲吧，應該會是一起來玩的吧？而且以這孩子的狀態來看，單獨一個人恐怕是無法支撐到現在的。
那麼說......這孩子的父母死在了遊戲裏？
亞絲娜不敢想像，如果是那樣就太殘忍了，她寧願認為是走失了。
“悟凡，我們......”
“爸爸！！！”
只見小女孩一聲歡呼，轉而撲到了孫悟凡懷裏——比剛才還要興奮，畢竟剛才更多的是迷茫。
亞絲娜：這孩子......好像有點懂事？
沒辦法，先媽媽后爸爸，她是媽媽、孫悟凡是爸爸，這對她來說太有殺傷力了。哪怕是經歷過昨晚的事情，她現在臉紅都不比昨晚差了。
“咳咳，悟凡，我們......”
亞絲娜剛想讓孫悟凡一起去找小女孩的父母，就聽到他說：“結衣乖，先好好睡一覺啊。”
“嗯......爸爸......”
在孫悟凡的撫摸（腦袋）下，小女孩結衣很快就沉沉睡去，而亞絲娜也滿腹疑惑。
難道，這小女孩結衣真的是孫悟凡的女兒？所以才會叫自己媽媽？但是自己肯定不是親生的，那是孫悟凡和別人生的？
什麼時候......好吧，遊戲裏又不能生，肯定是現實里的。也就是說，他在現實中就已經結了婚，但又在遊戲裏開後宮，，這不是完完全全的渣男是什麼？
但又很奇怪啊，結衣是孫悟凡女兒的話，肯定是一起進來的，那之前為什麼完全沒有見過？說起來她和孫悟凡從第一天起就認識了，之後也一直在一起，分離最多不過是兩三天。而且那兩三天裏，也有別人和孫悟凡在一起，他們怎麼也沒見過結衣？
還是說，孫悟凡只是在哪裏和結衣的父母認識，所以知道結衣的名字？至於結衣叫他們爸爸媽媽的事情，如果是腦袋不太靈光的話倒是可能會認錯......不不不，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可能腦袋不靈光？肯定是太小了，所以才會認錯。
亞絲娜一下子想了很多，要是其他人比如什麼桐人之類的，她肯定也不會這麼多想。但是孫悟凡嘛，經過之前的集體給戒指事件，也該知道這是一個花心的傢伙了，怎麼不讓人懷疑呢？
看着亞絲娜的表情變來變去的，孫悟凡忍不住就笑出聲：“呵呵，你不要多想了，結衣可是AI啊。”
“......什麼！？”亞絲娜很快反應過來，孫悟凡所說的AI肯定不是什麼NPC，於是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結衣是SordArtOnline的精神狀態管理支援用程式——試作品一號，也就是用來維護玩家精神健康的諮詢用AI。不過你也知道當初玩家被困的時候產生了多少惡意和絕望吧？她那個時候就被玩家的負面情緒感染而崩壞了，直到最近才醒過來。”
原來如此......
亞絲娜點點頭，她當初就是那麼的絕望.......絕望到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絕望。
當然，如果問孫悟凡的話倒是可以得到答案，那是因為他們這些玩家相當於靈魂被困在這裏，也相當於靈魂離體。沒有肉體的保護，更容易滋生負面情緒。這也是為什麼，鬼魂停留在世間越久，越容易變成惡靈。
當然了，這都只是“相當於”而已，並不真是那樣。不過容易滋生負面情緒倒是差不多的。
不對啊！為什麼悟凡會知道這些！？
亞絲娜醒悟過來，結衣的情況不是玩家可以了解到的吧？難道......根據重重跡象表明，孫悟凡甚至擁有無視遊戲規則的能力，難道他就是茅場晶彥！？
亞絲娜被自己嚇了一跳，孫悟凡也看在眼裏：“都讓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之所以知道這麼多，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就在入侵這個遊戲的伺服器了。”
“入侵！？”
亞絲娜睜大雙眼，孫悟凡居然還能做到這一點，身份似乎不太簡單啊，不過現在只要不是茅場晶彥就無所謂了。
“所以，結衣是你更改程序，所以才會認你當爸爸的嗎？”亞絲娜幽怨地瞪了孫悟凡一眼，不僅讓AI叫自己爸爸，還讓AI叫她媽媽，真是惡趣味！
“這你就誤會我了，我並沒有更改結衣的程序，只是知道她的存在而已。”
“那......她為什麼會叫你爸爸，又......叫我媽媽？”
“誰知道呢，她是學習型AI，嚴格說來就是一個小孩子，說不定是在學習的過程中認定我們是她父母了吧。”
孫悟凡聳聳肩，他是真不記得為什麼了，不過這樣的結果非常好。認他當爸爸總比認桐人的好，畢竟他的科技水平更高，結衣也可以不局限於一個AI。
“......之前的戒指，還有昨晚可以偷襲我，肯定是你入侵遊戲的結果吧，自己獲得了一些權限？”亞絲娜盯着孫悟凡，她倒是猜出了真相。
“呵呵，是啊，一個好消息呢，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孫悟凡笑眯眯地回應。
“這種......有點......”
