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刺殺
這上官佩玉在全國年輕一代人中能排上第四十五名,其實力已經可見一斑,給徐風潛意識裏增加了很多壓力。
“我去叫下人準備一些飯菜送上來吧,死也別做個餓死鬼”。
徐風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本來沒感覺有多餓,可如今被李檸兒一說頓時就感覺有些飢腸轆轆,之前一直不敢吃李府上的東西,生怕被李檸兒下個幾斤鶴頂紅什麼的,但現在已經被李德證實了沒幾日活頭了,估計也不會有人下毒了。
......
吃過飯後,徐風又繼續盤膝打坐修行神照經,李檸兒只當他是在接着修鍊那玄天觀的三流內功,潛意識裏拿他跟已經進入天少榜的上官佩玉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看着徐風認真的模樣李檸兒不由覺得有些好笑,輕嘲了幾聲之後出了房門。
不知覺中,夜幕便已經降臨,徐風本來以為今夜李檸兒還會在這裏睡,心裏還隱隱的有着一絲期待,想着晚上好好捉弄一番李檸兒。
不料剛剛李檸兒走進屋中跟他說已經吩咐下人打掃好了房間,今夜要去客房睡。
徐風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后化悲憤為力量,又開始苦苦修行神照經,他現在就只恨時間過的太快,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修行,因為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兩天了,徐風每天除了修行還是修行,因為此時他的處境,容不得他有半分懈怠,只有變強,才能逃出這個陷局,享受這個充滿神奇的世界...
在李府側門正對着的草坪中,有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男子,渾身彷彿和黑夜融為了一體,若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那裏竟有個人,隱匿功夫可見非同一般,黑袍男子謹慎的打量着周圍,收斂自身氣息感應着周圍的氣息,確認安全之後,身手矯捷的從側門跳進院中,后又跳到周圍的房檐上,就這樣周而復始的從一處房檐又跳到另一處,巧妙的躲過了府內多支巡邏家丁,往李府深處行去,在深夜中猶如一隻爬行壁虎一般。
徐風此時正在屋內修行,屋內正中桌子上的兩根紅燭光線微暗,徐風雙眸緊閉,手心處隱隱浮起了一層淺黃色光芒,不過他此時卻是看不到這股淺黃色光芒的,不然一定會興奮的尖叫起來...
他剛剛感受到手三陰經內有一股微弱的真氣,不過卻是調動不了那股微弱的真氣,這讓徐風很是費解,后慢慢悟出把真氣沖開手三陰經,應該就可以調動這股真氣了,不過饒是徐風心念堅定,也是遲遲無法沖開手三陰經,若是能沖開手三陰經,估計又會是另一般風景。
忽然徐風體表自然反應般的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滌的睜開了雙眼,脫離了剛剛的修鍊狀態,可是脫離了狀態的徐風此時有些茫然,因為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就脫離了修鍊狀態。
“難道這是身體本能預警?”徐風小聲嘀咕道。
“嗖!”屋內的兩隻紅燭直接被打滅,屋內頓時陷入了黑暗,只有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的月光,徐風大驚之下眼神餘光一掃,感應到了一道利劍出鞘般的寒芒,來不及多想,立馬一個懶驢打滾的姿勢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就在徐風剛剛滾到地上,“砰!”的一聲,床直接被一道極鋒利的劍裹挾着劍氣給劈成了兩半,前後時間不超過一秒。
徐風心有餘悸的看着已經破碎的床榻,實在想不明白這個時候誰會來殺自己。
在離房門不遠的地方,從夜色中跳出來一個人,彷彿是憑空多出來的一個人,一身黑袍,頭戴黑色斗笠,跟常人不同的是他是左手持劍,步履輕緩的往徐風這邊走來。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修行之人,嘖嘖,有點意思。”黑袍男子對着徐風陰森森的說道,聲音明顯是經過了處理。
徐風心中暗自思襯,這黑袍男子剛剛一劍能把床給劈成兩半,對方修為絕對要在自己之上,唯有智取方才能有一條活路,徐風的模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道:“我余日無多,又談何修行?道友還是不要取笑我了。”
黑袍男子冷哼一聲:“剛剛你本來在內定狀態之中,卻忽然脫離狀態,這是身體本能做出的反應,非修行中人是絕不可能有這種反應的,你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徐風一驚,沒想到對方連他進入內定狀態都能感應出來,這黑袍男子功力實屬深不可測。
事已至此,在多做掩飾也沒用了,徐風強忍着身上的傷痛,站起身來,看着黑袍男子道:“我本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不知為何還勞煩閣下深夜親自前來?”
黑袍男子唯一露出的一雙黝黑的眸子如電一般,聲音陰森,道:“有人不希望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放棄抵抗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反正你也沒幾日可活了,倒不如成人之美。”
徐風想了幾息后冷笑道:“上官兄就這麼想讓我死?”事到如今徐風已經猜出眼前這人多半就是上官佩玉派來的了。
黑袍男子瞳孔微縮,顯然是沒想到徐風能猜出是上官佩玉想要殺他,在他眼裏徐風一直都只是個糊塗蛋。
他輕笑一聲,此時看徐風的眼神很平靜,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般,在他的心中,徐風此時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小子,你着實讓我有些意外,但是今日遇到我,你的命..很不好。”話音剛落一劍揮出,身形極快,幾息間便到了徐風眼前,沒有什麼花哨的把式,直接一劍橫劈向徐風。
徐風沒料到對方不打一聲招呼直接上來就打,畢竟前世各大影視劇中武林中人動手之前總要打聲招呼的,比如拱拱手互相行個禮什麼的...
他看着劈下來的利劍,瞳孔緊縮,臉龐被劍氣刮的生疼,慌忙之下拿起旁邊一個凳子抵擋。
“砰!”
徐風倒退數步方才強穩住身形,把已經到嘴邊的血強咽了回去,沒有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