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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鴻見自己的妻子哭了,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不禁端起一杯茶對蔣氏結結巴巴道:
“夫夫…人,別哭了,喝…喝杯茶順順氣。”
徐櫟見狀,不由噗嗤一笑:
“祖父,祖母這是看著錶妹回來太高興,所以喜極而泣了,又不是生氣,您讓她順什麼氣啊?”
聞言,徐若鴻的面上滑過一絲尷尬,誰叫自己對媳婦兒一哭就只會說這句話。
現在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徐櫟弄的下不了台,不禁怒瞪了一眼徐櫟,咬牙切齒的開口:
“臭小子,你不說話老子不會當你是啞巴。”
見一家之主徐若鴻發威了,徐櫟忙抿着唇低下頭道:
“孫兒知錯,請祖父原諒。”
徐若鴻冷哼一聲,便又扭過頭繼續哄自己的媳婦了。
蔣氏抽抽噎噎半天,好不容易緩過氣,看着郁蔓蔓眼淚汪汪道:
“蔓丫頭,你這幾月可都是去哪了,你都差點把我這個老太婆急死了。”
蔣氏對郁蔓蔓說完,又忍不住扭頭瞪着路佰樂道:
“還有你,佰樂你這臭小子,這麼多年也終於捨得回家了。”
“外面再好哪有家裏好,夫人,既然佰樂回來了,你就不要再說他了。”徐若鴻忍不住對蔣氏道。
聽到隔了這麼幾十年,徐若鴻和蔣氏還拿自己當家人,路佰樂的面上不由湧上一抹觸動,禁不住紅着雙眼跪在徐若鴻和蔣氏的面前:
“將軍,夫人,佰樂讓您們操心了。”
“盡說傻話,孩子,快起來吧,回家了就好,以後就留在將軍府里別走了吧。”蔣氏忍不住擦了一下眼角。
徐鋮忙上前扶起路佰樂,而後也不住附和道:
“是啊,佰樂,以後你就留在將軍府里別走了吧。”
感受到徐家人對自己的熱情和親情,路佰樂的雙眼忍不住紅了,搖搖頭而後聲音哽咽的對蔣氏和徐若鴻道:
“不了,將軍,夫人,此次我和丫頭一同回來將軍府,是想給夫人把把脈,看看餘毒清的怎麼樣了。畢竟夫人年齡大了,我還是再檢查一番才會放心。”
“我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吃了你交給菡兒的藥方,現在我覺得我都完全好了。看到你和蔓丫頭都回來了,這下身子骨更好了。”蔣氏不由呵呵笑道。
看着郁蔓蔓和路佰樂回來,就是滿眼遮不住的高興。
徐若鴻聽了路佰樂的話后,眼底滑過一絲擔憂,忍不住對蔣氏道:
“夫人,既然佰樂回來了,你便讓他再給你把把脈,看看身子怎麼樣了吧。那些御醫的醫術可是都比不過佰樂的,讓他給你看看為夫才放心吧。”
“是啊,母親,這可是北辰赫赫有名的神醫啊,讓他給您看看,夫君和父親也才放心啊。”吳氏忍不住道。
見大家都這麼說了,蔣氏便也不再推辭,點點頭而後對路佰樂招招手:
“佰樂,那你過來給我看看吧。”
“好。”路佰樂應道,而後大步走到蔣氏面前。
徐櫟見狀,忙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蔣氏跟前,方便路佰樂坐下專心為蔣氏診脈。
徐若鴻看了眼路佰樂為蔣氏診脈,然後看向郁蔓蔓沉聲道:
“蔓丫頭,這幾月你都去哪裏了?為什麼雪羅的國君帶着軍隊尋遍了整個雪山都不見你的蹤影?”
聞言,路佰樂手中一頓,不禁扭頭偷偷看了眼郁蔓蔓,眼中帶着可憐巴巴的意味。
郁蔓蔓忍不住暗暗瞪了眼路佰樂,要不是他把自己的下落瞞了起來,又怎麼會讓外公他們擔心了這麼久?
雖然怪路佰樂的行為,但郁蔓蔓也理解他,何況他並沒有做什麼實質性傷害人的舉動,所以便也沒什麼好繼續和他計較了。
想到這裏,郁蔓蔓便輕提裙擺,緩緩跪在了地上:
“外公,外孫女不孝,讓您和外祖母,還有舅舅舅母擔心了。”
說罷,郁蔓蔓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傻丫頭,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麼兩家話?快起來,別在地上跪着了,跟我們都說說這幾月你都去哪裏了。”吳氏忍不住嗔怪道。
郁蔓蔓緩緩起身,坐回到座位上才看着屋子裏擔心着自己的眾人道:
“三月前我在雪山尋找路舅舅時,不幸遭遇了雪崩,然後摔到了山間裏昏迷不醒,幸得一個雲遊四方的郎中相救,才保得這一條命。數日之前我才緩緩醒來,然後才回到北辰。”
“原來這樣,真是嚇死我們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父親和母親可更是寢食難安,日夜為你祈福不已。”吳氏拍着胸脯道。
“是蔓兒的不是,讓你們擔心了。”郁蔓蔓慚愧的垂下了頭。
徐鋮聽完郁蔓蔓的話后,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團,看了眼郁蔓蔓,又看了看路佰樂,然後猶豫着開口:
“蔓兒,那你跟佰樂是怎麼走在一起的?你們在雪山的時候有見過嗎?”
聞言,蔣氏和徐若鴻均看向了兩人,忍不住問道:
“是啊,你們是怎麼走在一起的?”
路佰樂心裏一驚,看了郁蔓蔓一眼然後才睜眼說瞎話道:
“我與丫頭也算有緣,我本欲是離開北辰去別的地方遊歷,但是在她回京的路上偶然相遇。她的靈狐奄奄一息,於是我便出手相助了一回,順便和她一起將靈狐送到了醉滿樓的冰庫里。”
“靈狐?就雪山獨有的靈狐?”徐櫟不禁失聲叫道。
“是的,表哥,就是它在雪山時救了我一命,若不是因為它,我就真的在雪崩時被埋死的不知所蹤了。”郁蔓蔓淡淡道。
“靈狐不是極有野性嗎?而且自小生長在雪山,若是離開了雪羅怎麼能夠存活?你怎麼會想到把它帶回北辰了?”徐櫟不解。
“表哥,事情的經過十分複雜,總之如你所見,它救了我一命,而且若不是它的精血給我用來下藥,我現在也不會醒來了。”
“那它現在怎麼樣了?我剛剛聽你們說它奄奄一息,是神醫救了它。”
“被我送到醉滿樓的冰室里了,唯有在冰室它才能得以存活。”
“原來如此。”徐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25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