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胖哥

來到花鳥魚蟲市場，唐文覺得自己很蠢，真的！我只知道房頂上有麻雀，卻不知道市場上的麻雀更多！

作為一個連做飯養自己都嫌麻煩，只會一天天吃外賣的人。夏文實在不知道，原來我大華夏的寵物行業已經如此繁榮了！

一斤狗糧要35？貓糧28？吃的豈不是比我還好？

至於貓咪、狗狗打理毛髮、美容、修甲、洗澡、除蟲更是種類繁多！

簡單地逛了逛，唐文來到一處叫奇趣軒的店鋪門前，停了下來。

“呦！看麻雀呀小兄弟，這一對樹麻雀上周剛送來。看上了兄弟給個價？”一個身穿黑襯衫，留着板寸頭的胖子從店裏走出來，爽快地說道。

“樹麻雀？”唐文疑惑道。

“哦、就是麻雀的一種，根據毛色斑點來分的。外面熱，小兄弟進來聊！”這胖子很健談。

兩人聊了一會，互通了姓名。胖子也發覺自己有些小看了這個學生模樣的人。試探地問道：“兄弟到底是來找什麼的？”

“呵呵，麻雀，胖哥有路子收嗎？”

“就是外面飛的那些普通的？”

“嗯。”

“這東西冬天好收，夏天得用粘網。小兄弟要多少？”王胖子抽了一口煙。

“先要三百隻，要活的！不過要的急，最晚明天下午就要。”唐文正色道。

“行、兄弟等我打一電話。”說完，王胖子站起身走到裏間。過了一會眉飛色舞地走回來。伸手比劃道：“問題不大，到不了三百也差不多，不過一隻五塊沒商量！”

唐文沒有還價笑着數了五百塊錢遞給他，說道：“這是押金，我也不還價了。明天下午三點我來拿。”

胖子頓時眉開眼笑，應承道：“沒問題，咱們這邊有吃這個的傳統，不難搞！這樣，我給你拿對兒東西你回去養着玩兒！”

唐文略感意外，不過也沒拒絕，胖子進了後院，幾分鐘的工夫拿來一個不大的塑料鳥籠，裏面正是兩隻麻雀，在噗噗通通地撞着籠子。

“不值什麼錢，兄弟拿去玩？這是鳥食，夠吃一個月的了！吃完了到我這兒來拿...”

謝過了王胖子，唐文提着劣質的塑料鳥籠離開了他的店鋪。沒走多遠，他就又進了一家門，買了兩隻普通的烏龜。這兩隻龜除了個頭大點，就沒有其它特點了，他連魚缸也沒要，直接推說家裏有。提着膠袋付過錢，帶着烏龜和兩隻麻雀，騎車回了家裏。

跑這一趟並沒有花多長時間。唐文看看錶，下午兩點半，小花園應該沒什麼人才對吧。他胡亂把魚斬成幾小塊，看了看雞和鴨子以及兩隻鴿子又實在覺得頭痛。乾脆把它們一股腦地放在黑色袋子裏裝好，騎車去了河邊！

夏天是汛期，水流的很快。在往袋子裏裝石頭的時候，唐文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拋屍兩個字。不由讓自己哭笑不得。想到明天還有幾百隻麻雀，就不由得深深嘆氣！看來明天也要來‘拋屍’了...

吃過午飯，回到家裏。看到兩隻在浴缸里胡亂爬的烏龜，唐文一拍額頭：怎麼忘了這兩個東西了！

不過他實在不想再跑一趟了，於是乾脆先不管它們。等明天一起處理了。這麼想着，他把自己仍在床上，沉沉睡去。

下午，醒來的唐文把昨天煮的雞蛋從冰箱裏拿了出來。蛋白丟給烏龜，自己拿蛋黃去喂兩隻麻雀。

他發覺自己從來沒有好好看過一隻麻雀！哪怕他捉住過三十三隻。現在平心靜氣地仔細觀察，雖然它們灰麻色的羽毛算不上漂亮，倒也還算耐看。兩隻深褐色的小眼睛也還算機靈。

猛然間！唐文覺得自己的心態發生了變化，不在那麼急不可耐！

把蛋黃揉碎放在指尖，從籠子的間隙里伸了進去。兩隻麻雀爭搶着來啄食，黑色的喙啄在手上感覺痒痒的。

一下午的時間，唐文都陪着兩隻麻雀度過。他同時也在思考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眼下有一個很急迫的問題，那就是他快沒錢了！即使家裏從來沒缺過他零花錢，可他一個高中生從來都沒有存錢的概念。

除掉明天還要付給胖老闆的一千塊，他兜里就只剩幾十塊零錢了。

幾個小時的相處，讓兩隻麻雀和唐文親近了不少。它們已經不害怕他伸進來撫摸它們的手了。

嗡嗡...

正吃着晚餐的唐文聽到了手機的震動聲。放下筷子，來電顯示——刀皇！

唐文頓時打了個激靈，拿起電話開口：“喂、爸！吃飯了嗎？”

“沒呢、我剛下了一台手術！你高考用我跟你媽過去陪你嘛？”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在對面響起。

“哼哼、說的你們倆有空來一樣！不用了...”

“臭小子！我給你轉了點錢，別餓着！”

唐文心裏一暖，回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跟我媽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不行就別在上那麼多台手術了...”

掛了電話，看着自己備註的‘刀皇’兩個字。唐文不由笑出了聲。

那還是他剛上高一的時候，好不容易有時間喝酒的父親唐安，和他的朋友在家裏喝多了。幾個人講起了他們各自的輝煌時刻。

作為主刀醫師的唐安就講了他當年卸過黑社會大哥一條腿！

當時剛工作不久的唐安夜裏接到一個急診，一位混黑的大哥據說跟人槍戰，被對方自製手槍干廢了一條腿。

雪夜裏，送到唐安所在醫院的時候，只能截肢了。當時硬着頭皮完成這個手術的就是唐安。

所以，喝醉了唐父吹噓說：“當年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裏，你老子一把刀在手，卸了黑澀會大哥一條腿...”那以後他給自己父親的備註就改成了刀皇。

放下電話沒過幾分鐘，唐文的手機又收到一條短訊。上面提示，工行某卡收到手機轉賬1500塊。

唐文暗暗在心裏發願，這一世一定不讓父母再那麼辛苦。一定要早日有能力照顧好他們！

坐下接着吃完了晚飯。晚上去衛生間的時候，一個沒忍住，開始馴化兩隻巴掌大的烏龜！

結果毫無意外地，兩隻烏龜先後殞命。結果增長的生命能量讓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