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測試

天剛亮，鄒立、鄒富就起床了，梳冼了一下，來到大廳，人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面人聲沸沸，到大廳一看，已是座無虛席，不過看大家的樣子，都是很簡單的要了點吃的，想來都是參加卧虎邦測試的。

鄒立隨便吃了一點，就往卧虎幫分院走去。

一路上，都是一個或幾個大人帶着一個或幾個少年往一個方向走，剛到分院，就見昨天看到非常空曠的大院，已是人頭洶湧，按鄒立的估計差不多近萬人了。

剛準備找個地方擠進去，就見客橈掌柜也在這兒，身邊還站着個少年。

鄒立上去打了個招呼：“劉掌柜這麼早，身邊這位是---？”

劉掌柜一見，心一楞，猛然記起，這是住店的客人：姓鄒名立。

忙點點頭道：“鄒公子早！這是我的小子，叫劉強，也是來參加選拔的。”

又對這個沉靜、靦腆的，生得較為白凈的少年說：“快向鄒公子問早。”

“劉掌柜太客氣了，貴公子同我一樣都是參加選拔的，如能選上，大家都是師兄弟了，說不得以後還要劉兄照顧了。”鄒立回道。

“托鄒公子吉言，如能選上還要相互照顧才是。”劉掌柜接言道。

“每年都是這麼多人嗎？”鄒立又問道。

“這還是少的，我估計，這次來參加選拔的，差不多只有4-5000人左右，上一屆可是有近8000人。窮人家的孩子，能進卧虎幫，意味着人生的改變，從此可以過上好生活。就是一些富家公子，只要進了卧虎幫，在幫中混上一個長老或者管事什麼的，對家族也有很大的幫助，畢竟卧虎幫在葉郡是個龐然大物，就是在鄰郡也有很大的影響力。”

“估計什麼時候，卧虎幫的人才來。”鄒立又問道。

劉掌柜看了看天，說道：“大約還要半個時辰吧。”

“劉掌柜也是帶小子來選拔的吧！”正說著話，對面又走來一個中年人，身體肥碩，也帶着個少年。

這個少年長得圓臉肥身，與那個中年胖子如同一個模子倒出來的。看到劉強還向劉強眨着眼睛，劉強卻沒有理睬。顯然兩個少年很相熟。

“喲，是黃掌柜呀！”說著話，劉掌柜眼角也向黃掌柜的身邊瞟一眼，“是你二小子吧，都長這麼大了，也是今年參加選拔吧。”

“你說我們卧虎鎮的小子不參加卧虎幫，能到哪兒去/”被稱做黃掌柜的笑着說道。

鄒立一見，又來人，就對劉掌柜的說，：“你老慢點聊，我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不急，不急，卧虎幫人來后，會要求參選少年排隊檢查的。”劉掌柜抽空答道。

鄒立讓鄒富在旁邊等候自個兒鑽進去看去了，，少年好奇心還是蠻強的。

鄒立到了裏面，見到分院大門前橫擺着10張桌子，每張桌子的旁邊只有一張凳子，除此之外別無一物。

鄒立又往左右望了望，見到前天認識的王大壯正站在哪兒，忙走過去，“大壯，這麼早啊？”

“誰說不是呢？天剛亮就來了，等了半天，卧虎幫一人也沒見到。”大壯嗡聲翁氣的說。

“你小子，還早？你來到時，這裏都站滿了人了。”

又對鄒立說道：“我們也才來一會兒，鄒公子也到了？”

“我們剛到，大壯來得這麼早，聽說等會查過資質，如果資質合格，還要考試耐力。耐力測試可是要跑好幾十里地呢，如果沒吃好，等會兒沒力氣跑就麻煩了。”鄒立回到。

“誰說不是呢？我現在肚子都在叫喚了。”大壯低咕到。

大壯老爸老臉一紅，“你小子吃了幾個包子還不夠。”

鄒立聽了好笑，連忙從懷中掏出兩個饅頭，遞給大壯說：“先墊墊底，等會兒測試時，興許就不準吃了呢！”

