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尋求合作
等姜法成等人心滿意足地拿着老闆送的一大堆食品離開，堆出滿臉強笑的老闆還沒回過頭，內廳的老闆娘就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你作死啊，送這麼多東西出去，洛恩斯老爺知道肯定剝了你的皮。”
那老闆哭喪着臉回了句：“不這樣，眼前我就被剝皮了。”
憑着同樣的手段，姜法成帶着瑪尼絲等人四處轉了一圈，出去時空手，回來時的收穫已經把那巨大的馬車都裝滿了，伊莎和他手上甚至還不得不提了老大幾包。
這次算是為伊莎出了老大的惡氣，只從提着大堆東西還是笑逐顏開就可以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有多爽。
當然，對姜法成來說這還有更為重要的意義，那就是，宣佈了克米倫他們第一步計劃的破產。
他知道，軟的不成，下次的動作估計就要變大了。更何況，他剛才所說的商稅對德蘭登的任何勢力來說絕對都是一塊心病，即使不是純以商業起家的洛恩斯，真要按帝國法律收取，那也絕不是能夠忽視的小數目，這些人怎麼能忍受他們的利益受到這麼嚴重的侵犯。
不得不說，對方反應真是快，當晚他們睡着以後，就有人過來摸了過來。
不過，並不是暗殺這類，而是小打小鬧樣地扔點石頭火把這類，最強也就是再射幾支箭而已，且都是漫無目的的，顯然只是要騷擾他們睡眠，看來，他們對於法雷布這個“五級強者”還是十分顧忌的。
這種搞笑的作法當然不會有任何收穫，當惱怒的法雷布隨後將幾塊石頭木片循聲扔出去，隨着應手而起的接連慘叫，外面徹底安靜下來。
五級強者的可怕，絕對不是這種小魚小蝦能夠想像的。
第二天起床，姜法成想了想，決定去拜會下洛恩斯。
既然想要得到一個繁華不變的德蘭登，還是需要當地這些勢力配合的，之所以選擇洛恩斯，和法藍的存在有莫大關係的。
在姜法成想來，有法藍這個內部的“同情者”，說服洛恩斯的機會應該是極大的。
可沒想到，滿懷期望的他以瑪尼絲的使者的身份過去去，卻根本連洛恩斯的面都見不到，門口下人客客氣氣擋住他，主人洛恩斯有事已經離開了德蘭登。
說話的雙方其實都知道，洛恩斯根本就在他的豪宅里。
這條路既然不通，想了想，姜法成還是決定給“疤臉”布恩斯加一點機會，於是，問着路，他來到布恩斯加的住所。
布恩斯加的住所和想像的完全不一樣，雖然是很大一片宅子，但都簡樸得和普通平民居所沒什麼區別。
門口也沒克米倫和洛恩斯那樣警惕的守衛，只有幾個看來十分清閑的閑漢或蹲或席地坐在晾太陽。
看到他走過來，那幾人懶洋洋地把視線轉向他。
姜法成大聲問他們：“洛恩斯先生住在這裏嗎？”
“先生？”其中那個留着小鬍子的漢子先是低頭琢磨，片刻后才啞然一笑，“你找洛恩斯老大？”
看姜法成點頭，他抬高聲音：“有人找老大！”
隨着他的聲音，幾個人從那片普通不過的房子裏走出來，穿着也是普通服裝，但眼神卻格外凌厲。
“你找老大？”為首那精幹男子問。
等聽到姜法成是來幫新城主瑪尼絲傳話，那人臉色頓時一變：“等一下。”
他轉身進了屋子，其他幾個人則留了下來，用略顯警惕的目光盯着他。
等了一會，那人又匆匆走出來：“大哥讓你進去。”
跟着那人往裏走，一路上，姜法成看見了不少的老幼婦孺，一個個都帶着和善的笑容，帶他進來的那人也沒了剛才的冷峻，溫和微笑着和那些人不斷打招呼。
這哪像是亡命之徒們的聚集地，更像是和睦的一......
個大家庭。
這個發現令他不由得暗暗玩味起來，這個“疤臉”布恩斯加似乎與傳說中的印象有些對不上號。
帶着這點發現，他被領着走過了幾個院落，來到了一個普通房子前。
領路那人定住腳，看向姜法成：“對不起，我們要先搜查下……”
話沒說完，屋內一個粗大嗓門亮起：“不用了，讓他進來。”
那人不再說話，反手將門推開。
姜法成緩步從洞開的門裏走進去。
屋裏，陳設簡單得比普通人家還有樸素，只是牆避上掛着的當裝飾用的刀劍才隱隱暗示屋主並不簡單的身份，正中那張簡單得如同是半成品的木椅上，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粗壯男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這刀疤由額頭起，至頜止，足有近兩指寬，所經處的鼻樑都塌了一截，可以想像，當初這刀有多兇險，只怕連臉都劈開，也使這張本算英武的臉龐變得十分猙獰。
只看這臉，姜法成就知道，這人就是他要見的“疤臉”布恩斯加。
不僅是臉，布恩斯加還有樣東西是令人印象格外深刻的，那就是身材。
他身材十分魁梧，這種魁梧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那種，不高，卻無比壯碩，無論胳膊腿腳，甚至是脖子，也明顯比一般人要粗壯上數倍，坐在椅子上，給人的感覺如同是一隻巨大的螃蟹般橫在那裏。
姜法成有些理解那些流言蜚語的來歷了，不說別的，只看布恩斯加這模樣、體格，已經足夠好事者幻想出無數恐怖故意了。
坐在椅子上，布恩斯加瞪着他一言不發，配合這副形象，足夠讓普通人嚇個半死。
不過，姜法成是什麼人，哪會被其嚇着，從容地與他對視，也是什麼話都不說。
半晌，布恩斯加發出一陣粗豪的大笑：“好！不愧是能讓幾十人近不了身的高手。”
姜法成一笑：“那得看是什麼人了，要是像布恩斯加先生門口的那幾個兄弟，只怕三五個我就招架不住。”
沒想到被他輕易看出了門口的暗着，布恩斯加先是一怔，馬上又是一陣大笑：“閣下好眼力。”
“過獎過獎。”
話題繞來繞去，布恩斯加終於明白指望姜法成耐不住性子是不可能的，當下臉色一正，徑直問道：“不知閣下到我這來有什麼事？”
姜法成微微一笑：“我家大人想和你做一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