亞絲娜嘀咕着，能出去固然是好，但外面也未必就是好事呢。而且，是不是又被這傢伙糊弄過去了？
不過亞絲娜也沒有再追究，現在似乎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結衣這個AI出現在他們面前，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可以觸摸到遊戲的權柄。就如孫悟凡所說，事情出現了轉機？
不管如何，都要從結衣這裏得到些情報才行。
回到別墅，把結衣放到床上，亞絲娜輕輕撫摸她的腦門：“吶，你說這孩子會知道多少遊戲的事情？會不會知道怎麼脫離遊戲？”
“那就不用擔心了，出去的事情很簡單，實際上每天我都會出去吃三餐的。”
“哦......什麼！？”亞絲娜猛地轉頭，消息太過勁爆，她都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說你每天都出去.....是從遊戲裏出去到現實里！？”
“是啊，要是整天玩遊戲，我外面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
亞絲娜無語，別人被困遊戲瀕臨絕望，你居然還有時間考慮外面的生意？但是，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為什麼你可以出去？沒有下線的選項，強行拔出設備的話就會導致腦死亡的啊！”
“要是原裝的話確實是那樣，但設備到手之後，我就拆出來改造了一下。”
“......”
亞絲娜再次無語，別人拿到手都不知道該怎麼保養呢。你倒好，直接拆了改造.....改造做什麼啊？該不會是打算開掛吧？
不過這樣就能理解孫悟凡為什麼一直沒有說出來了，想必隨時退出的功能是因為改造了才有的，而被困的所有玩家的設備都沒有改造過，當然不可能退出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別說別人信不信，就算是信了恐怕也會很不平衡，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大事來。而且這恐怕是事前改造才行的，被困之後顯然就算是孫悟凡也不敢去改造別人的設備了，不然死了的話要算在誰的頭上？
亞絲娜“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也沒有再追究了，孫悟凡能說給她聽，足以說明對她的信任，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這孩子怎麼辦？”亞絲娜想到了結衣，雖然知道她是AI，但外表也太可愛了，自己也無法把她當成AI。
“當然是帶回家了，雖然是一個AI，但也誕生了靈智，可以當成是一個生命了。放心吧，我會好好安置她的，回去之後甚至可以讓她在現實之中和你們相見。”
“真的！？”
難以置信，這樣也可以？
“當然是真的。”孫悟凡慎重地點頭，他有的是方法，不過現在最合適的就是飛天一號凱娜兒的那種投影技術。除了不能吃東西之外，跟人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之後，孫悟凡和亞絲娜把結衣帶了回去，因為要介紹結衣的身份，所以也召集了所有姑娘。
只不過，她們看到孫悟凡和亞絲娜中間的結衣，無一不石化在當場。
“啊......啊......啊......”
玉置亞子是唯一的例外吧，她應該只能算是半石化，只不過殺意一直在漲。
孫悟凡當作沒看到，拍了拍結衣的腦袋：“來，跟她們打一聲招呼。”
結衣乖巧地點頭，跑到玉置亞子面前，甜甜地叫了一聲：“亞子媽媽。”
亞子媽媽！？
眾人震驚——包括亞絲娜。
接着......
“杏媽媽、茜媽媽、莉茲媽媽、西莉卡媽媽。”
結衣一一叫了過去，每一個被叫到的人都手足無措，特別是西莉卡——她還只是一個孩子，結衣看起來都沒比她小多少啊！
“媽、媽媽......好孩子！！”玉置亞子反應過來，一個轉身就抱緊了結衣，估計她都沒聽到結衣喊別人媽媽的聲音。
眾人：......你接受能力倒是高啊。
亞絲娜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狠狠地瞪着孫悟凡：“是你教唆結衣這樣喊的？”
“沒有啊，估計她是看到我們之間的狀態才會這麼叫的吧。”孫悟凡搖了搖帶着戒指的手。
“......”
亞絲娜無語地看着自己的戒指，身為AI的結衣遵從遊戲裏的狀態來稱呼她們，這倒也正常。
“真是便宜你了！”
亞絲娜再次狠狠瞪了孫悟凡一眼，她知道看着結衣的份上，少女們就算不願意也會繼續承認這層身份的......更何況也沒有不願意和孫悟凡發展這種關係的人（當然最好是沒有那麼多人一起）。而且這只是一個遊戲，雖然就算是在遊戲裏她們也不會這麼隨便，但對象是孫悟凡的話是真的不介意在遊戲裏和他維持這種多人關係的。
接下來，亞絲娜就向眾女介紹了結衣的來歷。
“什麼啊......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御聖院杏坐到孫悟凡身邊，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杏媽媽......討厭結衣嗎？”
結衣剛剛蘇醒，也是才和她們相認，是敏感了一些。
“怎、怎麼會呢！？結衣乖，讓、讓媽媽抱抱......”
難得看到御聖院杏如此慌張的樣子，足以說明她也是很重視結衣的，並沒有因為結衣是AI就不當人看。
當然了，結衣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會有人不把她當人看？不到一會，在眼淚攻勢下，所有媽媽都只能圍着她轉了，就連玉置亞子也不例外。
多了一個結衣，生活的樂趣就多了許多，孫悟凡和少女們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大概吧，畢竟花心這本身就是一種持續性的debuff。
不過整個遊戲的大勢也不會因為多了一個結衣有所變化，討伐微笑棺木的日子就這麼到來了。
由孫悟凡帶隊，召集了公會裏的精英，其中還包括新加入的桐人。至於元老級成員，就帶了路西菲爾和亞絲娜，法夫納倒是沒有來。
在得知這個情報之後，血盟騎士團的希茲克利夫甚至親自過來詢問：“孫會長，為何不讓法夫納也一起來呢？”
“他不喜歡和人爭鬥的。”孫悟凡微笑着解釋。
開玩笑，法夫納是真正來玩遊戲的，他怎麼可能會參與到玩家的爭端呢。要是有玩家值得他挑戰的話還好，但別說是微笑棺木了，就連桐人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就算是路西菲爾，現在也只能勉強入他眼而已。
不過這也和路西菲爾太不爭氣有關，路西菲爾雖然是死宅，但更多的只是一個消遣，並沒有多上心去鑽研遊戲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