大壯看着兩饅頭，又看一看他的老爸，遲疑了一下沒有接。

大壯老爸又用指頭敲了一下大壯的頭說：“還不多謝公子，要是能進卧虎幫，成為師兄弟，到時要多聽鄒公子的。”

這時，旁邊一位身穿華服的肥胖中年人接過話說：“喲，還沒進行測試，都已進了卧虎幫了？”

鄒立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對大壯老爸說：“大叔，不如你到哪邊去等一等，我和大壯往這邊去看一看。”

鄒立與大壯在廣場上鑽來擠去的也沒發現什麼稀奇的事，有的人二五成群，談笑風生，把這裏當成聚會的場所。這些人多是一些衣着華麗者，彷彿自己的孩子進卧虎幫已是鐵定的事實，自己不過是來走個過場。

看他們的談論，應是與卧幫的高層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還有一部份人默默的不出聲，一臉的不安，又彷彿對什麼有所期待似的。

突然大家一下都靜了下來，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裏邊，聽到分院大門吱地一聲響，從裏邊魚貫而出走出30多人，前面10來人，身着各色服裝，年約四十來歲，滿臉的威嚴，後面有20來人，身着一色的黑布緊身短裝，手中拿着一根木棍，給人一種彪悍的氣勢。

圍着的人見卧虎幫的人出來，一下子安靜下來，來人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其中一人走了出來，對着來參加測試的人群大聲道：“我卧虎幫在此立幫千餘年，在葉郡百姓及各世家豪族的支持下，逐漸壯大，昌盛。如今，鄰郡都有弟子前來測試，這是對我卧虎幫的抬愛，我代表卧虎幫在此表示感謝！還望大家繼續支持。今天又到了我幫招收弟子的時間，我再次重複我幫招收弟子的規則：

一、凡年滿12歲—15歲的少年，身體健康；

二、身體具有中等以上練武資質，吃苦耐勞，有膽識；

三、忠誠於卧虎幫，能為卧虎幫犧牲一切；

現在，我宣佈選拔開始，凡不符合以上規定的人員，請退出大院，在門外等候，參加選拔的人員，自覺在我幫所擺放的十張桌前排隊接受資質檢查。”此人聲音洪亮、中氣充足，直震得人們耳中嗡嗡直響。

話音剛落，人群一陣騷動，部份人群紛紛向外走去。

一會兒，剛剛講話的人又說道：“對於年齡小或大於規定者，請不要混在其中，我幫是有能力檢查出來的，請自重。”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又有一些人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鄒立在來人講話時就注意到，有十人身着便服者各自走到那十張桌后坐下，另各有兩人站在身後。

見人群較為混亂，站在背後的兩人有一個走出來，用木棍一點一點的，將混亂的人群排列成一隊。

鄒立和大壯也趕快找了一隊排了下來。

檢測開始，排在第一個的少年臉色緊張地來到桌前，穿着隨意的中年漢子，用手在少年身上及頭部一陣亂模，口裏報出資質中等，下一個，少年的臉上露出笑容，並隨黑衣青年，來到一邊站立。

隨着中年漢子的手在一個個的頭部及身上遊動，口裏不時報出資質，中等、上等，不合格，少年們露出或高興或沮喪的神情，很快到了大壯麵前。

大壯的身體都有點顫動着，鄒立輕聲地對大壯說：“不要怕！”並摸了摸大壯的背部。

大壯吸了口氣，走了上去。

隨着中年漢子的摸捏，很快報出，中上。

鄒立鬆了一口氣，隨之走了上去。中年漢子見此少年很沉穩，不由露出一絲讚賞，微微對其點點頭。

不一會兒，中年漢子口中報出：“中等”，就再無一絲表示。

鄒立早知道自己的資質，也不以為意，來到大壯身邊站在一起，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不光那個圓臉少年通過了，另外一名叫劉強的少年居然是資質上等。

又過約一個半時辰，檢測完畢，近五千人只有一半人合格。剛才還是密密麻麻的人，現在顯很稀疏許多了