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誰死誰活
和能言善道,邏輯思維又非常強的人說話,那無疑就是一場折磨。
文清不打算說話了,真相也近在眼前。
說來也是可悲,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看來,我們的談話也要就此結束了?”四爺一點點收起臉上的笑意,看向文清他們的視線也似陌生人般。
“你就不該來這個世界,我當年留下你的性命,完全是可憐你,但誰知道,二十幾年過去了,給我帶來最大障礙和危害的,始終不是皇宮裏的那些人,而是你這個剛出生就被送走的人。”
“那麼多的陰謀都沒有把你繞進去,該說你的氣運好呢?還是要說,不愧是我們皇甫家的女兒?”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這皇甫家就不會有你的地位存在,就算你身邊的勢力再厲害又如何呢?”
“皇甫家,從來都不是你這種小丫頭能當家做主的地方,當年父親和母親他們純屬兒戲。”四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文清能看到四爺眼中的不屑,還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憎恨。
“一,我從來沒想過到皇甫家當家做主。”
“二,你當年加諸在我身上的事情,我一定會還給你。”
“三,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些?”
“每個人的自戀,都要有個限度,可是你的自戀和自大,都在無限的膨脹開來,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去決定別人的人生?去幫別人做主呢?”文清想笑,也確實笑出了聲音。
這位四爺,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又如何?還不是腦子不正常嗎?
如果一個人的腦子正常,那麼絕對不會做出現在這樣的事情來。
妄想控制別人的人生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這卻是是一條捷近,也是一條死路。
“怎麼?你要開始向我動手了?”四爺勾唇一笑,嘲笑文清的自不量力。
“不是動手,是清算。”文清皺皺眉頭的說道。
“你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發生的事情就真的能當成沒有發生過嗎?又或許你以為我會當成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轉個身會原諒你,諸如此類等呢?”文清都要被自己的說法給逗笑了,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思維呢?
難道,她就是一個災難體?是一個幼稚人呢?思維模式還沒有達到長大的程度?
“清兒,不必跟這個老傢伙多說什麼,這老傢伙擅長言語,要小心哦。”血吟瞪了一眼看不出什麼想法的任安然,站到文清的面前擋住四爺的正面攻擊。
“不愧是我們皇甫家的人,這點魅力可比那個假冒貨好得多了,那假冒貨還以為自己美成天仙呢,還以為自己一直都當公主,也不拿出鏡子好好照照自己,一個野種有那個可能嗎?”
“八大世家出來的貨色,果然是淘汰的劣質品,只有皇族中的精英才有絕對的權利。”
“在凌駕於皇室頭頂的超然世家眼中,皇室也算不得什麼。”任安然的這句話,無疑才是對四爺最大的打擊,也是今晚重中之重的話。
任安然的這話一出來,沒看到四爺臉色的臉色都非常難看嗎?所表現出來的眼神,都不是憎恨,而是厭惡,就像是看到髒東西一樣的厭惡。
就是這樣的時候,文清覺得自己都有點想要笑,幾年如一日,這毒舌的本事只怕這輩子都不會變了。
四爺深呼吸一口氣,“逞能的小兒,你們今天既然敢來這裏,也不要再走了。”
四爺牽唇一笑,那笑真的很殭屍范。
“這個愛演戲的老頭是什麼意思?”血吟掏掏耳朵,問着身後的文清。
文清清清嗓子,也沒什麼好怕的,到了這個地步,就是撕破了臉。
“要給我們臉色看了,估計要留我們在這裏吃一輩子的飯。”文清說的那叫一個風輕雲淡。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真的好怕怕呢。”說怕怕的時候,血吟變戲法一樣從腰上抽出兩把真傢伙,掄在手裏甩着玩。
“嗯,那要看到底先誰留在這裏吃一輩子的飯了。”刀尖上走的人,從來都不會隨隨便便把性命交給別人,身上的保命武器,也多的嚇人。
“你……”
“侍衛長,侍衛長……”
四爺按下一個按鈕,這間類似於書房的房間裏,立馬出現了一道鐵門,直接把文清他們和這位四爺給分開來了。
“他這是?”文清看不懂,求問的眼神看向一直默默站着沒說幾句話的任安然。
“那邊有暗門,他想困住我們。”任安然的視線看向某處,文清緊跟着看過去,果然如任安然說的那樣,可真會算計。
“任安然,你確實不能小看,你一直是計劃之外的那個,卻處處破壞着我的計劃,你比任何人都該死。”四爺非常認真的對着任安然說道。
“是嗎?”
“那在你死之前,估計我還沒有死,咱們不妨看看這局勢怎麼變化。”
這打機關一樣的回話,智商再高,也猜不出來在說什麼,哪怕是在平均水平上面的文清,也只能幹瞪着眼睛。
蹬蹬蹬……
“先生,外面來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數量有些多,目前這正和我們的人對上了,您的信號一直不通,屬下過來詢問一聲。”
空檔的庄園裏,這樣突兀的腳步聲還是讓人非常關注。
而找過來的這位,也不是文清他們的同伴,而是這位四爺的手下,那個侍衛長。
“先生……”侍衛長站在門口沒有進來,跟着他來的人立即持槍把唯一的出入口給守住,侍衛長的視線看向四爺。
“成敗在此一舉。”四爺閉着眼睛說道,隨後睜開那雙沉斂又聚滿精光的雙眼。
“是。”
悠揚歡快的歌聲,就和某個調皮搗蛋鬼一樣,從哪個旮旯角里躥了出來,所有的人都往歌聲處看去。
文清神態自若,在任安然的保護下,掏出手機看向來電。
嗯,薄櫻來電。
這不是信號非常好嗎?
“喂,阿櫻,你找我什麼事?”文清揚聲問道。
“清兒,你現在在哪裏?”薄櫻焦急且擔憂的聲音透過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文清與任安然對視一眼,難道薄櫻知道了?
“你快說。”薄櫻身邊很嘈雜。
“我在西郊。”文清開始還不知道在哪,還是任安然提醒的。
“西郊?你怎麼跑去了西郊?是不是任安然帶你去的?”薄櫻呼吸沉重起來,聲音是更加的焦急不安。
“到底怎麼了?西郊怎麼了?”文清的情緒也被薄櫻牽動了。
“你還問?”
“清兒,你和任安然快點轉移,不要呆在西郊,尤其是四王爺的莊園,快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