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一十三章 封龍穴中的狐尾
只是佉羅騫馱疑惑,婆稚留這些成不了氣候的天人又有何用?難道是要給天人界留下火種,日後帶來無盡的威脅嗎?
從一開始帶着任務而來,他就疑惑不解,天人與修羅的共處,真的是能實現的嗎?
就在佉羅騫馱愣神的功夫,楊塵已經邁步走了下去。
“剛才佉羅騫馱王的實力你們也看到了,再做任何的反抗也都是無用的,真正的智者是要在關鍵的時候明白該怎麼做。”
楊塵的話慢慢的穿透到每個天人的耳朵里,言語平淡,但卻像是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般震懾人心。
“我們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是聖主先拋棄了我們,就算當了修羅界的階下囚,我們好歹也能留下一條命啊。”
“可我們要是去修羅界,那血氣瀰漫的地域對我們來說也是極為危險的啊.”
“這些都是后話了,先活下來再說啊!”
“是啊,剛才那生不如死的痛苦我可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天人餘孽嘰嘰喳喳的交談着,剛才佉羅騫馱帶給他們的生死危機,讓他們的後背都滲出了層層冷汗。
只有在真正經歷了生死後,才能明白生命的可貴。
楊塵見此,嘴角微微上揚:“你們不必擔心日後在修羅界的日子會多難熬,因為你們還能留在天人界一隅。”
此話不僅震驚了天人界眾人,就連修羅界的一眾人等也瞠目結舌的看着楊塵。
楊塵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就在他過來前,婆稚在嘗試融合兩界時有感而發,原本他想的是讓修羅界吞噬掉原有的天人界,相當於給修羅界開疆擴土了。
但這種辦法雖然可行,卻後患無窮。
他們所處的位面雖然不是真正的六道天人界,但其根基依舊跟六道掛鈎,一界壯大,另一界式微,這本就是不現實的。
陰陽兩極,均衡而生,只有修羅界與天人界平衡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兩界融合之法。
所以這些天人不僅不能死,還要活得很好。
婆稚已經下令,將天人界原本的地域交還於天人,只不過他們勢力的高層還需要由修羅界掌控,對於天人的餘孽,將與修羅界的眾族一視同仁。
突如其來的幸福多多少少還有些不切實際,那些天人餘孽的臉上都掛滿了震驚。
另一邊,凌雨瑤與婆稚似是有所發現。
“小狐狸在聖殿深處感受到了九尾紅狐的氣息,想來是她沒錯了。”
凌雨瑤赤足而立,在她懷中一直賴着不肯走的九尾冰狐突然鑽了出來,露着小腦袋瓜,原本靈動的雙眼正一動不動的盯着聖殿深處不挪開。
它曾在紅塵身邊待過,又跟紅塵一樣是狐族中人,對於她的氣息當然會很敏感。
得知這個消息后,凌雨瑤迅速將楊塵喚回,一同前往聖殿深處。
如今的聖殿已經空無一人,其中的侍女都讓毗羅天帶人遣送回了修羅界。
楊塵漫步其中,今天之前這裏還一片金碧輝煌,現在卻像是蒙上一層濁光般黯淡。
“快看那裏!”
突然間,凌雨瑤指着地下的一處暗室,那裏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詭異極了。
楊塵眼神微變,隻身一人走向前去,來到了那暗室的牆壁面前。
待他靠近,尖銳刺耳的聲音從牆壁上響起,無數只密密麻麻的蠱蟲從牆壁上鑽了出來,朝楊塵撲去。
那些蠱蟲每一隻都有劇毒,只要有活人靠近,便會噬人。
楊塵大手一抬,星辰之火便迅速攀上整面牆壁。
對於這些至陰至邪的蠱蟲來說,至陽至剛的星辰之氣絕對是剋星般的存在。
蠱蟲眨眼間被焚燒殆盡,留下的只有一面佈滿梵文符印的陣法。
“生剎印苦若山應該是在這裏封印了什麼東西。”
婆稚喃喃道,這生剎印乃是天人的封印之術,他從婆稚那裏了解到的,需要用生氣加持,想來那些蠱蟲就是這生剎印的外陣了,負責給生剎印提供源源不斷的生機。
如果放在平常,這生剎印由苦若山親自布下,就算楊塵如今是真仙之軀也無法破開,但苦若山離開后,生剎印的氣息已經削弱了很多,不費吹灰之力楊塵便將此陣破開。
能讓苦若山花費這麼大心裏封印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牆壁被破開后,裏面是不見天日的暗室,一股潮濕陰暗的氣味頓時涌了上來,楊塵指尖亮起星星之火,將整個暗室都給照亮了。
映入眼帘的是水桶般粗大的鐵鏈,而且那些鐵鏈上還有許多的經文,其品質絕對不低於仙階!
抬頭望去,楊塵,凌雨瑤還有婆稚都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一隻血淋淋的巨龍被鐵鏈刺穿,高聳穿雲般的釘在了聖殿的牆壁之上。
“龍還活着看那龍血!”
沒錯,這條傷痕纍纍的巨龍還有氣息,雖然奄奄一息但至少身上還有微弱的生機。
婆稚指着巨龍腳下的一處洞穴,那裏匯聚了一潭龍血。
似是察覺到了周遭的光亮,巨龍的身軀微微晃動,惹得鐵鏈瑟瑟作響。
“苦若山在這裏封印一條龍做什麼?”
楊塵眼中只有疑惑,而當他話音剛落下之際,凌雨瑤懷中的九尾冰狐突然躥了出去,它直奔巨龍腳下的洞穴撲去,嚇了凌雨瑤一跳。
兩人對視一眼,肯定是小狐狸有所發現!
他們二人也緊隨其後,那巨龍身下有着只能容納一人通過的洞穴,不深,但裏面卻灌滿了龍血。
“它它鑽進去了?”
凌雨瑤吃驚的說到,但就在這時,洞穴突然傳來聲響,身上沾滿龍血的小狐狸從其中鑽了出來,嘴巴里還叼着個古怪的東西。
起初那東西沾着龍血,楊塵看不真切,等那小狐狸將其放在楊塵手中后,他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條狐狸尾巴!
這條狐狸尾巴通體血紅,也許是存於龍血之中,始終未曾腐敗過,看上去依舊滑膩柔軟。
“吱吱吱”
小狐狸的爪子拍着那條狐狸尾巴不停地叫着,但現在烈金犼不在這裏,他們也不知道小狐狸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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